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最是無情帝王家3
「皇兄,剛才皇嫂……她進來了,才一小會。」
慕容景大駭,心急如焚,沒有想到會碰上這事,「馬上派人關閉城門。關閉水道!任何人也不許出京。派人搜!這時,她人應該還在這裡。」
三個人迅速的散開,陳守也吩咐外面的侍衛。
兩匹快馬,下命令的下命令,回宮裡搬人馬的搬人馬。
氣勢嚴峻,緊張萬分。
一個人,一個那麼大的人,是不可能會說消失就消失的。
半個時辰過後,整個醉月樓給禁軍包圍了。
店裡的大大小小店員,掌櫃的,包括那些食客,反正是全樓的人都給壓到了大堂上。
沒有一個,沒有一個熟悉的人。
就算初雪一開始見的那一個店小二也不在。
那分明是讓人假扮的!
慕容景無法形容心中的滋味。
本來他以為,終於可以見到她了,偏偏在這種時候老天爺卻開了這種玩笑!
到底是誰?誰敢做出這等事?
誰又這麼清楚他的行蹤,又瞟准了這一個時機?
分明是有預謀的,分明是早就潛伏在這裡。
是他的疏忽,是他的錯!
他應該在門口等他們,而不是在樓上看著他們!
該死的,該死的混蛋!
慕容景憤怒的一掌,旁邊的桌子瞬間粉碎!「混蛋,捉到你就如這桌子,碎屍萬斷!」
「皇兄,我……都怪我。對不起……」初雪也焦急,急得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心裡不安地在大堂上徘徊著。
明明很高興地過來,結果卻發生這種事情。
慕容景神情一滯,見到初雪的樣子,突然發現自己變得不像自己,失去了應該有的冷靜……
「初雪,是皇兄不好。別擔心,你皇嫂會沒事的。」冷靜啊,慕容景突然抽出了劍,往自己手臂上一劃!閉上眼,再緩緩的坐在椅子上。
「皇兄,你這時幹嘛?!快來人,快!」
「不要喊人!」這時,他本想低調的見他們的,現在居然違了初衷,還讓人利用了。
慕容景憤怒的一掌,旁邊的桌子瞬間粉碎!「混蛋,捉到你就如這桌子,碎屍萬斷!」
「皇兄,我……都怪我。對不起……」初雪也焦急,急得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心裡不安地在大堂上徘徊著。
明明很高興地過來,結果卻發生這種事情。
慕容景神情一滯,見到初雪的樣子,突然發現……
冷靜啊,他突然抽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手臂上一刺!
慢慢地閉上眼,再緩緩的坐在椅子上。
初雪見狀,大驚。趕緊奪過了慕容景手中的劍,驚問:「皇兄,你這是幹嘛?!」
他剛想喊人,卻給慕容景制止了。
「初雪,別擔心。我只是想冷靜一下。」剛才太不冷靜了!若冷靜一下,也不會讓人逃掉。而一開始他本想低調的見他們的,現在居然違了初衷,還讓人利用了。
初雪命人拿了金創藥,開始給慕容景包紮。
藉著手上的痛苦,慕容景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誰?誰會這麼清楚他們的行蹤?就連時間也掌握得這麼好?
這人必定是熟悉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
連店小二的出現,也扮演得那麼巧妙。
慕容景道:「初雪,你怪皇兄嗎?」
初雪一怔,迷茫地脫口反問:「我為什麼要怪皇兄?」那純然的眸子是對了慕容景這一問的迷惑。
慕容景慚愧,初雪若會怪人,那就不是初雪了。
這時,他戴上了面具。
「初雪,我的身份是司馬洛。你不要洩露出去。」
「皇兄,這個……?」初雪不解。
「有些事情,以後再告訴你,現在最重要是找出你皇嫂。」
「是。」
現在要怎麼找?陳守已經派人在外面尋找著。
而他也將這附近搜了一遍。
立在醉月樓的最高處,屋頂之上,也看不到什麼蹤影。
到底是誰?誰會帶走素兒?
他昨天才剛到京城,應該沒多少人知道行蹤。
這時有二種可能性:
一種是人質,第二種是劫人。
作為人質就麻煩了,因為他二十幾年來結的仇家太多了,明的暗的,他都算不出來。
明知素兒是他們的人還敢劫,這種人不多。
不管對方目的如何,現在看來素兒都不會有危險。
只是會不會吃點苦頭就難說了……
「皇兄,會不會二皇兄也來了?」初雪也猜測著,只是想得有點怪怪的。
他靠的是直覺吧。
慕容景聽了,反而眸子一暗,避開了初雪的視線,「不會是他。」
初雪疑惑問:「為什麼?」
「初雪,我和你說,你不要……暫時不要對母后講。」
「好。」聽他這麼一說,初雪心也驚了起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景將司馬洛昏迷的事情簡略的說了說,初雪驚得說不出話。
「皇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保護好他。」
初雪難過道:「這個……也不能怪皇兄。二皇兄會好起來的,一定會。不是有他師傅嗎?他師傅一定很厲害。」
「嗯……」
過了半晌,二人沉默地等著消息。
有些事情,不離開更好。
靜候消息也是最明智的決定,因為如果是的人質,應該很快會有人主動來聯繫。
「初雪,皇甫易有沒有來找過你們?」慕容景突然問了。
「皇甫易?沒見過。不過很早之前,真的很早了,在邯城一案發生不久時,我聽皇嫂說過,他來找過皇嫂,並答應幫忙找你。只是後來我們只收到他一封信,只有二個字:安好。就再也沒聯繫了。……呃,皇兄懷疑是他嗎?」
「嗯……他喜歡你皇嫂。」
「啊?……」初雪吃了一驚,這個真是挺麻煩啊。
初雪再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吃驚的事兒,像素兒那樣奇特的女子,誰見了好像都會喜歡上,據說皇甫易和她也相處了一陣,若沒喜歡上他才奇怪。
在他眼中,沈素兒身上有一種相當特別的氣質,沒有別的女人身上的小家子氣。說不上來的一種特別,就像真如天邊的流雲,拂曉的清風,相處起來令人很舒服,也沒有壓抑感。
這些正是他們壓抑的人生所缺少的,也是夢裡渴望的人生。
倏地,慕容景眸子一冷,「來了,喊陳守過來。」
「是。」門外有一個侍衛應道,轉身離開了。
一刻鐘後,陳守出現。
陳守稟報了,說暫時沒有任何消息。
慕容景冷靜道:「你知道肖仲之的情況不?」
陳守一怔,這事情怎麼扯上了肖仲之?「不知。不過將軍府的奴才已經遣散了。據說明天一早,他就會帶著老相爺的骨灰離開京城。」
慕容景臉色一沉,冷然道:「你親自去盯著他,十二時辰,一刻也不能疏忽。馬上去!」
陳守雖然心有疑惑,但是慕容景下的命令,他不會去質疑,只會忠實的執行。
等他退下去後,初雪倒是奇了,眸子有點閃爍,懷疑慕容景是不是在公報私仇了。這事情怎麼會扯上肖仲之呢?「皇兄,你怎麼盯起肖大哥了?」
「肖仲之是第一個知道我回來的人,也是最可疑的人。」若無昨晚那一翻話,他或者不會懷疑。現在看來,肖仲之叛逆的個性掩藏得很好。二十幾年,滴水不露。漸漸的,他倒有點擔心了起來。若真的肖仲之,很可能是報復?對啊!聽他說的,好像一直都是慕容皇家欠了肖家的。怎麼回事?
於是,慕容景還是決定先弄清楚來龍去脈,「初雪,你和我說實話,為什麼你不處置肖仲之?而且還有放過了他。還厚葬老相爺?」
「皇兄,這個——我們就不追究肖家的事兒了。他們也只是……身不由已。」初雪的目光閃爍,瞧起來有點為難,也轉過身去好像不太想談這一個話題。
慕容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劍眉一凝,質問:「到底是什麼身不由已?殺我是迫不得已?」
「皇兄!這事……你能不能別問了?反正肖家我們……動不得。」初雪第一次沒有在慕容景面前說真話。隱藏了這一個真相,但是,心裡也掙扎啊。
他從不是一個會擅長隱藏秘密的人。
有些人或者深有體會,若一個人活得坦蕩,若心中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對他來講也是一種煎熬。時常想找人分享,卻發覺又不能找,想找人說說,卻又發覺不能說。那日子過得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嘿嘿,很多人都懂滴。
慕容景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初雪居然會掩藏真相不說?
看來這一事非同小可。
而這事無疑和他有關,或者和很多親人都有關。
暫時,他覺得還是放下好了,先監視肖仲之。
若這一次真是他所為,慕容景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再饒過他。
慕容景沉默。
初雪是如同心裡有螞蟻在爬,渾身不自在。
這時,他想了想,還是說了一件事,「皇兄,你知不知覺……其實肖家,就是……北宛的太平使,而且有太平令在手。」太平令是個什麼樣子,他也沒見過。不過,在藏書閣史料上倒有圖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