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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二百一十九章 憶苦思甜的由來 文 / 塵緣如風

    第二百一十九章憶苦思甜的由來

    「聽我口令,預備!……射擊!」

    隨著李運來的一聲口令,狙擊手輕輕地一口扳機,一顆子彈劃破虛空鑽進了少校副營長的腦門。狙擊手的槍聲被戰場上混雜的槍聲掩蓋了,以至於少校副營長腦袋像是被錘子猛然砸碎的西瓜一樣碎裂開來的時候,周圍的國民黨官兵們才反應過來。狙擊手所使用的子彈彈頭是狙擊手們特意加工過的,就像達姆彈一樣在集中人體之後會把所有的動能都釋放出來。中空的子彈彈頭內藏著特製的小型引信和火藥,不僅會造成巨大的創傷截面,還會在目標體內引起爆炸。少校副營長的腦袋就是被這種子彈擊中後,才會整個腦袋爆裂開去。不過這種子彈實在不多,除非重要的目標,狙擊手一般還捨不得用的。

    就在國民黨官兵們莫名其妙驚慌失措的時候,十來米開外的機槍忽然失火了,機槍手也歪著腦袋趴伏在機槍陣地上。砰!又一聲槍響,另一名機槍手也隨著清脆的槍聲癱倒在機槍旁邊。這回,那些國民黨官兵們終於明白了是怎麼能回事。

    「敵襲?!」

    「有共匪的神槍手?!」

    「快隱蔽!」

    可是他們的反應太遲了,很快又有兩個國民黨軍官在狙擊手的槍聲中倒了下來。其他的國民黨官兵們驚駭之中紛紛以最快的速度尋找著各自的隱蔽場所,他們有的就地臥倒,有的一竄身就鑽進了身邊的灌木叢,有的躲到了大石頭後面。更絕的是一位中尉軍官,他一把拉過身邊的一個士兵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個中尉軍官一邊拉著那個嚇得渾身哆嗦的士兵慢慢地向後退去,一邊掏出手槍緊張地四處張望著。可惜他想錯了,狙擊手並不只有一個,從他身後方向射來的一個子彈悄悄地鑽進了他的後腦勺。隨著子彈衝擊的慣性作用,中尉軍官的手槍被甩起的手臂拋飛起來,整個腦袋猛地向前一衝,耷拉在了那個士兵的肩膀上。

    「我的媽呀!」士兵扭頭看見中尉軍官耷拉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嚇得大叫了一聲,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

    但也不是所有的國民黨官兵都那麼孬種,有幾個下級軍官和老兵模樣的人,在少校副營長剛剛倒下的時候,就以相當嫻熟的戰術動作就近隱蔽了起來。等中尉軍官被擊斃之後,他們已經大致判明了狙擊手射擊的方向,紛紛舉槍還擊了起來。不過,他們的反應還是遲了一步,李運來和狙擊手早已經轉移了陣地,換到了另一個早已看好的隱蔽點。

    正在向半山腰溶洞口衝鋒的國民黨官兵們並不知道身後指揮官陣地上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還是在一股腦地向上猛衝。這時,他們已經接近了溶洞口不到五六十米的位置,這讓他們越發地興奮,吶喊聲也高了起來。

    「開火!」

    一聲突然冒出來的口令之下,溶洞口前的位置上忽然射出一陣猛烈的子彈,衝在最前面的十來個國民黨士兵就像被鐮刀收割的秋天稻子一樣紛紛歪倒在當場。這一陣射擊聲也證明了那兩個保安團團丁的猜測是正確的,紅軍游擊隊果然隱藏在這個溶洞裡面。這一陣槍聲,不僅打破了溶洞口的寂靜,也讓隱蔽不動的李運來暗暗擔心。如果開頭那個國民黨偵察兵所說沒錯的話,溶洞裡面的紅軍游擊隊現在已經身處絕地,如果第三種假設不成立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因為敵人的後續部隊很可能馬上就會感到。到時候,就算李運來的特勤隊員和張大福營長的游擊隊員們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可奈何。想到這裡,李運來的手心裡面情不自禁地滲出了汗水。

    半山腰上的槍聲越來越激烈,不時地有手榴彈在山坡上爆炸開來,有的投向了國民黨士兵,有的則是在紅軍游擊隊的阻擊陣地上。紅軍游擊隊的人數並不是很多,從火力上看,李運來估計他們頂多也就三四十個人。紅軍游擊隊沒有機槍,而且連手榴彈的數量恐怕也不多。如果照這樣下去,紅軍游擊隊的陣地被攻破是早晚的事情,問題是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溶洞口阻擊陣地上的紅軍游擊隊似乎沒有撤退的跡象,而進攻的國民黨士兵們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指揮官已經遭到了狙擊手的襲擊,依然在拚命地向上衝鋒著。每每這些國民黨士兵們衝到陣地前面的時候,總會被一陣密集的排槍打了回來而功敗垂成。李運來看得出來,這股國民黨軍還是相當有戰鬥力的,從他們並不一味依賴長官的指揮上就看得很清楚。十分鐘的時間不長也不斷,紅軍游擊隊的陣地前面已經躺下了二十多個國民黨兵的屍體,他們的第一次衝擊被頑強的紅軍游擊戰士們擋住了。

    潮水一樣向上衝鋒的國民黨士兵們又像潮水一樣退了下來,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像往常的作戰那樣重新組織衝鋒,因為他們的少校副營長和幾個軍官陣亡了。雖然這個連隊的連長還活著,但他已經沒有了再次衝擊溶洞口紅軍游擊陣地的勇氣,他在等待著後續援軍的到來。最讓這個連長氣急敗壞的是,在出發陣地上壓陣的士兵們根本就找不到狙擊手的準確位置。而且,那兩挺機槍總是被狙擊手保護得好好的在這兩挺機槍的旁邊已經倒下了三四個士兵,以至於誰也不敢輕易去碰那兩挺機槍。如果不是發覺襲擊的狙擊手人數很少的話,國民黨軍的連長肯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紅軍游擊隊反包圍了。這對少讓他心安了一些,溶洞口陣地暫時衝不上去沒關係,但他卻不敢擅自撤兵。別說他自己不想更不甘心,假如他果真這樣做的話,上峰的長官們一定會非常爽快地以臨陣脫逃的罪名賞給他一顆槍子的。

    比國民黨軍連長更焦急的是李運來,現在看起來,敵人的援軍鐵定要經朝這邊趕來了。雖說加起來也只有兩個連隊的敵人,但這顯然不是山上的紅軍游擊隊和自己搜索小組的人能夠抵擋的。國民黨軍把山上的紅軍游擊隊員和李運來的搜索小組隔了開來,看上去就像已經把敵人包圍了一樣。但李運來卻沒有這個興致玩這種yy,他的心中正在焦急地思索著如何才能盡快把敵人的注意力從溶洞口陣地上引開。

    突然,左前方的兩塊巨石之間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李運來一聽就知道那是張大福營長和他的粵北遊擊隊的同志們。看來,張大福營長也跟李運來有著同樣的心思,想把敵人引開,好讓山上的紅軍游擊隊趁機突圍。剛才敵人發動第一次衝鋒的時候,張大福營長他們已經看到了李運來兩個人的動作,但沒有動,他們是在等待敵人鬆懈的最佳時機。

    「共匪在那裡!」一個國民黨士兵大叫起來。

    「弟兄們,這邊的共匪人數不多,就是他們抽冷子殺了副營長!」國民黨軍連長揮舞著手中的駁殼槍。「都給我衝上去,宰了他們!」

    聽到連長的呼喊,國民黨軍士兵們嚎叫著向張大福營長他們的隱蔽點衝了過去。

    「轟!」一顆手榴彈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敵人的人群之中,當場就掀翻了好幾個。

    「轟!」沒過十秒鐘,又一顆手榴彈落進了最靠近張大福營長他們的機槍陣地,一個剛想偷偷掌握機槍國民黨士兵被手榴彈炸得飛了起來。

    「哇!共匪怎麼有迫擊炮呀?!」一些國民黨軍士兵驚叫起來。

    「混蛋!什麼他媽迫擊炮,那是手榴彈!」國民黨軍連長又揮舞起了駁殼槍,衝著手下的士兵們大吼。「弟兄們,都給我衝上去,我們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了,共匪是跑不了的!」

    「啪!」就在國民黨軍連長大吼大叫的時候,一顆子彈突然從張大福營長隱蔽點右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射了出來,直奔那個連長的面門。敵軍連長本能地把臉一側,子彈呼嘯著擦著他的臉飛了過去,嚇得那個連長連滾帶爬地跳到了一個小坑裡面。

    「組長,快看!」身邊的狙擊手忽然指著張大福營長他們隱蔽的地點後方,向李運來輕喊道。

    這時,張大福營長和他的游擊隊員們向進攻的敵人扔出了好幾顆手榴彈。在一片爆炸當中,李運來發現,在他們的後方,正有幾百個國民黨軍飛快地朝這邊壓過來。李運來倒吸了一口冷氣,奶奶的,這回搞大了,敵人的援軍可不只是一個連呀。加上已經在這裡的一個連,似乎是整整一個營的兵力了,李運來的原本就擔心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快!」已經沒有時間了,短時間內敵人的援軍就要衝過來了,那時候,恐怕自己和山上的紅軍游擊隊員都走不了了。李雲來飛快地下了決定,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掩護我,我去把二號機槍奪過來!」

    「是,組長!」狙擊手點點頭,伸手取下身上的手榴彈遞給李雲來。

    李運來這邊做出了決定,另一個特勤小組的兩名隊員似乎也做出了決定,他們射出的子彈始終不離想要搶奪機槍的敵軍士兵。而張大福營長和他的游擊隊員們鐵了心要把敵人吸引到自己這邊來,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為山上的紅軍游擊隊爭取突圍的契機。

    李運來飛快地掃視了戰場一眼,一躥身體跳出了隱蔽點,緊接著就是一個翻滾,搶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面。敵人這時候也發現了李運來花花綠綠的身影,子彈嗖嗖地朝這邊射過來,打在石頭上連連蹦起了火星。李運來吸了一口氣,掏出一脈手榴彈,擰開保險蓋,猛地一拉導火索。李運來把手榴彈握在手上,心中默默地說了兩下,用力朝早已判斷的方向扔了出去。手榴彈準確地飛到了朝李運來衝過來的七八個敵人的上空,隨即猛然凌空爆炸開來,飛濺的彈片一下子就把這幾個敵人炸得七零八落,一地的哀叫聲。

    乘著這個瞬間的機會,李運來再次從地上跳了起來,隨手又是一顆手榴彈扔了出去。一個敵人看準了李運來跳起來的機會,舉槍剛想扣扳機,另一個小組的狙擊手一槍就把他的腦袋打穿了一個杯口大的窟窿。無論是在原來的紅箭特戰大隊,還是在現在的特勤隊,特種戰士們最緊要的一點就是要注意相互之間的密切配合。

    戎瑞局長在特種作戰綱要中說過,一支部隊的靈魂就在於它有沒有集體的戰鬥精神。為了培養這種集體的戰鬥精神,每一個作戰小隊或者每一個作戰小組,都必須吃喝拉撒在一起,睡一個土炕,吃同一鍋飯。這都沒什麼,剛開始的時候,最讓特戰隊員們尷尬的是,訓練大綱規定了一個特殊科目。那就是每個作戰小組的成員都要把同伴當作是自己最親密的人,按教官的話說,就是大家也是親兄弟一起上。每個星期,每個作戰小組都要召集一個為時60分鐘的心靈交流會,會上每個作戰小組的成員都要向同伴吐露自己心底最隱秘的痛苦或者喜悅。當然,特戰訓練大綱並非強求每個特戰隊員都必須要這樣做,也沒有處罰的措施。儘管特戰隊員們大多是土生土長的農民出生,但要是讓他們講這樣自己平時珍藏在心底的時候,就甭提有多彆扭了。毛勇大隊長是第一個向特戰隊員們吐露心聲的人,他把自己年輕時候在村子裡面跟同村姑娘相好的事情抖露了出來。看到大隊長帶了這個頭,紅箭大隊的幹部們一個個也不甘落後,紛紛敞開了心胸。他們吐露的故事,有的讓特戰隊員們分享了快樂,也有的讓他們陪了一地的淚水。還別說,這種做法的效果竟然出奇地好,不僅達到了讓特戰隊員們親如一家的目的,居然還起到了階級教育的效果。這個「戰友情深」活動成果總結匯報上去以後,政治處的常雲飛主任敏銳地注意到了它的政治意義,立刻就上報到了紅軍總政治部。儘管紅軍也並不是沒有類似的政治教育活動,但絕對沒有這樣將這種活動賦予這樣大的政治和軍事意義,也沒有形成理論。紅軍總政治部的首長們哪一個不是政治工作的老手呀,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是一種非常好的政治教育方法。於是,經過紅軍總政治部的精心加工之後,一個關於在全軍部隊開展「憶苦思甜」活動的通知就下發到了每一個紅軍部隊。在那一段時期,首批開展「憶苦思甜」活動試點的部隊有時候充滿了歡聲笑語,更多的時候部隊簡易營房的泥地上又像是剛下過雨一樣濕漉漉的,每一個幹部戰士的眼睛也都是紅紅的。

    李運來拋出了第四顆手榴彈,掀起一陣塵霧,他抓住時機跳進了國民黨軍設立的機槍陣地上。國民黨軍設立的這種機槍陣地是按照軍事操典設立的典型機槍陣地,李運來在訓練基地的時候曾經聽華健明教官詳細講解過,現在自然是輕車熟路。他往機槍陣地上一趴,把m1911a1式軍用手槍往沙袋上一擱,一腳踹開敵軍士兵的屍體,抄起了陣地上的捷克式輕機槍。如果是戎瑞的話,他一定會對這種機槍非常熟悉,因為這種美國仿製的捷克式輕機槍就是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賣給粵軍的軍火之一。

    「嗒嗒!……嗒嗒嗒嗒!……」李運來不慌不忙地輕輕一扣扳機,對著衝過來的敵軍士兵就是一個點射,將兩個敵人撂倒在地,嚇得其他的敵人慌慌張張地縮了回去。

    李運來沒有考慮自己的防禦問題,他很自然地把這些事情交給了自己的戰友,因為他相信他們能夠做到。如果他們沒有保護好自己,那就只有一種情況,戰友們已經犧牲了。李運來之所以選擇搶佔這個機槍陣地,是因為它的位置非常好,剛好可以與背後的狙擊手和另一個特勤小組形成三角交叉。李運來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彈藥箱一眼,太棒了!整整兩項子彈,足夠讓敵人喝上一壺了。

    這時,敵人的援兵已經到了,幾百號人忽啦一聲就湧了過來。

    「轟!」

    「呸!……呸呸!」張大福營長甩了甩腦袋,突出了嘴裡面的泥沙。「奶奶的,這回麻煩大了,王八蛋連迫擊炮都帶來了!」

    「老闆,時間到了,您該出發了。」一身來雲峰來到戎瑞的身邊輕輕地說道。跟在戎瑞局長身邊這段日子,來雲峰的變化非常大,早已經看不出來他就是那個在延安城門口站崗的小哨兵了。

    「好的。」戎瑞點了點頭,接過了管鳳鳳遞上來的禮帽。

    「老闆,車已經備好了,司機是代表處派來的,自己人。」來雲峰輕輕地說道。

    「很好,把我們準備的禮物帶上。」

    「是,您放心,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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