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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都市行 第102章 頭七 文 / 風小菜

    此時新疆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聽到莫言的話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嘀咕道,「你才是新疆人,你全家都是!」說完就不理我們了,一個轉身就再次撲倒他媽的床邊抽搐了起來。

    我見新疆如此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只能上前拍了下新疆的肩膀說上一句節哀順變,又扯了一下莫言的衣角,示意他出來,我此時可有一籮筐的問題要問他。

    我見到莫言後我還真有點小激動,當我們雙雙回到我的房間後,我就一個爆栗扣在他腦門上,嚷道,「你他奶奶的跑哪去逍遙了,小珍炮台小叔他們人呢?」

    莫言見我如此,嘿嘿一笑,也給了我一個爆栗,說道,「你他娘的不就是肩膀對穿嘛,至於暈兩個多月嗎?」

    打趣止住,我問莫言炮台他們呢,他卻也是搖頭苦笑,說死不見人活不見屍!這是怎麼回事,聽巴迪他們說小珍他們不是出了古格地宮了嗎,這莫言和巴迪的話怎麼出入如此之大,難道是其中一個說謊了不成,我當然信莫言的,於是我想也不像,就跑到陽台就對著巴迪的房間吼了一聲,「巴迪護駕,還不快滾過來哦!」

    我才剛吼完,巴迪已是穿著內褲衝出房間,又是直接從對面的陽台直接跳到了我面前,看著莫言嚷道「老闆,莫言行刺你?」

    我沒接巴迪的話,直接就問,為何莫言說小珍他們死不見人活不見屍,巴迪卻是瞪著眼睛看著莫言道,「我說莫少,你哪知眼睛看到老闆娘他們如此了?我就是和老闆娘他們一起出來的啊。」

    我一聽卻是有點犯暈了,不是莫言和巴迪他們一起把我送到這裡的嗎,於是我叫巴迪細細說來,誰知這巴迪原來是武俠電影看多了,竟是一路暗中跟隨我們過來的,想來個暗中保護。他和莫言根本沒有碰過面,顧莫言才不知道小珍他們已經出了古格地宮。

    莫言一聽直是吐血三升,一腳踢在巴迪屁股上,嘴裡還嘀咕著,叫你暗中保護,叫你尾,心靈上的安慰,你能給嗎?

    我一聽這莫言果然是去古格尋找炮台他們了,但是這一去也不用兩個月啊,於是我讓莫言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當時我們被移動骷髏血族帶出古格地宮,莫言也是不知此事,他只知道自己醒來時,只有我躺在他身邊,且自己竟是身在一個戈壁灘上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而他醒來時壓根沒有看到飛叔,直在地上撿到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別回洛陽,小心影人柳家。』十個字。此時想想這紙條還真有可能是飛叔留下的,想來那骷髏血族能不能提筆還是兩說。

    莫言見我肩膀上的傷口一時也是亂了方寸,我已是血族,血液和常人有著莫大的區別,如是把我送到醫院,那還不得把我當成異類怪獸,抓起來研究個沒完沒了?

    莫言見我傷口雖是恐怖,但是低溫也只有偏低,他知道血族如是沒有充足的血液補給體溫就會下降,而血族的心跳本來就慢,大概只有五六秒一跳,他發現我體溫只是偏低就知道我沒有生命危險,於是他就在這隔壁攤上等著我醒來,誰曾想到這一等就是十天,我又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也只是傷口開始結巴,有著癒合的跡象。

    這十天裡,在戈壁灘上連隻老鼠都看不到,就更別說野雞了,莫言這樣餓了十天也是兩眼冒花,於是他見我傷口癒合,就帶著我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行去,這一走就是又是十多天才見到了第一個村莊。

    莫言這裡雖是一句帶過,但是我知道這戈壁灘上的環境是多麼的惡劣,又沒有血液補給,且他還要這暈迷的我,其中的凶險是我想都想不來的,我聽到這裡不自覺的眼眶就有點泛紅。

    莫言見我如此,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嚷道,「怎麼感動了?屁大點事,怎麼和娘們似的,我就問你,我和你換一個立場,你又會如何做?扔了我不管?有些事兄弟之間不用表露出來,你這樣我倒是有點想收費了。」

    這廝說話就是這麼不靠譜,還收費,我立馬把眼睛裡的淚花眨沒了,理直氣壯的嚷道,「哼!那是你應該做的,我幾年沒有流淚,這幾天滿出來了不行啊。」

    我這掩飾是個人都看的出來,莫言當然也不列外,哈哈一笑說碰到我這麼個拖油瓶看來他上輩子壞事做太多了,這輩子就派我來還債。

    莫言來到這小村長才知道自己已是在甘肅境內,這裡正好是和西藏的交界處,但是他見我身受重傷暈迷不醒,又不能送醫院也不能會洛陽,更不放心把我托付給不認識的人料理,於是他翻開我的日記本,他發現我根本沒幾個朋友,只有一個新疆我在日記中反覆提到,從其中他得知我和新疆卻是關係鐵一般牢靠,日記中又有新疆的聯繫方式,於是我就打算把我托付給新疆。

    誰知新疆竟是在南方的浙江,而他此時更是在北方,真是天南地北但是卻也是沒有辦法,我這傷勢他也不知道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而小珍他們又是還在古格地宮之中生死不知,於是他就把週身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收了一輛二手車,把我送到浙江杭州新疆這裡。

    我問莫言為什麼不坐飛機,他卻是白眼一翻,說你一個活死人又沒有證件,你這不是讓我去拘留嗎。我一想也是,他娘的,這年頭沒證件還真不好辦事,我的證件還在小叔那呢。

    莫言把我送到新疆這裡後,就馬不停蹄的再次啟程去了古格地宮,誰知道他到達西藏阿里時卻是發現小珍莊園裡面通向古格地宮的隧道已是全部塌陷,莫言見如此哪怕他多麼擔心炮台他們也只能乾瞪眼。

    於是他轉念一想,飛叔不是說過是我老爸拍他來到這裡的嗎,莫言見阿里和薩迦也相隔不遠,就再次啟程去了薩迦,想去薩迦古塔找我父親問個明白,但是當他到了元帝古塔之時,卻是再次碰壁,哪還有我父親他們,元帝師古塔之中根本沒有一個人,他只在古塔最上面一層找到了一份信,上面寫著是我給我的,說完他就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

    我父親不是被困在元帝師古塔嗎,怎麼不見了,還留了一封信給我?看來我父親他們的確沒有那麼簡單,一下子全部人都消失了一般,讓我有點抓狂,我一把抓過信封,就迫不及待的打開。

    看了這信,我就有種想自刎的衝動,只見信並不是我父親些的,而是飛叔的落款,上面寫著,「我知道你們倆必定會來此地尋求真相,其實說真話我們也不知其中緣由,實是身不由己,此事你們倆個惹禍精大可以置身世外,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會回來找你們,少則兩月多則半年,我們必定回來,到時就知其中緣由,且萬不可把血族一事表露人前,都市之中的凶險遠在地宮之上切忌。—莫世飛」

    一切和這事有關的人全部失蹤,除了我和莫言,他們去哪了?我問莫言,莫言倒是深思了片刻,說出了最大的可能,他說飛叔小珍他們有可能去湊齊八尊獨眼神尊,去尋找破解千年詛咒的方法去了。

    我雖然覺的此事沒有這麼簡單,但是這的確是現在最又可能的一面了。

    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各自想著自己心裡的事,沒曾想到此時太陽已是露了頭,陽光照在莫言身上,他身上立馬升起了一陣霧氣,好似水被蒸發了一般,我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廝自吸了古格屍體的血液後,就成為了第一代血族,一代血族雖是不會在陽光下形神俱滅,但是照在身上也是好似灼燒一般難耐之極。

    但是我也是一代血族為何沒有反應呢,莫非我根本就不是一代血族?我問莫言這廝當然也不知道個所以然,他取出一瓶防紫外線的油脂就塗在了外露的皮膚上,嘿嘿一笑道,「還是老辦法,嵇逸要不要來點,茉莉香的哦!」

    ……

    我此時才想起來,莫言竟是也能看到魂魄了,於是我又問莫言那新疆的老媽為何背在了新疆身後,我看著都是驚悚異常,這是怎麼回事,莫言對於這種事倒是知道一二,他說人死之後,前七天靈魂會在屍體邊上徘徊,因為他們的魂魄根本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死了,直到七天後魂魄才會離開轉去輪迴,而背到親人身上,是那鬼魂能感覺到這個人對他有著至深的懷念才會如此,好像這就是托夢,七天後這鬼魂自然會消失不見,這就是俗稱的『頭七』。

    「那我們這陰陽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你說我們吃著火鍋,抽著煙,忽然對面走來一個披頭散髮的鬼魂,這不是倒胃口嗎。「我嚷道。

    「你以為鬼魂是大白菜啊,能留在世上的魂魄就是惡鬼了,那必定是在陰氣極重的地方,就好似破了氣勢的陰宮,這繁華都市更是罕見的很,恐怕你現在去找,都未必找的到一個。」莫言摸著下巴說道。

    但是我當初聽小珍說過,這鬼魂只不過是一種電波,這電波怎麼還是人形的?我才問完,邊上的中國通卻是開口道,「老闆娘說的不假,我雖然看不到魂魄,但是我知道電波和電波之間會受到干擾,就會形成撞鬼一說,托夢也是這個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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