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炊煙示警
蝴蝶是大自然的明星，胡蝶卻是人間實實在在的明星人物。京滬杭一帶的人要說自己沒有觀看過胡蝶主演的電影，那一定會被人譏笑不是時尚人物。可以說胡蝶是中國電影界的當家花旦，這一點都不為過。蝴蝶無疑是喜愛花的，明艷光彩照人的胡蝶周圍也自然少不了狂蜂浪蝶，這其中最有實力的一位就是戴笠戴雨農先生。只不過，戴笠並不像其他的狂蜂浪蝶那樣捧著鮮花珠寶去討好胡蝶，因為他或許是中國最有心計的人之一，再沒有人比他更有耐性了。
戴笠有個自己的小放映室，這是軍統局最保密的地方之一。放映室內除了與情報工作有關的影像資料外，戴笠唯一的消遣就是觀看胡蝶主演的影片。幾乎所有的胡蝶影片，戴笠都會不厭其煩地看上好幾遍，甚至幾十遍。戴笠對胡蝶的喜愛和追求是軍統局內部人員眾所周知的，他的部下們當然很理解局長的心理，時不時也會有意無意地創造一些機會，讓他們的老闆能有機會接觸到那只美麗的蝴蝶。可惜胡蝶並不屬於戴笠，胡蝶已經結婚了，據說還是個普普通通的洋行職員，這讓軍統局上上下下都為他們的局長大為不平。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來一，這無論如何也是堂堂戴笠局長的面子上掛不住的，因為那將會使得他成為整個中國的笑柄。
戴笠其實是有老婆的人，那是江山老家父母為他訂下的娃娃親。戴笠並沒有娶父母訂下的老婆，並不是她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他只是不喜歡包辦的封建婚姻而已。或許，這也是他當年離家的初衷之一吧。
怎麼看，戴笠都是一個性格堅毅的人，特別是像他這種掌握著秘密機構的首腦人物。但軍統局的上上下也都知道他們的老闆其實也有弱點，官即使當得再大也是人嘛，有缺點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戴笠最大的弱點在最高當局蔣委員長的面前顯露無遺，那就是他對權欲既追求又害怕的矛盾心理。對權力的狂熱追求，使得戴笠如沐春風青雲直上，就如同他的表字一樣。但在授予他權力的最高當局面前，戴笠對權力的懼怕又是如此的明顯。他的這種矛盾心理既讓最高當局高興，又常常感到疑惑不解。不知情的人是很難相信戴笠的另一個弱點的，那就是情劫當頭。戴笠從沒有表現出對那個女人有什麼特殊的興趣，儘管他的地位能讓他接觸到最優秀的名媛美女，外間也從沒有關於戴笠的緋聞流傳。除了那只蝴蝶之外，那是一個特例，又或許是命中注定的情劫。有時候，軍統局某些知情的好事者會在私下躲在被窩裡面偷笑，因為他們的鐵血老闆居然會像一個癡情的中學生一樣，陷入情網而不能自拔。
「哼！」戴笠輕輕地哼了一聲，但聽在走神的機要秘書耳中卻無疑有如半空中的炸雷。
「啊？！……局……局長！……」機要秘書嚇得就像是丟了半個魂。
「你在做什麼，我叫你半天也不答應？」戴笠用手敲了敲辦公桌。
「對不起，局長！……我思想開小差了，對不起！」機要秘書既不敢撒謊，又不敢透露剛才的胡思亂想。
「開小差？！」戴笠愣了一下，他知道機要秘書不敢撒謊，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機要秘書會在想自己的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否則，相信明天的揚子江上一定會多上那麼一具漂浮物。
「是，請您處分！」機要秘書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冷汗卻忍不住濕透了後背的衣裳。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個應對不好，注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說吧，為什麼思想開小差的？」戴笠端起了早已涼卻的白開水。「你是我的機要秘書，你應該知道在工作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難道你沒有經過訓練，不知道我們鐵的紀律嗎？」
「我……」機要秘書打了個激靈。「對不起，局長，我……我的老婆今晚恐怕要生了！」
「嗯？！」戴笠愣了一下，放下了水杯。「對，對對，是有這麼回事，你前幾天好像是說過的，哈哈！」
「是！」機要秘書偷偷抹了一把冷汗，還好，多虧有親親的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頂著，否則……
「去吧，去吧！」戴笠拍了拍大腿，站了起來揮揮手。「這是我的不對，沒有考慮到你老婆要生小孩的事情，呵呵！生小孩是個大事情，馬虎不得呀。不過，你看，現在的工作非常多，我們大家都應該更加努力才是，你說呢？」
「是！」機要秘書暗暗感激。「為了黨國的事業，局長鞠躬盡瘁，乃我輩之楷模！」
「嗯，馬屁就不用拍了，呵呵！」戴笠伸手拍了拍機要秘書的肩膀。「你看，我平時也很少關心一下同志們的家庭生活，以後我會對對注意的。郭秘書，明天你到財務處零二十塊錢的加班費，這也算是對你老婆生小孩的一點慰問吧。」
「謝局長！」機要秘書沒想到居然有這好事。
「去吧，我自己再呆會兒好了。」戴笠微笑著朝機要秘書揮了揮手。
月英嫂犧牲了，她的傷勢沒有能讓她活下來，她安詳地帶著滿足的微笑死去了，死的時候手裡面拽著那頂帶有五角紅星的野戰軍帽。根據月英嫂臨死前告訴的聯絡地點，王小二和他的特勤隊在熟悉地形的康偉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湘贛邊界羅霄山的營盤嵎地區，這裡就是湘西特委和軍分區的落腳地。
和綿延的井岡山地區一樣，羅霄山營盤嵎地區的崇山峻嶺也是極好的游擊根據地，紅軍的游擊部隊進了山就像是鐵釘投盡了汪洋大海一樣無影無蹤。這裡的位置讓營盤嵎成了一個兩不管的地區，特勤隊一路翻山越嶺幾乎沒有遇見什麼村鎮，更別說大一點的村鎮了。康偉說這一帶的城鎮裡這裡大約還要走大半天的路程，古時候這裡曾經作為練兵的場所，所以就叫做了營盤嵎。
營盤嵎雖然地處偏遠，也離城鎮很遠，但山民還是有的不少的，月英嫂透露的瑞西特委交通員就住在這裡的一處山谷溪流邊上。按照月英嫂的介紹，交通員應該是個將近六十來歲的老人，他和老伴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好多年。老交通員是個獵戶，平時的生活就靠他的打獵收穫和老伴種下的那一點山芋。老交通員的家應該有兩間茅草屋，如果安全的話，他的家門口就會放一張高背的竹椅，竹椅上應該還掛著老交通員常用的竹製水煙筒。
「怎麼樣，王隊長？」康偉看了看遠處溪流邊的茅草屋。
「應該正常，現在正是中午的時間，茅草屋上有炊煙，應該有人在。」王小二放下望遠鏡，對康偉說到。
「交通員門口的安全信號物呢，看到了沒有？」康偉謹慎地問道。
「太遠了一些，看不太清楚，不過看起來周圍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王小二搖搖頭。「我們走吧，到茅草屋那邊看來還要二十來分鐘的路程。」
「好，走！」康偉點點頭。
四月的羅霄山脈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色，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這裡的植被和動物十分豐富。特勤隊員們走在山路上，時不時地可以看見不少野物從身旁的草叢或者樹梢竄過。如果是在野外訓練的空閒時候，特勤隊員一定會露一下身手，順便打打牙祭。不過這會兒大家都沒有那個心情，儘管找到老交通員，完成聯繫瑞西特委和軍分區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小心上面！」康偉正走在山道上，忽然聽到後面的特勤隊員喊了一聲。緊跟著就聽嗖的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從耳邊飛掠了過去。
「哇！」正當康偉納悶的時候，身邊的特勤隊員歡叫了起來。「好大的花蟒蛇，中午可以打牙祭了！」
康偉抬頭一看，果然，一條七八米長的巨大花蟒蛇正耷拉著腦袋掛著頭頂的樹幹上。一枚黑黝黝的弩箭正好插入了花蟒蛇的腦袋正中央，就是它要了花蟒蛇的命，也救了康偉。要是讓這傢伙迎頭咬下來，康偉估計不死也得被咬去半個腦袋。真是好險呀，康偉驚出了一身冷汗。
「康排長，這下子有好東西吃了，大夥兒可都托你的福了，哈哈！」一位特勤隊員把手中的特製軍用弓弩又背回了身上，走到樹幹底下，一竄身就把大花蟒蛇扯了下來。
「好傢伙，有份量，看來足夠咱們吃的了！」特勤隊員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拔出多功能匕首削去了蟒蛇的腦袋。「可惜咱們那幾位蒙古族兄弟不在，要不然就能吃上香噴噴的燒烤蛇肉了。」
「你這傢伙，就知道吃！」
「哈哈，你不喜歡吃，切！」特勤隊員滿不在乎地繼續忙活著，把蛇皮小心翼翼地扒了下來，露出赤裸裸的蛇肉。「也不知道上次是哪個傢伙的口水流了一地的，嘻嘻！」
「你們幹什麼呢，磨磨蹭蹭的，咱們還要趕時間呢！」王小二笑了起來，瞪了幾個笑哈哈的特勤隊員們一眼。「趕快收拾！」
「好勒，隊長！」
蟒蛇的蛇皮被小心地收了起來，而蛇肉則被匕首切成了一段段的肉塊，然後用不知名的野草包裹著裝進了特勤隊員們的行軍背囊裡面。康偉驚奇地看著特勤隊員們收拾，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這麼收拾野味的。之前在到油山的路上，康偉業見過特勤隊員們的不少野外生存技能，這讓他打開了眼界。原來大自然中竟然有這麼多可以利用的食物和工具，如果當初在南方堅持鬥爭的紅軍游擊部隊幹部戰士們能早點學會，也不至於生存那麼艱難，好多幹部戰士甚至白白地因為環境的惡劣而丟了寶貴的生命。
「好，走！」王小二走了過來，拍拍剛才射殺花蟒蛇的特勤隊員。「既然是你打死的，待會兒就由你負責燒烤好了。」
「沒問題，隊長！」特勤隊員高興地笑了起來。「隊長，你放心，咱多少也跟蒙古兄弟巴雅爾學過幾手，保管同志們美美地吃上一頓，呵呵！」
「你就吹吧！」
「哎，幹嘛幹嘛，你們前幾次吃野味燒烤的時候，怎麼沒說咱這是在吹牛呢，真是的！」在大夥兒的哄笑聲中，特勤隊員臉紅了起來。「隊長，你看他們，吃在嘴裡還賣乖，他們……」
「行了，別鬧了！」王小二也跟著笑了起來。「好了，加快行軍速度！」
「是！」
特勤隊員們紛紛加快了腳下的速度，這點行軍強度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要知道在延安訓練基地的時候，那幾位教官可是沒完沒了地拿一些餿主意往他們的身上招呼。其中的一個科目叫做直線強行軍，就是要求特戰隊員們沿著直線前進，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指定地點。在這個訓練科目裡面，根本就沒有路這個詞可言，每個隊員都是遇山翻山，遇水泅渡。要是運氣不好遇到斷崖，就得憑借隨身的攀巖工具攀爬而上或者進行滑降。有一回，基地的一位教官出了讓大夥兒恨得直咬牙的主意。那位教官所確定的路線故意經過了七八個糞坑，隊員們開始的時候當然並不知道了。當隊員們淌過第一個糞坑後，遇到了一條小河，那自然是會順便清楚一下身上的噁心之物了。哪知道剛剛越過小河，又是一個糞坑，如此一反覆，就把隊員們給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訓練完了，那位教官才笑呵呵地說，這個訓練科目美其名曰叫做坑浴。
不遠處傳來了幾聲斑鳩的叫喚聲。
「警戒！」王小二一個戰術手勢，特勤隊員們迅速按照戰術要求展了開來。
「康排長！」王小二朝康偉扭了一下頭，示意他跟自己一起。
康偉點了一下頭，跟著王小二來到了擔任尖兵特勤隊員的位置。任何時候都不允許放鬆警惕，這是特種作戰的基本要求，因此行軍路上放出尖兵是最正常的預防措施。擔任尖兵的有兩名特勤隊員，他們每過一小時輪換一次，這是為了始終保持尖兵體能的需要。
如果說每一名特戰隊員就是一個獨立的戰鬥個體的話，那麼兩名特戰隊員的配合就是最小的特戰戰術合成小組了。在特種作戰大綱裡面，非常注重個體與個體之間以及戰鬥小組相互之間的戰術配，並且還經常舉行戰術演練和演習。有的時候，演習或者演練根本就沒有任何通知，隨時隨地都可能開始。特戰隊員和各特戰小組在演習演練中的表現，都有專門的教官作出評判，並且在時候的點評會上作出中肯的點評意見。作於這個做法，教官們的解釋是，今後在實戰當中，誰的點評分最高，那麼他或者小組就有優先領受戰鬥任務的特權。好麼，這一解釋之後，特戰隊員們都拼了命地訓練。時間長了，特戰隊員們慢慢地開始動起了腦筋，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一味地靠著勇猛了。這種訓練方法極大地提高了訓練效果，也極大地發揮了特戰隊員們的訓練能動性。王小二的特勤隊就是因為在演習演練當中出類拔萃，才第一批領受任務的。他的這一隊中，別看隊員們平時嘻嘻哈哈的，可他們隨便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報告隊長，目標位於右前方大約500米距離的溪流邊。」尖兵蹲在地上把手向前一指，向王小二匯報到。「茅屋房頂的煙囪有炊煙冒出，門口安全標誌物高背竹椅倒在地上，沒有發現交通員的水煙筒，目標窗戶緊閉。據此，我們判斷認為目標有異常情況發生，但無法確定發生了什麼情況。目前，目標周圍尚沒有發現其他異常跡象，報告完畢！」
王小二一邊聽著尖兵的報告，一邊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的老交通員所居住的茅草屋的情況。尖兵的報告非常準確，王小二非常認同尖兵的判斷，交通員所居住的茅草屋的確應該出現了異常情況，而且根據目前已經發現的異常狀況也無法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所謂的異常僅僅是作為安全信號物的高背竹椅橫躺在了地上而已，但就是這一點，讓王小二和尖兵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判斷。第六感覺，這是每一名特種作戰隊員都必須具備的，這不僅僅是打勝仗的基礎，也是保命的手段。對，特戰作戰大綱上的的確確是這麼寫的，最根本的就是為了保命。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有首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了勝利最基本的保障基礎。第六感覺不是天生，它是許許多多經驗的總結，更是凝練。
「怎麼了？」康偉的心裡面一緊。
「交通員的茅草屋出事了！」王小二放下了望遠鏡，皺了皺眉頭。
「什麼？！」康偉大吃一驚。
「不過，從各種跡象看起來，交通員很可能還活著。」王小二看著前方隱隱約約的茅草屋，對康偉說道。「你看，房頂上的炊煙正在不斷地冒出炊煙，這很正常，因為這時候正是做午飯的時間。」
「對。」康偉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為什麼判斷交通員有可能還活著的理由，我想這時候老交通員夫婦應該被敵人的槍頂著腦袋在做飯。」王小二說道。「我想他們這是在控制了交通員夫婦之後，又設下了一個騙局，想利用炊煙引誘地下黨或者紅軍的聯絡員走入他們布下陷阱。可是，儘管如此，被槍頂著腦袋的老交通還是想盡辦法發出了危險的信號，你仔細看看！」
「什麼信號？」康偉愣了一下。
「你看，就是炊煙！」王小二指著房頂上的炊煙說。「因為房頂上冒出的炊煙根本就不是正常燒飯的時候該有的。」
「為什麼？」康偉沒有看出炊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疑惑地看向了王小二。
「之所以說不正常，是因為炊煙太濃了，而且顏色也不對，比正常的炊煙要黑一些。」王小二解釋說。「只有在柴火裡面加了什麼東西，才會出現這樣的炊煙。能用這樣的方法發出警號，看得出，老交通員是個非常有經驗的人。」
這時候，康偉業終於看出了一些異常的睨端。
「那怎麼辦？」
「先投石問路，打草驚蛇，確定敵情後迅速控制現場，解救交通員，然後逐點清除余敵！」王小二一邊解釋，一邊已經迅速對現場狀況作出了判斷，並制定了相應的應對措施。
王小二制定的作戰行動計劃說起來一點都不稀奇，他決定利用老交通員茅草屋周圍的地形，在現在所處位置前方離茅草屋大約兩百五十米處的高地建立前出陣地，設立狙擊點並以此作為控制整個現場制高點。同時，將特勤隊員分成三個小組，分別擔負不同的戰鬥任務。第一小組為狙擊小組負責控制現場，第二小組人數最多負責監控茅草屋周圍敵人可能的隱蔽點，一旦行動開始，就由他們同時向各個監控點開槍射擊，籍此來達到打草驚蛇的目的，把敵人引誘出來。第三小組則專門負責攻擊茅草屋，解救老交通員夫婦。然後就剩下一個誘餌了，否則狡猾的敵人很可能根本不上當，這就會導致整個行動計劃的失敗。
「我去！」康偉還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不行，我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王小二搖搖頭，否定了康偉的意見。
「王隊長，我就是附近這一帶人，就由我做誘餌最合適不過了。」康偉急了，一把拉住王小二的胳膊。「再說我又不是沒有打過仗，這種活我幹得多了！」
「康排長……」
「王隊長，請你派我去吧！」康偉打斷了王小二的話，堅決地說道。
「好！」王小二看了康偉一眼，終於點了點頭。「不過你不可以一個人去，大牛！」
「到！」
「你跟康排長一起去。」王小二命令道。「注意，你必須保證康排長的安全！」
「明白！」
「康排長、大牛！」王小二拉過康偉和大牛，在地上的簡易地形圖上比劃著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你們看，這裡有一個凹地，你們從這個方向過去，到達這裡後，你們就假裝發現了異常，大叫有埋伏，然後就把手榴彈投擲出去。這樣一來，敵人就根本沒辦法搞清楚你們是不是真的發現了異常，由不得他們不上當。投擲手榴彈之後，你們兩個就堅守這個凹地，第一小組和第二小組會給予你們支援的。」
「好，就這麼辦！」康偉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