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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守株待兔 文 / 塵緣如風

    第二百三十六章守株待兔

    「什麼?!」戎瑞聽到來雲峰報告的情報處通報消息,一下子驚得跳了起來。

    「情報處接到總軍事情報處通報,就在昨天晚上,西安、重慶、南昌和蕪湖等地的地下黨組織遭到毀滅性打擊,這些地區的地下黨組織已經被軍統破獲。」來雲峰的臉色有些發白,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

    「快說,損失情況怎麼樣?」

    「是!」來雲峰壓了壓自己心中的震驚和激動。「總軍事情報處通報,目前已知各地被捕地下黨成員共計四十七名,還有些同志失蹤,尚沒有消息。這次抓捕行動是由國民黨軍統局組織的,消息事前沒有任何風聲。」

    「還有沒有其他消息?」戎瑞重重地坐回了沙發上。

    「目前還沒有,這個消息還是總軍事情報部今天上午從其他途徑得知的。」來雲峰搖了搖頭說。

    「也就是說,這些地區的地下黨組織很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啪!」戎瑞哼了一聲,右手重重地拍在了沙發扶手上。「哼哼,好手段呀,戴笠果然名不虛傳。如果過沒有猜錯的話,這次抓捕應該是他們的反制措施,目的就是要給我們和地下黨組織以震懾。」

    「是的,老闆,總軍事情報部的情報說,軍統局在昨天晚上零點統一在各地實施了抓捕行動,軍統局把這次抓捕行動代號稱為『回禮』。」來雲峰咬了咬牙。

    「回禮?」戎瑞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記錄,給中心發報!」

    「是!」來雲峰打開了記錄本。

    「中央並總軍事情報部李部長:從總軍事情報部獲得昨晚軍統『回禮』行動的各種跡象表明:一、軍統局的意圖是明顯的,意在以此次行動震懾我;二、我認為,重慶、西安、南昌和蕪湖及各地遭到重大損失的地下黨組織應已經早被軍統特務滲透,或者有地下黨組織內部人員叛變,故昨晚才會破壞如此徹底;三、我不認為軍統局和戴笠本人有殺害我被捕地下黨同志的企圖,他們應當是為了增加將來討價還價的籌碼,因為啟動安插在我地下黨內部的棋子對戴笠來說並不是上策;四、建議通過被我掌握之軍統潛伏特工『老虎』,引誘軍統建立一條由我監控的從國統區進入陝北根據地的地下通道,以為我用;五、休戰日已不足三天,故不宜另行採取有針對性的反報復措施;六、鑒於前述第一、二、五條,建議派人與軍統秘密接觸,目的有二,一是協商上海秘密談判之保衛工作,二則可以協商交換被俘人員事宜。以上意見妥否,請斟酌,發電機。」

    「記錄完畢!」來雲峰把記錄本遞給了戎瑞局長。「局長,我們遭受這麼大的損失,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

    「算了?」戎瑞抬起頭笑了起來。「呵呵,我什麼時候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是當前這種大敵當前同仇敵汰的情況下。要知道我們內都得越厲害,日本鬼子就會越高興的,所以這時候把事態擴大是不明智的。你看著吧,戴笠一定會乖乖地把我們的同志完好無損地送回來。當然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會把抓捕的滲透特務們還給他們的,呵呵!」

    「難道真的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哼!」來雲峰不明白,但也知道首長一定有他的大局考慮。跟在戎瑞局長身邊也有不少時間了,大局觀念還是有的,可他心裡面就是不舒服。

    「我們的『較量』行動不是還沒有結束嗎,你急什麼呀。」戎瑞搖搖頭笑了。「三天內,我們也會有好多回禮還給他們的,到時候就不知道戴笠老闆有什麼感覺,呵呵!」

    「那倒也是!」來雲峰想想也的確是這樣的。

    接到清除叛徒李士群的任務之後,嚴寒和羅瀟雨已經在李士群曾經出現過的地方蹲守了一整天了,連李士群的影子都沒見著。不過,「閻羅雙驕」的耐心很好,這在延安受訓的時候教官就曾經特別誇獎過。他們並沒有氣磊,做這個工作就是這樣,要是連一點耐心都沒有,乾脆下部隊參加明刀明槍的戰鬥得了。上海情報站的信使文小姐又和「閻羅雙驕」見了一次面,不過這次去的「羅剎」羅瀟雨。文小姐並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上海情報站也失去李士群的蹤跡了。情報站的情報員正在密切監控李士群有可能出現的場所,據情報員說跟丟李士群的地方是在一個百貨商場裡面,而這個百貨商場就是離開第三張照片上那個報亭不到半條街的地方。那一帶周圍的環境非常複雜,商場、電影院、居民區比比皆是,僅憑著上海情報站有限的力量恐怕很難應付得過來。不過,我們的「羅剎」小姐卻是滿面歡喜地回來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線索。

    「走!」羅瀟雨剛一回來,就把嚴寒拉了起來。

    「做什麼,瀟雨?」嚴寒愣了一下,他正在監視窗口對面的中統上海情報站呢。

    「放棄這個監視點。」羅瀟雨笑瞇瞇地說。「咱們換個地方。」

    「放棄,換哪兒?」嚴寒奇怪地問道。

    「換這裡!」羅瀟雨從自己的坤包裡面掏出了文小姐提供的第三張照片,她的手指戳在了那個報亭上。「嚴寒,你覺得我們替這位大嫂賣兩天報紙怎麼樣?」

    「好!」嚴寒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這種動腦筋的事情他從來都是放手交給心上人的。當然了,動手的事情,一般都是自己先上的。

    中午時分,賣報紙的大嫂該吃午飯了,一向準時的老實丈夫今天怎麼頭一次來遲了,大嫂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

    這一段時間以來,報亭的生意不是太好。倒不是看報的人比以前少了,而是報上的新聞根本就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什麼國府與日本人談判啦,物價又長啦,某某公子又有新歡了等等,上海人那個不知道。就算報上不曾登載過的日本人海軍陸戰隊在市區明目張膽演習,或者海軍航空母艦在吳淞口外滿天放飛機,或者憲兵隊的士兵被日本海軍陸戰隊士兵打破頭的事情,上海人也知道。

    上海人在大城市裡面居住得久了,自然懂得什麼東西該花錢,什麼不該花錢的。外鄉人都說上海人吝嗇,他們哪知道住大城市可是要天天花錢的,水費電費房費飯費車費電話費,哪一項不是要花錢的呀,不省一點哪裡受得了。這已經知道的新聞,當然是不看報紙咯。

    比平時遲了半個多小時,老實巴交的丈夫終於提溜著飯盒進入了賣報大嫂的視線。

    「阿昆,今天怎麼這麼遲呀,我都餓死了呀!」大嫂接過飯盒埋怨道。

    「我」丈夫阿昆抖抖索索地張了張口。

    「你這人就是這樣,吞吞吐吐的,什麼時候指望你能為我分擔一點,你看我一個人看報亭一步也走不開。」大嫂打開了飯盒,今天的飯菜還不錯。「家裡老小都吃了嗎?」

    「吃吃過了,老婆」大嫂忽然發現丈夫阿昆在擠眉弄眼的。

    「喂!」阿昆的身邊忽然冒出來一個頭戴禮帽的人來。「行啦,你要吃就回家去吃吧,這裡已經被徵用啦,婆婆媽媽的囉嗦什麼!」

    「什麼?!」大嫂被那人的話嚇了一跳。「你你是誰,什麼徵用啊?」

    「老老婆!」丈夫阿昆趕緊拉住了自己老婆。「這位先生是警察局偵偵緝隊的,警察局要徵用我們的報亭幾天」

    「啊?!」看報亭的阿嫂不清楚還好,這一聽之下就跳了起來。「這這怎麼行啊,我們家全靠這個報亭過活,要是被警察局徵用了,讓我們一家子老老小小可怎麼活呀?這這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

    「住口!」戴禮帽的人聲音可真嚇人,把這兩夫妻嚇得只哆嗦。「看見沒有,啊?這是老子的證件,看清楚咯!告訴你們,我們偵緝隊要辦事,用你們的報亭幾天,嚷嚷什麼,啊?!啪!我們偵緝隊要徵用,征也得征,不征也得征!」

    「是是,長官!」看報亭的大嫂被嚇得不輕,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可長官,我們實在是」

    「奶奶的,又不是要你們的命,你哆嗦什麼?」戴禮帽的偵探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奶奶的,政府辦事,又不是不給錢,像死了老娘一樣哭喪著臉幹什麼,切!嘩!」

    偵探從口袋裡面掏出一些錢丟在了兩夫妻面前,那是幾張法幣還有兩三枚銀元。

    「那,這是警察局給你們的徵用補償,別死撐著哭喪臉!」偵探哼了一聲。「你們數清楚咯,一天五塊錢,一共是十五塊錢,沒少你們的吧,奶奶的!」

    「是是是!」賣報的大嫂大喜,抖抖索索地把錢拿了起來。「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慢著!」偵探忽然用手摁住了大嫂拿錢的手。

    「啊?!」

    「長官,怎什麼事啊?」大嫂的聲音更抖了。

    「什麼事?」偵探嘿嘿地笑了起來。「我說你們懂不懂規矩,啊?」

    「規矩?」大嫂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咬了咬牙陪著笑臉說。「對不起,對不起,長官,是我們夫妻不懂事,您別見怪!這兩塊錢嗯,三塊錢是孝敬給長官的煙錢,請您務必笑納,笑納」

    「嗯,這才懂事!」戴禮帽的偵探滿意地把錢收進了腰包,笑了起來揮揮,記住三天內不要回來,否則可別怪我們警察局偵緝隊的爺們不客氣,去吧,去吧!」

    「哎,好!」兩夫妻趕緊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們這就走,這就走,長官!」

    偵探看著兩夫妻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他嘿嘿地笑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老女人走了過來,朝偵探點了點頭。偵探也朝老女人也點了點頭,拿出一個小包遞給了她。

    「瀟雨,小心了!」偵探關切地看著老女人輕聲說。「我就在附近,萬一沒把握咱們再想辦法,千萬不要衝動!」

    「噗哧!」老女人輕輕地笑了一聲,顯然是「羅剎」羅瀟雨特有的清脆笑聲。「行了,囉嗦!」

    「那我走了,小心!」裝扮成偵探的當然是「閻王」嚴寒了。

    「等等,把報紙拿上,這麼粗心!」羅瀟雨拿起一份報紙遞給了嚴寒,責怪地說。

    「嗯!」

    「x」先生舉報國民政府首腦機關存在日本特務的事情所說有點沒頭沒腦,但還是引起了戴笠的高度重視,憑著天生的敏感,戴笠並不認為「x」先生的舉報是空穴來風。在戴笠的親自過問之下,第一處的鮑處長專門成立了一個專案小組主抓這件事情。有戴笠這樣的情報首腦坐鎮,軍統機關的工作效率還是相當高的。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專案小組就收集到了幾十位有過留學日本經歷的政府高官,還有很多有過同樣經歷的人資料還在收集當中,這個結果讓鮑處長多少感到了了一些無形的壓力。因為曾經留學的政府高官們手中的權力可是實實在在的,並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軍統處長可以觸動的。

    由於歷史的原因,國民政府當中有留學日本背景的官員,非常多。這其中頭一位就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委員長蔣介石,第二位是軍政部長何應欽,至於政府高官們的子女留學日本的那就更多了。同樣有留學日本經歷的人有意無意地形成了自己的勢力圈子,成為國民政府各個派系之外的隱形勢力集團。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別說是被懷疑的對象,就是最高當局那裡恐怕也不好交待。

    戴笠和鮑志鴻都在等待著「x」先生的再次來信,因為他們兩人都有一種同樣的預感,堅信這個神秘人物一定會再次提供更加詳細的有關日本間諜的情報消息。但他們也知道,這才剛剛過去了一天的時間,誰知道「x」先生什麼時候才會第二次來信呢。不過,從事情報工作的人就是這一點好,有耐性。戴笠和鮑志鴻採取了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等待,他們並不著急。

    這些天,在南京的政府官員和民間當中,還有一件事情比較令人關心,那就是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捐建長江過江浮橋的事情。自打新聞界把這件事情付諸報端之後,這件事情就成了市民們茶餘飯後閒聊的好題材。老百姓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對大家的出行有力就是見好事情,極少有人對這件事情持反對態度的。而政府官員們的考慮就多了,不僅僅是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捐資這麼簡單。他們要考慮技術上的可行性,軍事、經濟、政治、交通、民生等各個方面都要考慮,並這不是一件小事情。

    對這件事情最為支持的恐怕要數軍事部門和交通部門了,因為他們兩家是將來的得利者。另外,南京市政府和江北縣市地區官員老百姓們的積極性也非常高,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大好事,這將把江北和首都南京緊密地聯繫在一起。與軍委會軍購委員會蔡將軍的積極不同,財政部長孔祥熙的態度可算是比較曖昧的一位。孔大老闆的態度既不積極支持也不反對,反正是可有可無的默許態度。如果戎瑞的克林福蘭投資集團願意為財政部捐獻一筆資金的話,孔大老闆的態度當然又會是另一番樣子。其實,作為財政部首腦的孔祥熙比誰都更加清楚在長江建橋的經濟戰略利益,之所以態度曖昧,是因為他不想讓最高當局或者政敵們知道自己與戎瑞的關係過於密切之故。

    孔大老闆家的假公子和戎瑞的關係,其實比她老爹與戎瑞的關係似乎更加好一些。他們甚至合夥開了一家公司,當然,戎瑞只是投資一些股份而已。生意倒是假公子自己在操作,戎瑞最多過問一下,或者提供一些外國進口奢侈消費品的來源,當然了,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自己生產的產品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建過江浮橋的事情,假公子孔令俊的叫聲比她老爹高多了,好像就是自己想要建造一樣。

    國民政府內部對於這件事情已經開過兩次會議了,在最高當局點頭之後,軍委會、交通部和南京市政府很快就批准了長江建造過江開合式鋼製浮橋的計劃。不過,技術問題還是必須要先行解決的。在與戎瑞這位捐獻者溝通之後,軍委會和交通部將在下周召集一次技術論證會議,現行聽取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聘請的美國建橋專家的技術可行性方案。據說,根據戎瑞的提議,國民政府已經任命國內知名的橋樑專家茅以升博士擔任南京長江大橋籌委會的中方技術總負責。到時候,茅以升博士也將參加鋼製浮橋的論證會議。

    李士群自從叛變之後一直過得非常小心,作為曾經的『共產』黨情報人員,他非常清楚『共產』黨懲罰叛徒的能力和決心。這是不需要仔細考慮的問題,之前的例子已經很多了。說實話,對於叛變的事情,李士群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後悔的。怪只怪他自己的立場不堅定,貪生怕死。可現在什麼後悔都沒有用了,他的手上已經沾上了『共產』黨人的鮮血,將來自己所要面對是什麼,李士群捏著手指頭都能想得出來。

    或許正是李士群心裡面的這點隱憂,他在中統內過得並不是很如意,上上下下的特務們多多少少也有些看不起他這個『共產』黨的叛徒。還好,陳立夫主任對自己還算不錯,這兩年以來並沒有為難自己,反而讓自己專門從事反腐懲貪的情報工作。可這也讓李士群得罪了不少人和政府內的各個派系,也就是說幹這個工作實在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時候,李士群覺得很可笑,為什麼要搞什麼反腐倡廉懲貪呢,這國民政府上上下下哪一個沒有拿一點貪一點撈一把的。甚至他自己這個中統的上海工作區直屬調查員,也憑藉著那麼一點權力為自己的腰包服務。

    在有心人的眼裡,上海是個遍地黃金的地方,是個機遇與危險共存的地方。也正因為如此,心存撈一把的官員,追名逐利的商人,為生計奔波的平頭百姓,,英美等西方各國的洋人,見不得光的黑幫和居心叵測各種各樣的情報人員,都會在大上海的十里洋場出沒。李士群不是來撈錢的,他有自己的工作任務,這個任務還是陳立夫主任親自下達的,但或許也有可能來自最高當局。因為李士群這次要調查的人背景有些嚇人,因為他就是國民政府內的第二號實力派人物何應欽。

    雖然有些怕死,但李士群絕對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他知道想要調查何應欽這位軍政部長幾乎是一件注定要死得很慘的事情,但他不可能不遵命照辦,否則他自己不死也會脫層皮。不管何應欽是不是真有有把柄可以抓,李士群很清楚,即使抓住了什麼要命的把柄,上頭也只是作為一個討價還價的籌碼而已。到時候收拾殘局的時候,把他這個替死鬼扔出去就得了,反正他只是個『共產』黨的叛徒。不僅何應欽軍人集團的人不會放過他李士群,恐怕最高當局和中統首腦陳立夫也都會迫不及待地把他結果了事。

    所以,儘管李士群早已經掌握了一些比較重要的線索,但他還是在磨洋工。多磨一天的洋工,他李士群就至少能多活一天,或許時間長了,最高當局考慮到政治影響,會暫時放下因為權力鬥爭和因為西安兵諫事件所產生的與何應欽之間的矛盾。

    這一段時間以來,李士群總覺得自己上海的行蹤正在被人監視。可他不能確定的是,那些監視跟蹤自己的人到底是『共產』黨還是何應欽的人,又或者根本就是陳立夫主任派來見是自己的中統同僚。前天在商場擺脫了跟蹤之後,李世群暫時鬆了一口氣,他在住所待了一個整天,好好地睡了一個大覺。今天應該到中統上海情報站去了,要是連續幾天沒有自己的消息,陳立夫主任不知道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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