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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3 絲羅瓶 文 / 飛飛語

    更新時間:2013-01-22

    「報仇?」謝林不由愕然,表情也變得頗是怪異。

    又是一個所謂來找葉夏報仇的,就像那織田五郎一樣。

    這些鬼子還真是會找借口啊,謝林覺得頗是好笑。

    就連葉夏,也是怔在那裡,一臉怪異,顯得有些意外,也有些莫名其妙。

    謝林也忍不住譏笑道:「報仇?那阿察猜不會是你的某個遠方的親戚吧?」

    可那孩子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小子你是什麼意思?你在侮辱我嗎?阿察猜是我的親弟弟,他死在了葉夏手上,難道我替他報仇有什麼不對的嗎?」

    他這一說,謝林和葉夏都不由面露震驚之色,謝林也忍不住一臉詫異道:「你是阿察猜的哥哥?」

    對方則又冷哼了一聲:「難道我還用得著拿這個騙你們?阿察猜和我雖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有同一個父親,從小到大,我們兩個感情都非常的好,當年阿察猜死在你葉夏手上,我便一直想著要替他報仇,可是當時我修煉降頭術遇到了一些意外,便無法脫身來找你,等到我準備來大陸找你的時候,你卻不知所蹤,我猜你不會是躲起來了吧,直到前些天,我聽說你終於出現了,我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大陸,哼哼,葉夏,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的。」

    謝林和葉夏兩人卻不由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謝林對於那個所謂的阿察猜,也是聽葉夏提起過。

    據說當年一年輕的國民黨軍軍官在解放前夕追隨老將去了台灣,後下海經商,經過幾十年經營成為了當地有名的巨富,坐擁數十億家產,只是當年他離開大陸的時候,卻因為行事倉促,並沒有帶上同樣年輕的妻子,之後幾十年,他們夫妻倆便是海峽相隔,至死都未能再見一面,富商在台灣,也是又娶妻生子,落葉生根,不過富商卻一直對遠在大陸的前妻念念不忘,也深懷愧疚,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那富商經過不斷努力,終於聯繫到了前妻,知道了前妻幾十年來一直沒有再嫁人,她回到自己家鄉,在家鄉開了一家孤兒所。

    那女人姓葉,她的家鄉叫葉宅鎮,因為宅心仁厚,被村裡人還有他收養的孩子們稱做是葉奶奶。

    而葉夏,當年也是葉奶奶所收養的一個孤兒。

    那富商得知前妻一直沒有再婚,心中更是愧疚,之後便一直與前妻保持著書信聯繫。

    後來那富商年老體衰,眼看自己只怕活不了多久,便起了立遺囑的心思,而他打算將自己近一半的家產,留給自己前妻。

    富商在台灣的子女得知富商的打算之後,自然又氣又急,無奈富商在家中一直非常有權威,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那些子女也根本說服不了他。富商幾個子女見無法說動父親,也不敢強迫父親,便想到了走歪門邪道,居然請來了一個日本的蟲師,和一個泰國的降頭師,想讓他們使用降頭術之類的手段,讓他們父親改變主意,重立遺囑。

    而且他們還委託那日本的蟲師和泰國的降頭師,讓他們害死遠在大陸的葉奶奶。

    那降頭師便派出自己的徒弟,給葉奶奶下了降頭術。

    富商子女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卻是引狼入室,那日本的蟲師和泰國的降頭師心生歹念,竟是想要將富商的家產據為己有,便給富商還有富商子女,乃至富商家裡所有人都下了降頭,控制了富商一家人。

    葉夏這一邊,在救葉奶奶的過程中,發現葉奶奶中的竟然是大陸罕見的降頭術,之後他們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便也去了台灣。

    經過一番周折,葉夏一行人與那日本的蟲師和泰國的降頭師一番鬥法,殺了那泰國的降頭師以及他手下幾個助紂為虐的弟子或者說爪牙,救了富商一家人。

    那日本的蟲師見自己不是葉夏他們的對手,便早早逃之夭夭,但沒過多久,這日本的蟲師卻是跑到了大陸去,因緣巧合又撞見了葉夏,結果還是死在了葉夏手上。

    而那日本的蟲師,正是先前織田五郎所說的織田三郎,另外那個泰國的降頭師,就是剛才他們所說的阿察猜了。

    對於謝林來說,這件事情也是非常的遙遠,他無法切身體會當時發生的各種曲折離奇的事情,所以印象也並不深,卻沒想到,這件事情到現在居然並沒有結束,在這段時間,竟然接連有人找上葉夏,要替當年死在葉夏手上的織田三郎和阿察猜報仇。

    倒真是有一種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意味。

    就連葉夏,也是面露一絲感慨之色來。

    不過謝林稍稍沉默了一下後,卻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道:「那阿察猜當年圖謀人家財產,他的死也算咎由自取,你現在口口聲聲要替他報仇,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只怕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那孩子卻也冷哼了一聲,說道:「其它的事情我可管不了,我只知道,阿察猜是被葉夏殺死的,我要替我弟弟報仇,自然要殺了葉夏,難道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謝林轉頭看了葉夏一眼,覺得自己已是無話可說。

    對方明顯就是一副幫親不幫理的架勢,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而且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這次受花帝所托,就是來找謝林和葉夏的麻煩的,跟他說什麼道理,可是起不到什麼作用。

    謝林倒是有些佩服那花帝的手段,想來他也是知道當年台灣那件事情,所以才找來織田五郎和這個人。

    不過織田五郎其實是被那花帝借所謂神使名義利用,這個人卻不知道花帝又是如何說動他的,謝林可不覺得像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什麼好處,或者說沒有什麼條件,會真的乾巴巴地從泰國跑來大陸。

    想到這裡,他輕笑了一聲,說道:「說到底,你也是花帝請來的幫手,不過我很好奇,你知道織田五郎嗎?當年在台灣,那阿察猜還有同夥,其中一個是日本的蟲師,名叫織田三郎,是那織田五郎的遠方親戚,織田五郎也是藉著要替織田三郎報仇的名義,想害我們,結果卻被花帝利用,最後死在了花帝手上,你難道……」

    只是他還沒說完,對方卻又冷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道:「你說的我都知道,而且我知道的比你更多。那織田五郎本來就不過是花帝的一顆棋子,花帝找他來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讓他殺了你們,而是讓你們殺了他,花帝也知道,憑織田五郎那點本事,可殺不了你們。你們知道嗎,織田五郎不過是花帝的一件試驗品,就像你謝林一樣,可以說是花帝養的一隻蠱,花帝這次將他騙來大陸,只不過是想借你們之手,和織田五郎鬥上一場,花帝則可坐收漁翁之利。」

    說著他嘿嘿笑了幾聲,「織田五郎為人狂妄,目中無人,我就一直看他不順眼,花帝的計劃我都一清二楚,或者可以說這個計劃我也參與了,有些地方還是我出的主意呢,不過本來我們還想讓織田五郎給你們添些麻煩的,和你們鬥個兩敗俱傷,我們到時候可以趁機將你們兩個也殺了,沒想到那織田五郎卻如此不中用,不但沒給你們帶來多少麻煩,反而被你們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反讓你們的實力增長不少。」

    他又哼哼了一聲,「我早就跟花帝說了,這個人根本靠不住,還不如讓我親手殺了他,反而乾脆。不過雖然當時出了些我們預料到的事情,但我們的計劃還是基本完成了,我不妨告訴你們,花帝得到了那織田五郎的身體,應該不用多久,就能恢復他本有的實力,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花帝的厲害。」

    聽了對方所說,謝林不由一怔,隨即卻是笑了起來,說道:「你原本說還說要跟我們好好較量一番,要殺了我們,但現在聽你的意思,似乎其實你自己並沒有什麼信心,如果你真的殺了我們,只怕我們也見不到到時候花帝有多厲害了。」

    對方咦了一聲,然後沉默不語,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噎著了似的。

    過了數秒鐘,他又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子,你還挺是伶牙俐齒。不過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對自己沒信心,依我的意思,要殺了你們兩個,有我來做就行,可用不著花帝,但花帝那人一向謹慎,他卻另有計劃,他是想等他實力恢復了以後,再找你們決鬥,到時候我們幾個也肯定會參加。」

    頓了頓,他又嘿嘿了一聲,「不過他的計劃是他的計劃,我可用不著非得聽他的,原來我還以為你們真有多厲害,沒想到你們連個小小的牛毛降也解不了,看來你們的本事也不過如此。我可告訴你們,如果有機會,我肯定會對你們下手的,到時候你們死了,可就沒機會再見花帝了。這一次算你們運氣,居然能全身而退,不過接下來,只怕你們就沒這樣的運氣了。」

    謝林笑道:「既然這樣,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在和花帝解決恩怨之前,我們可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對方又冷哼了一聲,隨即冷笑了一聲,說道:「小子別說大話了,你還是快點想想怎麼救我吧。」

    「救你?!」謝林不由愣在那裡。

    對方卻是哼了一聲:「笨蛋,難道不理解我的意思嗎,我說的是這個孩子。」

    謝林又是一愣,轉頭看向葉夏。

    葉夏則開口說道:「看樣子,你和花帝交情不淺。我有些好奇,你和花帝當初是怎麼認識的?」

    不過不等對方回答,他卻繼續說道:「我一直聽說,這世上有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網絡了很多能人異士,其中不乏中日本的蟲師,南洋的降頭師,甚至還有歐洲的黑巫師,也有我大陸的蠱師,這個組織能量龐大,可惜做的卻都是一些不法之事,謀財害命,好像那織田三郎和阿察猜,都是那個組織的人,當年他們兩個做那件事,好像其實也是這個組織驅使他們幹的。我猜你和花帝,只怕也是這個組織的人吧?」

    在謝林說到所謂神秘組織的時候,對方又是咦了一聲,顯得十分驚異,隨後便一直沉默著,直到葉夏說完,對方嘿嘿冷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你小子知道的還真多,居然還知道這個。不過關於我們所在的組織的情況,我可不會告訴你的。我只是要告訴你們,你所猜的就是真的,我們確實成立了這麼一個組織,我和花帝,都是這個組織的發起人和帶頭人之一,我們確實網羅了各種各樣的能人異士,做著各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至於我們組織裡具體有什麼人,怎麼個結構,平常又怎麼做事,我不會告訴你,還是你自己猜去吧。」

    說著他嘿嘿笑了幾聲,顯得有些得意,「對了,你為什麼會對這個組織感興趣,難道你也想加入我們組織?可惜啊可惜,你是花帝的目標,注定是活不長的,否則的話以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力,倒是有資格進入我們組織。說不定我還可以做你的引薦人呢。當然啦,這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你是個好人,並不適合加入我們組織,就算有我引薦,其他人也不會同意的。好像你們焦家,你一個堂叔,叫焦哭的人,當年也是我們組織的人,不過他本事不大,地位也低,如果不是因為調查你的情況,我都不知道我們組織裡還有這麼個小腳色。」

    說完,他便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等他笑完,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謝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轉頭看向葉夏。

    葉夏則是沉默不語,神色肅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那一會,床上那孩子則又開口說道:「好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跟你們說了這麼多話,我的漢語都變得流利許多了,嘿嘿。接下來就不跟你們廢話了,你們趕緊想辦法救這個孩子吧,我只給你們一天時間,一天之後,你們如果還解不了這牛毛降,就等著這個孩子死在你們面前吧。」

    說完,那孩子便閉上了嘴巴,沒有了任何聲息。

    屋子裡又變得寂靜無比,甚至可以說是死寂。

    謝林又轉頭看向葉夏。

    葉夏則輕輕吐出口氣,說道:「不管那麼多了,先給孩子解了牛毛降再說。」

    謝林則面露一絲難色,問道:「你還有其它辦法嗎?」

    現在那傳統的方法沒用,而阿木也試過了,不但沒能解了這牛毛降,甚至連謝林自己都差點搭上去,現在謝林也是束手無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救這孩子,只希望葉夏還有其它辦法。

    葉夏卻又沉思不語,倒似乎在想辦法一般。

    但沉默了幾秒鐘後,他卻是轉頭看向了謝林懷裡的阿木。

    謝林不由面露異色。

    但他懷裡的阿木卻是點了點頭,一副篤定模樣。

    謝林更是一臉訝色,說道:「阿木?!」

    阿木卻又朝謝林點了點頭,依依呀呀叫了幾聲。

    謝林不由面露一絲難色:「還是別試了吧,太危險了。」

    可阿木卻又搖了搖頭,提高聲音叫了幾聲,一副堅持模樣。

    葉夏微微笑了笑,指了指床上的孩子,說道:「也沒其它辦法了,除了戒戒之外,只有阿木可能救得了這孩子,還是讓阿木再試試吧。你不用太擔心,有我在,阿木不會有危險的。」

    謝林看了看床上的孩子,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他臉色便恢復了正常,看了看葉夏,長長地歎了口氣,摸了摸阿木的腦袋,說道:「好吧,那阿木再試試吧,不過阿木你一定要小心啊。」

    阿木立刻點了點頭,輕叫了一聲。

    謝林又看了看床上的孩子,隨後便將阿木放在床上,他的動作很輕,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阿木轉頭朝謝林叫了一聲,然後便爬到了孩子的腿上,然後長長地叫了一聲。

    便見它的雙腳快速長出一根根細小的根須,纏在了那孩子的腳腕之上,阿木原本也有些圓滾滾的身子,一點點長高,它的兩隻手臂,則又快速變成了兩片大葉子。

    而他耳朵根上那兩片小葉子,則又以一種奇怪的節奏扇動搖晃起來。

    站在床邊的謝林,則又緩緩閉起眼睛。

    阿木的身體,也開始輕輕地顫抖起來,不過幾秒鐘,那孩子的身體也似乎被阿木引動一般,以一種和阿木同樣的節奏,輕輕顫抖起來。

    葉夏則面色如常,緊盯著床上那孩子。

    但不知怎麼回事,不管是謝林,還是那孩子,頭上並沒有再長出什麼樹苗來,而且孩子的身體除了和阿木一樣輕顫不止外,也並沒有其它變化。

    過了一分多鐘,謝林竟是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阿木,又轉頭看向葉夏,一臉疑惑:「怎麼回事?」

    葉夏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卻是一臉恍然大悟,嘴裡啊了一聲,指了指床上的孩子:「你把孩子身上的金針也給取下來。」

    他又說了一聲小心。

    謝林點了點頭,便伸手去取孩子身上打著的金針。

    可就在他抓住孩子額頭中間那根金針,準備將其拔下來時,那孩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孩子的一雙眼珠,竟是不見眼白,漆黑如墨,深邃異常。

    謝林呆呆地看著那孩子的眼睛,竟是一臉木然,好像被嚇傻了一般。

    隨即就見那孩子的身體,竟是緩緩地飄浮了起來。

    葉夏面色一凜,微微皺起眉頭,沉聲說道:「絲羅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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