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這小珍所寫之字時,繞是我神經短路,此時也不免尖叫出聲,「什麼?元帝師?」小珍見我如此沉不住氣,想要摀住我的嘴巴,卻是為時已晚。
只見炮檯面色猛的一變,直接一個助沖,竟是和殿壁九十度垂直角度的方式,踩著殿壁向上衝來,我知道炮台這一手不是什麼無視地心引力,而是速度到達了極限用慣性在殿壁上奔跑,炮台雖是速度極快,卻也在離地七八米處力竭,只見他狠狠一跺殿壁一個凌空,已是一手抓住了鐵匣子,一個翻身也來到了殿頂之上,和我們遙遙相對。
此時小珍見炮台也來到了鐵匣子之上,也沒有太多驚訝,只是放下手上的日記,再次用左手在我脖子上緊了緊,示意炮台要是再過來,這嵇逸的小命就得玩完了。
炮台從始至終臉色嚴峻異常,莫言見我們三人已是都到了殿頂之上,也是耐不住寂寞,踩著先前他自製的直梯爬將上來。
此時我已是被炮台和小珍鬧得腦袋渾濁不堪,但是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炮台和小珍的身上,這炮台先前用語甚是玄奧,連前世今生都出來了,難道炮台真是元帝師不成?
見炮台還是沒有想開口說話的意思,小珍又口不能言,於是我對著炮台說道,「炮台,你是元帝師?」我想想就一陣惡寒,這元帝師的墓被我們上三門千年來不知拜訪了多少次,而且他的人頭都被炮台的老爸給砍了下來,這下炮台怎就變成了元帝師。
炮台見我開口,沉默了片刻,竟是真的點了點頭,卻馬上又搖了搖頭,這是什麼意思?先點頭後搖頭,是又不是?
莫言也被炮台這反應搞得鳥槍亂指,說道,「炮台他娘的,你又點頭又搖頭,精神分裂不成,有什麼話快說!這小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從始至終只有莫言對我的安慰關切至極,讓我感動頗深,但是炮台看了看莫言卻是沒有開口要說的想法,只是一直盯著小珍,一時我們進入了一種玄妙的情勢。小珍害怕炮台,攜我相要,炮台又顧及我的安慰不敢輕舉妄動,莫言卻是提防炮台,又在乎我的安慰,糾結之中。
最後還是炮台先開口道,「我的確還是炮台,只是我所知的比較多而已。這小珍就是血族之源,她對血族有著世代族仇,切不可以輕信與她。」
小珍見炮台如此說法,竟是拚命搖頭,卻是有口難言,於是急中生智竟是在鐵板之上,用指甲書寫了起來,繞小珍指甲鋒利異常,可要在鐵板上面刻字卻也是艱難萬分,直過了半響,我才看清那歪歪扭扭的字,「元帝師,你忘恩負義殺我族人,取其血液,只為自己長生不死。」
小珍寫到這裡指甲卻是『嘎崩』一聲,生生的在鐵板上折斷了,小珍見自己的指甲折斷,只是一個愣神之間,炮台抓住這個機會,竟是手臂連甩,我只聽耳邊疾風,小珍已是慘叫一聲,向下倒去,回頭一看,我了個去,只見小珍左眼眼珠之上插著一根銀針,面貌已是變回了原樣。
我見小珍要是從這裡摔下去,恐怕蜘蛛俠都要丟了性命,說時遲那時快,小珍剛從鐵匣子之上滑落,我立馬出手,在半空之中抓住了小珍的手,驚的我一身冷汗。
我正想把小珍拉上鐵匣子之上,怎奈我力道不足,根本拉不上來之時,炮台已是不知何時到了我身邊說道,「放心好了,摔不死她。」說完就抓著我的肩膀將我扶了起來,誰知這炮台用力之大,直抓的我手臂發麻,一個不慎我手一麻,抓著小珍的手一鬆,小珍直接從殿頂之上掉了下去。
這下輪到我傻眼了,立馬回身對著炮台吼道,「你摔下去給我看看,你到底怎麼啦。」
炮台見我如此,也是一愣,想來他認為小珍要挾與我,我怎麼還救她。他只是朝下怒了努嘴,我朝下看去,果然看到小珍正跌跌撞撞的在爬起來。
我了個去,這小珍到底是人是神,十米之高摔落而下,竟還像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何其多。
炮台見小珍已是爬將起來,也是一個縱身,直接從十米之高的鐵匣子上跳了下去,但是這炮台顯然不比小珍,他還是下落半空在殿壁上洩了一次力才落地,只見炮台一落地,就衝到小珍面見,一手扣住了小珍的喉嚨。
我一見炮台下手如此狠辣指甲都進了肉裡,心裡一驚,炮台雖是性情大變,卻還是在乎於我,小珍雖是拿我要挾,卻並沒有傷害與我,先前小珍摔落之時大可以抓上我一起摔個痛快,小珍這麼高摔不死,而我絕對是百命皆休。
怎奈我在這高空之上,想下去也得掂量下自己有幾斤幾兩,於是急忙對著炮台叫道,「炮台有話好好說,這小珍雖是古怪之極,但是先前……」我如此這般的把小珍拿我做人質,卻和我暗度陳倉的事說了一邊。
炮台見我如此說,眉頭也是深深一皺,手也放鬆了幾分,對著小珍說道,「輪迴,我的確想長生不死,但是陷害你族人一事,我根本不知情。」
這時我已是在莫言的幫助下順利著地,見炮台這麼說更加的摸不到頭腦了,但是小珍口不能言,而且小珍被那銀針射中以後,已是返回常態,完全一個弱女子形象,我想知道一二卻也沒辦法。
於是對著炮台說道,「怎麼回事,炮台你真是元帝師?」但是炮台不管我再三詢問死活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盯著小珍的眼睛想看出個一二。
小珍現在一個弱女子形象,見我們三個大男人這樣圍著她,竟是流下了淚來,看的我一陣心疼,剛想上前拿掉炮台的爪子,卻被炮台一臂擋住,小珍見如此,張大了嘴巴。
這下我終於看了個分明,只見小珍的舌頭之上含著一枚玉塊,難道是這枚玉塊讓小珍不能說話的,莫言也看到了這塊玉塊,驚叫道,「你還沒死,怎麼就先含起壓舌玉來了,莫不是你是死人不成。」
這莫言腦袋之中好似除了明器別無它物,繞是現在狀況層出不窮,此時也不免被他逗的一樂,炮台竟也被莫言給逗樂了,說道,「這是屍舌,想來他咬了先前我遇到的那魁,才屍毒入口。」說完就撿起地上的匕首扣住小珍的小巴,向小珍嘴裡一挑,一塊白色的玉塊掉在了地上,我放眼瞧去,那玉塊卻是軟的,好似**,只是顏色如玉,我們才誤以為是玉塊。
屍舌我倒是聽祖爺爺講過,這是魁屍毒入口緊急處理後留下的結疤,能使人口舌麻木,不能言語,運氣好點擇日就會痊癒,要是霉神降臨那就一輩子成啞巴了。
只是不知這炮台竟是直接把這結疤給挑了下來,我只知道這結疤撈下以後會和舌頭長成一體,曾也有人想挑去,雖是跳去,卻是舌頭不出三日就爛沒了,至此以後就沒人去動這屍舌了。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這屍舌一去,小珍立馬尖叫道,「元帝師,你剛才說什麼?不是你陷害我族人的?」
炮台一愣,只是苦笑了一聲道,「我的確盜取過你們的血液,卻根本沒有陷害你們的族人,當時被你們抓進輪迴之門也是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這輪迴之門在哪,何談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