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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玩了一場悲催的遊戲3 文 / 梵缺

    第一百一十六章玩了一場悲催的遊戲3

    眼看,真要死在劍下。

    肖仲之大駭!

    奮不顧身地迅速撲了上來,狠絕地將一劍挑黑衣人的手臂砍斷了!

    眼中殺意大顯!

    但是,他一撲,已經令他的身後破綻百出,數把劍襲擊而來,想避開已經是不可能了。

    瞬間——

    數把冰冷的劍駕在了他的脖子上!

    沒有死,這還是多虧了司馬洛的命令——活捉!

    本是心驚的肖玲瓏,一瞧哥哥並沒有死在劍下,心莫名鬆了口氣,也不全然放下。

    這下,兩兄妹一起被擒!

    「玲瓏,你真傻!」歎息。

    「哥!剛才我很生氣!你居然想死?」肖玲瓏鳳眸含怒,卻又溢著淚。

    「我——」肖仲之說不清心底的感覺。自己的親人沒有逃掉,心裡焦急也悲憤!可是,她沒有棄自己而逃,又說不上來的激動!那一種人之將死的孤獨和悲涼也不復存在!反而讓一種沒有給拋棄的情緒填滿著,萌生了一種死而無憾之感。

    倏地,肖仲之豁然一笑,「抱歉啊,玲瓏。生死由命,今晚是哥害了你。但是,哥不後悔。」抬出染著血的大手,想給妹妹擦著眼淚,只是越擦她的眼淚掉得越多,還有,弄得她臉頰都沾上了他手中的血。「哈哈!愛哭了?我妹妹怎麼會哭了呢?」

    「是你眼花了,我哪裡有哭!哼。」說罷,肖玲瓏目光帶著恨意的盯上前面的面具男子,不用懷疑,眼前的人肯定是主謀,咬牙恨道:「哥!仇人是誰?叫什麼名字?死後我也要化成厲鬼,找他報仇!」

    「司馬洛,南蠻的太子。」肖仲之平靜回道。

    在這種時候,想通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人生,除了死,也並沒有什麼可懼的。

    但是,當本人已經接受了死亡,那還有什麼害怕的呢?唯一令他不遺憾,是害得自己的妹妹也搭上了一條命。只是,轉而一想,他又不後悔這麼做,若時光倒流,再讓他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驀然——

    「哈哈!好一個兄妹情深!」司馬洛大笑。

    狂妄又囂張!冰冰冷冷,不帶一絲感情。

    想必遠處的人聞之,在寒夜中迴響笑聲,肯定會出陰森恐怖之感。

    笑聲倏地一斷,司馬洛冷喝!

    「說!人在哪裡?」

    肖仲之聽而不聞。

    司馬洛嘴角勾起陰佞冷笑,「將那女的帶上來。」

    下一刻,二個黑衣侍衛即將肖玲瓏帶了上來,按跪在司馬洛跟前。

    肖玲瓏想掙扎,卻讓一句話給駭住了!

    「敢動,本王馬上下令,血洗將軍府。」司馬洛提醒著。他的耐性快沒了!為了達到目的,有時他是不會選擇方式的。

    「玲瓏!」肖仲之眼中又露急色和擔憂。

    司馬洛黑夜中的眸子一暗,退一步逼問肖仲之,「他們有沒有活著?」目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他們指誰?」肖仲之沒有回,肖玲瓏倒是問了。疑惑的目光,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司馬洛居高臨下,斜睨著肖玲瓏,眼中一片冰意,「是誰?由本王告訴你,沈素兒和慕容初雪。替本王好好問問你哥,剛才有沒有殺了他們。答案若令王本滿意,或者可以曉了將軍府不相干的人等。」

    「素兒和初雪?」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哥會殺他們嗎?肖玲瓏疑惑的目光再一次看向肖仲之,對於目前發生什麼事,由什麼事情引起來的,她真的一點也不清楚。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哥哥,無條件相信他!就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哥哥,光這一條就足夠了!

    肖玲瓏也不屑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哥是不可能會殺他們的。」

    「沒殺?那人去了哪裡?」司馬洛的眸子隱約波動了一下,半晌,依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黑眸中殺意重生,怒道,「本王沒耐心了,急需要血來祭這心情!哼!擋我者死,殺我的人者也得死!」

    司馬洛倏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肖仲之,先以你慢慢的血來祭!」冰冷的劍身,在冷風中輕顫,在月色之下倒映著冷冽的寒光,肅殺又陰森!

    無情之間,有力皓腕迅速地抬起,不帶一絲遲疑!以目光也跟不上的速度,往肖玲瓏的身上劈下!

    「不!……」

    肖仲之的心神具裂般,撕力的悲嗚在夜空中不斷迴響,響徹了整個將軍府,聞之淒厲無比!令人驚心,也令的落淚。

    沒有捨棄,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做到捨棄!

    當下一刻,再看清眼前時——

    那一劍並沒有劈下。

    司馬洛在距離肖玲瓏頭上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的確,這如雷霆之勢劈下的一劍,除非他本人停下,沒有任何人阻止得了!

    空間靜止,一切動也不動。

    包括司馬洛!

    那陰森的寒劍已經立在肖玲瓏頭上。

    倏地,他的唇邊露出了一抹淺笑,眼中的殺意也瞬間斂去。

    肖仲之喘著氣,汗也在額前冒了下來,心中的駭然不亞於剛才。

    中計了!

    居然中計了!

    面如死灰!想不到守到最後,還是中了司馬洛的計!

    該死的,幹嘛要喊出來……

    「捨得出來了嗎?」司馬洛收回了劍,清清冷冷道出了一句。上一刻,冷戾如惡魔一樣的脾氣迅速斂去,不留一絲痕跡,而人也好像驀然間換了一個。

    身上帶著淡然和優雅,一如上回見沈素兒之時。

    司馬洛還是司馬洛,只是不再是剛才的司馬洛。

    「媽媽的……演得還真mmd的像。嚇死我了!」沈素兒從屋子裡逛跑出來一瞧,見沒事緊張得高懸的心方緩緩落下,然而心情一鬆,罵聲也出來了。剛才聽到肖仲之那一聲,魂都快給叫沒了!

    「素兒,聽你這口吻,好像真希望我這麼做了……」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調侃。

    「沒沒沒……絕對沒!」沈素兒連連否認。

    初雪就立在她身側,沉默不語。

    眉宇之間卻染上了一抹不屬於他的愁雲……

    司馬洛質問:「素兒,知道是我居然還不出來?非得讓我做小人?」說是質問,卻沒有帶著怒意,就好比熟悉的人普通的一句埋怨。

    「沒沒沒……那地方聽不到外面的情況。只是最後一聲……」沈素兒二人之所以沒有讓他們找到,而是密室中還有密室——存著許多好酒的地窖。地窖蠻大的,同時容六七個人也沒問題,由於室裡漆黑,昏暗中司馬洛等人找不到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說,那地窖也的確有些隱秘,居然是在查榻下的。

    「那就好。」司馬洛悠然轉身,卻見到她輕輕依在初雪身上,目光不由一沉,「過來。」他朝沈素兒示意了。

    沈素兒本想不甩他,一碰到他的目光時,居然覺得心顫了顫,如果不照他的做,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這時,怕會再招出什麼,於是,她剛想走向他,不由小手一緊。

    再瞧時,是初雪握住了。

    初雪的目光還是落在司馬洛身上。

    出來到現在,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沈素兒輕輕拍了拍初雪的手背,淺淺的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心裡雖然有些膽怯,還是……裝得很隨意的走向司馬洛。

    司馬洛神情緩和了不少,凝視著立在眼前的女人,心裡真是什麼滋味也有了。目光不自覺放柔了許多……抬起皓白的手,緩緩往她頭髮弄去,氣氛絲絲怪異,剛才那手可是差點幹掉了肖玲瓏!

    某女的神情僵了僵,有些怕怕的,可是結果——人家只是幫自己拿掉沾在鬢邊蜘蛛網。窘!~~~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了。

    「髒兮兮的,躲到哪裡了?」清雅的嗓音一如曾經,溫柔依然。

    「地窖……裡面有很多酒,聞起來不錯!」心居然安了起來。

    剛才外屋的動靜,在地窖中聽得並不真切,隱隱約約的。

    隱約間好像聽到慕容景也來了,不過這時卻沒有看到人,令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吵了一會兒,就沒有什麼動靜了,結果,她是靠初雪描述外面的情況,她才知道一些。

    初雪的聽力比她強多了。

    再接著,聽得最清楚的就是肖仲之最後淒切的一聲,那麼傷到靈魂,入骨髓的哀鳴,即便不知道情況,也知道外面肯定發生了慘案。不需要她動,初雪已經動了!抱著她迅速的打開了地窖的板子,出現在門口!

    最最的結果是——

    司馬洛在演戲,連初雪也給騙了!

    憑剛才一句,已經知道了,他問不出來人,而是引出人!

    賭他們兩個自動出來,比從肖仲之口中問出來更有把握。

    而肖仲之悲喊出去,再看到司馬洛中途停下的劍,這一切即明瞭,也知道自己中計了。在不知不覺中了司馬洛設下的局,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司馬洛好像很瞭解素兒和初雪的性格,居然會用了引蛇出洞這一招。

    他應該早看出來的,從皇上離開的一刻!

    是太大意了,也太在乎,或者說,他不瞭解司馬洛。但是,他瞭解慕容景,那麼一個驕傲的帝王怎麼會容忍司馬洛在自己地盤上說殺就殺?而且將殺的還是自己手下的一員大將?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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