第二百四十八章劫船
「軍委會認為上海守不住嗎？」聽到陳誠的話，戎瑞覺得十分新鮮，他還從沒有聽說過軍委會有過這樣的判斷。
「那倒不是，軍委會判斷是這樣的，依照日軍現在在淞滬地區的實力，我們完全有能力守住上海地區，上次淞滬戰役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可惜……，呵呵不說這個了。」陳誠遺憾地搖了搖頭。「但問題是，日本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如果一一擴大侵略戰爭妄圖吞併我國東部地區，甚至妄想吞併我國全部的話，那就很難說了。憑借日本的軍力和戰力，與我軍比較，我們的估計是一比二到一比三左右。所以，要想守住上海，必得有三個條件。其一，日軍不會大規模增兵意圖擴大侵華戰爭；其二，英美列強對日本帝國施加強有力的壓力；其三，我國之力量萬眾一心，共赴國難抵抗外敵。否則，還談什麼守住守不住呢，只能考慮在淞滬地區制敵以重大傷亡則幸甚矣！」
「將軍所言甚有道理！」戎瑞點了點頭，陳誠說的也不是什麼絕密的軍事機密，國內和世界各國報紙上早已經有了這樣的分析判斷。「日本帝國的海軍和航空兵力量相當強勢，一旦淞滬抗戰再次打響，我擔心日軍的航空兵和海軍將會給**帶來相當大的損失，陳將軍以為呢？」
「有道理，想不到戎督察對軍事還是相當有見解的嘛。」陳誠讚賞地對戎瑞說。
「談不上什麼見解，只不過我總得關心一下自己祖國的事情吧，呵呵！」戎瑞聳了聳肩膀。
「戎督察的拳拳愛國之心，蔣委員長也甚為敬佩！」陳誠恭維了戎瑞這個合夥人一把。「這次國防線視察之後，我很可能又要到武漢去了，之前還得到浙江沿海看一看，要不然也可以跟戎督察在南京好好聚一聚。**之中有一些年輕的將領，他們都是優秀的軍官，前途不可限量，戎督察有機會可以跟他們好好聊聊。」
「戎瑞求之不得。」戎瑞笑了，陳誠的話正合他的心意。戎瑞相信，與這些**年輕軍官的交往，將會成為一筆長遠的戰略投資。
「那好吧，過幾天，我讓張天治安排一下，你們年輕人一定可以聊得來的，呵呵！」陳誠也笑了，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筆投資。他一高興，便在戎瑞面前倚老賣老起來。
「我的衛隊的事情還要多虧陳將軍幫忙了！」戎瑞當然並不在意，人家的年齡無論如何都比自己大多了，即使陳誠稱自己老前輩，他也不會在意的。
「這是小事一樁，不就是三十個人的編制嘛，又不用軍委會掏一分錢。再說了，國府的要員們哪個不是衛隊一大幫的，哪個又像你這樣到軍委會報備的，呵呵，他們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陳誠揮了揮手。「對了，軍委會要的那批高射機關炮恐怕得加緊採購了，他們已經採納了你的意見。軍委會的那幫子老爺們總算是開了竅，呵呵，不過也是被形勢逼的。噢，聽說你的衛隊已經開始招聘了？」
「對，在報上發了個廣告。」戎瑞點頭道。
「呵呵，你們做生意的人就是新鮮，這招兵也要在報上登廣告，哈哈！」陳誠笑了起來。「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幾個人，怎麼樣？」
「那敢情好！」戎瑞吸了一口雪茄說。「就怕陳將軍推薦的人看不上我這個私人衛隊性質的隊伍呢。」
「呵呵，那倒是。」陳誠點了點頭。「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再給你想想辦法。」
「要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看從我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調派幾個美國佬來，不知道將軍以為如何？」戎瑞開玩笑地說道。
「美國佬當**？！」陳誠倒沒想到這一層，頓時楞了，但隨即明白戎瑞這是在開玩笑。「呵呵，我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美國佬為咱們中國人服務，那多好，就怕到時候美國政府和軍隊會提抗議的，哈哈！」
「哈哈！」戎瑞也大笑起來。「我也希望能僱傭一些美國的飛行員，真要是打起來，讓他們上去露一手！」
「你是說僱傭軍嗎？」陳誠這回真的愣住了。
「當然，為什麼不呢，呵呵！」戎瑞半真半假地笑著說。「不過，也不一定是洋人，咱們在國外的華僑不是很多嘛，他們的愛國熱情可不能小瞧的，將軍！國府方面是否應該在華僑當中發動一下，到時候他們會給國家以很大支持的。」
「嗯，有道理！」陳誠點了點頭，深思了起來。
「我倒是認識很多華僑的領袖人物，不過……」
「不過什麼？」陳誠問道。
「恐怕華僑們不希望國府方面為中央軍是舉的做法，如果華僑們能夠為國家提供援助，他們肯定會希望國府方面對國內的軍事力量一視同仁的。」戎瑞含蓄地說道。
「你是說，一旦可行，將來的援助對象也會包括『共產』黨紅軍嗎？」陳誠有些明白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戎瑞點點頭。
「這……」陳誠遲疑了一下，他個人都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這得最高當局說了算。
「這還早著呢，只不過是戎瑞的一時猜想罷了，呵呵！」戎瑞笑了起來，他並非是要陳誠表什麼態，他知道陳誠說了也不算。說到底，戎瑞現在只是通過陳誠的嘴向蔣介石傳達一個信息而已。
「井上小姐，馬上就要出海了，您還是回船艙休息吧，海上會風很大的。」宮業玉臣看了看遠處的出海口，對井上惠子說。
「好啊！」井上惠子笑了一下，點點頭。「的確是該回船艙的時候了。」
「那好，我們走吧？」宮業玉臣討好地在前面引路。
「宮業君，現在什麼時間了？」井上惠子忽然問道。
「嗯，現在差不多是下午一點整了，井上小姐。」宮業玉臣看了看手錶回答說。
「宮業君，你幫我到貨艙裡面把我的貨箱打開一下，我帶了一些中國的好酒，本來打算回家送給父親和親戚朋友的。」井上惠子說。「你去幫我拿幾瓶來，我們可以在船上喝一些的。」
「是嗎，井上小姐也喜歡喝酒的嗎？」宮業玉臣愣了一下，隨即內心大喜起來，機會來了。「好，我這就幫你去拿！」
「急什麼，宮業君！」井上惠子笑了起來。「我讓一夫君跟你一起去好了，免得你不知道是在哪個箱子裡面。一夫君，你跟宮業君去一趟吧，順便檢查一下貨箱，不要丟什麼東西才好。」
「是！」井上一夫面無表情地看了井上惠子一眼。
怕我會偷你的寶貝東西嗎，宮業玉臣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但一想到將要跟美人同艙共飲，這一點不舒服很快就消失了。他把井上小姐送回了船艙，又帶著井上一夫走到了下層甲板的貨艙。宮業玉臣不是沒想過不應該帶井上一夫到貨艙裡面，但一想到貨艙裡面還有四個保鏢之後，也就沒什麼了。再說了，井上家的保鏢又不是什麼可疑的人，說不定井上家在株式會社裡面也插有一腿呢。
「井上君，小姐的酒裝在哪個貨箱裡面呀？」儘管宮業玉臣並不喜歡井上一夫的死豬臉，但也不好得罪了他，這可對他的追女大業沒什麼好處的。
井上一夫並不說話，他白了宮業玉臣一眼，用手指了指中間的那個半人高的貨箱。宮業玉臣看了看貨箱，果然上面還標著小心輕放字樣的日文，旁邊還畫了一個酒瓶的圖樣。宮業玉臣向兩個手下的保鏢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上去把貨箱打開。
「井上君，小姐從中國帶那麼多就做什麼？」宮業玉臣有話沒話地找著話題。
「無可奉告！」井上一夫依然是那副開水都燙不紅的死豬臉。
神氣什麼，不就是財闊家裡面的一條狗嘛，切！宮業玉臣皺了皺眉頭，等老子追上了井上小姐，將來有你好看的，心裡面暗想。這時候，宮業玉臣的保鏢們已經把貨箱打了開來。貨箱裡面被密密麻麻的紙屑塞滿了，果然是裝易碎物品的架勢。宮業玉臣的目光落在了貨箱的下角，他看到下面紙屑居然已經打濕了，還隱隱聞到了一股酒香，不會是裡面的酒瓶子打碎了吧。
「吶尼？！……巴嘎！」果然，井上一夫把臉一擺破口就大罵了起來。「貨箱裡面可是非常名貴的酒，竟然被打碎了！巴嘎！……巴嘎呀路！」
聽到井上一夫的叫罵聲，宮業玉臣的另外兩個保鏢原本在四周警戒著，這會兒都被吸引了過來。
「巴嘎！……這如何向井上小姐交待？」井上一夫一個人在那裡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著，一邊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幾步。「巴嘎！都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把紙屑拿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打碎了？！」
宮業玉臣的保鏢們那個氣呀，神氣什麼，還在那裡大喊大叫，以為自己是什麼呀。不過，宮業玉臣倒沒什麼想法，他揮了揮手示意保鏢們把貨箱裡面的紙屑拿開看看。他這會兒可不想因為這些小事惹井上小姐不高興，否則待會與美人同室對飲的美事就泡湯了。紙屑還真多呀，宮業玉臣保鏢們掏出滿地的紙屑。沒辦法，只好叫另外兩個保鏢幫忙把掏出來的紙屑給搬到另一邊去，要不到沒法子幹活了。很快貨箱的紙屑被掏光了，出現了裡面的一塊木板，看來好像也已經有些鬆動了，可能是搬運的時候弄壞的，或者根本就就是裝箱的毛病。
「打開！」宮業玉臣很期待箱子裡面到底是什麼中國酒，其實他多少也算半個酒鬼，也特別喜歡中國的名酒，那個可比日本的清酒好喝多了。
「啊？！」貨箱裡面鬆動的木板被保鏢拿開了，宮業玉臣和他的保鏢都大吃了已經愣住了。
原來，貨箱裡面根本就不是什麼酒類的東西，而是活生生的兩個大活人，他們的手上還拿著毛瑟軍用手槍。陰森森的槍口頂在了兩個保鏢的腦門上，顯然，他們絕不是什麼善類。
「井上君，快快地！」宮業玉臣的反應還算是快的，他猛地倒退了一步，也沒忘了招呼井上一夫應變。
「來了！」
井上一夫很爽快地答應了一聲，不過這聲音怎麼不是日語，而是正兒八經的中國話。正當宮業玉臣感覺不對的時候，他的後腦勺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似乎有什麼東西鑽入了自己腦殼。緊接著，宮業玉臣感到一陣麻木，身體不由自主地談到在了船艙甲板上。另外兩個剩下的保鏢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個腦門上插著一根飛針，另一個則是插在喉管上，雙雙向天照大神報到去了。
眼前的一切就是再笨的人也看出來了，這個井上一夫是個奸細。腦門上頂著槍口的兩個保鏢剛想大喊報警，腰眼處已經插進了冰冷的匕首，他們什麼話也喊不出來了。
「快！」裝扮成井上一夫的嚴寒輕輕地喝了一聲。「快打開另外兩個貨箱！」
兩個貨箱裡面根本不是什麼從中國採購的貨物，而是總軍事情報部的四名行動隊員。他們是總軍事情報部天津情報站專門支援閻羅雙驕的人，他們的任務是協助嚴寒和羅瀟雨控制北海丸號貨輪。
「好了，同志們，時間不多，我把情況介紹一下。」嚴寒飛快地掃視了四名總軍事情報部的行動隊員一眼。「北海丸號貨輪載重兩千噸，有二十二名船員，另外還有這個傢伙的四個保鏢，不過他們這會兒應該暫時還不會到貨艙裡面來。所以，我們首要的控制目標就是剩下的那四個保鏢，與羅剎匯合。第二目標是駕駛室和船長室，那裡有武器，必須拿下。剩下的就是通訊室和船員艙。」
「你說吧，閻王同志，我們聽從你的命令！」總軍事情報部的行動組長說完，就覺得叫對方閻王同志還真是彆扭的緊。
「好！」時間緊迫，嚴寒也不客氣了。「留一個人守住貨艙出入口，不要讓小鬼子進來毀了貨物。其他的同志先跟我解決山崎株式會社的保鏢，記住，不可手下留情壞了大事！」
「好，聽你的，閻王同志，對小鬼子就該殺無赦！」行動組長殺氣騰騰地點了點頭。
「不，船員留著。」嚴寒笑了，他搖搖頭說。「留著這些船員我們還有用的，呵呵，現在行動吧！」
四個總軍事情報部的行動隊員沒有多說什麼，上級的指示非常明確，這個代號叫「閻王」的年輕人就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在北海丸號上他的話就是命令。在嚴寒的帶領下，除了留下一個行動隊員留守貨艙之外，其他的人悄悄地溜了出去。
由於宮業玉臣的過分熱情，嚴寒和羅瀟雨已經對北海丸號貨輪相當熟悉了，這位行動提供了很好的便利。之所以要留著船上的船員，倒並不似閻羅雙驕的仁慈，而是行動的需要，他們需要留著船員來迷惑日本人。按照羅瀟雨的建議，這次劫持北海丸貨輪的行動將借用一下宮業玉臣的名義，讓山崎株式會社和日本的特務機關以為這是宮業玉臣監守自盜的行為。至於這樣的佈置日本人是否能夠相信，那就不管了，至少也可以拖延日本人反應過來的時間，以便劫持的貨物能夠順利轉移出去。
北海丸本身就不大，居住區離貨艙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嚴寒四人很快就來到了羅瀟雨的船艙門外。嚴寒在艙門上輕輕地敲了三下，艙門很快就打開了，他們一閃身就進了羅瀟雨的船艙。
「怎麼樣？」羅瀟雨問道。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呵呵！」嚴寒笑了。「他們是天津情報站行動隊的同志，還有一個人留守貨艙了。來，同志們，介紹一下，她就是羅剎。」
「好！」羅瀟雨點了點頭。「現在我們需要盡快解決旁邊艙室的四個保鏢。」
「那我們就過去宰了他們！」行動隊組長拔出了毛瑟手槍。
「不急，這事情讓閻王去做就行了。」羅瀟雨搖搖頭，她指了指桌子上鑿已經準備好的酒瓶和酒杯笑了起來。「閻王，把這個給他們送進去，請他們嘗嘗宮業玉臣副社長賞給他們的好酒，咯咯！」
嚴寒當然知道羅瀟雨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憑著中醫世家的底子，她能培植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嚴寒向羅瀟雨點了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和酒杯轉身就出去了。
「彭彭！」嚴寒朝保鏢們的船艙門狠狠地砸了兩下。
「誰呀？」裡面傳來了保鏢的聲音，緊接著艙門打開了，是個身材高大的保鏢。「井上先生？」
「宮業先生在我們小姐船艙裡喝酒，這是他讓給你們送來的。」嚴寒一臉很不高興的樣子，反而讓宮業玉臣的保鏢偷偷地樂了，他們早已經知道了這位井上小姐保鏢的德行。
「是嗎，那真是太感謝副社長和井上小姐了。」保鏢高興地笑了。「井上君，進來一起吧？」
「沒空！」嚴寒照樣是一副死豬臉，他把手裡的酒瓶和酒杯一古腦地塞在保鏢的手裡面，轉身揚長而去。
哈哈！嚴寒的身後傳來了保鏢們的哄笑聲，還有的保鏢居然吹起口哨聲。哼哼，就使勁吹吧，恐怕待會兒就吹不出來了，嚴寒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嚴寒聽到保鏢們的關門聲，他迅速來到羅瀟雨的船艙門口，敲了一下門。羅瀟雨和三個總軍事情報部的行動隊員閃出了艙門，跟著嚴寒來到保鏢們的船艙門口。
「哈哈！」船艙裡面，保鏢們還在哄笑著。
「井上一夫那個死豬臉，你們看到了沒有？」
「哈哈，怎麼沒看到，副社長估計很快就能把井上小姐勾引到手了，井上一夫這個笨蛋一定是一肚子火，又沒辦法發洩的，哈哈！」一個保鏢狂笑著說。「嗯，好酒，來，乾杯！」
「聽說井上家很有錢的，這回副社長要飛黃騰達了！」
「當然了，這次回國，恐怕賞金一定少不了，哈哈！」
「來來來，干！等回到東京，咱們幾個好好出去樂上一樂，老子已經好些天沒有開葷了，哈哈！」
「干！」船艙裡面傳來了一陣乾杯的聲音。
羅瀟雨加了料的酒當然是毒酒，別看她還是個小姑娘，玩起這種東西來從來都不皺一下眉頭。這不，船艙裡面的保鏢已經開始不對勁了。酒杯或者酒瓶倒地碎裂的聲音，保鏢們痛苦的呻吟聲，緊接著又傳來了椅子被拉倒的聲音。沒過幾分鐘，船艙裡面又恢復了寂靜，只有海上的風浪聲和偶爾傳來的汽笛聲。
「完了？」行動組長驚異地看了看美麗的羅瀟雨，心中對她的代號終於有了感官上的認識。
「完了！」羅瀟雨笑吟吟地答道。「走，我們去駕駛室。閻王和我一起先進去，你們跟在後面保持距離，等我們動手的時候，你們再衝進去。記住，不要忘了留一個人監視外面。」
「行，保證壞不了事，這種活我們干多了！」行動組長點點頭。
「好，現在是一點十五分，我們必須在十分鐘內搞定駕駛室，然後你派個人跟閻王一起控制通訊室，閻王知道該做些什麼的。」羅瀟雨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精緻女表，那是父親給她的生日禮物。「支援我們的人將會在十分鐘後抵達，不過或許他們已經到了，埋伏在周圍的什麼地方等我們的信號。我們控制駕駛室之後，就可以發信號了，信號是連續兩個短促汽笛聲。行動組的同志負責把守駕駛室，那裡應該有短槍之類的船上備用武器，同時把船首的軟梯放下去，接應支援的同志們上船。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
「好，行動！」
就在閻羅雙驕和行動組的人開始行動的時候，江面上出現了三艘毫不起眼的帆船。這種帆船一般是用來在沿海跑貨用的，大凡每一個港口碼頭都能經常見到。帆船是常見的那種，只不過它們航行的線路卻有些問題，直奔北海丸的方向而來，而不是像平常那樣盡量避開外國的海輪。這三艘滿帆航行的帆船就是羅瀟雨所說的後續支援隊伍，他們是總軍事情報部天津情報站緊急動員起來的。為了情報工作的需要，總軍事情報部也建立了一些自己的秘密運輸船隊。雖然限於資金及其他條件的限制，船隊的規模並不大，但好在能夠快速動員，而且所有的船員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