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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八十五章 不玩你玩誰 文 / 塵緣如風

    第八十五章不玩你玩誰

    「怎麼,你怕了?」孔二公子撇了撇嘴。

    「呵呵,作奸犯科的人那個不怕戴將軍!」戎瑞笑了。「戴將軍的威名如雷貫耳,沒想到這見了面,才知道根本就名不符實呀!」

    「戎先生這話怎麼說?」戴笠波瀾不驚地問道。

    「曾聽到民間傳言戴將軍三頭六臂,戎某自然是不信的,那不是成了怪物了嘛,呵呵!」戎瑞搖了搖頭說到。「戎某原以為,戴將軍即使沒有三頭六臂,也肯定是威風凜凜的軍人。哪知道見了面才知道,戴將軍居然是位氣質不凡的書生,所以戎某才有此一說,呵呵!」

    「不就一特務頭子嘛,值得你那麼拍馬屁的嗎?」孔二公子似乎和戴笠之間有著天生的對立情緒。

    「呵呵,二公子說得不錯,戎先生誇獎咯!」戴笠對孔二公子的無理根本就當是沒聽見。

    「戎某倒是的確沒有任何拍戴將軍馬屁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再說戴將軍是高高在上的國之棟樑,戎某一解小民就是想拍將軍的馬屁,只怕也是夠不著呀,哈哈!」戎瑞裝作一本正經地說。

    「嘖嘖!瞧你這馬屁拍得,又響又脆,哼哼!怎麼沒見你拍過我的馬屁呀。」孔二公子瞪了戎瑞一眼。

    「戎先生好口才,不是馬屁勝似馬屁呀,拍得戴某人的確心裡舒舒服服的,承受了,呵呵!」戴笠笑了一下。像他在這樣的位置上,平時拍馬屁的人多了,自然沒什麼感覺。

    「戎瑞什麼時候研究起馬屁來了,呵呵!」蔣緯國打趣地說。

    「緯國兄,我這也是沒辦法的。我們做生意的一出手就是馬屁呀。平時有事沒事的時候,手裡面就像是拿著一把無形地拍子,無論遇到什麼馬,都要朝它的屁股來上一記。習慣了,呵呵!」戎瑞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比劃著。「當然了,馬也是有所不同的。年紀大的是老驥,年紀小的是初生馬犢。游手好閒之輩只能算是胭脂馬。像戴將軍和緯國兄這樣的軍人,那就是馳騁疆場的千里馬。」

    「哈哈!」

    「戎瑞,你怎麼連我也拍上了!」

    「緯國兄,這馬屁兩個字可是很有門道的。」戎瑞對蔣緯國說道。

    「噢,這怎麼說?」孔二公子好奇地問道。

    「馬屁兩個字一般有兩種解釋,第一種解釋就是馬地屁股。」戎瑞停頓了一下。「想知道第二種解釋嗎?」

    「快說,哪來的這麼囉嗦!」

    「這第二種解釋嘛……就是馬放的屁!」戎瑞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孔二公子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什麼話都讓你說盡了。哼!」

    「哈哈!」

    「戎先生的確高見!」

    「唉!……實話實說也不行嘛?……」戎瑞聳了聳肩膀,裝作無辜地兩手一攤。

    除了幾個在旁邊饒有興致旁聽的人之外,戴笠、蔣緯國和孔二公子幾個人都聽懂了戎瑞話裡面的意思,頓時大笑起來。這拍馬屁自然是對著馬屁股拍的,馬屁那當然是罵自己放的咯。拍馬屁沒什麼奇怪,但馬放出來地屁自然是奇臭無比的。換句話說,拍馬屁的事情很正常,但被拍的人把馬屁當回事。那就跟馬放屁是一回事了。說來說去,戎瑞繞了老大的一個圈子,意思就是說自己剛才根本就沒有拍過誰地馬屁。要是戴笠和蔣緯國兩人當真以為戎瑞是在拍自己馬屁的話,反而落了下乘。

    說起來,戎瑞的話雖然隱含禪意,沒有豐富的人生閱歷是很難體會得到地,但也隱隱損了戴笠一把。可這人就這麼奇怪,有些人天生就是被虐待狂。大名鼎鼎的軍統局長戴笠將軍就是其中的一個。聽了戎瑞的話,聰明絕頂的戴笠不怒反喜,連連點頭稱是。這時候,戴笠已經把對戎瑞的印象,從一個溜脂拍馬的花花公子完全轉變了過來。其實,這也不是戴笠的天生性格,而是環境使然。他追隨地最高當局就是一個不喜歡別人拍馬屁的人,這對戴笠的影響很大。他平時的生活習慣也跟最高當局幾乎一模一樣。處處謹守嚴謹樸素的作風,連喝水都只喝白開水。

    戴笠今天已經是難得的多笑了幾回了。算起來這比他這一周以來的笑容都多。戴笠自己並沒有感覺到這一點,細心的蔣緯國卻注意到了,他對父親地這位鐵桿粉絲實在是太熟悉了。蔣緯國地父親最高當局曾經對他說過,在所有的學生和下屬當中,戴雨農是作風最嚴謹地人,在這一點上其他的人都不如他。最高當局最初重用戴笠,讓他擔任軍統局的首腦,正是因為這一點和他的忠心,倒和他的能力一點關係也沒有。

    作為最高當局,蔣介石重用戴笠可以說是他看人最準確的一次。就在今天上午,戴笠手下的軍統局特別處已經將戎瑞的資料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戎瑞,男,原名楊克林,現年二十一歲,奉天人。曾就讀於北平清華大學歷史系,去年年底剛剛輟學。其家庭是當地望族,因資助東北義勇軍,其父母和妹妹被日本人所害。其家庭遭遇變故之前,戎瑞的父親曾變賣家產匯往北平其名下。去年下半年,曾有一筆數目不詳的資金,以戎瑞的名義經中國銀行北平分行匯往美國洛杉磯,具體目的不詳。戎瑞就讀清華大學期間,品學兼優,且少言寡語,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與激進分子有所接觸。去年年末時,曾有少量抗日激進言辭,可能與其家庭變故有關,其間有目擊者經常見其於紫禁城護城河邊發呆。經查實,北平學生運動期間,戎瑞沒有參與遊行示威活動。戎瑞在家庭變故後大病了一場,後曾報名參加二十九軍。但不知何故被拒收。經查,戎瑞後來與二十九軍教導隊教官華健明少校過從甚密,向其學習軍事,教導隊許多士兵軍官都可以證明此事。已查實華健明少校身份,改人系黃埔軍官學校畢業,除在軍中不得志外,沒有其他疑點。戎瑞與蔣緯國公子和孔令俊小姐的交往系偶遇相交,這一點。金陵飯店大堂服務員已經證實,之前應無交往。在南京期間,戎瑞曾在街頭公開戲弄中統外勤人員。情報分析室分析認為,此人天生性格不羈,很可能因家仇對有極度反日傾向。戎瑞學習軍事的目的,不排除暗中有計劃對日復仇的可能性,此點需引起足夠的注意。

    戴笠笑了笑,他想起了戎瑞之前看幾個日本外交官的眼神。半個小時前。戴笠手下人地報告,稱戎瑞在孔二公子的槍口下,救了國防部軍需局一處少將處長張天治的姓名,當時有不少路人圍觀,在場的還有軍統局戰略物資稽查處江達上校。

    「大俗即是大雅。戎先生果然是才學兼優的清華高才生呀!」戴笠點了點頭。

    「戎瑞不才,討個說笑的樂趣而以。戴將軍……嗯?……戴將軍調查過戎某嗎?!」戎瑞裝作一愣,頗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呵呵!戴某添為黨國安全之責任人,當然要對與第一家庭交往的任何人作一番調查地了。這是戴某的職責所在,戎先生不會見怪吧。」戴笠笑了笑,對戎瑞說道。

    「是嗎?……那就沒什麼了,呵呵!」戎瑞裝作無奈地說,有橫了蔣緯國和孔二公子一眼。「我說的沒錯吧,緯國兄和二公子你們兩個往哪裡站,都渾身冒著兩個滾燙的大字!」

    蔣緯國、孔二公子和戴笠都不解地看著戎瑞,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政治!」戎瑞邪邪地說道。

    「呵呵!……哈哈!……嘻嘻!……」聽了戎瑞的話。戴笠、蔣緯國和孔二公子不禁莞爾。

    幾個人談笑風生,忽然草坪的另一邊響起了一陣喧嘩聲。戎瑞轉頭一看,原來是幾個日本的外交官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和宴會上的侍應生起了爭執。周圍地人可能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帶著鄙夷的神色詫異地看著幾個日本人。與會的眾人都是南京的頭面人物,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名門子弟,或者是外國駐南京的外交官、記者等等,自然是懂得在這種高級場合應有地風度的。即使是侍應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應該很委婉地向宴會的主人提出。犯不著又是身份去和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地侍應生鬧彆扭。

    見宴會上起了爭執,眾人都慢慢地圍攏了過去。有的想看個究竟,有的是抱著看熱鬧的,也有的則是為了看日本人笑話的。

    「你的……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外交官良心地……壞啦壞啦地!……」一個肥胖地日本人嚷嚷著,嘴角上不知為何竟還流著血呢。「我地牙齒崩掉了……你地死啦死啦地……」

    「不不……我沒有!……先生,您……這是……」侍應生大概是嚇壞了,語無倫次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巴嘎!還說沒有,我地牙齒嘎崩一聲就崩掉了!」肥胖的日本人一伸手,果然是半顆帶血的牙齒。「你地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麼?你地在蛋糕裡面放石頭子,良心地大大地壞啦!……你們支那人都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嗯?!告訴你,這是非常嚴重地外交事件,我要向你們國民政府提出強烈抗議!……」

    「對地,我們提出強烈抗議!……」

    「抗議!……」

    侍應生嚇壞了,這好好地吃個蛋糕,竟然鬧出什麼外交事件來,他就是那十個腦袋也擔待不了這事情呀。

    周圍的人聽了兩人的對話,頓時議論紛紛起來,不過大多數人並沒有把日本人的所謂抗議放在心上,只是奇怪這麼高檔的宴會上怎麼會出現石子地。戎瑞想了想頓時明白了日本人大概是想借這次宴會搞什麼貓膩,不然地話,即使真的蛋糕裡面有什麼石子,大不了也是賠禮道歉罷了,也不至於要鬧到外交層面上來。日本人這明顯是要藉機生風,沒事找事。就是不知道有什麼目地。

    「對不起,對不起,請問松下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孔祥熙這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忙不停地問肥胖地日本人,他剛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哼哼!孔院長,我抗議,這是一起嚴重地傷害大日本帝國外交官的事件!」肥胖的日本外交官沒有去擦拭嘴角邊的血跡。可能是為了更好地配合演習吧。

    「啊?!……什麼?!……」孔祥熙嚇了一跳,自己剛出去的這會兒功夫,好好的宴會怎麼就鬧起外交事件來了。現在正直中日兩國關係極其緊張的時刻,真要鬧出什麼大事,被日本人抓住了把柄,這如何是好呀。孔祥熙想著想著,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這樣的,孔院長。這位……」戎瑞忽然走了出來,對孔祥熙說道。「嗯……這位松下什麼來著?」

    「噢,這位是日本國駐南京副公使松下大條先生。」孔祥熙一見是戎瑞,心下暗暗感激,知道他這是想替自己作個擋箭牌呢。

    「松下大條?!……」戎瑞忽然驚奇地提高了聲音。「你們日本名字真有意思。呵呵!……什麼不好松,竟松下大條……呵呵!……嘖嘖!……啊!您是松下大條先生是吧?」

    松下大條點點頭,雖然他覺得戎瑞地話怎麼有一股彆扭的味道,畢竟中文實在是太深奧了。作為外國人不是所有的中國話都能聽懂的。聽著戎瑞頗有些怪模怪樣的話,周圍的人群中,許多中國人已經偷偷地在竊笑了。連孔祥熙聽了也憋紅了臉,臭小子,怎麼這麼說話的,呵呵。

    「孔院長,是這樣的,剛才這位松下……呃……大條先生……」戎瑞慢慢地向孔祥熙解釋道。

    周圍又響起了一陣嗤嗤地竊笑聲。

    「呃……松下大條先生。您說剛才您吃了什麼東西?」戎瑞忽然對松下大條問道。

    松下大條雖然對戎瑞左一個大條又一個大條不太舒服,但畢竟這是他自己的名字,也拿戎瑞沒有辦法,誰叫他父母給他取這樣的名字的了,況且就這名字還是到寺院裡面請教過高僧的呢。

    「哼哼!剛才我吃了一顆石……」

    「對,松下大條先生說得太對了,就是這麼回事!」戎瑞忽然搶斷了松下大條地話,揮了一下手。斬釘截鐵地說。「松下大條先生剛才吃的就是這東西!」

    「咯咯!……呵呵!……哈哈!……」

    「哈哈!……啊哈哈!……」

    草坪上的人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頓時。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起來。那些花枝招展地淑女名媛們更是歡聲笑語,花枝亂顫,引得陣陣輕波蕩漾,看得旁邊本就心不在耶的紳士們立馬瞪大了牛眼,飽覽了一番難得的景象。

    「松下大條先生,這東西是侍應生端給你米西的嗎?」戎瑞正兒八經地問道。

    「不,我地……」

    「你的?!」松下大條原本是想說是他自己從桌子上端的,可惜話說了半截又被戎瑞沒頭沒腦地打斷了。

    「是地,我地自己拿來地……」

    「不會吧,松下大條先生,這種事情您也自己做?!」戎瑞的話透著一股邪門的味道。

    「是地,我們大日本帝國地國民素質是世界一流地,這種小事情,當然是自己動手地!」松下大條昂了昂頭,驕傲地大聲說道。松下大條有些奇怪,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說一句話,周圍的人都會哄堂大笑起來。支那人真是奇怪的人種,這種事情也很好笑嗎,還是想想怎麼應對大日本帝國的責難吧,嘿嘿。

    「哈哈!……啊哈哈!……」

    「啪!啪!……巴嘎!巴嘎呀路!……」

    松下大條正得意地想著呢,猛然臉上挨了左右兩個巴掌。這巴掌打得可夠狠的,松下大條的兩邊臉頰頓時成了兩面肉墩墩的膏藥旗。剛才還在哄堂大笑的人們都愕然地看著這一幕,堂堂地日本帝國副公使竟然被人打了,這還了得。人家是外交官呀,打了外交官地臉豈不就是打了小日本帝國的臉面。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打了松下大條地人是一個瘦小個子的日本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八嘎呀路!……蠢豬!……你地丟盡了大日本帝國的臉面!……給我滾回去!……」

    這是日本國駐南京公使小澤三郎,孔祥熙在戎瑞的耳邊輕輕地提醒了一句。小澤?……他是不是有個女兒?孔祥熙一愣,是呀,你怎麼知道的?他的老婆不會是娶的是其他國家的人吧?對呀,你……連這個你也知道?嘿嘿……是不是叫瑪麗亞呀?嗯……那倒不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沒什麼,隨便問問……隨便問的,呵呵!

    孔祥熙納悶地看了戎瑞一眼,假小子交的這個朋友怎麼有些邪門呀。

    就在戎瑞和孔祥熙輕聲嘀咕的時候,松下大條又挨了幾巴掌。現在,松下大條臉上的兩面紅色膏藥旗已經變成了青紅相間的膏藥旗了。

    「蕭先生……」小澤三郎公使大概開頭聽見孔祥熙叫小戎,誤以為戎瑞是姓蕭的,他看了戎瑞一眼陰陰地說。「年輕人,逞口舌之利是沒有用的,關鍵是要看實力,嘿嘿!……像你這樣有才幹的年輕人,如果能夠為大日本帝國服務的話,應該是大有所為的。」

    「呵呵!……承蒙小澤公使看得起,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地為你們日本帝國服務服務地,一定讓你們日本人舒舒服服地……嘿嘿!……」小樣!我不玩你們小鬼子玩誰去。跟我玩口舌遊戲,嘿嘿,先贏了你們國內的pig小姐們再說。唉,只能讓它們之間先預賽了,誰叫它們長在那地方呀。

    「哼哼!」

    小澤三郎哼了幾聲,一揮手就帶著手下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喂,你們剛才笑什麼呀,我怎麼就沒聽懂呀?」一個愣頭愣腦的問旁邊的一位。

    「我看你呀,跟那位松下大條的先生差不多了!」

    「哈哈!……」

    陝北,延安郊外,周副主席和紅軍總軍事情報部李部長翹首仰望的西南方向的天空。四周散開警戒隊形的,正是紅箭大隊的一中隊。不久,一架小型飛機緩緩地降落在野地裡,從飛機上下來的赫然是少帥張學良和他的隨從人員。沒有過多的寒暄,張學良和周副主席以及李部長握手之後,便上了大卡車的駕駛座。幾輛車載著張學良少帥、周副主席、李部長以及紅箭大隊的警衛人員,一溜煙便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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