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誰調侃誰呀
「首長，什麼事情呀？」戎瑞接過羅瑞卿教育長遞過來的水杯，小心翼翼地問道。
「咦，你這麼小心幹什麼？」羅瑞欽拉過一張凳子，擺手示意戎瑞坐下來慢慢說。
「呵呵，林校長和首長找我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吧。」戎瑞尷尬地笑了笑。「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軍校又招新生了。首長，您說的事情，是不是跟他們這些新生有關呀？」
「嗯，猜得差不離。」羅瑞欽點點頭。「是這麼回事，這次讓你重新回校學習，一來是讓你把剩餘的課程學完，這也是主席的意思。這二呢，我們紅軍大學畢竟還是初創，再加上又是東征又是西安事變這些重大的事情，很多工作都還沒來得及做，軍校需要人哪。來來，先喝水，呵呵，我這裡可沒有你們特供局的條件好呀。」
戎瑞點頭表示感謝，忽然想到自己不是給紅軍大學的領導們帶了點禮物的嗎，光顧說話，差點忘了。趕緊讓在門外的來雲峰幾個把禮物送進來。
「首長，這是我從西安回來給軍校首長們帶來的禮物，剛才光顧說話，差點忘了，呵呵！」戎瑞示意把來雲峰幾個手裡的大包小包禮物都放到桌子上。「也沒什麼好東西，就是一些香煙、白糖，讓首長們改善一下，再有就是毛筆、鋼筆、墨水、墨之類的文具用品，請您笑納了，呵呵！」
「是嗎，太好了！謝謝……謝謝了，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們急需的呀。」羅瑞卿教育長也不跟戎瑞客氣，當場就查看其禮物來了。
「首長，我們軍委特供局最近在西安、上海等地組織了一批物資，其中有一部分是專門為我們紅軍大學準備的……」戎瑞喝了一口水，看著羅瑞卿教育長高興的樣子說。
「真的，在哪兒？……呵呵，對不起……對不起，小戎，你看我，我們紅軍大學實在是太需要了，現在什麼都缺呀。」一聽戎瑞的話，羅瑞卿教育長就急急火火地說道，等話說出口了，才想起太急了點。
「呵呵，沒關係的，首長，您說的我都知道，這才想辦法為軍校弄了點東西。」戎瑞當然不會介意了。「畢竟我還是咱們紅軍大學的一員嘛……」
「說得好呀！」這時，門口的布簾一掀，進來的正是紅軍抗日大學的校長**。「戎瑞，來報到啦。我剛才聽你說給軍校弄了點東西，什麼東西呀……桌上的這些東西嗎？」
「呵呵，林校長來啦，快請坐！」羅瑞卿教育長趕緊站了起來。「才不是呢，桌上這些東西是小戎給我們軍校領導們打牙祭的。」
「校長！」戎瑞站了起來，給**校長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嗯，很好，咱們軍校的軍姿果然是屬你戎瑞第一的。」**欣賞地看著戎瑞點了點頭。「這回回校報到，我有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校長，我正跟小戎說這事呢。」羅瑞卿教育長笑著接口說道。
「請首長指示！」
「戎瑞，你是我們紅軍抗日大學的一期學員，還是歷史教員，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校長似笑非笑地看著戎瑞。
「是，我一定完成任務！」戎瑞挺了挺胸膛，大聲地答到。
「坐下說吧。」**校長坐了下來。「是這樣的，我們紅軍大學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現在的形勢逼人呀，紅軍部隊和黨政部門急需人才。中央已經決定，我們紅軍抗日大學很快就要擴招。前段時間，由於東征行動和西安事變的影響，紅軍大學實際上是剛剛恢復正常。想必你也看到了，軍校由招收了一批新學員。這些人都是從參加東征的部隊裡面招收的，大約有二百來人。教職員和學員的宿舍到不成問題，你搞的窯洞群暫時還能應付。教員方面，軍事技戰術還能應付，畢竟咱們紅軍裡面的軍校生還是不少的，黃埔生、保定生、東北講武堂的都有。現在的問題是，軍校急需各類專門技術教員，無線電、軍械、後勤等等，什麼都缺。另外，軍校的教材、資料、教學設備奇缺，一來是沒錢，二來麼也沒有渠道弄到這些東西。簡單說吧，我們紅軍大學急需人才、資金，以及教學用具。找你來，就是為這個事情。呵呵，我去找主席解決問題，可是他把你交還給我的喲，你看著辦吧。」
「校長……」
「你別跟我說有困難，主席可說了，你是軍委特供局長。」**校長一副聖旨在握的架勢。
「是，您說的事情的確屬於我們軍委特供局的工作。」戎瑞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無法拒絕的，主席還專門為這事叮囑了。戎瑞總覺得自己這個軍委特勤局長島是更像個不管局局長，除了軍事工作，凡是一時解決不了的問題總會落到自己頭上。想到這裡，我可是學員來著，戎瑞苦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有問題？……」羅瑞卿教育長見戎瑞搖頭，愣了一下。
「不不，請校長和教育長放心，咱們紅軍抗日大學的工作，我們軍委特供局絕不會掉鏈子！」戎瑞見**校長和羅瑞卿教育長得臉色有點不對，直到他們有些誤會了。「首長們放心，能解決的我們責無旁貸，暫時不能解決的，我們創造條件也要解決。」
「好！……就這麼定了！」羅瑞卿教育長見戎瑞答應，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錯誤理解戎瑞的表情了。
「其實，首長們教給我的任務，我們軍委特供局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籌備了……」戎瑞看了看**校長和羅瑞卿教育長解釋說。
「噢？」**校長的眼睛一亮。與戎瑞的接觸時間不長，他也知道戎瑞這個軍委特勤局長是不會空口說白話的。雖然對戎瑞領導部門的情況不是很瞭解，作為紅軍軍團長和紅軍大學校長，**還是多少知道軍委特勤局工作性質的。這一點，羅瑞卿教育長可不知道，所以對戎瑞的話還是有些茫然不解。
「是這樣的，兩位首長。」戎瑞瞥見**校長和羅瑞卿教育長的表情，心裡一樂。「我們軍委特供局在歐洲和美國組織了一批軍事教材，主要是英國、德國、法國以及美國等西方主要軍事強國的原版軍事技術與理論資料。估計過年以後不久應該可以運到西安，我們將會派專人送到紅軍大學來的。不過，這些資料還都是外文，需要翻譯成中文。英語和德語翻譯我們已經有了，目前正在解決法語翻譯的問題……」
「這個沒問題，我找李大鬍子去，他那裡應該有這方面的人才……對了！我記得這個……廣州黃埔的時候，咱們黨內不是有好些人在黃埔任教嗎，我記得有個教員正是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嘶！他叫什麼來著……噢，沒關係，這個會解決的。」**校長一拍大腿高興地說。「這個……你什麼時候能把這些資料翻譯出來，我們可是急等著用呢？」
「嗯……估計要等到明年六七月吧，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戎瑞想了一下，估計正月前後，歐洲來的人應該就可以到了。
「還要半年呀……行，半年就半年，到時候我讓羅教育長找你。」**校長也知道這事能解決就已經是喜事了，急也沒用。
「延安兵工廠那邊……」戎瑞遲疑了一下，兵工廠的事情屬於特等機密，具體的事情**校長和羅瑞卿教育長還無權知道呢。
「兵工廠……延安兵工廠？！」**校長和羅瑞卿教育長疑惑地對視了一眼，也難怪，他們還不知道呢。
「嘿嘿！……」戎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過算了，兩位首長都是紅軍高級首長，還是自己的軍校老師呢。他們兩位要是也有問題，那紅軍可真算是沒前途了，呵呵，告訴他們也無妨。
「小子，你搞什麼神秘嘻嘻的，快說！」**校長被戎瑞吊起了興致，哪裡肯放過，遂用手敲了敲桌子。
「校長、教育長，你們別急呀，我給兩位老師透露一點還不行嗎，呵呵！是這樣的，我們軍委特勤局通過秘密渠道，在延安已經建立了一個秘密兵工廠。也就是說我們紅軍已經初步具備了自行生產小型武器裝備的能力……」
「啪！……太好了！……」**校長和羅瑞卿教育長猛地一拍桌子，把戎瑞嚇了一跳。
戎瑞樂了，聽到這絕密消息，**校長和羅瑞卿教育長的表情可真是豐富多彩。不過，高興歸高興，當首長的也不能隨便嚇人不是，況且自己怎麼地也算是這件事情的功臣吧。
「兩位首長可別光顧著高興了，這件事情還屬於絕密，還請絕對保守。」
「哈哈！……沒問題，放心，快說說，不會讓你為難的。」**校長和羅瑞卿教育長自然是知道黨內和紅軍的保密規定的。
「這個……具體的事情我還不便多說，方正以後首長們就知道了。」戎瑞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由於原材料緊缺，這個兩位首長也是知道咱們陝北情況的，兵工廠的生產還基本上處於半停產的狀態。現在，兵工廠的任務主要還是調試設備和訓練技術管理人員。所以，中央已經同意兵工廠利用設備先行為紅軍大學生產一批教學設備和用具。前段時間收集到的一部分生產材料不過關，沒法用於生產武器，所以就這樣安排了……」
「對咯，我說呢，怎麼前幾個月中央專門發了一個通知，讓各個部隊和各部門注意收集鐵器、鐵軌之類的金屬製品。呵呵，原來是為了兵工廠呀！」**校長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的，校長猜對了。」戎瑞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兵工廠現在屬於絕密，歸特勤局管著呢。「這些生產材料品質雖然不過關，但是製作一些軍事教學用器具，那是一點都不成問題的。不過讓兵工廠生產製作這些東西，就是有些大炮打蚊子的味道，呵呵！」
「看來，中央對我們紅軍大學那可是下了大本錢的呀。」羅瑞卿教育長興奮地點了點頭。
「關於專門軍事技術人才的問題，我倒是知道有兩個人可用。」戎瑞停了一下，繼續說到。「一個是我們特供局的人，名叫華健明，原來是國民黨二十九軍教導隊的少校教官。對了，他可是校長的校友呢，正規黃埔軍校的畢業生……」
「也是黃埔的，太好了，這個人我們紅軍抗日大學要了！」**校長揮揮手，不容置疑地對戎瑞說。
「好的，呵呵！」戎瑞笑了，這下子華健明大哥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不過，華健明同志要等到正月過後才能放下手頭的工作，他現在正在總結編製特種作戰訓練法呢……」
「很好，這個特種戰訓練法我也要了！」**校長大喜，戎瑞不是寫過一本《論特種戰》的嗎。「還有呢？」
「噢，另外一位名叫趙凌雲，原先是國民黨第十八師師部警衛營一連三排少尉排長。兩位首長，這個師原先就是在江西蘇區被我們紅軍殲滅的張輝瓚的那個十八師，現在又重建了，歸胡宗南指揮了。趙凌雲是國民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炮科出身，是個科班生。今年在廟溝門鎮被我們俘虜，還順帶著繳獲了五門嶄新的迫擊炮，連同他手下一個排的國民黨士兵都參加了紅軍。聽說此人現在是炮兵，就是不知道在那個部隊，首長可以打聽一下。」
「這個好辦，我去安排調過來。這國民黨可真是運輸隊長，不光給咱們運武器彈藥，還給咱們送人才呀，哈哈！」羅瑞卿教育長笑了。
「關於資金的事情，兩位首長不用擔心，中央很快就會為紅軍抗日大學撥一筆款子的，大概是過了年後的事情。」戎瑞喝了一口水。「我們正在籌建一個有關無線電方面的專門部門，兩位首長看這樣行不行，等組建完成後，我安排幾個人到紅軍抗日大學來做兼職教員。」
「行！……」**校長一邊聽著，一邊點頭，說話的語氣很微妙地變得親熱了許多。「小戎，你口袋裡面還有什麼，趕緊掏出來！」
「呃？！……還有？呵呵！……首長，暫時只有這些了。」戎瑞聽得一愣，這才明白這**大校長感情是在扒自己的腰包呢。
「沒了？……呵呵，行，暫時先這樣吧。」**校長難得地笑了起來，但戎瑞知道他決不是不好意思。「那我再給你提點具體的要求，哎，你先別說話，這可是主席同意的……」
戎瑞剛想說話就被**校長揮手打斷了，還把主席請了出來。
「咱們辦軍校不容易是吧，上至主席，下到普通一兵，這大家都知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辦好，好吧，現在你給我解決一下急需的問題，我們需要一批用於教學的武器和軍械裝備。毛瑟軍用手槍，這玩意兒我知道你有。步槍，要半自動步槍。花機關鎗，也就是自動你以前說過的衝鋒鎗。輕機槍、重機槍。迫擊炮、野戰步兵炮、戰防炮。嗯，地雷也要一批。炮兵器材、工兵器材、汽車維修器材，還有……」
「首長……校長……」戎瑞有些張口結舌地看著**校長滔滔不絕的樣子。「您這是……打劫還是勒索呀？」
「甭管打劫還是勒索，反正就是找你……主席說的！」**校長把主席兩個字故意加重了一些。
又把主席搬出來了，戎瑞嘀咕了一聲。
「你嘀咕什麼，是不是有意見呀？」**校長神色古怪地瞥了戎瑞一眼。
「啊……不是，沒有意見……可這……」
「噢，沒有意見就好。」**校長立刻就接了上來。「你不是這個特勤……呃，特供局局長嘛，呵呵！」
「是……」戎瑞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從口袋裡面哆哆嗦嗦地抬出了一張紙。「這個……兩位首長，這知道校長要求的武器和軍械裝備的確是我們紅軍抗日大學辦學急需的東西。可這也太多了不是，這一下子我們特供局也拿不出這麼多東西來呀……所以，校長，您看是不是緩一緩……」
「緩一緩？……行，你跟主席說去吧，反正主席是答應讓你給辦這件事情的。」**校長又揮了揮手，很乾脆地把事情推到了主席那裡。
「別呀，校長。」戎瑞那裡還不知道**校長心裡面的小九九，樂了。「我這裡有份武器和軍械裝備的清單，您給看看，只要您看中的，我立馬就給您送過來，咱這不是支持紅軍抗日大學的辦學大計嘛，呵呵！」
清單？**校長愣了一下，伸手接過了所謂的清單，疑惑地看了看戎瑞。好傢伙，**校長不看還好，這一看還真被嚇了一跳。毛瑟軍用手槍150支，配彈5萬發；美國產m1911型軍用手槍50支，配彈1萬發；春田m1903型半自動步槍200枝，配彈5萬發；捷克產zb26輕機槍10挺，配彈1萬發；英國產布倫式輕機槍5挺，配彈1萬發；馬克沁重機槍5挺，配彈1萬發；12.5mm高射機槍1挺，配彈2千發；高射機槍60mm迫擊炮5門，82mm迫擊炮2門，配彈1千發；37mm戰防炮2門，配彈500發；反步兵地雷100枚，反坦克地雷50枚；反坦克手雷100枚，手榴彈2千枚；4倍軍用望遠鏡100個，7倍望遠鏡20個，戰地潛望鏡5套；軍用匕首200把；軍用鐵鍬200把；射擊靶紙1萬張；美國產200瓦軍用電台5部；民用測繪儀器1套，民用製圖儀器1套；炮兵器械2套。
「這些武器裝備……我們紅軍大學都可以選嗎？」**校長明顯地遲疑了一下，謹慎地看了看戎瑞，手裡的清單卻攥得緊緊的。
「您看看這份清單的標題就知道了。」戎瑞微笑著輕輕對**校長說。
中國人民抗日紅軍大學教學用武器裝備與器械清單！
「好小子！……你竟敢調侃我這個紅軍大學校長！……哈哈！……」**校長仔細一看清單，大笑著站了起來。
切！誰調侃誰呀，你林大校長剛才還不是我這個學員使勁調侃來著，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呵呵。戎瑞的嘴角掛起了笑意，不過，他只是在心裡面想想而已，可不敢說出來。能找這麼好的機會調侃一下赫赫有名的林軍團長，戎瑞已經得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