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剛上班的劉金就接了一個電話,電話裡說道:「劉總,我是阿木,我們和成文交過手了,他把我們的兩個兄弟都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呢,醫生說了,是腦袋上裡的問題,他下手好重,我們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好,我知道了,等會你來我的辦公室來,先拿五萬塊錢先把你那兩兄弟的病看好,你和你的兄弟休息一段時間再來酒店上班吧。」劉金說完就合上了電話。
看來這成文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啊,這個阿木想當年一個人可以對付十個普通男人都不成問題,可現在在成文的面前卻不值一提,而且還打傷了他的兩個兄弟,這麼看來,找一個像成文這樣的老公是最有安全感的了。劉金這樣想到,臉上露出了了笑容。
轉眼之間十天就過去了,還有五天就要和劉金去參加市裡大型購物廣場的競標了,今天是星期天,正好不用上班,可以去陪陪冰雪了,這個丫頭成天抱怨自己陪她的時間少了,正好今天自己不上班,她不上學,好好陪她玩玩。
想到這裡,成文就向冰雪家的方向走去。
從成文家到冰雪家,要過一小片樹林,那是去冰雪家的必經之路。當冰雪在小樹林遠遠看到成文面現在她的視線時,她忙躲在小樹林之後,看看成文到底敢不敢去她家裡找她,因為成文上一次送冰雪回家的時候,正好被媽媽撞見,當時她媽媽見冰雪和成文在一起,很是生氣,就毫不客氣的對成文說道:「小伙子,你們現在應該以學習為重,而不是談情說愛,要把學習放在第一位,你們現在還年輕,難道你沒有學過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嘛,所以你以後不要和我們家冰雪交往了,如果你們是學習上的關係,我不會說什麼,你看看你們這麼小就摟摟抱抱的,還像學生嗎?如果你不想學習,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家雪兒的前程好嗎?」
當時成文聽了這樣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冰雪的媽媽也是對冰雪好,自己不是登徒浪子,只想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純真的感情,可人家是長輩,總不能和長輩對著干吧。
如今成文沒有上班,他很想陪陪冰雪,不知道冰雪的媽媽會不會讓自己見她女兒。哎,不想了,先去了再說吧,瞎想也沒有用,如果不去怎麼會知道結果呢。
眼看離冰雪家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成文的心也開始跳了起來,不是因為見冰雪激動,而是因為怕會再次遭到她媽媽的不客氣。
成文終於站在了冰雪的家門前,他看著門前的門鈴,想伸手去按,可又猶豫不決,他此時的思想在激烈的鬥爭著。
在樹林處不遠處的冰雪看到成文此時侷促不安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最後成文終於鼓起了勇氣按響了門鈴。他聽到裡面傳來了冰雪媽媽的聲音。
門開了,冰雪媽媽看到了站在門前的成文,還沒有等她媽媽說話,成文卻先開口了:「您好,伯母,冰雪在家嗎?我上次借了她一本書,這次來還她。」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書。
冰雪聽到這裡,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這成文平時一幅老實巴交的樣子,這腦子有的這時候還挺好使的,竟然會想出這麼好的辦法。
「哦,是這樣啊,真不巧,她剛出去了,可能是去找她同學了吧,要不你把書給我吧,等她回來,我再給她。」冰雪媽媽看到成文是來還冰雪書的,臉上凝重的表情頓時緩和了下來。
成文把書給了冰雪媽媽,說了聲再見就轉身走了。
就在成文走到小樹林裡的時候,冰雪突然從後面出來摀住了成文的雙眼:「猜猜我是誰?」
成文抓著冰雪柔軟的小手,聽著她好聽的聲音,心裡剛才沒有看到她時的煩悶一下子跑的無影無蹤。
這時冰雪放開她的手,站在了成文的面前。
「算你這次還有良心,知道想起了我,知道你會來,所以我很早就在這裡等你了,如果你今天不來的話,我想好了,以後就和你絕交,看你以後知不知道心疼我。」冰雪噘著小嘴說道。
「看你把我說的,我時刻都想著你呢,連我每天晚上的夢裡主角都是你。」成文捧著冰雪的臉蛋說。
「哎,真沒想到你會用還書這招來應付我媽媽,真有一套,這次算你聰明,要不然的話,我媽媽肯定又會發火的。」
「還不是因為太想見你了,你不知道嗎?一個人為了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辦法都會想起來的。」
「切,算了吧,你今天打算帶我去哪玩啊。我們倆可是好久都沒有這樣在一起玩了吧。」
「是啊,沒辦法,我還要上班,平時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還請原諒。」成文說著表情暗淡了下來。
「好了,我又沒怪你,看你說的跟生死離別的一樣,搞的很麼深沉,我又不是要求你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我只是要你有時間的時候陪我一下,我要的只是一份簡單的溫暖。」冰雪柔情地說道,「好了,今天你好不容易陪我一次,就別再說些不開心的事了,走吧,我們逛街吧,今天有你的陪伴,我一定要好好的玩。」
「好,今天全都聽你的,你說去哪我們就去哪。」成文附和說。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聽著街邊吆喝的小販,成文突然感到,這是一幅多麼美麗的畫面啊,就像自己小時候總是纏著父親帶自己去逛街,回來時總是買很多的零食,那樣的感覺特幸福,那是多麼簡單的幸福啊,如今的自己在突然之間就長大了,怎麼就感覺不到小時候的那種幸福了呢。
「你這個死老頭,到底是交還是不交?」就在成文和冰雪兩個人在一個買小飾品的攤位前看小飾品時,聽到了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成文和冰雪往後一看,看到了幾個打扮的流里流氣的青年在一個老頭的地攤位前責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看那個領頭的人,他叫陳狂,在這條街上是個惡霸,他們那幫人是收保護費的,如果不交,他們就恐嚇人家,如果要再不交,他們就會來真的了,報警也沒有用,聽說他們每月都給當地的警察交很多錢的。就在上個月,我隔壁一個小書攤因為不交給他們保護費,就被他們打了,到現在還在醫院呢,哎,這幫人,就是一幫害群之馬,沒辦法,只有任他們胡作非為了。」買小飾品的老闆說道。
「真是豈有此理,這還有天理嗎?」成文很氣憤地說道。
說完就拉著冰雪向著那幾個人走去。
此時的老人的攤位前已經圍了好多人了,只聽見這位擺攤的老人說道:「我說幾位,你們也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我今天是第一天出攤,你們以前沒有見過我吧,我現在一個生意還沒有做呢,那有什麼錢給你們呢,你們就通融通融,等我下次有了錢就交給你們好吧。」
「你別那麼多費話,在我們裡沒有第一次,就算是第一次出來也是要交的,要不然的話,別人都說第一次出來,那我們收誰的去,麻利的,快點。」只見陳狂伸出手來到老人的面前。
「今天真的是沒帶錢,你看我的錢全都拿來進這些貨了,你們在這裡,到現在我連一個生意都還沒做成呢。」老人有點不怕這幾個人。
「你個老不死的,你這麼說,是我們幾個影響你的生意了?」一個青年開始變臉了。
「我可沒說啊,這是你自己說的,我說的全都是真話,不信你們看,我的口袋裡一分錢也沒有。」老人說著翻了翻自己衣服上的口袋。
空空如也的口袋讓幾個青年很是氣憤,一個男人回頭了看了看這麼多人都在看這裡,想道,今天不整下這個老頭是過不去了,要不然以後在這些人面前就沒有威信了,只見他重新轉過頭對著老人,用手在鼻子上輕輕抹了一下,一幅流氓的形象徹底地顯現了出來。
「好,沒有錢是吧,很好,那我們就讓你嘗嘗沒有錢的滋味。」陳狂說完就上前抓住了老人的衣領,揮拳打去。
「住手。」就在那個男人的拳頭快要打到老人的臉上時,聽到了這麼兩個字,堅定而又有力,不容置易的語氣讓陳狂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他的腦海瞬間有了多種猜測,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在自己面前喊停呢,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嘛,自己是何許人也,流氓地皮一個,連當地的警察都是自己的兄弟,在這塊地盤上誰不知道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渾蛋。
只見他慢慢轉過身,看到了一個長相俊秀的大男孩,他之所以叫成文為大男孩,是因為他看上去成文沒有自己大,估計還在學校讀書呢,自己都出來混這麼幾年了,還怕他一個學生不成。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學生,你也想來湊這個熱鬧嗎?」陳狂輕描淡寫地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強收保護費不說,還出手打人,你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渾蛋。」成文罵道。
「哈哈,你現在才知道我是一個渾蛋啊,不過也難怪,你在學校嘛,對社會上的事情不瞭解也情有可原,實話告訴你吧,我本來就是一個渾蛋。」男人毫不掩飾地說。
「我見過渾蛋,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渾蛋。」
「我就是個渾蛋又怎麼樣啊,輪不到你來管我,如果不想惹火上身,你最好給我滾遠點,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陳狂說道。
「那好啊,既然你都說出來了,那我就等你來收拾我了,我倒很想看看你能把我收拾的怎麼樣。」成文一臉輕鬆地說。
「呵呵呵,你小子算哪根蔥,就你那幾斤幾兩,還輪不到我收拾你,等我先把眼前的事處理乾淨了,再處理你這小子。」陳狂說。
成文看著陳狂又想對老人動手了,他不想自己動手,於是當下說道:「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收拾我,你卻不收拾,那我就收拾你,而且我也不出手。」成文說完就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道:「小子,叫你們老大接電話,就說我有事。怎麼樣,最近還好嗎?哪裡哪裡,我還是那個樣,我哪能跟你這樣老大比啊,我現在中心步行街,我這裡有點小事,一個小混混纏著我不讓我走,還說要收拾我,我就想,這不是你的地盤,怎麼這麼多無聊的人和你爭呢,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反正我看挺牛的,比你還牛,那好,我就在這等你。」
成文掛上電話,一臉的笑容:「好了,小子,你等著吧,我的人馬上就到了。」
陳狂看著成文一臉認真的模樣,不像是說假話,心裡開始發毛了,難道他真的能叫來一個大人物,不過他轉念又一想,不過是一個學生,能有什麼大能耐,再叫無非也就是幾個學生混子,自己有何害怕。
可憐這陳狂就是太狂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父母為什麼給他起這樣一個名字,也不知道他這麼狂跟他的名字有沒有關係,從小到大他沒有吃過大虧,他總是能讓別人吃虧,當他看到別人吃虧後的那種痛苦的表情,他就有一種非常滿足的感覺,他很享受人人都怕他,享受那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就像古時的皇帝站在高高在上的大殿上,下面的臣民高呼萬歲,可惜他不是皇帝。
他曾經自責自己為什麼不出生在古代,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做皇帝的。眼下的陳狂,卻不知道危險正在慢慢在來到他的身邊,他自小就大膽,目中空無一切,從來沒怕過什麼人,可是他不知道成文打電話叫的謝青龍,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有現在這般從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