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台被莫言這麼一問,臉色猛的一變,但是只持續了一瞬就恢復了正常,說道,「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輪迴影人是那輪迴之門內的原住民,我也不能確定,剛才看這小珍變臉才記起來的。」
莫言一聽皺了下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是不在開口,只是把匕首扔到一邊,從後背掏出榴彈槍指著小珍,這距離雖是很近,但是這榴彈槍可是散彈,我和小珍站在一起,只要一開槍,我和小珍都將被射成篩糠。
我想莫言也是發現了炮台的異樣,所以才沒把匕首丟給炮台而是丟在了一邊的地上,炮台本來也有一把衝鋒鎗此時已是不知丟哪去了,莫言開始慢慢移步離炮台遠了一點,我們三方形成了三足鼎力,一時誰也沒有開口。
這樣的尷尬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炮台才開口道,「我還是我,我依然是你們的兄弟炮台,可能你們發現我變了,但是我就是我,沒人能改變我!」
我和莫言一聽,都是一愣,這是什麼意思?我被小珍用指甲抵著喉嚨根本開不了口,莫言卻道,「炮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單純的救我們的吧,是你把二爺他們甩了,你的目的是這些石碑?」
炮台一聲苦笑,道,「可以說兩者皆是吧,但是我依然是炮台,等解救了嵇逸再說不遲,要是我真的不是炮台,那我大可以放棄嵇逸直接擒了小珍即可。」
也對,如果不是炮台那他可以直接無視我,擒住小珍再破譯石碑。
正在我們沉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時,我直感覺後背一陣瘙癢,細細一感覺,竟是小珍在我後背上寫字,而且我也感覺的出來,小珍抓我的手正在慢慢放鬆,但是饒是我苦思冥想,卻也感覺不出小珍在我後背到底寫了些什麼。
只感覺那字圓圓的,好似古格文字,但是他娘的小珍知道我不懂古格文字啊,小珍應該沒傻到寫一些我不懂的文字啊,於是我再次細細品讀,暮然心裡一驚,他奶奶的小珍在我後背根本不是寫字,是在畫畫,他畫的就是我們在來之前,我在機場裡送他的一個娃娃毛熊。那娃娃熊肥頭大臉,耳朵很大,很好分辨。
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告訴我,她依然是她,不是什麼陰陽人,但是我也不懂什麼輪迴影人啊。我會意以後,微不可查的動了下身體示意我懂。
對!小珍就是在提醒我,她依然是她,是那炮台有鬼。果然等我回應以後,小珍又在我後背寫了兩個字,『炮台』。
我又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誰知我一點頭,炮台卻是看出了端倪,我自認為我這小動作已是做的非常小心了,奈何這炮台怎就如此精明,以前不是挺笨的嗎。炮台發現我的小動作立馬喊道,「嵇逸,這小珍視血族為死敵,切不可以輕信於她。」
啊!我真的有點抓狂了,這小珍表露她沒有改變,這炮台已是性格大變,卻依然對於我的性命擔心之極,我該相信誰。
於是我鬼使神差的說道,「大家別這麼劍拔弩張的,坐下來細細談談不行嗎?來小珍把你的爪子放下,莫言把你的鳥槍丟了,你想謀害寡人不成?炮台你說說你到底怎麼了。」
誰知我不說還好,這一說三方竟是都向我逼迫過來,小珍拉著我連連後退,隨著我們慢慢的後退,炮台已是攔在了殿門之前,而莫言舉著鳥槍晃來晃去,一會指著小珍,一會指著炮台,看來他比我還糾結。
此時由於我們過度緊張,已是都露出了血族特有的血牙,炮台也有,說明這炮台的確是本人,只是行為舉止卻和原來的炮台相差甚遠,以前炮台走路習慣低著頭,現在確是仰頭大跨,以前炮台只能偶爾被莫言逗笑,現在卻和莫言說說笑笑,性格大變不說,他還很關注這石碑,他又是怎麼知道這石碑的呢。
不待我細細想來,小珍拉著我已是被逼到了牆邊,從始到終小珍的指甲一直貼著我的脖子,我雖是知道小珍既然已是暗示過我不會傷害與我,但是我也不能輕易行動,誰知這指甲究竟何等鋒利,一個不慎切了喉管可不是鬧著玩的。
莫言見小珍已到了牆角,已是退無可退,不能太過逼迫,我的命可在小珍手上,但是炮台卻是不管不顧,依然徑直朝著小珍慢慢移動。
莫言見這炮台果然不顧我的性命,急忙大吼道,「炮台你幹嘛,快停下。」
小珍見炮台還在向前,又在我後背摸了一把,接著手臂一動,我只感覺脖子一麻,低頭一撇,我了個去,竟是有鮮紅的血液緩緩的順著小珍卷長的指甲上往下流淌,這分明是我的血,但是我喉嚨根本沒有疼痛的感覺,果然這小珍的確不想傷害我,現在只是想借我威脅炮台。
炮台見小珍動手,終於是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道,「現在放了嵇逸,你走吧。」
我聽到炮台的話,大大的送了口氣,看來炮台還是在乎我的,他沒有丟失自己。小珍就在我的一側,我無意間瞥眼過去,發現他的眼睛也是異彩連連,好像很是吃驚。
但是小珍吃驚也只是一瞬而已,他見炮台停了下來,驟然一個縱身就拖著我跳起來五米有餘,接著直接用他的右手抓在了殿壁之上,先前我和莫言追趕小珍之時已是發現小珍能無視地心引力可以在洞頂移動,現在離了近了我終於看了分明,原來小珍的爪子竟是鋒利如斯,竟是一抓子指甲就末進了銅汁澆死的殿壁之上。
這指甲也是堅硬異常,竟是能支撐兩個人的體重,小珍一米七的個頭,雖是苗條卻少說也有一百一十斤,而我卻有一百四十有餘,加起來兩百五的重量竟是被他幾根指甲掛在了半空,這還不算,這小珍竟是一手提我,一手抓牆,雙腳連登,三下五除二就拖著我上了十米之高的鐵匣子之上。
莫言見到這一幕已是冷汗皆冒,向來他自詡自己輕功了得,現在看到小珍這一手想必被震懾到了。而炮檯面不改色繼續說道,「想要在我的手底下逃脫,上輩子你不行,這輩子依然不行,放是不放?」
我一愣,這炮台怎麼還知道上輩子的事?小珍卻是根本沒有低頭去看炮台,迅速拿出我的日記本在上面寫了起來,我心裡明白,此時不知為何小珍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想來他是想以筆代嘴了,我低頭去看他究竟在寫什麼,但是當我看清楚時,我腦子轟的一聲,這他娘的還真有輪迴不成,轉世投胎都存在的不成?我雖是見到殭屍遇過鬼市,卻是對於輪迴一說還是不敢置信,那也太玄了吧。
只見小珍在我日記本上赫然寫著一行小字,「炮台就是元帝師轉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