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越來越奇怪的皇上2
再搜,在沈素兒的房間,連她的十餘兩銀子也給搜了出來。
沈素兒翻白眼了,他們是不是專門搜銀子?
果然,天下的官都一個樣的。
搜了一個臥室再到一個臥室,居然連初雪的包袱也拿了出來。
目前他們三個人一起給扣壓在前廳。
據說,那些船員奴婢給扣在船板上了。
這時,一個衙差將初雪的包袱拿給了捕頭,「程捕頭,又搜出一包可疑的,挺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凶器。」
「嗯,很可疑,打開瞧瞧。」
「是!」那衙差剛想解開,卻突然讓初雪一腳給踢開了,像掩飾什麼的腳尖一挑,包袱直線往窗外飛了出去,眼看即要掉落河中!驀然一道身影疾射在而出,迅速的將包袱抓起,一掌輕拍水面,藉機施展絕頂的輕功旋身而上!
肖仲之敏銳地將一旁的長條窗簾扯下,暗動勁道往那身影拖出,大喊:「快接住!」
身影人在半空,迅速又準確的抓住了出現的簾布,借力飛回,輕輕落在船頂上。
那人是誰?前廳上的人瞧不見——
哇哇!太帥了!太震撼!也太具視覺衝擊了!
剛才的一幕驚險又刺激,用電腦特效也做不出來。
她為了一睹「神人」的風采,撒跑了出去,在錯愕中的官差沒一個發覺。
當她心怦怦地跑到外面,一瞧立在船頂上猶如天人的某帥哥,寒風中衣袂飛揚,依然掩飾不掉他眼中的憤怒時,期待又興奮的小臉迅速蔫了下來……
再瞧他的船員的衣著時?眨眼,再眨眼!難道他在船上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慕容景,還是司馬洛?一瞧那生氣的樣子,除了慕容景還有誰?
汗汗!他的出場,真的令她太意外,太驚艷,也太——嗚!悲催了!不想見他,真不是想見!他在,她還有逃的機會嗎?
初雪也出來了,垂首立在一旁,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慕容景憤怒的目光盯上了初雪,直接來到初雪面前,氣憤中揚起大掌即甩了初雪一巴掌。
初雪懊悔地咬了咬牙,不敢回視。
沈素兒心驚驚,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也不敢相信剛才瞧到的!慕、慕容景氣瘋了?!他、他、他居然打了初雪?那一個他心肝寶貝的弟弟啊……
「撲!」的一下,初雪跪了下來,依然垂著眸子,不敢抬起來。緊蹙的眉,卻有著懺悔,也有著說不出的心虛,真像做錯事的人在等著罰,「對不起。我……」
慕容景即便衣著普通,身上的氣勢也渾然天成,冷峻得連周圍的空氣也遜色,看來是真氣極了,有一刻也讓人想到,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初雪,很可能會一掌給他劈死!
「喂!什麼人,在這裡——」話未完,那一個什麼捕頭的,驀然整個人給飛了出去,飛出了船,砰的一下水花濺起,掉到水中去了!
慕容景這一踢可是毫不留情!
剛才就是這群人,該死的!都是他們引出來的禍端。
如果初雪出事,他絕對不會饒過這裡的每一個人。
「程捕頭——」一大群官差剛想動,卻三兩下讓喬裝在船上的侍衛制止住了。
這時情勢的發展突然變化,令人大吃一驚。
那全身**的程捕頭奮力爬上船,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再瞧到這情況直在哆嗦,大冷天掉到河裡,也的確是冷。可是一瞧到眼前的情況更冷了,二十幾個手下都給人用劍架住了脖子,跪地不敢動彈,而他剛上來也有一把冰冷冷的劍送給了他,驚恐顫道:「各位大爺……」
肖仲之一腳踩在程捕頭的掌心,皮笑肉不笑的,輕易警告,「現在最好閉上嘴,不然你和我都保不住小命。」皇上可正在氣頭,王爺也太不經思考了,那麼要命的東西也敢扔。
「那個……那個皇上大人,初雪也只是——」沈素兒倏地閉嘴了,慕容景甩來的目光真的好冷!冷得她的牙齒都在打顫了。目光悄悄的落在慕容景手上拎的包袱上,裡面有什麼?什麼東西令他這麼緊張?而初雪瞧起來也挺緊張?初雪有什麼事情不想讓人知道,即便不惜將包袱扔到河中,也不想讓官差給打開?
而慕容景剛才不顧自身的撲上接住包袱是相當危險的,若不是肖仲之及時相助,很可能會掉到冰冷的河中去!想想還真是驚心動魄。
沈素兒再想想……呃,居然有點羨慕初雪了。
瞧眼前的,她再傻也看得出來——是初雪錯了,當然錯在什麼地方她目前一點頭緒也沒,關鍵還是在那一個包袱上。
頓時,某女對那包袱裡的東西充滿了濃濃的興趣!
不過,某女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
慕容景對跪在地上的初雪道:「進來,有話對你說。」
而沈素兒擔憂的看了初雪一眼,慕容景這神情,這話,像極了在說:進來!我再慢慢的教訓你!瀑布汗了……
慕容景最先進去船艙,初雪也一聲不吭地跟著。
沈素兒剛想悄悄邁過去偷聽,卻讓肖仲之給攔了。
他低聲提醒:「別做傻事。」
她無奈,也心癢難耐,也悄悄問:「你知道包袱是啥東西嗎?」
「不知。」但是,也能猜出來是什麼。只是這些話不能說,王爺不惜冒險扔掉了包袱中的東西,很可能也和她有關聯。直接否認了說不知道,也是避免了她再繼續問下去。
沈素兒見肖仲之不想告之,也不勉強。再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當差的,皇帝的閒話他怎麼敢說?那再問問,靠近用只有二個人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詢問,「皇上是什麼時候上船的?」
肖仲之一聽這問題,眼色即相當古怪。
這個……怎麼說呢?能說不?
結果,還是決定滿足一下她的問題,小聲回了,「在出城的第一個晚上……」
第一個晚上?沈素兒眼角在抽著!難怪肖仲之那一個晚上死活在要岸上過夜,除了在拖延時間,恐怕也在擔心她會臨時變卦,決定連夜開船?
沈素兒鄙夷甩了肖仲之一眼,紅唇動了動,罵人的話給吞下去了。
肖仲之抱歉看著她一笑,小聲替自己辯解一句:「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得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
「哼哼!」她明白,也能理解,可還是忍不住鄙視他!陰陽怪氣小聲嘀咕,「你才是大人,比我大多了的人!」說罷,再往肖仲之高大的身體瞟去,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
弄得肖仲之大窘……
而在船艙裡面。
初雪依然跪在慕容景面前。
慕容景將包袱放在了案桌上,自己也坐了下來。
瞧樣子,人也冷靜了下來。
「初雪,知道自己有錯嗎?」聲音已經不似剛才憤怒。
初雪垂眸,依然不敢直視慕容景,小聲道:「知道。是我錯了。」
慕容景凝視了他片刻,提出了一問:「現在可有後悔?」
初雪身子一僵,緊抿著唇,「不後悔。」
「你——」答案出乎慕容景的意外!怒意也像在瞬間挑起了,但很快又給他壓了下來,嚴聲質問,「到底是為了什麼?說!」
初雪咬了咬牙,也不想隱瞞,輕聲回道:「那官差要打開包袱,情急之下,我沒有辦法再多想,只是想不能打開——我不想讓皇嫂看到,更不想她知道我的事。如果她知道,一定不會讓我再跟著的……」
「所以你就敢扔了?」慕容景憤怒地一拍桌子,發出了一聲巨響。差點連船都顫悠了起來,「若我不在,沒有接住,你接下來會怎麼辦?會回京嗎?」
「不會……」知道這個答應會激怒皇兄,初雪也不想隱瞞。
「你在讓朕覺得,放你出來是錯誤的,也在逼朕……殺沈素兒。」驀然的,慕容景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臨時決定跟來,當然有他自己的決定。
沈素兒會是一個禍端,一個圍繞在他三兄弟之間的一個禍端,唯一抑制的辦法,即是殺了她!只有她死了,那一切都可能會煙消雲散。說不清也道不明心底的痛,今天初雪差點因她而死,又是一個事實!
「皇兄!不要!初雪知錯了,再也不會做這事。」初雪抬首焦急的目光看向慕容景,跪移上前扶著慕容景的雙腿懇求著,「皇兄,不要因為我牽連到其餘的人……」
「可是你沒有悔意,在你心裡,沈素兒最重要是嗎?朕和母后,已經微不足道了……對嗎?」憤怒只是掩飾,掩飾著心底最痛的傷。
「不是的,皇兄!不是這樣的……」初雪焦急了,急忙的辯解,眸子絲絲濕潤,「我沒有這樣想,真的沒有……」
「可是你做了!」
「我……」初雪喉嚨像有東西堵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心裡不想,但是剛才他真的做了……那包袱中的藥一扔。
初雪無話反駁。當時那一扔,的確沒有經過多少考慮,因為沒有時間可想,心中只想著素兒知道真相後的反應。然而,包袱中的藥卻是續命的,「皇兄,我……會派人回宮中去取的。」
「回宮去取?」
「是。在這裡來回,用快馬也就三四的路,我今兒早吃了……應該會沒事的。」初雪說得很心虛,當時扔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些,腦袋裡只想著不能讓素兒知道這事,更不能讓她知道他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