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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讓孫思邈都意外的事 文 / 唐骨

    這次幾人依然住在上兩次住過的那個安福樓客棧。

    因一路勞頓,在抵達客棧後,孫思邈吩咐幾名弟子和陳寒早些休息,並特別囑咐陳寒,明天早一點起身,進宮為長孫皇后診查去。

    第二天一早,開門鼓剛響過後,收拾停當的陳寒就跟著孫思邈出了客棧門,上了一架宮來派來的馬車,在一大群人的護衛下,往太極宮方向而去。

    帶人來迎接的依然是上次來的那位姓李的將軍,只是這個不苟言笑,只是對孫思邈簡單地說了幾句,對陳寒都沒有言語,點了幾下頭就算招呼了。

    進宮的路線陳寒已經是熟門熟路了,在宦官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長孫皇后所居的立政殿。

    這次幾乎沒有什麼等候,陳寒和孫思邈就被宦官帶到內殿去了。

    一身冬衣裝束的長孫皇后正襟委座在榻上,在孫思邈和陳寒走進殿來,準備行禮致意的時候,馬上站起了身,示意兩人免禮。

    「孫道長,子寒,你們不必多禮,還請坐下說話!」長孫皇后指著她身側的兩個坐榻,對孫思邈和陳寒說道,「今次又麻煩道長和子寒進宮來,為本宮診查病情,還真的有些不過意不去…」

    「娘娘客氣了,」對長孫皇后這般可以說非常客氣的說話,孫思邈坦然接受,只是用很平淡的語氣表示了一下客套,「貧道這幾年來一直為娘娘診看,娘娘的病症未完全康復,此次娘娘身子有喜,貧道若不過來診看一下,實是說不過去…」

    陳寒也悄悄地瞄向據說是懷孕了的長孫皇后,發現長孫皇后確實有懷孕的跡象,臉上氣色挺好,紅光滿面的樣子,與上次相比稍稍的有些發胖,只是身上裹著冬衣,看不出體型有何變化。陳寒也不知道長孫皇后到底是懷孕幾周了,從外表上是判斷不出來的,他對婦科和產科瞭解的並不太多,不過後世時候在呼吸科當醫生的時候,收治過不少懷孕的呼吸道疾病患者,對有身孕的呼吸道疾病患者的體症情況瞭解還是不少的,陳寒相信,若能有機會仔細診查了番,可以判斷出現在長孫皇后的身體情況是否正常的,再決定如何採取對策。

    陳寒也在想著,原來歷史上的長孫皇后共育有三子三女,三個兒子都已經出生了,長女長樂公主也已經十歲,現在懷的這個應該是第二女晉陽公主李明達。想到晉陽公主,陳寒心內有點揪緊,歷史上這位據記載非常漂亮可愛的公主,只在世上活上十歲左右,就夭折了,好像也是死於氣疾這方面的疾病,從歷史記載上來看,晉陽公主李明達應該是長孫皇后所生子女中身體最差,病症最嚴重的一位,有可能長孫皇后在懷她的時候,身體情況非常不好,營養什麼的都有欠缺都不一定,導致晉陽公主先天的體質上就有缺陷,出生後身體體質也一直很差,最終導致未成年就夭折了。

    想到史書中記載這位非常聰明、漂亮,一手字幾乎可以與李世民的飛白體亂真的公主,此時剛剛被懷上,陳寒心內湧上一陣使命感來,必須得保證長孫皇后在這次懷孕中不發病,保持良好的身體情況,這樣所懷的這位晉陽公主體質才不會那麼差,出生後不會疾病纏身,幼年早逝。

    不但要保證長孫皇后的身體健康,避免在懷孕時候哮喘發作或者因其他情況導致她生病,更要保證長孫皇后肚子內的這個未出生的小公主身體也健康,這樣的話他和孫思邈所要做的事就很多,而且要嚴密監察長孫皇后的病情,直至她生產,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陳寒只希望不要因為他的到來讓許多情況發生變化,長孫皇后所生的不一定就是後來的晉陽公主就行了,若再生出一個皇子來,那許多事要亂套了。

    「子寒…子寒…」陳寒正在亂想的時候,聽到了長孫皇后在喚他,而且連續喚了他幾聲,知道自己想事走神,沒有聽到長孫皇后的呼喚,她才會連續叫喚自己的,忙起身應道:「娘娘,在下想著事,走神了,都沒聽到娘娘的叫喚…」

    「子寒在想些什麼?」長孫皇后似乎對陳寒的失神並沒有在意,依然面帶微笑地問詢道。

    陳寒腦袋還是挺好使,轉眼之間就想到了說辭,恭敬地回答道:「娘娘,小的在想那本遺失的醫書上所記載的關於女子氣疾病者懷孕時候要注意的事項,因為所記不太清楚,所以就努力地想,以致沒有聽到娘娘的叫喚,還請娘娘莫責怪小的失禮之舉!」

    聽陳寒這般說,長孫皇后臉上的笑意更是濃了,「哦!?原來子寒是在想這些,還真的是費心了!」

    孫思邈臉上似乎也有一些好奇之色起來,探詢的眼神看著陳寒。

    陳寒也不待孫思邈問詢,將他所知道的一些哮喘患者懷孕時候容易出現的情況,及預防的一些措施簡要地講述了一下,然後再對長孫皇后說道:「娘娘,如何對您的身體情況出做防治的建議,還需要進行仔細地診查後才能決定,」陳寒說著和孫思邈交換了一個眼神。

    在離開終南山前,陳寒和孫思邈對長孫皇后的情況好好地商量過一番,交換過一些診治的手段,當然,具體要如何診治,還需要對長孫皇后的身體情況進行仔細地診查才可以做出決定。

    聽陳寒這般說,孫思邈也馬上附和,「娘娘,貧道也是如此認為,一切的治療和預防手段,都需要對娘娘的身體情況進行診查後,才能做出來!」

    孫思邈和陳寒都如此說,原本就有此想法的長孫皇后,也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從座上起身,看了看跟著站起來的孫思邈,再看看陳寒,依然帶著很和善的笑容說道:「那本宮就聽從孫道長和子寒的吩咐,在本宮生產之前,要注意的事項,要如何調養身子,需要服什麼藥,也都聽從你們兩位的,我們這就進去吧,孫道長和子寒為本宮細細診查一下身體…」

    「那好吧!」孫思邈也馬上同意,「今日我們就為娘娘細細診查一下身子!」

    幾名宮女攙著長孫皇后進入內殿,到榻上坐下,陳寒和孫思邈也跟隨著走了進去。

    雖然還未到寒冬,但立政殿的內殿還是有炭爐生著,溫度明顯比外殿高多了,在榻上坐下的長孫皇后也在幾名宮女的幫助下,除去外面的一身冬衣,露出窈窕的身子來。

    無論從臉蛋上,還是身材上看,長孫皇后都比前一次看到要胖一些了,胸部也更加飽滿,這是女子懷孕的正常現象,是一件好事,若懷孕了的長孫皇后比以前消瘦,那就不正常了。

    孫思邈和陳寒先後為長孫皇后診查了身體,陳寒主要是診聽長孫皇后的心跳和呼吸情況,不過陳寒所聽到的情況卻讓人有些擔憂,長孫皇后現在的呼吸明顯比上次時候短促,頻率加快,還有一些喘鳴音,心跳也是如此,快了很多,估計每分鐘至少在百次以上,甚至還有偶爾的早博聽到。

    這樣的情況並沒出乎陳寒的意外,女性哮喘患者,在懷孕時候大多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體內多了一個生命,需要的氧氣和營養物質等更多,母體為了維持所需氧氣和營養物質的運送,只有通過代償性的加快呼吸、心跳頻率來滿足機體所需。呼吸和心跳代償性加快,原本就有哮喘的長孫皇后,出現一些異常的呼吸心跳情況,當不奇怪。

    除此之外,長孫皇后身體的其他情況還可以,當然一些婦科的診查是不能進行的,陳寒無比判斷一些婦科方面的情況如何,連胎心也沒聽診,這是挺遺憾的。

    在仔細診查一番後,孫思邈示意陳寒講述診查中的一些情況。

    陳寒非常詳細地講述了一遍長孫皇后的身體情況,當然一些異常的情況他並沒有當著長孫皇后的面講述,準備一會和孫思邈單獨相處時間再交流。

    陳寒說完後,孫思邈也稍稍講了一些,他是主要根據脈相的情況判斷的,與陳寒所講的基本一致,但呼吸心跳方面的情況遠沒陳寒講的透徹。

    在孫思邈講完後,長孫皇后示意兩人一旁安坐,再起身很恭敬地對孫思邈施了一禮:「孫道長,子寒,本宮有個請求,不知兩位可否允許?」

    孫思邈趕緊回禮,「娘娘有什麼吩咐,還請儘管說來!」

    「本宮想請求孫道長和子寒長住於宮中,這樣的話本宮有什麼情況,就可以隨時做出應對!」長孫皇后說話間臉上有一點歉意,「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說,他不願意看到本宮在生產之前出什麼意外,若是本宮身體有什麼不好的話他,在處理朝事時候都要分了心,本宮原先不敢要求孫道長居於宮中,為本宮服務,只不過陛下說的也是在理,本宮思慮再三後,也是同意了,只是不知道孫道長和子寒意下如何?」

    「這…」對長孫皇后的請求,孫思邈似乎也很意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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