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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有客來訪 文 / 唐骨

    對孫思邈這樣的反應,長孫皇后似乎沒有任何的意外,她依然含著笑說道:「孫道長,本宮知道這樣的請求讓您為難了,本宮也不強求,若孫道長願意長駐於宮中,陛下和本宮都非常歡喜,也一定會讓您來去自如,不讓任何人盤查阻攔;若孫道長不願意,那也隨您的意,只是煩請孫道長這些時候能待在長安,陛下和本宮一些需要您相幫的地方,請您多多賞臉幫助!」

    「皇后娘娘客氣了,」孫思邈回了禮道,「今次隨貧道來的,還有名下的幾位弟子,他們住在客棧裡,實是不太放心,再者,貧道乃一方外之人,長居於宮中,被朝中諸人知道,定有微詞,所以,還請娘娘恕貧道無禮,無法答應娘娘的請求,不過貧道這段時間會一直居於長安城內,待皇后娘娘平安生產後,再回終南山,」孫思邈說著再瞄瞄陳寒,眼神中大有深意,再轉過頭,看著長孫皇后,臉上也露出一些笑容,「娘娘,不若這樣吧,貧道讓子寒按娘娘的吩咐一直居於宮中,每日為娘娘診查一下身體,有什麼情況能及時處理…」

    「孫道長,這…我這樣一個少年人,居於宮中也是一樣不方便,」聽到孫思邈建議讓他一個人留住在宮中,陳寒不禁有些著急,感覺有點被孫思邈往火坑裡推的味道。

    陳寒那當然知道,能住在宮中的男人,除了皇帝、太子,幾位未成年的皇子外,其他大部都是不能算作正常男人的太監,他這樣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身體功能正常,各方面需求旺盛的男人,居住到美女如雲的宮內,萬一不小心出點什麼事,那就是掉腦袋的問題。

    很多時候,不是小心就能解決問題的,一些事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的,就如當日吻了青寧,還順手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發育情況一樣。

    長孫皇后臉上依然堆著笑容,看了看有些緊張的陳寒,再看看表情如故的孫思邈,點點頭道:「孫道長既然如此說,本宮也不強求,遵從道長的意思,」說著長孫皇后再轉向陳寒,還走近了兩步,在離陳寒也是約兩步的距離站定,再啟朱唇道:「子寒,既然孫道長都這般說了,那你就不要推辭了,就居於宮中,每日替本宮診查一下身子,本宮先謝了…」說著長孫皇后裊裊地福了一禮。

    沒想到會對他行禮的陳寒看到長孫皇后這樣,趕緊跳開一步,急急地擺手說道:「皇后娘娘千萬莫如此,實是折殺小人也…娘娘的請求小的本不該拒絕,只是小的乃一粗俗之平民百姓,不懂宮內的禮數,這樣一直居於宮中實是不合常理,同樣會被朝中諸人詬病…」陳寒說話都有點顛三倒四的感覺,也不知道如何往下說,有些求救一看著提出這樣建議的孫思邈,希望孫思邈能幫助他回絕。

    只是讓陳寒失望的是,提出這餿主意的孫思邈不但沒有幫他,反而「落井下石」,只聽孫思邈還是用他那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子寒,既然娘娘這般請求了,你也不要再推辭,貧道知道,對氣疾的診治上,你遠勝貧道許多,由你來診查皇后娘娘的產前身體的情況,實是再合適不過了,讓你留居於宮中,這是陛下和娘娘對你莫大的信任,你還是不要推拒了,就應允了皇后娘娘吧…」

    「孫道長說的是,子寒就不要推辭了!」

    聽孫思邈這番話,再看長孫皇后的表情,有點感覺落入什麼套套裡的陳寒有點無奈,又看看一直盯著他看的長孫皇后,只得作禮應允道:「既然娘娘這樣信任,孫道長也這般說,那小人也不敢再推辭,一切聽憑娘娘的吩咐…」

    此時的陳寒已經冷靜下來,也尋思著能有更多的時間留駐在宮中正是他一直以後渴盼的,雖然說如今還有諸多的問題沒解決,心理上也沒做好什麼準備,但這是長孫皇后要求或者就請求他入駐在宮中,以隨時為懷孕的長孫皇后診查身體,再推辭也實是說不過去,還不如順勢答應。

    見陳寒應允了,長孫皇后臉上的笑容很濃了,「那本宮就多謝子寒了,關於你一介平民身份,不方便進宮及居於宮中,陛下和本宮已經考慮過這事,想必陛下一定會給你解決的…」

    聽長孫皇后這話,陳寒卻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馬上行禮推辭,「娘娘,小的說這話的意思並沒有想過要陛下封以什麼職位,只是…」

    陳寒的知還沒說完,就被長孫皇后打斷了,「子寒,你不必解釋,本宮知道你的意思,這個你就不要多慮了,陛下自會考慮妥當…」

    長孫皇后這話讓陳寒鬆了口氣,忙作禮表示感謝,「多謝陛下和娘娘這般周到的考慮…」

    長孫皇后笑著點點頭,重新坐回了座上。

    在長孫皇后坐下後,孫思邈上前一步,作禮說道:「皇后娘娘,今日診查已經差不多,那…貧道和子寒就先回客棧,我們回去討論一下娘娘懷孕期間的預防和治療方法,待明日再進宮來,告訴娘娘一些討論出來的結論…」

    聽孫思邈這般說,長孫皇后馬上同意,「那孫道長和子寒就先回吧,明日你們遲一些進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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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寒跟著孫思邈回到了客棧,孫思邈先吩咐了陳寒一番進宮後諸多要注意的事項,並安慰陳寒,既然是應皇帝和皇后的請求住在到宮內,那住在宮裡時候也不要擔心,會有不少的人供他使喚,一些禮節上的事,那些人也會告訴他的,哪些地方不能去,也肯定會和他說的。

    既然已經接受下來,陳寒也釋然,對孫思邈的吩咐除了感謝之外,並沒有抱怨什麼。

    孫思邈將一些雜事吩咐完畢後,也馬上和陳寒討論起長孫皇后的身體情況來。

    陳寒也把他為長孫皇后診查時候發現的一些問題說給了孫思邈聽,並表示了自己的擔憂,「孫道長,今日聽診時候,都能聽到較弱的喘鳴音,在下擔心,隨著皇后娘娘懷孕時間的延長,體內胎兒發育變大,喘證會變得嚴重起來,為防止這種情況出現,必須得在現在症狀不太明顯時候,採取一系列措施,以免以後臨產前的症狀進一步加重,危及娘娘及體內胎兒的身體…」

    「說的挺是在理!」孫思邈幾乎沒作考慮就認同了陳寒的,再問道:「子寒,你與貧道說說,你有何建議?」

    懷孕的女性喘證患者不能隨便用藥,怕對胎兒有影響,對懷孕的女性喘證患者的治療一直是孫思邈非常頭疼的問題,陳寒在喘證的治療上見解與常人不一般,今日也想聽聽陳寒的見解。

    「孫道長,在下覺得,娘娘在懷孕時候,藥也不能停,必須得繼續服藥,但不能按照以往的情況服藥,必須得加以改進,以那些對喘證治療有效果,又不影響胎兒的藥物,在下所看的那本醫書上曾有這方面的記載,建議以如下藥方給予治療…」

    陳寒說了幾種方劑的名稱及藥物組成,再說道:「在下覺得以此類藥劑給皇后娘娘服用,應該有效果的…那醫書上所寫,這藥物不需要每天服用,三天一次即可,」這是陳寒在後世時候所採用的治療孕婦的方劑,當然後世時候除這幾個方劑外,還有其他一些西藥,大部以吸入性治療為主的藥物與中藥方劑一同治療,只是如今沒有那些西藥,只能用中藥方劑治療了,效果最終如何,他也沒有太多的把握。

    「唔!」聽了陳寒所講的幾種方劑後,孫思邈撫著鬍鬚想了一下,馬點頭同意,「貧道覺得大可一試,這些藥原本就是可以用於治療孕者的疾病的,對孕者體內胎兒影響不大…我們就以此一試吧!」

    見孫思邈同意了,陳寒非常的高興,馬上又再講了一些飲食方面要注意的東西。

    孕婦需要大量高蛋白的食物進補,但長孫皇后這樣哮喘的病人,卻不能進食太多各類高蛋白的食物如各種動物的肉類,內臟,還有各種豆製品,怕引想過敏反應,導致哮喘的發作,因此在長孫皇后日常的飲食中,也要非常注意,盡量避免因為飲食不當而導致長孫皇后發病的情況出現。

    孫思邈在聽了陳寒一通講述後,不住地點頭,「子寒,你所講的這些非常有道理,也讓貧道大長見識,那為皇后娘娘治療的事上,還是以你的意見為主,貧道所能做的,只是協助你了…」

    陳寒趕緊作謙虛狀,「孫道長太客氣了,在下只是轉述那本奇書上的論點而已,只要照本宣科,孫道長多年行醫下來,按病施藥自是比在下有經驗多了,一切還是聽憑道長的吩咐…」

    「呵呵…」孫思邈笑了兩聲,沒再表示什麼,繼續和陳寒討論起相關的情況來。

    陳寒正和孫思邈討論期間,傳來輕輕地敲門聲,還有吳遠小聲的叫喚:「師父…」

    「進來吧!」孫思邈喊了一句。

    吳遠應聲進來,對孫思邈和陳寒分別行了禮,「師父,有客來訪,說是找子寒的!」

    孫思邈瞄了眼陳寒,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淡淡地對陳寒說道:「子寒,你去接待一下吧!」

    「是,道長!」陳寒站起身,有點尷尬對孫思邈行了一禮,在孫思邈那淡淡的、但感覺有別樣深意的眼光注視下,走了出去!

    來者會是誰呢?會不會是當日答應來看他的那個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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