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真是很過分
剛敲完，門就開了。
這一開不要緊，倒是嚇了莫小壯一大跳。
就一個白天沒有見到，這丫頭咋這副德行了？
臉色白裡發紅，頭髮凌亂，臉色疲憊加痛苦不堪。
且剛一開門，她就往一邊倒下去了。
莫小壯伸過手去，直接接住。
「不要說了，趕緊去醫院，怎麼會這樣？你都多大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說完，莫小壯抱起毛玉就往外面跑去。
「我，我最近手上沒有錢了，住院我沒有錢的喲！」毛玉的聲音很弱，有氣沒力的。
臭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錢？真是個讓他咬牙切齒的丫頭。
「不要說廢話了，真是的，你是準備把自己給拖死還是咋地？」莫小壯對懷抱裡的毛玉吼道，用最快的速度下得樓去。
毛玉的臉靠在這暖暖的帶著汗味的懷抱裡，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被關心的感覺。
「毛玉，你不用擔心藥費的問題，我替你出了，你就好好住著，聽話，啊！」莫小壯對正在病床上打著點滴的毛玉嚷嚷道。
都這麼大的人了，都不知道自己照顧自己。
急性腸炎呢，加上發燒，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的。
他真是拿這丫頭無可奈何的感覺了。
「知道了！」毛玉弱弱地回答，眼睛一直盯著皺著眉頭的莫小壯，心裡面暖暖的。
這麼久以來，這是她真正意義上聽莫小壯吼自己。
要換作以前，她早就發火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樣吼自己，她會有幸福的感覺。
「而且，最近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只能是吃些稀飯加青菜了，連油都要少放，知道了嗎？」
「知道了！小壯哥！」毛玉很內疚。一個女孩子喝酒喝到這樣，也算是很過分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而且昨天晚上你都沒有睡好，要不你回去吧，打完點滴，我就沒事了，至少上洗手間是沒有問題的。」
「那怎麼行呢？醫生說今天到明天，你都最好少亂動，不要有激動情緒，不然會影響病情的。你就閉上眼睛，好好睡覺吧！」莫小壯在板凳上坐下。
因為是小診所，條件也不是特別的好，也沒有沙發可睡，今天晚上他可能就是坐在這板凳上然後趴到病床上睡了。
而且，這幾大瓶水不知道要輸到什麼時候去了。
「可是……」毛玉和很是內疚。她只是心情不太好，所以想喝幾杯而已，可是沒喝多少，她就醉了，還醉成這樣，真是很過分呢。
「不要可是了，閉上眼睛，休息吧。」莫小壯命令。
「知道了！」毛玉見莫小壯有些生氣，只能是乖乖地聽話閉上眼睛。
她突然覺得，這世上，男人畢竟是男人，女人畢竟是女人，再強勢的女人也強不過男人，不是嗎？
不管多麼強大的女人，都是需要男人的呵護與關愛的。她毛玉很少生病，也很少受男人的關愛，可是今天，她真的有一種很特別的感受。
或許以後，她這個老是愛衝著莫小壯吼來吼去，還大打出手的毛病要改改了。
小壯哥也就是讓著她而已，每次都是讓她打來著，而他從來都沒有還過手，最多也就是嘴上的功夫刺激她幾句。
現在想來，當初自己好過份喲。
毛玉閉上眼睛後，想了許多，越想越是覺得自己之前好過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她都感覺沒臉見人了。
「對不起，小壯哥……」毛玉閉著眼睛，嘟噥了一句。
莫小壯當時正在抬頭看點滴瓶，突然聽到毛玉說話，還不知道是說的什麼，所以他有些緊張，以為她在說哪裡不舒服？
「怎麼了？不舒服嗎？」莫小壯關心地問。
「哪有，我說我對不起你啦……」毛玉的眼睛依舊閉著，只是說話依舊口齒不清。
「臭丫頭，你到底在說什麼？不會燒到連說話都口齒不清了吧？」莫小壯眨了眨眼，對於毛玉的表現，他可是有些奇怪。「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沒有啦！」毛玉睜開眼睛，大聲說道。
「咦，說話挺清楚的嘛，我還以為你燒到口齒不清了呢。」莫小壯百感奇怪。「你剛才說的什麼？」
「我說，對不起……」毛玉瞪大眼睛，望著莫小壯，臉上浮出深深的歉意。
什麼？對不起？這丫頭跟他說對不起？她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呢？是不是真的燒糊塗了？幹嘛要跟他說這些抱歉的話？
「毛玉，你沒問題吧？是不是有些神智不清？讓我摸摸看看？」莫小壯伸過手，企圖摸她的額頭。因為他真是感覺這丫頭說話不太對勁，應該是與發燒有很大的關係吧。
「幹嘛啦，我沒事！」毛玉一把將莫小壯的手擋開。
「怎麼會沒事？剛才你在說胡話耶？」莫小壯很認真地說道。
「說什麼胡話啦，我是說真的，以前老是跟你作對，還把你砸成那樣，真的真的對不起啦！」毛玉一臉真誠的道歉道。
「你是真的跟我說道歉啊？哈哈，不要吧？你這樣我會很害怕耶！」莫小壯搖了搖頭，心裡卻是挺開心的。
只要這丫頭改掉這動手動腳的毛病，還是挺不錯的，不過，順便也將傍大款的心態也糾正糾正就好了。
「小壯哥，以後我不會再對你動手了，要是再那樣的話，就太對不起飛飛了！」毛玉的聲音有些弱，可是卻說得很清楚，不再是那樣的模糊不聽了。
「為什麼會是對不起飛飛，你打我，應該是對不起我才對啊！」莫小壯真是覺得奇怪耶。
既然這丫頭要改過自新的話，應該要表現得更真誠一些才對啊，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當然啦，我跟飛飛是朋友嘛，而且是最好的朋友嘛，我打你，自然是對不起她啦，我也是因為她才決定不打你的啦！」毛玉的眼瞼垂下去，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地抖動著。
他知道，這丫頭是在替自己找說詞。明明就是覺得對不起他，心裡面起了變化才會打算改掉的。
「是不是啊？」莫小壯瞇著眼睛。
「是啊是啊！」毛玉將眼睛抬起，再扭頭瞪著他。
一瞪他，她心裡就覺得慌慌的，不知道是為什麼。於是又將眼睛給收了回去，繼續垂著。
「我不信！」莫小壯故意地逗著她。
「什麼？你不信啊？你為什麼不信呢？」毛玉又抬起眼瞼。
「就是不信啊，你怎麼會為飛飛而改變自己呢？除非……」莫小壯的眼睛瞇得更狠了。
「除非什麼？」毛玉很緊張地問。如果這小子猜透了她的心思可怎麼辦？她心裡好慌啊，一直在打鼓。
她真的好怕小壯哥擊中她的要害，她真的就很丟臉，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了。
她確實是因為內心發生了一些變化才改的，打算和小壯哥和平相處的嘛，與飛飛有個屁的關係啊。
「除非，你戀愛了！」莫小壯說完的時候，咧嘴笑了。
臭小子，笑成那樣，明明就是有恥笑自己嘛！
毛玉撇了撇嘴，並不作答。
「怎麼不說話？難道貴小姐真的戀愛了嗎？」莫小壯有一些緊張。他在想，能讓這丫頭戀愛的對象會是誰呢？如果是自己怎麼辦？
一般女人發生奇怪的變化，由壞變好的話，應該就是戀愛的關係。
「戀什麼愛？只是心裡面突然覺得有了喜歡的人而已！」毛玉的聲音很輕，表情很曖昧，一臉的不好意思。
有些暗淡的眼神裡泛著絲絲激盪的光芒！
突然？突然就有了喜歡的人？什麼意思？暗示什麼？莫小壯不得由心裡打了一寒顫。
「不要這樣看我，好像說的是我似的！」莫小壯將目光移開，並站起身來。
他著實挺害怕這丫頭說喜歡上他了，憑他的分析跟理解，這丫頭所指突然喜歡的人應該就是他。
所以，他有一種想逃，卻無處可逃的感覺。
「我說的就是你嘛！幹嘛，有問題嗎？」毛玉的臉這時紅得不像樣子了。
她不知道這樣唐突地說出來，小壯哥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我啊？」莫小壯聽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以示確定。
「嗯，我說的就是小壯哥嘛，怎麼辦呢？」毛玉的眼睛一直盯著莫小壯。
而莫小壯一聽，這心裡是又急又慌，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毛玉，你在逗我玩兒呢吧？」莫小壯慌死了。
「哪有，明明就是。小壯哥，你是男人，應該坦誠面對自己的感情才是。你說，你對我有感覺嗎？」毛玉直言相問。
她不想將自己陷得太深，既然自己有了感覺，就要問清楚對方的意思，如果覺得可以發展，就發展，如果不可以發展，小壯哥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的話，她不會死纏著不放的，她不是這樣的人。
感情是雙方面的，一個人的愛情不能叫愛情，而且也不會幸福。
「說啊！」毛玉已經不再害怕了。既然已經說了，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世上誰人不戀愛？
「我啊？我能不能不回答呢？」莫小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說很喜歡，倒也談不上，可是，他開始會擔心這丫頭了。
「嘻嘻，我知道了！」毛玉這時笑了笑了。
莫小壯聽到毛玉笑，不知道為何。
「你知道了什麼了？還笑成這樣？我有說什麼你就笑？」莫小壯看著毛玉這樣笑，冷顫一陣又一陣的。
「嘻嘻，沒什麼啦！」毛玉一直保持著笑容。
莫小壯看著毛玉，發現她笑的時候其實還是挺可愛的。
「拜託，你不會以為我也喜歡你吧？」
「這是當然的！」毛玉嘴一噘，然後閉上眼睛。
「我有這麼說嗎？而且你憑什麼就判斷我喜歡你？」莫小壯覺得這丫頭還真是臉皮夠厚的呢。
可是這丫頭好像預測的沒有錯喲，他對這丫頭的好感越來越強烈。
總之，他不再反感她，不再討厭她，相反的，他守著她的時候，心裡面滿滿的。
「小壯哥，你喜歡就是喜歡嘛，幹嘛這樣？你可是男人！男人懂嗎？」毛玉的眼睛閉著的，她不想看小壯哥的表情，她的感受告訴自己，小壯哥對自己是有好感的。
「臭丫頭，你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知道我在想什麼？趕緊的不要再說話，好好休息吧！以後，如果你再喝酒，看我還理不理你！」莫小壯抱怨。
「遵命啦！」毛玉笑笑著回答，並睜開眼睛。「不過，毛玉哥，我睡不著呢，雖然肚子裡還會有些不舒服，我想聽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