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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章 最是無情帝王家4 文 / 梵缺

    第二百一十章最是無情帝王家4

    聞言,慕容景倒是怔住了,錯愕問:「太平使??那一個傳說中的存在?真的有嗎?」若真是這樣倒是有點麻煩,只是,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居然敢暗中殺他?

    若這一次敢動他的女人?一樣不會放過!

    初雪看到慕容景詢問的目光,輕蹙著眉,點了點首。

    只是慕容景並沒有認同,「初雪,就算他是太平使。管得也太過了!帝王家的人也輪他來殺了?」他一語說中的命脈,也是疑惑的地方。

    初雪眸子暗斂,移開了視線。

    慕容景見他如此,就知道他心中的還有話。

    只是這一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假以時日,終會浮出水面。

    突然,他聽到樓下有一點小騷動。

    這時,也有一個侍衛上來匯報,跪在初雪的面前道:「啟稟皇上,有一個菜農,說瞧到有一個人抱住一個女人從醉月樓的後院西邊的牆上出了去了。這個農夫當時是來給醉月樓送菜的,正是離開的時候。」

    「傳!」初雪和慕容景同時一顫,趕緊傳農夫。

    登登登……

    侍衛下樓了,沒一會又帶上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農。

    這一個老農,一見到初雪馬上撲的跪了下來。

    估計是幾輩子也沒啥福氣能見到天子,神情拘謹又緊張。

    說話也結結巴巴。

    搞得慕容景和初雪用了很大的耐性才弄清楚他說的,原來是清早他送菜過來,再到櫃檯結帳。再從後門離開時,經過院子時瞧到的。

    說到這裡。

    「你確定那男人的身形是一個大人?不是幾歲的小孩子?」慕容景追加了一句。

    「幾歲的小孩子?肯定不是小孩子,抱著那一個女子,那女子可是大人來的,小孩子怎麼可能抱得住?再說,草民絕對沒看錯,那是一個大人,而且是大男人,身材很高大的男人……」農夫神態敦厚,一點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這一下,皇甫易的嫌疑也沒有了……剩下還有誰?

    慕容景問農夫:「如果現在他立在你面前,你會認出來嗎?」

    農夫吱唔道:「沒、沒瞧得很清楚,只是一個側面,感覺挺俊俏,離得也有些遠,還有……那男人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過了牆的那一邊了。不過,雖然模糊著,再見到人時……或者能瞧出一點點。」

    「嗯,我信你。」慕容景向初雪使了使眼色。

    初雪馬上明白,他對周圍的侍衛道:「你們先下去。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上來。」

    侍衛收到命令,馬上退了下去。

    這時,屋子裡只剩下初雪和慕容景,還有那一個農夫。

    慕容景把面具摘了下來,瞅著農夫道:「抬起頭來,看看我。是不是我?」自動側了側身子。

    農夫一愣,身子也一僵,聽著心怯著,再怯怯抬起頭,看向慕容景,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不像。」

    「不像?」慕容景眉頭一皺。「你再看仔細一點。」

    「是真不是,那一個男子,沒有您好看……」農夫也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就這麼說了。

    經他這麼一說,是不是司馬洛的嫌疑也沒了?那到底會是誰?

    初雪肅然道:「你不能說假話,對皇上說假話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剛才說的,朕可以當作沒聽見,你要說真的就從現在開始。」

    農夫一聽,身子一僵,戰戰兢兢地,趕緊磕頭。顫聲道:「是、是……草民知道,草民絕對沒有說半句謊言。」

    農夫趴在地上,不敢起來,身子還微微顫抖著,沒見過什麼世面,貌似是真的害怕惹禍上身。

    初雪道:「老人家,你再想想,那男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例如……身上有什麼特徵,或者東西?劍啊,什麼的?」

    「沒劍!啊……對了,那男的好像還穿著白色的……」倏地農夫一個猛省,想到了什麼事情,

    農夫激動道:「對,白色的!好像是孝服!當時我還在想,怎麼會有男人戴著孝還有找女人……」農夫越說越小聲,有些話還是不說出來的心,自己心裡想法不純,髒了聖上的耳朵也不好。

    慕容景一驚!接著,星眸驟冷,「初雪,馬上帶人包圍將軍府。對,把這一個農夫也帶上。讓他見一見肖仲之,看看是不是他。」

    除了阿洛和皇甫易,還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時,他們的嫌疑沒了,那麼只有肖仲之的嫌疑最大,因為他知道自己來了京城,若他肖家真是太平使,那麼也可能會留意他的行蹤和去向,畢竟他這一次來代表是南蠻,恐怕他也早收到風聲了吧……

    不錯,在京城也只有肖仲之有這一個能耐迅速掌握初雪的行蹤和動向。

    目前,再仔細想想,能同時知道慕容景和初雪的事情,也瞭解陳守和初雪性命的人,而且反應還這般迅速,真的除了肖仲之找不出第二個人。

    時間緊迫,慕容景下了命令自己也身形一閃,迅速地出了醉月樓,直奔將軍府。

    初雪留下了一個人在這裡等候其餘的消息,自己也帶著侍衛趕往將軍府。

    目前陳守也應該還在將軍府,只是不知道情況如何?

    在醉月樓趕往將軍府,施展輕功,也需要一點時間。

    然而,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已經到了將軍府。

    由左右石頭獅子守著的將軍府,大門緊閉。

    大門口的白幡,白色的輓聯,白色的燈籠依然高高的掛著,清清幽幽的,哀傷的氣息極濃。

    這時,卻讓禁軍給包圍了。

    突然,大門口的門開了,是陳守。

    「情況怎麼樣?」慕容景問了。

    陳守恭敬道:「微臣來時,他一直都在。現在正在靈堂上。」

    慕容景和初雪斷然跨門而入。

    平時也不算熱鬧的將軍府,這時更是處處掛著白幡和輓聯。

    正大堂上,二個衝入時,在靈堂前的蓆子前,只跪著一個人。

    肖仲之跪在靈堂前,閉磕。

    神情莊嚴肅穆,能掩哀慟。

    在靈堂旁邊,正有一個老奴在燒著紙錢。

    就算慕容景和初雪進來了,肖仲之不為所動。

    倒是燒錢的老奴驚了一下,見到初雪時,趕緊跪拜。

    初雪制止了其餘的侍衛進入,也讓陳守留在外面,暗中查看了一下將軍府。

    不得不說,若他們大批人帶著兵器闖入靈堂,擾死者的清靜於禮不合,就算是有目的,在沒有明確之前,也屬於相當過分的舉動。

    眼見此,慕容景倒是冷靜了下來。

    肖仲之在此,那麼若真是他將人帶走,素兒也應該會在附近。

    初雪一瞧老相爺的靈牌,心裡也有觸動。

    上前,取出了六根檀香。

    在燭前點燃,交了三根給慕容景,期盼的眼中沒有說什麼話,然而慕容景也能瞧出來,他希望自己給老相爺上香。

    說來,慕容景心底也不是啥滋味,這一個人差點害死自己,又差點害死自己的兄弟。然而,在這時,他卻還要給他上香?不過,慕容景也不是一個拿不起放不起的男人,面對一個死者,任何恩怨,也不必再搬上台來與之計較。

    他也收起了身上的冷漠。

    接過初雪遞過來了的香,神情肅穆。

    誠心又恭敬的想上,只是在近前時——卻突然有一隻手臂橫在慕容景跟前。

    正是一直閉目的肖仲之。

    肖仲之立了起來,背對著慕容景,但這手臂一擋,無疑是拒絕了他的上香。

    「肖大哥,有什麼恩怨暫時不能放下嗎?」初雪眸子浮上的憂慮。

    肖仲之神情嚴肅,望著自己父親的靈牌,說道:「我爹生前最注重的就是皇上,若皇上親自來上一柱香,他會很高興的。」

    初雪眼中憂色更甚,看了一眼慕容景。

    二人之的隔閡顯然極深。

    慕容景退了一步,並將手中的檀香交給了初雪。

    無疑是讓出了位置。

    這時候,慕容景不會為了這等事情生氣。

    他上香,或者對方拒絕他上香,都是很正常的。

    再說,他來的目的並不是給他上香。

    初雪也沒再說什麼,上前恭敬的朝靈位行了一下禮,即親自將香奉上香爐。

    這下,不需要慕容景開口。

    初雪即先說了,「肖大哥,有些事可否請到外面再談。朕不想打擾到老相爺的清淨。」目前,肖仲之已經辭掉了將軍之職,初雪也改口喊他一聲大哥,一如曾經。

    肖仲之不語。

    不過,眼底,嘴角,都露出了一抹冷笑。

    外面守著那麼多的人,為的是什麼?

    肖仲之真的很爽快。

    一句話不說,就大步地邁出了靈堂。

    如今的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可畏懼,可害怕的,活著對他來講,就是生不如死,是一種折磨。只是,他又沒有死的資格,那麼他只有活得自在一點,囂張一點,無所顧忌一點。

    一身搶眼的孝服,立在大堂前的庭院中央。

    周圍是守滿了侍衛,就算是陳守也盯他盯得緊。

    慕容景和初雪倒有些意外,他真的很配合?

    二人也跟著出去了。

    慕容景在眾人面前,也不好出面。

    畢竟此時,他戴著面具,用的是司馬洛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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