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瞇著酒吃著菜,等著中國通犀利的搞定這些小毛賊,反正我是信心滿滿,只見中國通在阿凡提那取了十傳羊肉串屁顛屁顛的跑到自助取款機那,二話不說就把卡插了進去,而那尾隨的二人,也是走到了他背後點起了煙蹲在路旁,我心裡暗罵,這搶劫怎就如此沒有技術含量,好歹你也偽裝的讓我以假亂真啊,這倆小毛賊就蹲在中國通背後一邊抽煙一邊盯著他,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們眼中的貪婪和瘋狂。
在我感歎世風日下之際,中國通已是開始了取錢,這自助取款機方便是方便,但是不能大額取款,每筆交易只能兩千大洋,最多也就能取十次也就是兩萬,我先前叫中國通多取點,沒曾想到這廝竟是取個沒完沒了了,只見他兩千大洋一次,連續取了十次見取不出來了,更是回頭就在大馬路邊上對我們這邊吼道,「老闆,只能取這麼點啊,這卡裡可有八百多萬啊!」
我一聽,他娘的,這廝這不是在強盜面前炫富找搶劫嗎?但是我連血蛛都鬥過,這區區小毛賊,我此時還真不放在心上,於是我就對著中國通擺了擺手示意夠了,叫喚道,「夠了,可以回來吃飯了!」
巴迪卻是在邊上嘀咕道,「吃什麼飯,我們的正餐就得看.中國通的了!」
而新疆見到中國通說有八百多萬,更是一手抓住我的臂膀,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眼神那叫一個含情脈脈,看的我直是一陣惡寒,一個哆嗦之下一手拍掉新疆的爪子,假裝不認識這廝,朝著中國通看去,我一看之下就有點坐不住了,只見中國通剛說完自己卡中又八百多萬,我就發現坐在我們後邊的十來號人就統統站了起來。
其中有六個人向著我們走來,而另外五個人又朝著中國通走了過去,新疆一見這情形,臉都嚇綠了,用手肘頂了下我,低聲說道,「我說嵇逸啊,你這保鏢還真不靠譜,還不三十六計走為上?」說著就想拉我起來跑路。
我擺手示意沒事,剛想開口調戲一下這些小混混,巴迪卻是先我開口道,「喲!幾位爺,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和那小洋鬼子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如是你們看中他了,請便請便!我們絕對不多放一個屁。」這巴迪少說也有一米九的個頭,南方人本來就矮小,這廝站起來這些小混混也就在他下巴以下,他這樣的體型對著一些小混混低聲下氣的說話,別說有多怪異了。
且這八思巴說這話,好似練過一般,平時他說普通話都說不清楚,怎這句倒是說的很是標準,莫不是這廝經常威逼中國通幹這事?
這些小混混聽後,也是猶豫了片刻後,其中一個為首的給巴迪豎了個拇指就一招手朝著中國通走去了。
我暗罵巴迪沒義氣,轉頭看向中國通,此時中國通已是被幾個流氓團團圍住,只見他一個人蹲在地上抱著兩萬塊錢,表情那叫一個委屈,我要是不知道內幕,還真以為哪個小朋友被流氓欺負了呢。
此時在中國通周邊已是有著十四號人,只見為首的上前,推搡了下中國通並用一個布包頂了一下中國通,我此時眼力絕對好比望遠鏡,我老遠就看到那布包之中有著一個刀把露在外面,中國通倒是挺乖的,被這麼一頂,他也不廢話,逕直被頂著朝著一個暗巷裡面走去。
我雖然對於中國通很有信心,但是見他這麼被拖入了暗巷之中不見了蹤影,我還是有點坐立不安,在巴迪再三保證不會出人命,保證雙方平平安安後我才安了心。
「老闆我們知道你和老闆娘一樣,只喝那啥,這不中國通就是給您去準備去了!哈哈……」巴迪在邊上猥瑣的說道。
我一聽這廝說話也太直接了吧,忙叫喚道,「打住打住,爺只喝雞血。」正在我們打趣之間,忽然從那暗巷之中傳出一陣驚叫聲,那些小混混好似看到了慈禧太后一般驚恐,嚇的我一個哆嗦就站了起來,這聲勢哪怕不出人命,恐怕警察叔叔也得聞風而來了吧。
我想都不想就想衝進暗巷看個究竟,但是巴迪卻是再次拉住了我,說沒事,嚇嚇那些小混混也好,省的他們目無王法,還以為砍刀就是他爹了。
我一聽卻是一愣,對著巴迪就嘀咕道,「那些小混混的死活幹我何事,我怕小中國通出事了,再則把警察叔叔引來了也不好,不知你們有沒有護照,反正我身份證在我小叔那。」我本來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在莫言的感染下我已經淪為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了。
新疆一聽卻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云,直在邊上喊道,「我說嵇逸,那小子還真帶了手槍了不成?」
新疆才剛喊完,我就看到一眾人影跌跌撞撞的從暗巷之中飛奔了出來,讓我好笑的是他們儘是兩個人抬著一個人,狼狽不堪不說還損兵折將啊!
看到這些小混混如此我算是放了心,在巴迪的示意下,我們繼續坐下來喝我們的酒,不出片刻中國通就提著兩個瓶子走了出來,但是我看到中國通時卻是一愣,只見他嘴角流著血液,心裡暗歎果然是損敵一千自傷八百啊。
到中國通回來後坐定,我就埋怨中國通不該如此冒失,叫上巴迪你也不會受傷了,但是中國通的話直叫我有種想撞牆的衝動,他一聽我說,就臉一紅回道,「剛才我也有點餓了,就先開開胃,這是那些小混混的血!」
說完又把手中的兩個瓶子遞給了我,說道,「老闆新鮮的!」
如是我再不知道這瓶子中的是何物,那我真是笨到家了,這瓶子之中必定是血液了,但是我雖對於血液有著莫名的渴望,但是還沒到無法自拔的地步,我對於人血始終出自內心的牴觸,我先前又喝過的雞血,於是我搖頭不接。
巴迪見是如此,楞了片刻就說道,「老闆我以前也和你一樣,但是這雞血和人血就好似啤酒和白蘭地的差別,喝與不喝也只是一念之差,不會掉你一塊肉的。」
但是我始終感覺這喝人血自己就真正的成為了世人眼中的妖怪了,在我的再三拒絕下,巴迪也是無奈,和中國通一人一瓶分了。
我們坐定後,沒曾想到這巴迪果然有莫言第二的趨勢,說起話來也是如同機關鎗,唧唧呱呱呱呱沒完沒了了還,且說的都是一些廢話,於是我接著他的話茬,心想該如何套他的話,先前聽他說,小珍才是他們的老闆,那李先生只是他們的管家,這小珍還真是了不得啊,這小珍怎也會擁有影人,她又和影人組織有著什麼瓜葛。
於是我對著巴迪試探的問道,「我說巴迪啊,你怎麼會成為影人的啊?小珍付給你多少錢啊,直叫你出生入死。」
誰知我這麼一說,巴迪卻是不幹了,直說小珍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我聽了巴迪的話也是心理莫名的一鬆,原來小珍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這巴迪變成影人還真是小珍給他的再一次新生,原來巴迪是法國二戰時期的人,且還是一個軍人,他的任務是護送一個亞洲記者到達戰場前線,而那記者正是小珍。
我聽到這裡卻是有點想不通了,這小珍身為血族,為何去國外當一個前線記者,巴迪見我如此問,卻也說不上來,竟是邊上的中國通說道,「老闆娘那叫體驗生活,任誰有悠遠的生命,都會去找自己的價值所在,我倒是問過老闆娘,反正她是這麼說的!」
尋找自己的價值所在?我心想這小珍還真看不出來,於是我叫巴迪繼續,巴迪見我興致很高,也是一口喝乾了滿滿一瓶血液,打了個飽嗝才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巴迪在護送小珍的路途之中被德國納粹伏擊,別看巴迪此時沒心沒肺但是他卻是一個責任心極重的人,長官給的他的任務就是不管你身中多少槍,這女記者都不得掉了一根汗毛,於是在敵人開火之前,把他小珍壓在了身子底下,自己身中了幾槍意識快要沉入心底之時,他竟是發現身子底下的小珍竟是變成了一個傳說中的吸血鬼,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都看到幻覺了。
他只見小珍穿梭於子彈之中,犀利的掐斷了偷襲他們的四個納粹的脖子,在他只剩最後一口氣時,小珍回到了他的身邊說道,「吸血鬼!可以保你不死,願意就點頭。」
於是巴迪就在這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他口在的吸血鬼,而我們則叫做影人,聽他說他們這個僱傭兵隊伍其實都是小珍救下的人,有的是得了絕症的人,比如中國通得了天花,顧他們才對小珍不顧生死馬首是瞻。
我一聽小珍和那影人組織的確沒有什麼關係,莫名的心裡一鬆,但是我要多問點東西,他們卻也是不知道了,聽他們說,他們才來到中國,以前他們都是生活在歐洲,且小珍在歐洲也有著自己的產業,都是他們在打理的,像他們這樣的吸血鬼還有五十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