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還早的,呵呵。謝謝洋彪兒童鞋的捧場。)
臭臭蹦蹦跳跳地來到了謝林跟前,又扭了扭屁股,朝謝林喵嗚喵嗚叫了兩聲,眼裡滿懷期待之色,好像又在跟謝林邀功一般。
謝林雖然知道臭臭整蠱游坦之的事,但不管臭臭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卻沒什麼心思理會,只是摸了摸臭臭的腦袋,看了那游坦之一眼,便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臭臭倒似乎也不介意,用腦袋蹭了蹭謝林的手,便爬到了謝林的肩上,趴在那裡,一副乖巧模樣。
謝林則又定定地看地上的秦夫人,一臉嚴肅。
秦夫人雖然已經安靜了下來,神色卻是很難看,眼淚鼻涕還在不斷地往外流,一臉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淚水和鼻涕的浸染下,她臉上那一片片薄薄的痂皮一樣的東西紛紛融化,化成了紅黑色的膿液,似血非血的,倒好像受了什麼傷一般。
而在她的皮膚上,還不斷有淡紅色膿液沁出,好像出汗一般,然後很快也結成了痂,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加滲人。
面目全非。
幸運的是,只有她的臉上,還有脖子幾處,才有這種狀況,其它地方並沒有出現這種狀況,想是其它地方應該沒有被傳染,而這古怪的症狀也應該沒有蔓延的趨勢。
不過謝林卻並沒有多樂觀,甚至反而感覺沉甸甸的。從剛才發生的情況來看,這斷子絕孫蠱的傳染性已經大大的超過了他原先的估計,或者說很可能被那假焦大做了手腳,已經產生了異變,不但直系親屬會被傳染,連其他的人也會被傳染,而且這傳染的速度,可以說是相當的驚人甚至說可怕,謝林剛才也看到了,那游坦之就是稍稍碰了下秦東的身體,就被傳染了,而秦夫人也只是沾染了游坦之手上甩出的膿液,也立馬就被傳染。
擔心之下,謝林也時不時地轉頭去看李少校的手,剛才李少校可是給秦東解了褲子的,不過到現在,李少校一直沒什麼事。估計剛才他給秦東解褲子的時候,倒也是挺小心,和秦東並沒有直接接觸。
這也讓謝林放心了些。
只不過他現在更擔心的是,這斷子絕孫蠱既然發生了異變,那顯然與以前並不一樣,所以他也不知道用以前的辦法,是否能夠解掉這斷子絕孫蠱。
現在他心裡也產生了一個新的疑惑,這斷子絕孫蠱的異變如果是出自那假焦大之手,就說明那假焦大很可能也會下斷子絕孫蠱,並且對斷子絕孫蠱非常的瞭解,所以才能夠使得這斷子絕孫蠱發生異變。
雖然秦在少將差不多是在三十年前中的斷子絕孫蠱,應該不大可能就是假焦大下的,但據說這斷子絕孫蠱一般都流傳於國外,國內很少會有人煉這種斷子絕孫蠱,因為這斷子絕孫蠱實在是太陰毒了,就算蠱門中很多人,也覺得這斷子絕孫蠱有違天德,所以很少有人會煉斷子絕孫蠱。
更關鍵的是,這斷子絕孫蠱據說非常難以控制,往往煉蠱的人自己不小心,也很可能會中斷子絕孫蠱,而一旦中了斷子絕孫蠱,便很難解除,煉蠱的人也要日日受折磨。這也是葉夏告訴謝林的,據說過去,一般都是那些太監才會煉養這種斷子絕孫蠱,因為太監倒是沒有什麼斷子絕孫的苦惱,或者說不必考慮這個問題,甚至於有種說法,往往太監煉養這斷子絕孫蠱,倒是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反噬,因為不管怎樣,他們都不會中斷子絕孫蠱。
而且舊時在那些封建王朝中,皇宮裡那些後宮嬪妃們都明爭暗鬥的厲害,這斷子絕孫蠱也有很大的市場。到了現代,斷子絕孫蠱也失去了最大的市場,煉斷子絕孫蠱的人是越來越少,幾近絕跡。
所以謝林倒是有些懷疑,那假焦大該不會也是個『太監』。不過這個其實並不重要,謝林的想法也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去深究。現在那焦大去追假焦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抓到那假焦大。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秦東等人中的斷子絕孫蠱給解了。
看秦夫人的狀況,雖然被傳染了,但也應該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
謝林轉頭問李少校:「對了,李哥,上次我讓你們準備的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當初在火車上為秦在少將稍稍治療了一下之後,謝林還留下了張單子,列了些解斷子絕孫蠱時所需要的東西,讓秦在少將他們將那些東西準備好了,所以謝林才有此一問。
李少校則是愣了一下,顯得有些疑惑,但隨後他好像終於明白了過來,馬上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去拿來。」
說完他邊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別急,一樣一樣來,我也得做下準備。」謝林則忙叫住了他。
李少校又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有什麼要求,都跟我說就好了。」
謝林點了點頭,說道:「你先看著,我回去拿一下我的包,我的東西都在那包裡。」
隨後謝林又將肩上的臭臭抓了下來,放在地上,摸了摸臭臭的腦袋,朝臭臭笑了笑。
臭臭愣了一下,顯得有些意外,但隨後它卻是眼睛一亮,用力點了點頭,胸膛也挺得老大,還用兩隻爪子指了指自己胸膛,似在保證什麼。
謝林則是忍不住笑了笑:「那就好。」
李少校一個人留在這裡他自然不放心,所以也是想讓臭臭留下來,幫李少校看著,萬一有什麼意外,也應該能夠應付。而現在,謝林要臭臭還有火火做什麼,往往都不用說出來,它們便能夠知道,所以才會有這一幕。
而臭臭倒是很激動和興奮,好像這是它的榮耀一般,也跟謝林保證,它一定會看好這裡。
說完,謝林便準備下樓去。
可這時候,那游坦之卻是嘶吼了一聲,踉踉蹌蹌的朝謝林他們撲了過來,嘶聲叫道:「你們敢害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他眼裡面是憤怒之色,五官猙獰,兩隻手伸直在前面,似乎要來掐謝林。
在他的手上、臉上以及脖子上,則都是密密麻麻的痂皮,也是面目全非,看起來比秦夫人還要慘不忍睹。
原本他只是手上被傳染了,可是吃了臭臭一個屁,他忍不住用手碰了自己的臉和脖子,所以臉上和脖子上也被傳染了。
剛開始他是無比的驚恐和慌張,又差點被臭臭的臭屁給直接熏暈過去,現在終於緩過來了,不由感到無比的憤怒,想來找臭臭算賬,而他也看出來了,謝林和臭臭的關係,所以謝林也成了他洩憤的首要目標。
謝林卻站著沒動,只是靜靜地看著游坦之,似乎毫不擔心。
眼看游坦之離謝林越來越近,臭臭大叫了一生,閃電般衝了上去,在謝林跟前一個急停,漂亮的甩尾,然後翹著屁股,朝游坦之放了個長長的屁。
游坦之立刻渾身一顫,停了下來,隨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又在地上不停地翻滾了起來,兩隻手也時不時地去抓自己的臉和嘴,還有自己的脖子,牙關緊咬,嘴裡荷荷做聲,鼻涕眼淚橫流,嘴裡甚至還流出了白沫,一副痛苦模樣,看去倒像癲癇發作似的。
謝林轉頭朝臭臭笑了笑,卻不理游坦之,走到游坦之那個藥箱旁。低頭看了看藥箱裡的東西之後,謝林不由面露一絲欣喜之色,他發現,這游坦之帶的東西倒是挺齊備,好幾樣東西都是斷子絕孫蠱要用到的,看樣子游坦之也真的是有備而來。
原先謝林還在想自己得花點時間去準備一下,現在看來,倒是可以省不少時間。現在謝林唯一的顧慮是,他的方法是否能夠順利給秦東他們解了斷子絕孫蠱。
不過現在顧慮太多也是沒用。
「你還是好好呆著別亂動,或許到時候我可以幫你。」謝林來到游坦之身邊,跟游坦之說道,隨後朝李少校點了點頭,便下了樓去。
游坦之雖然已經停止了翻滾,但身體還在急顫痙攣不止,眼睛也緊閉著,面容扭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謝林的話。
謝林下了樓,出了門,便直奔昨晚休息的那幢小樓。很快,他就來到了小樓裡,上了二樓,進了房間。
一眼看到自己的背包,正放在床頭邊上,謝林便直奔而去。
只是剛走了兩步,謝林卻突然停了下來,臉色一變,轉頭往身後看了看。
他忽然感應到,臭臭那邊好像出什麼事情了,臭臭似乎情緒很激動。
他稍稍一愣,便急忙拿了背包,然後飛奔了出去。
很快,他就回到了臭臭所在的那幢樓,離臭臭越近,他越能清晰的感應到臭臭的情緒乃至很微妙的心情。
通過臭臭,他發現三樓好像又來了個人,正在和臭臭對峙中。
什麼人,難道是那假焦大又回來了?謝林在一樓頓了下,看了看樓上,卻也沒有過多猶豫,順著樓梯飛奔了上去。
到了三樓,謝林發現,在那游坦之身邊,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看相貌和打扮,都和游坦之有幾分相似。
謝林微微有些意外。
不過和游坦之不用的是,這男子臉上卻是十分的平靜,並無游坦之那樣的傲色,他的眼神,也顯得挺溫和,並無陰鷙之色。
「你是?」謝林疑惑道。
那人則是朝謝林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表情倒是有幾分憨厚:「您好,我是坦之的兄長。不知道您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