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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難道是有緣無份嗎 文 / 唐骨

    幾人上樓時候,房夫人還在沉睡中,陳寒示意房玄齡及房淑、房節都站在一邊,他坐到床榻上,在一名侍女的幫助下,很小心地為房夫人診聽了番,並且沒有吵醒房夫人。

    陳寒起身後,對房玄齡和房淑、房節示意了個讓他們放心的手勢。

    對剛剛陳寒所用的聽診器及診看方面挺感覺好奇的房淑和房節,忍住好奇,在陳寒起身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榻邊,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忐忑不安地走回到房玄齡身邊。

    在房玄齡手勢的示意下,在守在床榻邊兩名侍女驚詫的目光中,一行人又悄悄地下了樓。

    「陳公子,內人的病情如何了?」在下到樓下的會客廳內時候,房玄齡有點迫不急待地問道。

    「房相放心,房夫人的病情已經大有好轉,燒退了不少,一會入夜,房夫人醒轉後,再服藥一次,夜間應該不會再有反覆了,不過還需要有人守在邊上,防止再有高燒起來,若再起燒,依然以溫水擦拭身體,給房夫人降溫,並且再加服一次藥,若無異常,明日晨間再給房夫人服藥即可!如果病情再出現凶險,那還請房相使人到客棧中來喚在下即可,」陳寒胸有成竹地說道,所開的藥裡面本就有退燒的作用,一般情況下會有效果的,但話不能說死,不然出現萬一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陳公子這樣說,某就放心了,」房玄齡一顆心終於放回肚子裡,神色也變得輕鬆了,再對陳寒施了一禮道:「某也多謝陳公子的及時施治,讓內人轉危為安!」

    陳寒趕緊回禮:「請房相不必如此,治病救人乃醫者本份,為房夫人診病,實是義不容辭之舉!」

    「陳公子客氣了,」房玄齡笑笑,再看看外面將黑的夜色,對陳寒說道:「陳公子,已經是晚飯時間,你就在府上用晚膳吧,孫道長那裡,某派個人去說一下!」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陳寒沒的拒絕,確實肚子也餓了,加上還要再看看房夫人病情的變化,也需要再留在房府上一會,再何況,今日遇到了房淑這個當日萍水相逢,牽掛了許多日子的美人兒,自然也想多呆一會,當然更希望能和房淑一道吃上一頓飯,還有,幾乎是一種潛意識,他也想和房玄齡這位房淑的父親、大唐貞觀時候的名相多點交集。

    房玄齡也馬上吩咐下人去準備,而讓陳寒意外的是,晚飯房玄齡親自作陪,但房淑和房節卻沒有一道入席,自去另外地方吃了。

    沒了美人相陪,再加上房玄齡待他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陳寒的心態也有了一些波動,這頓飯雖然豐盛,份量吃的並不是很有滋味,和房玄齡在席間也只是打著哈哈說一些場面上的話。

    這個時代人吃飯還有個優點,那就是在是並不太說話,食不言,這也讓陳寒少了點拘束,他真怕房玄齡再拿一些他很難回答的問題來問詢。

    吃飯沒了滋味,陳寒也是用很快的速度將飯吃完,房玄齡似乎也沒太多的心情,吃了一點就放下了,在問了陳寒吃飽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即吩咐下人們收拾整理。

    就在下人們收拾好碗筷,上了茶,陳寒和房玄齡準備坐下來再好好聊上幾句的時候,房府的管家匆匆跑了進來,到房玄齡面前,悄聲耳語了幾句。

    房玄齡表情沒有變化地吩咐了管家兩句,在管家走出去之後,依然與陳寒談笑風生。

    一會,房淑和房節進前廳來。

    房玄齡這才站起身,對陳寒拱拱手道:「陳公子,某有要事要出去一下,不能陪公子敘話了!還請公子見諒,就讓犬子和小女陪你一會吧,某已經吩咐了管家,一會他會安排車駕送你回去的!」

    「老爺,您放心,這事小的自會安排!」房府管家忙恭敬答禮。

    「房相有事自去忙,一會在下再為房夫人診看一下,情況穩定了再走,」陳寒趕緊回禮,想著房玄齡在已經天黑後出去,很可能是進宮去見皇帝的。

    「淑兒,節兒,」房玄齡喚過自己的兒子女兒,吩咐道,「你們在這時陪著陳公子說話,不得怠慢,陳公子有什麼吩咐一定要聽從,一會你們替老夫送送陳公子!」

    「是,爹爹,孩兒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房淑和房節齊聲應道。

    「那…房相,您慢走,在下明日會再過府來為房夫人診看!」陳寒很有風度地對房玄齡行了禮。

    「有勞陳公子了,某這就先去了!」房玄齡回了一禮,即大步走了出去,房府的管家在向陳寒施了禮後,也走出廳去。

    廳內只剩下陳寒和房淑姐弟倆,陳寒看到房節臉上有玩味的笑容起來,房淑麼有點不好意思,這讓廳內的氣氛微微的有點異樣。

    「大姐,你陪公子說會話吧,小弟我去看看二弟如何了,不知他有沒有哭鬧,一會我再過來!」房節對房淑擠了個怪怪的眼神,再對陳寒作了一禮,「陳公子,在下先過去看看二弟,二弟很淘氣,一天沒見到我娘了,一定在哭鬧,我去看一下,就由我大姐陪著您說話吧…」

    說著不待房淑和陳寒回應,小步跑出了廳去。

    前廳內就剩下兩人,更有異樣的味道起來。

    陳寒瞅了瞅不時偷看他幾眼的房淑,輕聲地說道:「方…房姑娘,上次一別數月,真沒想到我們會這樣再次相見!」

    「上次你救人後,就沒再見到你了,我還四處打聽過你呢…」房淑帶著羞意,又有點不好意思,「陳公子,我們那天不是有意騙你的,當時…」

    陳寒擺擺手,笑笑道:「沒事,當日我就知道,房姑娘一定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實是很好理解,畢竟當時我們才剛剛認識,萍水相逢而已,姑娘把一切事都告訴我的話,那才不正常呢!」

    聽陳寒這樣說,房淑稍稍的鬆了口氣,再帶點感激的神色看著陳寒:「陳公子,你能來府上為我母親診病,真的非常謝謝你!」

    「舉手之勞而已,房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能為你母親治病,實是我的榮幸!」陳寒大著膽看著房淑,「這次過來診病,還能再遇見你,還真的挺是幸運的…不然,我們真不知還能不能見面!」

    聽陳寒這般說,房淑微微的一愣,低下頭,臉有點紅起來,「我也沒想到,能這樣再見到你!」

    陳寒見房淑低著頭,沒敢再看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

    見陳寒不說話,房淑也說什麼,只是偷偷地瞄幾眼陳寒,陳寒也是偷眼看著房淑,兩人眼睛一接觸,房淑馬上就躲開去,屋內氣氛有點微妙。

    見房淑不太敢看他,陳寒倒是大著膽看房淑的樣子,這時他也才真正看清了房淑的樣子,此時的房淑和剛剛放學回來的時候又有點不一樣了,好似換了身裝扮,特異打扮過一番:一頭長長的黑髮束在腦後,盤了幾個圈,讓人看著挺清爽的,一身白色的輕薄麻紗裝,將她那已經發育的身體形狀大概地襯露出來,稍稍的有點凹凸感,細膩白嫩的肌膚,有一部露在外面,挺誘惑人,一張臉俏麗動人,稍濃的眉毛下,有點羞意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高挺細長的鼻樑,將這張秀麗的臉襯的更加嫵媚動人,雖然臉上還有點青澀的感覺,但因為身材高挑,讓人自動忽略了這份青澀。

    房淑不知是因為羞澀而不敢抬頭,還是在享受陳寒的這份注視,一直側著身子站在陳寒身邊,低眉毛斂首。

    氣氛挺微妙的,陳寒也有點享受這份奇異又有點溫情的感覺,只是所呆的這個待客的廳有點大,讓人有種縮手縮腳的感覺起來,陳寒多希望能與面前這個美人兒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下這樣面對面站著,即使不說話,只是這樣站著,相互看看,也是很美妙的。

    陳寒知道這不是房府專門用來接待外客的客廳,是位於房玄齡和房夫人臥室下面的一個廳,應該是會見一些比較親近的人才會在這裡的,雖然不大,但比較通暢,窗戶很多,總感覺有人在偷看的樣子,讓人不自在。

    不說話時間久了,也挺讓人難受的,陳寒看到,房淑眼中已經有著急的神色起來了,當下也沒話找話,有點乾巴巴地開口說話,「房姑娘,今日你母親病重,為何你們都不在府上?」

    「哦…這個…陳公子,你不知道,今日晨間,我母親身體還好,可以下床的,我就和節兒去弘文館上學了,沒想到下午回來後,聽父親說母親病情凶險起來了…我和節兒都嚇壞了,真該留在府中服侍母親!」房淑有點心有餘悸地說道,「幸好得你相救,不然…」

    陳寒搖搖頭,「你母親只是高燒出現昏迷,燒退了,再用一些藥就會沒事的,不要擔心…」

    「公子這般說,那就好,想必經公子手醫治,定會沒事的,待母親病癒後,我們府上一定得好好謝謝你!」房淑用感激的目光看著陳寒。

    陳寒趕緊搖頭,「千萬莫如此,這段時間跟隨在孫道長身邊,學了很多東西,也明白了許多道理,必須得用所學醫道,救助病者,這是懂醫者都應該做的,不必說謝,何況還是房姑娘的母親呢!」

    冷不妨聽到陳寒說出這樣話來了的房淑一愣,然後臉一紅,低下頭,小聲地說道:「那還是要謝你的,待找個時候好好謝你一下…」

    「房姑娘客氣了,可是…再過幾天我就要回終南山了…」陳寒有點失落。

    「那是,」房淑有點遺憾,又很是好奇地問道:「陳公子,你這段時間一直跟隨在孫道長身邊嗎?」

    陳寒點點頭,「是的,那次也是跟隨孫道長到長安來的,後來過幾天就回終南山了!」

    「難怪打探不到你了!」房淑一副恍然的樣子。

    「房姑娘還真的到城裡去打探過在下?」陳寒帶點笑問道。

    房淑臉上一下子騰起了紅暈,低著頭道:「我…看你作的詩如此不錯,是想找你再聊聊天,還想再看看你做詩…你還要呆幾天,還有…以後,下次你再來長安,會不會一直呆在長安?」

    陳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還呆幾天,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來,下次來後,若孫道長一直呆在長安,那我也肯定在,若他回終南山了,我也要跟著他回去!」

    房淑臉上露出非常失落的神情,「那…以後還是不能找你談詩論賦了!」

    看房淑這副樣子,陳寒有點忍不住,急急地說道:「這幾天,沒回終南山的這些天,我會過府來為你母親診看一下病的,若你在府中,我們可以一道說說事!還有,待天涼之時,我們還會到長安來的,到時,你可以來找我,我們都住在豐樂坊的『安福客棧』的,想必下次再來時候,應該不會太久的,也不會呆很短時間的…」

    「真的?」房淑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驚喜起來,再放低聲音說道:「這幾天你過來…那這些天我就在府中陪母親,照料一下她,也不去上學了…」這話說完後,房淑又覺得說的有些過了,忙解釋道:「父親忙於朝事,沒得閒,只有我在府中陪母親了…」

    話雖這樣說,但房淑說完話後,臉上又有一點羞澀起來,忙把頭別過去,躲避陳寒的注視。

    唉到底還是小姑娘一個,害羞都是掩藏不住,陳寒在心裡感慨!

    不過看著有嬌羞之意露出來的房淑時,陳寒卻無端地湧上來一陣苦惱與無奈,房淑是房玄齡的女兒,歷史上記載是嫁給韓王李遠嘉的,而他現在還是個不知道具體身份的「遊民」,這身份上差距太大了,有點可望而不可及的味道!

    還有那個時常在幻象中出現的長樂公主也是一樣,遙不可及…

    這兩個已經在自己生命中出現的美麗女子,而且都有一些冥冥中的緣分出現,但想與她們拉近距離,卻是很難!

    這兩個美人兒,難道都只能是有緣無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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