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已是和小叔他們失散一天一夜有餘,如果小叔他們沒遇到什麼不可測事件,恐怕他們已是到了主墓室,但是主墓室中的陰沉楠木棺卻是安葬著古格,且這古格據小珍說有八成可能性還活著。
我已是知道了這古格心情扭曲,要是小叔不慎開了棺,恐怕萬事難測,於是我也顧不得這輪迴殿中的血族,直是要小珍帶路直達主墓室。
但是此時小珍卻也只能搖頭苦笑說道,「你們摔進來的這個地宮我也是頭一遭進來,先前我發現這裡有點像輪迴之門的佈局,顧才對這裡的地勢知曉一二。現在我們也只能自己尋找出路,只要到了那墓葬區,我就能根據地圖帶你們到主墓室。」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們也是別無選擇只能摸瞎行進了,正在我們打算清點行囊即時出發之際,炮台卻是拍了下我的肩膀道,「別!你們莫以為這元帝師是吃素的不成,這小珍雖是有著不同凡響之處,但是元帝師也是跟著五木真人多時,對於早已失傳的陰陽分局甚是通透,小珍你既然知道這裡的佈局和輪迴之門相仿,且帶我到這裡的最高點,分清地勢走脈看看這陰陽分局是否可行。」
炮台一說,我直是楞了許久才算反應過來,他奶奶的這廝已是半個元帝師,我差點將這茬給忘了,這元帝師可謂掘子軍摸金始祖,對於陰宮更是猶如進出自家後院來去自如,有了他我莫名有了一種安全感,比這半吊子莫言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於是在小珍的點頭下,我們出了輪迴殿,據小珍所述原來這裡的最高點就在那祭祀樓閣以東三公里外,由於先前狼眼無法照射到,我們也只能背後是一片漆黑無比的空曠之地,那裡就是囚禁古格過的地底王宮。
在小珍的帶路下,我算是知道了這縮小的輪迴之門竟是在那祭祀樓閣的地下百米處,我們進來時,是從風道滾進來的,此時出去我還以為又要從風道爬出去,又由於先前多次拖人後腿,此時我也是想表現一番,於是我走在了最前面打算帶他們到風道,誰知這小珍竟是如此不給我情面,直是在後面指著一道石門嚷道,「我說嵇大少爺,你還想從那風道爬出去?還是想回去看望那些軟綿綿的可愛蟲子?這邊走!放著大門不走喜歡爬洞真有個性!」
這小珍用的著這麼直接嗎?但是我也沒傻的去解釋,以小珍的聰慧恐怕解釋就是赤裸裸的掩飾了,可是我的臉皮向來很薄,只要在異性面前一忐忑立馬脖子根帶動兩頰就紅了一片,直是在莫言的其笑聲中,我們沿著石門內的磚道出了這贗品輪迴之門。
出了磚道我們竟是再次來到了祭祀塔下,但是我看著祭祀塔背後的空曠之地卻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這三公里外竟是一個地底皇宮。只是我見小珍注視著那一片漆黑,好似能看到黑暗之中的事物一般,才剛想開口詢問。炮台就在邊上說道,「血族擁有夜勢眼,不必大驚小怪。」
這血族擁有夜視眼我倒是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啊,小叔左眼沒有被封,但是他即不怕日光也沒有夜視眼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小珍聽我如此說,卻是眉頭深皺道,「不可能啊,左眼沒有被封,應該和我一樣啊,絕沒有僥倖一說,要不是你小叔說左眼沒有被封是假話,要不就是你小叔對你們隱瞞著些什麼。」
我聽小珍這麼說,小心肝卻是不由自主的亂了起來,我早就覺得小叔一直對我隱瞞著一個大大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可能連我爺爺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沒有得到小叔的確定,我也不想妄自評論。且此時我還沒有對小珍和炮台放下戒心,於是我把話題扯開道,「那我們只要解開了左眼降頭豈不是和你一樣了?這血族到底有多少弊端和優勢啊。」
小珍聽我如此說,卻是盯著我的眼睛說道,「血族對於你們來說,其實未必是一件好事!」
莫言一聽那還了得,直是一個縱身竄到走在前面的小珍面前驚呼道,「這世間還有什麼比壽命更糟糕的事?小珍你莫不要危言聳聽,我等都是從小被嚇大的,還是盡快進了那地底皇宮,看看這古格的寢宮何等模樣才是正道。」
這莫言三句話中有兩句離不開明器,「你才是從小被嚇大的,你全家都是!」我笑罵著把莫言一腳踹開,我心知小珍此時不會欺騙與我,並示意他說說這血族到底有何弊端,竟是比長壽更加的麻煩!
於是我們一行人跟著小珍,小珍邊走邊說道,優勢你日後智慧知曉,此時時間緊迫還是先和你們說下弊端,也好有個心裡準備!
原來這血族的弊端也只限於第二代血族,第一代血族並無太明顯的弊端,哪怕生活與市井之中也不會被鄰里發現異樣,但是第二代血族卻是弊端眾多,其一這第二代血族只要情緒稍稍過激就會變臉,只是這一個弊端,恐怕這血族就不能生活與都市之中,否則非得被抓到動物園不可!第二第二代血族性格往往都比較狂暴,往往自己內心知道自己變了,但是根本不能自已。第三也是最可怕的一點,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第二代血族竟是會開始變的健忘,直到忘記自己,完全輪為行屍走肉。第四每到月圓之月,這第二代血族會不由自主的變回原形,那時更是完全丟失了自己,開始變的極具攻擊性。第五第二代血族不能見光,這我倒是先前就知道了,第六血族生育能力只有百分之五!
小珍說道這裡,我直是汗如雨下,「什麼?那我們嵇家不是要絕種了不成,不行不行,這萬萬不可,要是被爺爺知道了,他非廢了我不可。」我驚呼道。
「你……種豬不可救藥!」但是小珍見我不是說笑,才繼續說道,「血族有著近千年的壽命,想要個孩子,哪怕成功率再低還是能生一胎的。」
我也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這小珍竟是當真了,這傻妞!我都已近喝了血族血液了,想要回頭恐怕也不是自己說了算了,我們一路胡侃,沒過半柱香,那地底皇宮已是在狼眼光束之中了,「你確定這就是你所說的古格地底皇宮,不是什麼廟宇冥殿之類的吧!」我看著面前一座直抵洞頂的西域風格建築說道,且這建築和那祭祀。
小珍接口道,「這的確就是古格地底皇宮,只是這地底皇宮的內局是古格所創,而外觀卻是當時的古格子民自己建造的,且這古格子民都是半僧侶,所以才有那麼多佛教氣息,不用如此大驚小怪。」
說著小珍就加快了腳步朝那所謂的皇宮走去,於是我們三人也只能跟上,只是此事我老是感覺心煩意亂,莫名的有種衝動不想進去,但是更矛盾的是,哪怕那皇宮之中住著一千隻活屍,我也不願自己在眾人面前表露膽怯。
於是我也跟了上去,我才走了一步,忽然發現背後有異響,只是聲音太輕,根本不能分辨出是何聲音,於是我就和前面的莫言反應了下情況。但是這廝正急著進這皇宮參觀古格的寢宮呢,哪裡有時間理會這小聲響。直是一個巴掌拍在我胸口道,「一點聲音你就大驚小怪的,要是聽到腳步聲那你還不得嚇傻了過去,小朋友還蛋定。」
可是莫言還想取笑我幾句,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我一聽這咳嗽聲極其虛弱,莫不是小叔他們也來到了這裡,正想招呼前面的炮台和小珍過來看看,誰知莫言已是一個後跳,直是蹦出去五六米,正在咬自己的手指頭,嘴裡還低估著,「他娘的,這鬼魅怎就如此死纏爛打!」
可是我心知那咳嗽之聲的確是人極度虛弱的時候發出來的,所以才如此詭異,於是忙上前按住莫言的腦袋,再叫住小珍炮台和他們說了下情況。
由於小珍先前走的很急,我和他之間還有較長的間隔,所以他們才沒有聽到,此時聽我一說,也不廢話,直接就朝著我指的方向走去。
隨著炮台的狼眼照過去,果然在一個佛像的後面,躺著一個人,只是這個人有大半被佛像遮住了,只露出了兩隻腳丫子,而那鞋子還是一雙nike平底鞋,我瞬間回憶了一下,我們進來時誰穿了這種鞋子,但是我根本沒有一點印象,莫非不是小叔他們一夥的?
到我們走到近前,我才看到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此時他已是氣若游絲,脖子上更是有著一個血洞,想來是主傷了,小珍見到這人,也是微微一愣,說道,「他是柳家的人,想不到半月有餘了,他們竟是還在這裡!」說完小珍就為他檢查了下傷口,原來這人脖子上的傷口並不致命且週身也就這麼一個傷口,估計是餓暈在了這裡。
於是小珍讓我餵他一些乾糧,但是我們都是血族,哪用帶什麼乾糧,正在我們一籌莫展之時,炮台卻是用手捻了一點那人脖子上的血液,放在鼻子前一聞,驚呼道,「這是一個影人!」
影人?我一聽卻是腦袋中出現了多種想像,難道這柳家就是那神秘的影人組織?柳家不是血族嗎,炮台分辨影人和血族應該是沒問題的,這柳家怎就會擁有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