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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1章 :大徹大悟 文 / 深海游龍

    第61章:大徹大悟

    「爺爺,基本上情況就是這樣的,郎昆的內堂堂主馬歡和十八名手下已經證實當場死亡,劉鵬雙手腕骨斷裂,胸骨也斷了三根,現在還住在軍區醫院裡面。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爹居然不動聲色,對外宣佈這是一起偶然的火災事故,潦草的結案,卻又派人緊守著北山別墅,不讓人進去。」張亞東有點興奮,也有點不解的說著,看了一眼老爺子,又回頭盯了一眼張亞北問道:「老二,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張亞北縮了縮脖子說道:「我眼睛迷住了,不可以啊?」

    張老爺子呵呵大笑,緊接著,聲音嘎然一收,低聲說道:「有的人越走越遠,也是時候受點教訓了。我老了,有些事情你們兄妹三個商量著辦吧。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敬德你留一下。」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京城內的某一棟別墅內,司馬天豪也在說著和張亞東同樣的話。只是,他的神情微微有點氣憤難平。

    在他的面前,古式紅木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兩道濃黑的眉毛微微上挑,凝視著面前桌子上的一幅字畫:「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小豪,這玩意真是從宮裡流到海外去的?」

    司馬天豪叫了一聲:「二叔?」

    那人擺了擺手:「你這孩子,多看看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好東西,仔細地看,能從裡面發現不少警世育人的大道理呢。」

    司馬天豪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低了頭慢慢的走了出去。

    從踏足京城的第一天起,李軍從來都沒有想著自己要在這個城市裡面鬧出來點事情。畢竟這裡是天子腳下,全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腹地。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在大學裡面,學習一些有用的知識,陪著劉菲好好的談談戀愛,在趁空賺點養家餬口的小錢。

    所以,當劉鵬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內心裡面也曾經選擇了躲避,甚至後來也跟著張亞楠去見了張老爺。這一切,都是他不願意在這個大都市搞風攪雨的表現。

    原本以為,靠著張亞楠家裡的關係,能夠免除一些不必要的小動作最好。可是,隨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徹底讓李軍清醒了過來。事情並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過去,自己從來也沒有主動招惹過別人,可是有些不開眼的人還是接二連三的找上了自己。

    僅僅是對付自己李軍還不會動真怒,但是某些人的做法觸動了李軍心靈深處的底線,他們居然敢動自己的心肝寶貝劉菲,這就不是李軍所能接受得了。

    這也讓李軍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是生活還是學習還是做點小生意,在這個城市裡,站不住腳跟一切都無從談起。

    所以,在劉菲和郝娜娜相擁著痛哭的那一瞬間,李軍已經決定要把這個城市的地下權利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要掌握住主動權,當前必須解決的問題就是龍虎幫。只有把龍虎幫震住,自己才能在這個城市站穩腳跟,自己才能安安穩穩的生活。

    那一刻,李軍恨恨地暗下決定,不管他媽的龍虎幫有什麼背景,只要惹到了自己就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晚上郝娜娜繼續留在了李軍的「家」裡,這丫頭居然說只有在這裡她才有安全感,其他的地方都讓她不大放心。

    看著她固執的眼神,李軍再不滿意也沒有辦法趕她走了。晚飯時郝娜娜和劉菲兩個人買了菜回來做的,剛才飯店裡出了事情,三個人誰也不願意再去飯店去吃。

    哪知道飯菜剛剛上桌,李軍就接到了張亞楠的電話,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李軍心說虱子多了不咬,賬多了不愁,也不差她一個。於是,半個小時以後,張亞楠也出現在了飯桌上。

    吃飯的時候,張亞楠把哥哥和爺爺的對話學給李軍,問他明不明白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李軍淡淡的一笑,對張亞楠說道:「你可以對亞東大哥說一聲,最近城裡可能有點不太平,讓他晚上盡量不要出門。」

    張亞楠好笑的摸出了手機,當場就給張亞東打了電話,把李軍說的話對哥哥學了一遍,笑著說道:「哥,李軍可有點看不起你的味道呢,他笑話你堂堂的上校團長,居然晚上都不敢出來逛街。」

    果然電話那端的張亞東勃然大怒道:「這小子是不是皮癢癢啦,你對他說,我一個人不敢上街,可是我手底下有的是人,今晚上我就帶一個營到北城區進行巷道戰演習,我看誰敢動我一下?」

    李軍聽了一撇嘴:「說來說去還是不敢一個人出來啊,有什麼好拽的?」

    張亞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晚飯後,三個女人唧唧咯咯的看著電視說話,李軍躲在臥室裡面撥通了田海的電話。晚上,張亞楠居然也留宿在了李軍的「家」裡,弄得李軍沒地方住,只好在沙發上面躺了一晚上。

    第二天,郝娜娜和張亞楠去租的院子裡商議裝修的事情,李軍和劉菲一起上學。還沒有走進教室,隨著田海的一個電話,李軍的臉色不由變得陰沉起來。「李哥,昨天夜裡我們砸了龍虎幫十六個場子,有十幾個弟兄受了點傷,其中三個兄弟剛剛去了。」

    李軍沉聲說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田海遲疑了一下,方才說道:「我知道你昨天夜裡有重要的事情,不敢打擾你。再說弟兄們就是吃這碗飯的,大家出來混的那一天就做好了準備,其實這是很正常的小事。龍虎幫那幫小子比咱們更慘,至少也得有300多人受傷,死了的最少得有十幾個。」

    掛了手機,李軍一陣沉默。是啊,田海說的沒錯,人,各有各的「道」,既然選擇了這條道,就應該遵守這條道的規矩,正常面對這條道上所遇到的一切。

    那麼,自己選的是一個什麼道呢?又該怎麼去坦然的面對?

    從重生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上天注定自己就該有一個嶄新的人生,再抱著以前的眼光和思維做事、再努力地去追尋以前的足跡,是不是傻得可笑?

    想到這裡,李軍拿出手機撥通了田海的手機:「田海,今晚9點就開始行動,一定要把郎昆逼出來。」

    北郊別墅內,今天郎昆的臉變得更加陰沉。

    他不停地度著步子,問站在門口不敢靠得太近的馬喜:「你說,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動我們龍虎幫得人?」

    馬喜低聲道:「也許是那些小幫派因為這段時間被我們卡的太緊,趁著我們內堂出事的機會,偷襲我們一下解解恨吧?他們也知道明著來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只是砸完就走,也沒敢接手我們的場子。」

    郎昆瞪了馬喜一眼,怒哼道:「你懂什麼?這才是對方的厲害之處,這樣讓我們就無跡可尋,要是接手我們的場子,那就明面相對了。敵人再強大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敵人是誰,他躲在暗處,我們現在是在明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咬你一口,而你卻必須時時刻刻的防著他,這樣的敵人才可怕啊。」

    馬喜頭低的恨不能插在褲襠裡,再也不敢答言。

    自從內堂被端掉到今天,連著三個夜晚,龍虎幫白虎堂、玄武堂又接連受到了重創。龍虎幫多個場所被人砸掉,一千多名傷員躺在醫院裡面,偏偏幫裡的錢櫃子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郎昆眼睛裡面都幾乎能噴出火來。

    北郊別墅內,郎昆看著站在面前的馬喜,飛起一腳恨恨地踢在馬喜的胸前。馬喜一連退出五六步遠,雙手捧著心口滿頭冷汗的又回到郎昆面前,低著頭不敢看郎昆一眼。

    「你他媽的,老子讓你帶人去坐鎮幾個場子,你跑到哪裡去了?」馬歡和馬喜兄弟都是最早跟隨郎昆打天下的老人,在龍虎幫裡是很少不叫郎爺而叫昆哥的人,有好幾年郎昆都沒有開口罵過他了,今天不僅僅罵了馬喜,並且還動腳踢了他,可見郎昆怒到了極點。

    也不怪郎昆急眼,昨天上午安排馬喜帶人鎮守幾處場子,可是到了晚上九點,自己的幾個場子裡突然又冒出一大幫人來,等到郎昆得到消息帶人趕去的時候,人家都已經砸完收工了。和上次一樣,自己連個人毛也沒有見著。

    儘管這裡乒乒乓乓砸的怪熱鬧,可是卻連馬喜的影子也沒有見到。最奇怪的是在那些人追打自己人時,街上巡邏的警察卻只是在遠處阻攔行人不要靠近,最後連一個人也沒有抓住。

    這就不得不讓郎昆暗自猜疑,到底是誰在和自己作對,看來對方也是背景深厚啊。

    郎昆想不透到底是哪路神仙要整自己,在寬大的客廳裡又叫又罵。可是我們的李軍先生現在卻正和張亞東哥倆在酒店裡面花天酒地。

    接到田海的電話後李軍就笑了,這一仗比昨天晚上那一仗還要漂亮。這也是李軍讓田海今天9點就開始行動的原因。

    期間的奧秘就是「時間差」,是的,李軍知道今天龍虎幫肯定會加強力量防範,但是他們一定會以為還是和昨天一樣,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敢動手。但是,讓人絕對不會想到,今晚才9點多種,一幫來歷不明的人就對龍虎幫白虎堂的地盤發動了突然襲擊。龍虎幫的人連點準備都沒有,許多人還在房間裡面睡大覺養精蓄銳,攢足力氣等著半夜裡和來犯之敵決戰呢,還沒有清醒過來,就已經被人家一棒子敲暈了過去。

    說穿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奧秘,但是,人的慣性思維卻往往容易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兄弟,你能不能告訴哥哥,你這都是從哪裡找來得狠人啊,我看其中有幾個人的身手並不比我們部隊裡面的特種兵次。」張亞東拍著李軍的肩膀問道。

    李軍呵呵一笑:「你不是都和你說好幾遍了麼,我就和人家的老大是好朋友,看我在京城受了欺負,我哥們帶著人來幫我報仇的。」

    「編,你接著編。什麼樣的交情能從S省帶人到京城給你報仇?是你那朋友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夾了?或者,你以為我們哥倆的腦袋被驢踢了,會相信你說的這些屁話?」張亞北喝了一口酒,瞪著眼睛哼道。

    就在李軍被張家哥倆輪番審問的時候,可憐的馬喜已經被郎昆罵的狗血噴頭了。

    「你她媽的,我讓你去場子裡,你死到哪裡去了?」郎昆大聲的吼叫著,陰冷的聲音震人耳鼓。

    馬喜弓著腰抱著胸口,苦著臉說道:「我,我去了小紅那裡。我覺得就是要動手他們也得在12點以後啊,誰知道這麼早?」

    郎昆一腳把面前礙眼的茶几踢飛,恨聲說道:「你就知道做那件事情,媽的。一天沒有女人你會死啊?」

    馬喜低著頭哪裡還敢再說,任憑郎昆的吼聲響徹,只把腰弓的像蝦米一樣,眼睛緊緊盯著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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