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腳程確實快的離譜,我瞥眼看了下他的雙腳,只見兩腳好似根本沒有著地,只是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人就飛了出去,那小珍跑的雖是極度之快,卻是在被我們慢慢拉近,不出一炷香我都快能拉住小珍的衣角了。
小珍先前只是玩命瘋跑,根本沒有回頭看過我們,這次離的進了,小珍忽然回頭朝我笑了笑,我看到那笑容竟是整個人都僵住了,這笑容分明和我上次看到過的一樣,只是感覺怪怪的,細細一琢磨,原來這小珍的眼珠沒了,兩眼一片斑白,而且膚色竟是和殭屍一般墨綠。
我就這麼一愣神,小珍又跑出去了五六米,莫言暗罵,「女人笑,沒好事!」
莫言見距離又被拉開,竟是怒吼一聲,「啊」!猛的一提速,竟是抓住了小珍的後背,但是畢竟莫言提著我一個大活人耐力有限,此時已是氣喘如牛,喊道,「我實在跑不動了,我把你拋過去,你抓住她再說!」
我一聽忙喊,「萬萬不可!會出人命的啊!」這麼高的速度把我扔出去和『自殺』還有區別嗎。
但是莫言根本沒聽,直接在我後背一推我整個人就撲了出去,在空中我也沒時間細想,張牙舞爪的就拚命亂抓,抓住什麼算什麼,別直接腦袋著地就行了。
誰知我亂抓之中竟是把小珍給攔胸抱住了,雖是男女授受不親,但是此時情況萬分險惡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小珍見我後面偷襲,想用胳膊肘擊我,但是他腋下夾著面青銅鏡,沒有多餘的手來甩掉我,只能扭動身子試圖甩掉我,但是我哪敢放手,他越是甩我越是抱的緊。
終於慣性超越了小珍的速度,我們倆同時飛了起來,我只感覺腦子一暈,還沒等我迷迷糊糊站起來,忽然臉頰一熱,「啪!」一個大耳光扇在了我腦袋上。
「混蛋!還不把你的爪子拿開!」說完又賞了我一個耳光!
我被摔的迷迷糊糊還爬不起來,又被扇了兩耳光,腦子已是不堪重負,哪裡還敢放手,反而越抓越猛。
等我稍稍清醒了些許,忽然耳邊響起一聲痛呼,「啊……你抓疼我了,再不放手我咬人了。」咦!這口氣怎麼和原來的小珍一般無二,莫非又是那個女鬼來忽悠我了,正常的小珍不可能有那種臉色啊,那眼珠都沒了,還能有假?
但是這小珍根本不等我細細想來,我只感覺肩膀一陣刺痛,轉頭看去,只見小珍兩眼含淚的咬著我,眼神淒楚的可憐。而且那眼珠分明還在,臉色也是正常人一般,這倒是奇了怪了,那小珍為何要跑?剛才我和莫言雙雙出現幻覺了不成?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的雙手還死死抓著小珍的胸部,連忙收回爪子道,「咦!小珍真巧啊!」我實在不敢面對小珍淒楚的眼神,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小珍見我送手,才鬆口叫道,「禽獸!你去死。」說完竟是又在原來的牙印上面補了一口,但是這次我根本沒有感覺到多疼痛,想來小珍沒有用力咬我。
見小珍如此,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正在我愣神注視小珍的時候,莫言在我身後一聲尖叫,「妖孽吃莫爺一拳。」
我聞聲回頭立馬意識到不對,只見莫言已在半空,沙包大的拳頭伸在腦後蓄力,這莫言的拳頭也是隨便可以吃得?莫言雖不比炮台,但是常人吃到莫言當門一拳,估計就得交待出半條命了。可是此時小珍正咬著我的肩膀不依不撓,根本避無可避,來不及多想這小珍到底玩的哪處,要真是我和莫言出了問題,而小珍卻是正常的很,那就等於謀害老闆娘了,於是我再次伸出臂膀把小珍死死抱住,把他壓倒在地上。
小珍一聲驚呼,我只感覺後背一麻喉嚨一甜,一口血氣沒憋住噴的小珍滿頭滿臉。抬頭只見小珍雙目圓瞪一動不動,心裡一驚莫非被我壓死了不成,我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傷勢,立刻把身後的莫言踹了出去,莫言在半空還罵了一句,「我了個草!嵇逸你不會也中邪了吧?」
但是我根本來不及回莫言的話,馬上把小珍扶起來,查看傷勢,繞是我摸遍小珍的全身,卻也找不出傷勢,莫不成小珍又中邪了?
於是抬頭想看看小珍的臉不會又回到剛才的那一幕了吧,但是當我看到時,這小珍竟是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些我噴在他臉上的血跡,張口就是一聲尖叫,「血族?」
被小珍這麼一吼,我和正想爬起來的莫言都楞住了,「這小珍怎麼會知道血族一事?莫非他也是不成?他剛才的面孔就是動用血族能力激發出來的?我和莫言他們做出超越平常人的行為,往往嘴巴中的獠牙會自動長出來,所以我們一般不在人前表露。
莫言現在也發現了小珍沒有異樣,原來剛才莫言見小珍咬著我的肩膀,從後面看好似殭屍啃人脖子吸食血液一般,於是才奮力上面驟然出擊。誰知一拳打在了我身上,直把我打的吐血三升,好在我體格異常才沒有撈下什麼後遺症。
「小珍你他奶奶的玩的哪出,你怎就知道血族一事?先是把我關在櫃子裡,再是踢我老二奪我青銅鏡,還有你的眼珠剛才去哪了?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但是剛才你用力過度,小懲小惡還是少不了的。」莫言顯然還記恨著小珍踢他老二的事。
「什麼啊!你們說的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小珍疑惑的說道。
這……我和莫言真是兩個腦袋三個大了,細看小珍也不像撒謊,莫非剛才是鬼奪身?我一想鬼奪身也就只在祖爺爺的故事中聽說過,就是在極陰之地被鬼上了身,那就有可能奪走捨主的控制權,不過那只是臨時的,只能在極陰之地才能被奪身。
「哼,那你又是怎麼知道血族一事的,休想裝神弄鬼。」莫言顯然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了,這血族一事,據小叔所說,世上除了柳家和我們基本是一個絕密,這小珍一嘗我的血液就判斷出了我是血族,照實蹊蹺萬分啊。
小珍一聽卻是低下了頭顱,不再言語,這一女人,我和莫言也不好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