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昨天還沒什麼感覺,今天身上是又酸又痛,感覺疲憊不堪,寫書也沒狀態。想想這次搬家,從四樓搬下來,又搬到七樓,現在還有些後怕。今天還是兩章合一起了。謝謝傷情酒吧和洋彪兒的捧場。)
葉夏聽了謝林所說,不由又愣了愣,有些意外,他轉頭看了看巴小蘭,面露疑惑之色。
巴小蘭則也是面露驚奇之色,同樣有些意外,大概也沒想到謝林會突然這麼做。
不過對於謝林自己來說,他這麼做雖有些突然,或者說有些唐突,但其實是他早就想好了的,在救小赤火飛龍之前,他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拜這葉夏為師,跟他學蠱術。
二十歲之前,他一直過著簡單的生活,也是為了生活而生活,學習,掙錢,並沒有明確的目標和理想,只想著畢業後能夠找份理想的工作,盡快還掉上大學欠下的貸款,至於之後該做些什麼,都沒太多的概念。
只是最近這不到一個月時間,不但改變了他的生活,也改變了他的想法。
他現在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找到自己的父親,並找那花帝報仇。
不過謝林也知道,且不說找那個可能比葉夏還厲害的花帝報仇到底有多大難度,就算找到自己父親,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當初年尹說他的父親就在雲貴這一邊,但年尹只是為了騙他來這邊所以編謊來著,年尹其實也不知道謝林父親現在到底在哪兒,甚至都不知道謝林父親是否還活著。
年尹也曾說過,那花帝也在謝林父親身體裡下了蠱,所以當年謝林父親失蹤後也沒花精力去找尋謝林父親,現在過了這麼多年,那蠱只怕早就已經發作,奪了謝林父親的性命。
所以謝林更迫切地想要學蠱術,盡快找到自己父親,盡自己努力,幫父親解了體內的蠱。
不過他現在面臨的最嚴峻的問題還不是這些,畢竟不管是幫父親解蠱,還是找花帝報仇,都不是他目前有能力做到的,就算再著急也沒用。而且說實話,那年尹也說了,謝林也是那花帝當年留下的試驗品,雖然年尹已經死了,但那花帝只怕沒這麼容易放棄謝林,很可能會再派人來找謝林,先前他們救小赤火飛龍時躲在暗處的那個人稱年尹為師弟,也自稱是花帝的徒弟,看情形那人很可能也是花帝派來的,而那人來這裡的目的雖不是很明確,但很可能也跟謝林有關。
所以現在謝林其實並不安全,在面對這些蠱門中人,尋找國家機器的保護只怕沒有多大用處,謝林要麼找個足夠強大的靠山,要麼就是自己也學成蠱術,成為蠱門中厲害的高手,才或許有能力自保。
因為他今後要面對的對手將是無比的強大,隨時有可能奪走他的性命。
所以謝林才迫切地想要拜葉夏為師,葉夏在蠱門中正是如日中天,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拜葉夏為師,而聽年尹以及年尹那師兄所說,那花帝分明也將葉夏當做了自己的目標,很可能會對葉夏下手,所以拜葉夏為師正是他目前最合適的選擇。
而且葉夏雖沒說過會收他做徒弟,但也說過,會教他怎麼煉養小赤火飛龍,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所以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謝林現在終於當著大家的面,提出了要拜葉夏為師。
他現在迫切地想要和葉夏學蠱術,學成蠱術之後,好去找父親,保護自己,保護父親,並找那花帝報仇。
謝林見葉夏一時沒回答,則又朝葉夏鞠了一躬,大聲說道:「葉夏大哥,請收我做徒弟吧!」
不想沒等葉夏回答,那張朗卻是嚷嚷了起來,腦袋也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阿林你怎麼能搶在我前頭,我剛想說要拜小夏哥為師,結果又被你搶先,那赤火飛龍就算了,但這次我可不能讓你搶了去。」
說著他也朝葉夏鞠了一躬,一鞠躬之後,他大概覺得這樣還顯得不夠真誠,居然雙膝一曲,作勢要跪下去,「小夏哥,你收我做徒弟吧,我給你磕頭了!」
只是他還沒跪下,那巴小蘭突然重重地推了下他的肩。張朗頓時一個趔趄,差點仰天摔倒。
「別胡鬧了!你這傢伙還不死心啊,我看非得讓張伯把你腿打斷了不可!」巴小蘭怒視著張朗道,顯得很是生氣。
張朗撓了撓頭,面色複雜,顯得頗有些尷尬,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開個玩笑嘛……」
說著他奇怪地看了看巴小蘭,又看了看謝林,卻又莫名其妙地切了一聲,「姐,你現在真奇怪,你是不是故意在幫阿林啊,你什麼意思啊……」
「怪你個大頭啊!」巴小蘭又重重地敲了下張朗的頭,卻有意無意地看了謝林一眼,「再亂說我直接踢斷你的狗腿!」
張朗哼哼了一聲,蹲在地上,生起了悶氣。
這時候葉夏卻是輕笑了一聲,對謝林說道:「小謝兄弟別急,咱們現在可沒那麼多的講究,你要跟我學蠱術,也不一定非要拜我為師,只要你想學,我便教你。不過我們雖不是師徒,但有些事情我還得提醒你一下,你跟我學了蠱術之後,也算入了蠱門,便得遵守蠱門裡的規矩,就算如今蠱門已是名存實亡,也沒了以前那麼多的規矩,但是非善惡,你自己還是得有把握,以後絕不能仗著自己的蠱術為非作歹,如果讓我知道,我必不繞你。」
說到後來,葉夏也是一臉嚴肅,眼神變得十分凌厲,似乎都要將謝林的內心給看穿了一般。
謝林雖忍不住有些緊張,卻更多興奮和喜悅,他難掩喜悅之色,重重地點了點頭道:「葉夏大哥放心,我學蠱術,只為有能力自保,早日找到我爸,絕沒有其它非分的想法。」
葉夏點了點頭,臉上則顯得很是平靜,說道:「善惡自在人心,希望你能夠自始自終保持一顆赤子之心,不要墮入邪道。」
他頓了頓,又轉頭看了看旁邊一臉期待卻欲言又止的張朗,「不過這學蠱術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難以一蹴而就,而且其間將會遇到許多的困難和挑戰,也將遇到很多的危險,甚至有的時候將會有生命危險,你也要有心理準備。」
謝林立刻點了點頭,說道:「葉夏大哥放心,我不怕有危險,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那張朗則是愣了愣,隨即低下了頭去,不由迴避葉夏的目光。
他知道葉夏這幾句話其實是針對他說的,心中也忍不住有再次求葉夏教他蠱術的衝動,只是聽了葉夏說後,他卻又想起了過去這些天的遭遇。想起這陣子自己所受的種種艱辛和苦難,他心有餘悸,這次他可是被那年尹騙得厲害,他拜了年尹為師之後,便一直死心塌地信任著年尹,不想到頭來,他在年尹心中只不過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年尹如果不是因為抓赤火飛龍少一個人手,根本就不會帶他來這裡,而且年尹也視他的性命如草芥一般,當初在抓赤火飛龍的時候,年尹還口口聲聲說不會讓他有危險,結果卻反而將他當做了誘餌一般,只不過是在利用他而已。
所以張朗也是頗受打擊,他原先的熱情早就耗了了七七八八,剛才之所以和謝林爭,其實也是半真半假,一方面只不過是和謝林開玩笑,另一方面則主要是因為心裡不平衡,對於學蠱術本身,他反倒沒有那麼的熱忱了。張朗雖說不上是什麼紈褲子弟,但家庭條件一直不錯,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可沒受過多少苦頭,這陣子跟著年尹跋山涉水,不遠千里來到這裡,還差點丟了小命,所受的苦頭比他前二十年加起來還多,現在自是不免心中生怯,如今聽得葉夏這麼一說,又見葉夏說得如此嚴肅,他也是心生猶豫,打起了退堂鼓來。
他現在只想著早點回家裡去,舒舒服服地當他的大少爺,至於回家後到底會不會被打斷腿,他也是不在乎了,或者說他相信到時候遭父親眼裡訓斥一頓肯定是免不了的,也很可能會被禁足,甚至真的會被他父親打一頓,但他也相信父親還是捨不得打斷他的腿的。
所以一時間,他倒是沒有了勇氣回應,忍不住迴避葉夏的視線,將頭轉了過去。
那葉夏則是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怎麼意外,又轉頭看向謝林,朝謝林點了點頭,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那巴小蘭則是一臉好奇,問道:「對了,戒戒他們呢,不會又跑去玩了吧?你們不是去山頂上了嗎?有收穫嗎?」
卻原來在謝林昏迷的時候,葉夏竟是帶著大頭去了屋後的山頂,去看山頂上到底有些什麼東西。據說一直以來,從沒有人登上這山頂,但這座山雖陡峭,儘是懸崖峭壁,卻無法擋住這葉夏。
大頭也是手舞足蹈地描述起了他們登山的過程,他不停地讚歎葉夏本事厲害,說葉夏能夠施展石頭蠱,使得這原本陡直的懸崖竟能變出台階來,所以他們也是沒有費太多力氣就爬到了山頂。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山頂上並沒有什麼東西,也沒有想像中那麼沒有,除了光禿禿的石頭之外,只零星長著一些草木,甚至連個鳥窩也沒有。
巴小蘭聽了大頭說後,也是有些失望,問道:「那你們沒有找到赤火飛龍的窩嗎?」
大頭點了點頭道:「找是找到了……
見大頭吞吞吐吐的,張朗忍不住站了起來,好奇道:「那有沒有找到什麼寶貝?不是說龍最喜歡收集各種寶貝了嗎,赤火飛龍的窩裡有沒有稀奇的寶貝?」
巴小蘭卻是白了張朗一眼:「你小說看多了吧?」
那大頭也搖了搖頭,面露失望之色:「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找到一堆蛇糞。」
說著,他還從懷裡拿出一個灰色布包,打開好幾層布後,裡面露出了一堆條狀的黑乎乎的東西,看去跟那雞的糞便十分的相似。
謝林他們卻頓時聞到一股惡臭味,不由臉色大變,一把摀住了自己的鼻子。
想來這就是那赤火飛龍的糞便了。
張朗直翻白眼,跑到了門外,嚷道:「我靠,你太噁心了,居然還把這糞便帶下來。你是存心來噁心我們的吧?」
大頭則是面露委屈之色,抬頭看了看身邊的葉夏。
葉夏笑了笑,說道:「這是我讓他帶下來的,到時候有用處。」說著他又轉頭看向謝林,「小謝兄弟,你先講這東西收了吧。」
謝林不由愣了愣,呆呆地看了看葉夏,幾乎忍不住懷疑葉夏是在開玩笑。不過看葉夏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強忍噁心,將那包赤火飛龍的糞便給接了過來。
那張朗見謝林一副噁心欲吐的樣子,心裡倒是平衡了許多,忍不住笑了起來:「阿林,你可一定要保管好這東西。小夏哥是在考驗你呢,你一定要收好了。咦,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你難道不情願嗎?難道你嫌棄小夏哥給你的東西嗎?哈哈,哈哈哈,那東西味道怎麼樣,聞著是不是很……」
不想張朗話還沒說完,葉夏卻是走到了謝林旁邊,用金針挑起一塊赤火飛龍的糞便,彈向了張朗。葉夏這一丟也是出奇得准,竟將那塊赤火飛龍的糞便直接丟進了張朗的嘴裡。
張朗正說得起勁,根本想不到會出這種事,葉夏動作又快,當那塊赤火飛龍的糞便飛進他嘴裡的時候,他還在說話,竟一下子將那塊糞便吞了下去。
他渾身一震,長呃了一聲,忍不住嘔吐起來。
「別吐!」葉夏卻又快步來到了張朗身邊,用手掌重重地切了下張朗的脖子後面,又一把托住了張朗的下巴,強行將他的嘴巴給合了起來。
張朗眼睛瞪得老大,嗚嗚叫了幾聲,身子卻好像中了定身法一樣,竟是無法動彈。
直過了好幾秒鐘,葉夏才鬆開了手。
張朗彎下腰,呃呃做聲,還將手指伸進嘴裡,似乎想將那赤火飛龍的糞便給挖出來,無奈他作嘔了半天,卻只吐出幾口清水來,那赤火飛龍的糞便倒像是已經融化了一般。
「你幹什麼啊?」張朗瞪了瞪葉夏,一臉怒氣道。
雖然他對葉夏頗有些敬畏,但現在被葉夏逼著吃了赤火飛龍的糞便,那敬畏之心也是淡了許多,心中更多怒氣,忍不住大聲質問起葉夏來。
葉夏卻顯得相當平靜,說道:「這對你有好處的,只有吃了這個,你手上的傷才能好得快。」
張朗不由愣在那裡,一臉狐疑之色:「真的假的?」
那巴小蘭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上滿是戲謔之色,而謝林和大頭則一臉驚異,同樣將信將疑。
張朗看了看巴小蘭,卻又嚷了起來:「小夏哥,你是在故意耍我吧?」
「幾天後你就知道了。」葉夏卻說道。
說著,他卻又從懷裡拿出了個金戒指,遞給張朗,「這個還給你。」
張朗接過那個金戒指一看,卻不由一臉詫異:「我的戒指怎麼會在你那裡?」
卻原來這戒指正是他原先帶在左手小指上的那個尾戒,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突然不知所蹤,張朗原本還以為再也找不回來了,還可惜了一陣,卻怎麼也沒想到這戒指竟會出現在葉夏手上。
葉夏卻是笑而不語,不過奇怪的是,他的臉上卻還帶著絲尷尬之色。
「小夏哥,這戒指是你撿到的嗎?你是在哪裡撿到的?」張朗忍不住又問道。
葉夏卻一反常態,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這個,其實不是我撿到的,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是八戒從你身上拿走的,後來我才發現,一直沒機會還給你,八戒它……今天我才從八戒那裡拿過來,正好還給你。」
張朗不由愣了愣,卻還是一臉將信將疑的樣子:「戒戒是怎麼拿走我戒指的?我當時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葉夏笑了笑,顯得有些無奈:「這個問題,你還是問。」
「戒戒呢?」張朗轉頭看了看四周,終於發現那八戒並不在葉夏身邊,忍不住又問道。
這時那大頭卻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一臉興奮道:「對了,其實這山頂也不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山頂上有個挺大的山洞,看去應該是那赤火飛龍的老窩,那山洞頂部還嵌著一顆雞蛋大的珠子,那珠子能夠自動發光,把整個山洞都照得挺亮的,不過後來那珠子被八戒給吃進了肚子裡去,然後帶著那臭臭先跑了下來,我們也沒能追上它。」
「能發光的珠子,難道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張朗不由眼睛一亮,嚷道:「我就說了,不是說那赤火飛龍都已經成妖了,她肯定有寶貝的,不過那戒戒搶了那夜明珠幹嘛呢?」
說著,他又想起了什麼來,一臉驚奇地看著葉夏,「對了,小夏哥,我還沒問你,戒戒為什麼要拿走我的戒指呢?」
葉夏卻又有些吞吐吐吐的,尷尬地笑道:「八戒它喜歡金銀珠寶……」
「它為什麼會喜歡金銀珠寶?」張朗不由奇道。
「吃。」葉夏回道,「它喜歡吃這些東西。」
張朗還有謝林他們都不由愣在那裡,驚詫萬分。他們也見過那八戒貪吃的情形,但八戒吃蟲子什麼的還是可以理解,卻沒想到那傢伙居然連金銀珠寶都吃。
巴小蘭則是掩著嘴巴笑了起來。
葉夏則乾咳了一聲,說道:「大家收拾一下吧,咱們該離開這裡,早點回去。」
(第二卷完,明天請接看第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