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卷,也可能是最後一卷了,呵呵。[~])
孩的的肚快速脹大的同時,還劇烈起伏不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肚而出一般,他的臉上也是露出痛苦之色,嘴裡還發出了呻吟聲。
眼看床上的孩突生異狀,謝林和葉夏都是不由臉色一變。
「怎麼辦?」謝林轉頭看想葉夏,一臉急色。
如果說孩中的是那羊毛蠱,謝林倒也能夠幫孩解了這蠱,但葉夏說了,這孩中的可是那南洋一帶的牛毛降,謝林對於降頭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也包括這牛毛降,所以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這降頭。
葉夏卻是沉默不語,也沒出手做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孩的肚。
謝林心中一緊,不由猜測難道葉夏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這牛毛降。
很快孩的肚已是脹得很大,就像得了那吸血蟲病一般,因為脹大的速度過快,他肚上的皮膚都是變得有些透明起來,甚至還出現了道道血絲,似乎肚皮要支撐不住要崩裂開來一般,而且孩的肚還出現了一個個銅錢大小的凸出的硬塊,好像是有一塊塊小石頭在他的肚裡。
孩臉上痛苦之色更濃,呻吟聲也更大更急。
而他的肚還在一點點脹大,那黃色毛髮不斷從他肚皮裡冒出,已經形成了一個近一尺方圓的圈。
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只怕不用多久,孩整個肚皮上都會長出這樣的黃色毛髮來,而他的肚只怕遲早會被撐破,到時候孩也絕對活不了。
眼看孩情況危急無比,謝林已是按捺不住,拿下自己的背包,取出裝著金針的布包。
不過他剛拿出那布包,葉夏卻是伸手將布包接了過去,然後取出了一枚金針,稍稍看了看孩的肚之後,便將那枚金針打在了孩的左腰處。
隨即他又陸續拿出數枚金針,一一打在孩的肚上。
葉夏下針的速度非常的快,不過幾秒鐘時間,就在孩的肚上打下了十幾枚金針。
這些金針都打在孩肚上長出的那些黃色毛髮周圍,隱隱形成了一個圓圈,將那些金色毛髮圍在裡面。
而當他打下這些金針之後,孩的肚脹大的速度也是明顯慢了下來,肚皮上黃色毛髮長出的速度也是明顯變慢,等到葉夏將那些金針都打在孩肚上,收手的時候,孩的肚終於完全停止了脹大,肚皮上也不再有黃色毛髮長出。
看到這一幕,謝林忍不住長吁出口氣來,輕笑了一聲道:「真險啊!」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可還不到放鬆的時候,孩的肚雖然已經不再脹大,肚皮上也不再有新的黃色毛髮長出,但此時孩的肚已是大得驚人,好像裝了個幾十斤的大西瓜一般,肚皮也已變得半透明,上面血絲道道,非常明顯,許多地方,都是沁出淡淡的血痕來,好像是血管都已經被撐破了一般。(·~
而孩的肚皮上,也長滿了一簇簇的黃色毛髮,看去十分詭異。
葉夏也仍是一臉嚴肅,輕聲說道:「我只是暫時止住了這牛毛降的發作,要徹底解掉這牛毛降,可沒那麼容易。」
謝林不由忙問道:「那你有辦法解了這牛毛降嗎?」
葉夏卻嘖了一聲,咬了咬嘴唇,倒似乎並沒有把握。
他又看了看懷裡的戒戒,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他懷裡的戒戒仍是一副昏睡涅,沒有什麼動靜。
謝林看到這一幕,一顆心卻是忍不住提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葉夏點了點頭,說道:「我權且試試吧。」說著他卻又苦笑了笑,「如果戒戒醒著的話,要解這牛毛降並不難,可惜戒戒一直沒醒來,我雖然應該也能解這牛毛降,不過可能要多費一些周折。」
不過葉夏雖這麼說,但謝林卻還是忍不住面露喜色:「只要能解就好……」
但話說了一半,他忽然退下來,問道:「葉大哥,如果戒戒醒著的話,它會用什麼方法解這牛毛降?」
葉夏愣了愣,隨即眼裡閃過一絲異色,卻轉頭看向謝林懷裡的阿木,微笑道:「我倒是忘了,或許阿木也能解這牛毛降。」
「真的嗎?」謝林不由又驚又喜,說道:「那該怎麼解。」
葉夏卻是沉默了片刻,而後告訴謝林,這牛毛降也是南洋一帶十分出名的降頭,而且是屬於十分歹毒的死降,其最終目的,就是要中降頭的人受盡痛苦而死,一旦有人中了這牛毛降,肚裡五臟六腑上面便會長出無數的牛毛來,所以肚也會變得越來越大,還有肚皮上,同樣會長出無數牛毛。
到最後,中降的人不是器官衰竭而死,便會被這不斷長出的牛毛撐破肚皮,當場死掉。
因為這牛毛長在五臟六腑上面,要解牛毛降也是非常的困難,對於中了降頭的人自然是非常的凶險,因為人的五臟六腑本身就十分脆弱,長出牛毛之後,變得更加脆弱不堪,解牛毛降的過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會弄破那中降之人脆弱不堪的五臟六腑,所以就算是謝林明知道解這牛毛降的方法,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反覺得頗有些為難。
要知道這牛毛降在南洋一帶十分出名,甚至可以說是頗為普遍,但是一旦中了這牛毛降,死亡率可是非常非常的高,有些人明知道該怎麼解這牛毛降,卻是也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中降的人死掉。
要解這牛毛降,說起來也是並不難,只要將中降之人肚臍眼里長出的牛毛給去掉就行,因為下牛毛降的人就是將這牛毛降下在人的肚臍上,這牛毛也是從肚臍這裡不斷向裡外以及四周蔓延,侵佔人的臟器和其它地方。
這肚臍上的牛毛也可以說是牛毛降的源頭。
但要想將這肚臍上的牛毛除掉,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就像謝林他們眼前的這個孩,中了牛毛降只怕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五臟六腑只怕都已經長滿了牛毛,如果不是剛才葉夏暫時止住了這牛毛降的發作,只怕再過個幾十分鐘甚至更短時間,孩便要喪命,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而孩肚臍上的這些牛毛,其實也已經和孩的五臟六腑乾在一起,從孩的肚皮上看,這些牛毛看去似乎都是duli的,但在孩的肚裡,這些牛毛卻都是糾纏在一起的,就像是那草叢下面的草根一般,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稍不小心,便極有可能會弄壞這孩的臟器,到時候孩也是要當場死掉。
不過這還不是最棘手的問題,最棘手的問題是這肚臍上的牛毛不是說能去掉就去掉的,這牛毛就像是那野草一樣,就算現在將它們剪掉,到時候還會再次長出來,而且也正如那野草一樣,你將其剪了以後,它反而會長得更加茂盛,更加濃密,正如詩句所說的,野火燒不盡,風吹又生。
當然,其實關鍵的就是這肚臍上的牛毛根本很難徹底去除乾淨,要想將其徹底去除乾淨,就得將孩肚裡五臟六腑上長著的發毛也給完全除掉,這牛毛才不會再長出來,就好像是那野草一樣,只有將其連根拔起,將草根都除乾淨了,它才不會再次滋生。
這樣就又回到了原先的問題,要想將肚里長在那五臟六腑上的牛毛都去除了,可是非常的困難,而且也是非常的凶險。
所以要解這牛毛降,是要越早越好,越早長出的牛毛就越少,要除掉也越容易,時間拖得越長,已經長出的牛毛就越多,就越難去除乾淨,就像謝林他們眼前的這個孩,肚皮上的牛毛都已經長得這麼多了,只怕牛毛早就已經佔據了他的五臟六腑,而且互相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複雜無比的網一樣,牽一髮而動全身。
也因此連葉夏都覺得棘手,沒有太多把握能夠解了這孩所中的牛毛降。
聽了葉夏所說,謝林卻是眼睛一亮,問道:「那這些牛毛怕火嗎?」
「怕,這牛毛很容易引燃。」葉夏說道,面色卻是變得有些怪異。
「那就好辦,我把這些牛毛燒了就是,他肚裡的牛毛也一樣,應該不會傷了這孩的。」謝林說道,頗有些自信。
不想葉夏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只怕沒這麼容易,你要直接燒掉這些牛毛,雖然很乾脆,但恐怕這孩的五臟六腑也會被燒壞,孩還是會喪命。」
「為什麼?!」謝林不由一臉驚異道。要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就算在兩根糾纏在一起的草之間,將其中一根草燒掉,保全另一根草,也不是件難事。
所以他要燒掉這些牛毛,卻不傷孩的臟器和身體,也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可葉夏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能夠做到把我的頭髮眉毛都燒光,卻不傷著我嗎?」
謝林不由怔在那裡,面色怪異。
要知道聽起來倒似乎葉夏所說的更加簡單,但對於謝林來說,卻無法做到葉夏所說的,因為葉夏的頭髮和葉夏一體的,也屬於葉夏的身體的一部分,要將葉夏頭髮燒光卻不傷著葉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兩根糾纏在一起的草,它們雖然糾纏的厲害,但終究不是一體的,有不同之處,謝林就能夠鎖定其中一根草,將其燒掉,卻不傷著另一根。
而愣了愣後,謝林又面露驚異之色,直直地看著葉夏,指了指床上的孩:「你是說這些牛毛已經和孩……」
葉夏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些牛毛現在已經變成他的身體的一部分,就像他的頭髮一樣,你要將這些牛毛燒掉,也一定會傷著這孩,尤其在孩的肚裡,這牛毛已經完全和這孩的臟器糾纏在一起,幾乎不分彼此。」
聽了葉夏的解釋,謝林不由面露失望和無奈之色。
他看了看謝林懷裡的戒戒,便又問戒戒本來有什麼辦法能夠解這牛毛降。
葉夏則是笑了笑,說本來這牛毛降就只有一種解法,而且這解法其實也是凶險無比,說著容易,做到卻是非常的難,所以在南洋那邊,在很多人眼裡看來,這牛毛降根本是無解的,一旦中了這牛毛降,就只有乖乖等死。
不像那羊毛蠱,解法倒是比這牛毛降容易多了。人一旦中了羊毛蠱之後,身上也會長出羊毛一般的毛髮來,不過這羊毛蠱一般卻並不大會直接要人性命,也不會長到人的肚裡去,所以解法也是容易多了,中蠱之人就是會吃些苦頭而已,倒沒有什麼凶險之處。
葉夏說他以前也曾過去南洋那邊,也曾見到過一個中而來牛毛降的人,當時那人的情況也是危急無比,當時那人的妻兒女知道那人中了牛毛降,也是從各地請來出名的降頭師,請他們幫忙解這牛毛降,只是那些降頭師雖然也知道解牛毛降的方法,卻仍是束手無策,看了那人的情況之後,便紛紛搖頭離去,都說自己愛莫能助。
那個中了牛毛降的人的家人見沒有降頭師能解那人中的牛毛降,幾乎走投無路之下,便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他們在得知葉夏是大陸著名的蠱師,就托人將葉夏也請了去。
可葉夏當時在得知牛毛降是怎麼回事,以及解牛毛降的方法之後,也是覺得無能為力。
只是正當他準備告別離開的時候,當時正在他肩上的戒戒卻突然跳了下去,來到了那人的身邊,而後竟是直立而起,以尾巴支地,開始像不倒翁一般前後左右搖晃起來,就像是和著音樂跳舞一般。
當時那人的家人自然驚異無比,有的人的臉色卻也變得十分難看,因為看戒戒那搖頭晃腦的涅,倒顯得興高采烈,像是在慶祝一般。
只有葉夏知道,戒戒是在幫那人解牛毛降,也只有他能夠聽到,在戒戒的嘴裡,還發出了一種非常有節奏的奇怪的叫聲,就好像是在唱歌一般。
神奇的是,在戒戒的舞動之下,那人身上長出的牛毛竟是一點點地鑽回了肚裡去,消失不見,那人肚上的牛毛也頓時變得越來越少。
那人原本鼓脹的厲害的肚也是快速縮小,想必他肚里長出的那些牛毛也在快速消失。
沒過多久,那人肚皮上的牛毛便幾乎完全消失了,只有在那肚臍上,還留有一根牛毛,而葉夏輕輕一拽,就將那根牛毛拽了下來。
很快,那人就醒了過來,除了肚上多了一層層的如妊娠紋一般的皺紋之外,也無其它異狀。
就這樣,戒戒幫那人解了牛毛降,救了那人的性命,在南洋一帶,戒戒和葉夏也因這件事出了名,後來還甚至有當地的降頭師感到不服,邀葉夏跟他們比試降頭術。
當然這是題外話了,葉夏也並沒有多說。
葉夏則又看了看懷裡的戒戒,說如果戒戒醒著的話,要解這牛毛降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可現在戒戒一直昏睡不醒,所以這件事就變得頭疼起來。
聽了葉夏所說,謝林終於明白過來葉夏的意思,但他還是忍不住有些疑惑,或者說有些不敢確定。
現在阿木雖然也多了一門本事,這門本事正是從那些胡楊樹學來的,當時那些胡楊樹正是用那奇怪的聲音控制阿木的神智,差點使得謝林和阿木之間關係徹底斷絕,後來那些胡楊樹又捨棄自己為數不多的壽命救了阿木,讓謝林他們意料不到的是,阿木不但實力大增,竟然也學會了那些胡楊樹的那門本領。
而這本事說起來卻是和戒戒的本事有些相像。
但謝林還是不大確定,阿木是否也能夠和戒戒一樣,控制這些牛毛反生長,讓這些牛毛自動消失,直至解了這牛毛降。
葉夏卻好像看出了謝林的心事,說道:「能不能行,還得看看阿木自己的意思。」
謝林看向正和臭臭一起蹲在他左肩的阿木。
阿木卻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愣,又朝謝林依依呀呀叫了幾聲,顯得有些疑惑。
看到阿木這般反應,謝林不由更是忐忑,覺得這件事更加懸了。
不過正當他準備和看著一臉疑惑,似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阿木解釋一下時,阿木卻是露出一絲笑容來,仰頭叫了幾聲。
謝林微微愣了愣,他也明白阿木的意思,是在說自己可以試一試。
謝林不由面露喜色,點了點頭:「那就好,不過要小心一點,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千萬不要勉強,咱們寧可另想辦法。」
阿木點了點頭,又叫了幾聲,便從謝林肩上爬了下去,來到了那長床上。
隨即它竟是直接爬到了那孩的左腿上,然後仰頭長叫了一聲,雙腳竟是快速長出一根根細長的根須,纏在小孩的小腿上,兩隻手臂則快速變成兩片大。
而它耳朵跟上的那兩片小,則又稍稍變大了些,然後開始緩緩搖晃了起來。
在謝林的耳朵裡,則又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