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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世上第一個聽診器 文 / 唐骨

    陳寒帶著別樣的心情離開了孫思邈所住的景陽樓。

    剛剛孫思邈所說的太出乎陳寒的意外了,他這個只是誇誇其談了一陣,並沒有任何實際診治手段露出來的「醫生」,孫思邈意外地給予他這樣的信任,還答應在下次入宮為長孫皇后診病時候,讓他隨孫思邈一道去。想著孫思邈最後說的,再過兩三個月,還要再入宮去為長孫皇后診病,陳寒心中有種莫名的激動,甚至有些想手舞足蹈的衝動,他都弄不清到底為何如此。

    也不知道是因為後世的靈魂或者現在這具身體原本所具有的感覺,陳寒對入宮有種很渴盼的心情,或許有什麼人讓他牽掛,也可能是因為穿越前後這麼多的奇遇的原因吧,讓他很想結識更多的歷史名人,在長安城、在皇宮內能遇上歷史名人的機會應該是最多的!

    能見到那些歷史上的傳奇人物,自是會讓陳寒感到驚喜與激動吧,剛剛在這個世界回過神來,就遇見孫思邈,讓陳寒很是激動;後來再遇到馬周,也讓他心情不平靜了一把,若再遇上那些耳熟能詳的貞觀名臣,如李靖、李世?、房玄齡、長孫無忌、魏征等,甚至是李世民、長孫皇后、李恪等這些皇家成員,陳寒都想著到時自己會是何種心情,會不會失態了。

    當然,陳寒心內異樣的感覺應該還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那個數次出現在自己腦海中,模樣越來越清晰的女子,陳寒一直有種非常強烈想知道是何人的想法,他在揣度,有可能入宮以後見到一些人,這個疑問可以完全解決。

    後世的陳寒只是個小人物,如今穿越所附的這具身體又只是個十五六七歲的小年輕,心態自是不會那麼沉穩,遇大事,情緒上出現波動,自是很正常。

    陳寒一邊想著事,一邊往自己所住屋中走,在他將要進屋時候,青寧那個小丫頭又冒了出來。

    「子寒,你師父喚你過去說了什麼?」青寧一臉好奇的神色,問陳寒道。

    「說一些醫理上的事!」在自己屋外站定的陳寒隨口回答道。

    青寧有點不相信,「真的就這麼點事?沒有其他的事了?」

    「我還會騙你不成!」陳寒笑笑道。

    看陳寒的表情很坦誠,不像在撒謊,青寧有點疑惑,「師父沒問你要不要跟他去採藥的事?」

    陳寒愣了一下,「採藥?!孫道長要去什麼地方採藥?要去很久嗎?」

    「終南山深處吧,至少要一兩個月才會回來!」青寧臉上現出一點扭捏之色,「我大師兄和二師兄都跟師父一道去,師父…師父他怕出意外,讓我留守在觀中,你…要不要跟他們一道去?」

    看著一臉期盼神色的青寧,陳寒心中有點莫名的悸動,但他並沒有馬上回答要不要去,而是委婉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師父要不要讓我跟去,如果你師父希望我去,那我應該跟去,如果他不要我跟著他去,那我就不去,留在觀中陪你…好不好?」雖然這樣回答,但陳寒怎麼都感動這口氣有點怪異,好似在哄騙小女孩似的。

    聽陳寒這樣說,青寧眼中露出一些狡黠之色,「一會我去問問師父,看他老人家是什麼態度!」

    「那好吧!」陳寒笑笑答應,剛剛孫思邈沒有問他這個問題,他想著孫思邈應該肯定不會讓自己隨他一道進山採藥的。他呆在觀內,青寧也留在觀內,孤男寡女,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青寧…」吳遠在園中大聲地呼喚青寧。

    「我就來!」青寧對陳寒做了一個鬼臉,「那我先去了,一會再來找你說話!」說著不待陳寒回答,即蹦跳著跑開了。

    陳寒盯著青寧那稍顯纖弱的身影跑遠,這才推門進到自己的屋裡。

    回到屋裡的陳寒繼續折騰他的那些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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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寒,你在屋裡嗎?」屋外傳來青寧小聲的呼喚。

    「在!」陳寒幾乎跳起來,跑過去打開門,看著站在屋外的青寧,很興奮地說道:「青寧,我正想找你呢!」

    「你找我?」青寧怔了一下,撇撇嘴,「你找我…也沒到我屋裡來找呢…」

    「剛剛想出來找你,沒想到你這過來了,嘿嘿!我們倆很默契呢!」陳寒打趣道。

    聽陳寒這話,青寧臉上竟然有紅暈泛起來,瞪了陳寒一眼,「誰和你有默契呢…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要說嗎?」

    「我有一個好東西製作成功了,正想過來告訴你呢!」陳寒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歡,指著擺在案上那在青寧眼裡很是奇怪的東西說道:「你就是我剛剛製作成功的,可以用來聽心跳和呼吸聲音!」

    陳寒說著從案上拿起他剛剛製作完成的簡單聽診器,將一頭頂在自己胸膛上,指著另一頭對青寧說道:「青寧,你把耳朵靠在這個喇叭圈,聽聽看,能聽到什麼聲音!」

    依然面帶疑惑的青寧按陳寒的吩咐,把耳朵湊近聽診器的另一頭,仔細地聽了起來。

    只聽了一會,青寧臉上就有驚喜湧現出來,「子寒,我聽到你的心跳聲音了,還有呼吸聲,這東西真是神奇…」青寧說著將頭移了開來,仔細地看了看這個只是用木頭製作,兩端像個漏斗一樣的東西,再把耳朵湊回到另一頭的漏斗上,仔細傾聽起來。

    「你聽到了什麼聲音?是什麼樣的?」陳寒笑著問道,並將聽診品在自己心肺部緩緩移動。

    「唉,你說話時候這聲音就變了,聽著怪怪的!」青寧這次沒有離開聽筒,大聲地嚷嚷道。

    「有哪些聲音聽到,你和我說說麼!」陳寒有些著急,這簡單的聽診器剛剛弄好,他還沒在別人身上試聽過,因為傳導的是用木頭鑽一長的空管製作,沒有曲度,因此自己也就沒法聽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看到青寧只是好奇地在那些大呼小叫,忍不住再問道。

    「嘻嘻,你說話時候聲音就不一樣了,像似悶在水裡說話那樣…」青寧耳朵依然沒有離開聽筒,而是一邊聽在邊描述,「你的心跳聲音很響亮,很有力,呼氣和吸氣時候聲音…嘻嘻,我講不出來!」

    陳寒將這簡單聽診器從自己胸膛上拿開,指著青寧道:「那…青寧,讓我來聽聽你的呼吸心跳,我可是很有經驗的,你身上有任何病症我都可以聽出來!」

    「好啊,我這兩天,有點受了寒,你聽聽看,有沒有什麼不對!」青寧馬上同意,並依剛才陳寒所示那樣,將聽診器的一頭擱在自己胸腹位置。

    看青寧擺的位置不對,陳寒很自然地伸出手去,將聽診器的另一頭挪了一下位置,放到心尖部位:「心臟在這裡,下面是腹部的,聽不到心跳聲的…」

    青寧臉上騰起紅暈,但沒有躲避,只是側過臉去,任陳寒將聽診器的另一頭在她胸部移動,陳寒在並沒有察覺到青寧神色的異常變化,他很興奮地把耳朵放在聽診器的另一頭,聽青寧的心跳和呼吸了。

    「嗯,青寧,你的心跳還算有力,沒有雜音,沒有早博…只是頻率快了一點,」陳寒聽了一會後,把聽診器移到青寧背部,再是右肺部,聽了一會後,「你確實受了寒,有輕微的羅音,需要好好調養一下,弄點藥吃吃,不過…總的來說,並沒什麼大礙,呼吸聲音還算正常,只是…你的呼吸怎麼會這麼快?」陳寒一邊描述著,一邊移動著聽診器,在右肺部位來回移去,想聽的更仔細些。

    因為聽診器放在衣服外面聽,再加上這簡單的聽診器製作的比較粗糙,雜音不少,遠不能和後世時候用聽診器查聽患者心跳呼吸時聽的那般清楚,陳寒是集中精神聽著,沒發現青寧的異常。紅著臉的青寧,感覺到一陣異樣的酥麻感覺從胸部傳來,身體敏感部位從來沒被其他男子這麼近距離觸碰過的青寧,在陳寒的手在她胸部來回移動時,沒料到陳寒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在陳寒手執的聽診器將要移到自己乳根部位時,下意識地伸手來擋,剛巧將陳寒的手推到另一側胸部。

    陳寒手上感覺觸碰到一柔軟的隆起,忙把腦袋從聽診器另一頭移開,一下子有些尷尬,不用說也知道,剛剛自己的手剛好觸碰到了青寧還在發育的胸部。

    堅挺飽滿的感覺還依然留在陳寒的腦袋和手中,嗯,這丫頭發育應該挺早的,發育的也不錯,平日間雖然穿著寬大的道袍,都能看到胸前的隆起,剛剛無意間觸碰到那物,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但陳寒還是能判斷的出來,那裡的高度應該不會差的。

    看到青寧漲紅著臉,把頭扭過去,陳寒只能裝作沒有察覺,打著哈哈說道:「青寧,剛剛我聽了你的呼吸心跳,並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風寒後呼吸道有一點感染,多休息,吃一點藥,就沒事的,即使不吃藥,關係也不是很大…」

    「真的…沒事?!」青寧用輕如蚊子叫般的聲音應道,飛快地瞄了一眼陳寒,又轉過頭去。

    「當然沒事,呵呵!」陳寒怕青寧尷尬,依然裝作沒看到青寧的嬌羞樣子,打趣著道:「想必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沒事的,我只是進一步查探你的情況而已…哎,青寧,我們去找你師父吧,我把這物呈給孫道長看看,讓他評價一下製作的好不好,在診病時候有沒有用處!」

    青寧臉上的羞意已經退去,也轉過了頭,只是不太敢看陳寒的眼睛,在聽到陳寒這樣說後,微微的有些失望,但也馬上站起了身,「那…好吧,我們去見見師父,想必他也會稱讚你所作此物的!」

    聽青寧這樣說,陳寒也沒再說什麼,拿著擱在案上的這個簡單聽診器,跟在青寧後面,往孫思邈所居之處而去。

    孫思邈正在和吳遠、劉寧商量什麼,看到陳寒跟在青寧過來,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陳寒分明看到,劉寧臉中有惱怒的神色。

    「孫道長,在下折騰了幾天,終於把此物製作出來,」陳寒把自己製作的簡單聽診器呈給孫思邈,指著兩端漏斗樣的物件說道,「這是在下花了幾天時間用木頭製作的,以這頭緊貼在人的心、肺部,我們附在另一頭,以耳傾聽,能清楚地聽到人的心跳和呼吸聲,一些細微的變化都可以發現,剛剛我和青寧已經試過了,效果還挺不錯的…」

    「哦!?」孫思邈很有興趣地接過陳寒手中的聽診器,仔細端詳了一番,似乎也能明白此物的原理,但還是問道:「子寒,你說說此物為何要如此製作?」

    陳寒露出一個自然的微笑,指著聽診器不緊不慢地說道:「道長,以這端貼牢病者心、肺部,心跳呼吸發出的聲音可以通過胸壁傳到這個漏斗形的聽筒裡,如果與病人的胸貼的緊,這些聲音幾乎沒什麼漏掉都可以傳過來,其他那些雜音也很多可以被隔掉,聲音還可以被放大,這些聲音通過這根中間空的木管傳過來,木管較厚,又與這漏斗接合緊密,聲音大部也不會損失掉,再傳到這邊的漏斗,若我們的耳朵緊貼著這個漏斗聽,那傳過來的聲音我們就可以清晰地聽到。用這東西為病人聽診,可以避免一些不方便的出現,特別是為女病者診病時候,而且可以更直觀、更清楚地聽到心跳、呼吸的聲音,甚至還有其他部位的聲音,從這些聲音的異常中判斷出病者的患病地方、病程進展程度,對診病有非常大的作用…」

    陳寒說的很自信,這是應該是世界上第一個聽診器,遠比原來歷史上那位西方著名的醫生雷內克發明簡易聽診器早,至少早上一千多年,而且雷內克所製作的第一個聽診器,還沒有自己製作的這個易用。

    陳寒原本準備用鐵類製作,因此在逛西市時候,也吩咐打鐵匠按後世聽診器的樣子打造了聽頭,傳遞管,只是這幾樣東西打造的粗糙,無法弄到接連聽頭和連接管之間的膠管,還有聽診頭上的那層膜也有地方找尋,只能先用木頭來製作!

    原理知道,製作起來就簡單,這世界上第一個聽診器,就在這座道觀中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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