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寒流來襲,十一月的汴京,寒風凜冽,呼嘯的寒風,夾雜著陣陣冰冷的晶瑩,再次將汴京點綴成為美麗的雪白世界。
隨著天氣的寒冷,趙家藥鋪的生意好了很多,陣陣襲來的寒流,給汴京百姓帶來最大的影響,恐怕就是嚴重的感冒了。
趙磊穿著訂做的白大褂,戴著消毒的口罩,怪異的坐在一群古裝的大宋汴京人之中,顯得和周圍的景象格格不入。
趙磊這身打扮,已經是趙家藥鋪制式裝扮,隨著寒冷冬天的到來,越來越多的感冒患者來到藥鋪診治抓藥,時不時看到肺結核、重感冒和流感患者在藥鋪出現,而趙磊得知每年這個時候,汴京很多藥鋪的醫師和抓藥的學徒都經常被患者感染各種疾病,所以特意定做了白大褂和口罩,預防趙家藥鋪的人感染各種病毒。
趙磊執著的改變立竿見影,在汴京大名鼎鼎的張家藥鋪、孫殿丞藥鋪、下馬劉家藥鋪、李家小兒藥鋪等眾多藥鋪醫者和學徒感染疾病的時候,趙家藥鋪居然沒有一人感染疾病,這種情況更讓趙磊大名遠揚,更多患者前來就診的同時,也使得汴京八大藥鋪,開始學習趙家藥鋪,改革穿著打扮,紛紛穿起來白大褂和口罩等裝扮。
阿嚏!阿嚏!藥鋪之中,陣陣打噴嚏的聲音不時傳來,雖然藥鋪中燃起六個火盆,但是眾多病患的來往,帶來陣陣的嚴寒,使得藥鋪中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趙磊看起來很臃腫,白大褂的下面,是厚厚的棉襖和棉褲,大宋棉花的種植已經非常普遍,棉花這種不是很時尚卻很實用的保暖農作物,在整個大宋北方,非常的流行,不高的價格,使得它備受中低階層的歡迎,在冬天已經取代厚重而且飽暖效果不佳綾羅綢緞,成為最佳保暖的材料,逐漸成為汴京冬季穿著打扮的主流。
手搭在一位拘謹老農的手腕,趙磊仔細的給他把著脈,不多時已經知道病患的原因,刷刷寫下龍飛鳳舞的一張藥方,讓老農去藥櫃那裡抓藥去了。
就在趙磊正準備招呼下一個病人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吵鬧聲傳來,而其中那焦急而悅耳的聲音,很是熟悉。
趙磊驚詫下走出房間朝外看去,馬上看到人群之中,一位秀麗可愛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和擋住他的候山,拉拉扯扯的吵在一起。
看到這種情況,趙磊皺皺眉頭,他當然認識這位小姑娘,而且還很熟悉,這位小姑娘名叫依紅,是汴京名妓白馨蘭的貼身丫頭。
就在這時,依紅突然看到趙磊,那雙閃亮而俏皮的大眼睛變得通紅,用抽泣的聲音說道:「趙公子!救救我家小姐啊!我家小姐得了風寒,不願讓其他醫師治療,只讓趙公子去診治,趙公子看在我家小姐一片癡情的份上,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
趙磊聽到依紅的話,心中一驚,他這些天忙碌在病患之中,沒有時間給白馨蘭和呂雙雙兩位美女按摩,而兩位美女就天天來糾纏,趙磊一怒之下就讓候山擋住她們,不讓她們踏入趙家藥鋪一步,沒有想到剛剛不見十多天,白馨蘭居然患病了,而且還不讓其他人醫治,實情還是謊言呢!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醫生的天職卻讓趙磊連忙提起他那個重要的藥箱,喊上依紅就朝十三間酒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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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間酒樓二樓白馨蘭的臥室,充滿了女性的溫馨浪漫和感性,粉紅的紗帳,奇花異草遍佈臥室,加上名家的字畫和白馨蘭喜愛的那具瑤琴,使得臥室還充滿一種儒雅的文質氣息。
青紅牡丹棉被之中,白馨蘭昏沉入睡,趙磊看著臥床玉人蒼白憔悴的俏臉,聽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知道白馨蘭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清。
趙磊從棉被中抽出白馨蘭青蔥玉手,捲起她貼身汗衫的袖子,給她診脈的同時,看著她憔悴的俏臉,對依紅抱怨說道:「你是怎麼照顧你家小姐的啊!居然讓她重病如此!」
依紅雙眸含淚,抽泣說道:「都是依紅的錯!那天晚上,依紅睡著了,誰知道小姐開窗看了一晚的詩詞,第二天就病倒了,小姐病倒後竟然不讓其他醫者診治,一定趙公子你診治,但是依紅兩次去藥鋪,都被管家擋住了,一直拖到今天,小姐病越來越重,依紅沒有辦法,才硬闖藥鋪,請公子過來了。」
「這麼冷的天,開窗看一晚的書,馨蘭小姐也太不愛惜她的身體了。」趙磊聽到依紅的話,憤然說道。
依紅聽到趙磊的話,突然低聲說道:「公子!那晚小姐看了一晚上公子的詞,『蝶戀花』、『兩同心』還有『水調歌頭』一邊看還一邊垂淚呢!」
趙磊心中一震,馬上憐惜的看著病床上昏沉入睡的白馨蘭,他直到現在才明白,白馨蘭確實對他一片癡情,但是來自千年之後的他,卻完全不能明白,為什麼幾首詩詞,就能打動一個美女的心,難道北宋的詩人,就像千年後的歌星一樣,而白馨蘭,就是那癡情的追星人。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公子!公子!」昏睡之中的白馨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種幸福的飛紅,喃喃夢囈說道。
真是傻姑娘!趙磊聽到白馨蘭的話,更加憐惜的想到。
就在這時,病床之上的白馨蘭,好像突然有了感覺,慢慢的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趙磊就坐在她的身邊,驚喜的無力說道:「公子!是你嗎!」
「是我!馨蘭你怎麼這麼傻!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如果傷了身子,會讓我心痛的!」趙磊看到白馨蘭一臉驚喜幸福,突然感到一種解脫,好像卸去心中的枷鎖,明朗心中的追求,直視內心深處的**,原來他對白馨蘭,並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兩人之間的誤會,還有白馨蘭和呂雙雙之間的爭奪,很大程度傷害了趙磊的自尊心,所以才對白馨蘭有所抗拒而已,如今看到她癡情的表現,撥開心中的迷霧,終於正視內心,接受了白馨蘭這個媚態十足,風騷入骨的嬌俏佳人。
白馨蘭聽到趙磊的話,一陣激動,她閱人無數,當然能從眼前男人的話中,分辨出話語的真實感情,知道趙磊已經開始放棄抗拒,接受了她,馬上興奮欣喜的想掙扎著爬起來,卻馬上被趙磊按在病床之上。
「馨蘭!你病還沒有好!好好躺下休息吧!以後不許這麼傻了,居然開窗看一晚詩詞,這種天氣,再健康的人,也頂不住啊!」趙磊柔聲對白馨蘭說道。
「嗯!」白馨蘭幸福的嗯了一聲,那拉長的鼻音,充滿了勾魂的誘惑,聽得趙磊心中起火。
怪不得馨蘭被稱為「空谷幽蘭黃鸝聲」,光聲音就能讓男人流鼻血而死,這聲音,真能媚死人啊!
白馨蘭柔順乖巧的躺在病床上,含情脈脈的看著趙磊給她把脈,心中充滿了美滿的幸福。
趙磊輕輕幫白馨蘭掖好被褥,然後繼續給她把脈。
把完脈,趙磊搖頭笑笑,白馨蘭並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得了感冒,又延誤醫治,現在有些發燒,變成重感冒而已,開幾服藥,修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趙磊本來想開了藥方,讓依紅去抓藥,但是抬頭看到癡情看著自己,臉色飛紅的白馨蘭,突然想起她那豐滿的身軀,圓翹的肥『臀』,以及勾魂奪魄的誘惑聲音,不由想看看白馨蘭令汴京所有男人瘋狂的完美身材。
想到這裡,趙磊馬上寫了藥方,讓依紅去趙家藥鋪抓藥,然後從隨身的藥箱中取出針筒、針頭和才蒸餾出來不久的消毒酒精,然後去了一支退燒針,來到床邊。
白馨蘭看到趙磊拿出一個圓圓的透明長筒,還有細長的精鋼針頭,和一團滴水的棉花,不由奇怪的問道:「公子!這些是什麼東西?」
「還叫公子!馨蘭你想被我打屁股嗎!公子還是官人!你選一個吧!」趙磊將退燒針吸入針筒,對白馨蘭調笑說道。
官人!聽到趙磊的話,白馨蘭幸福的差點暈過去,趙磊剛才的話,明確的表示他要娶白馨蘭的意圖,而整個汴京風月圈的十樓二九美女之中,除了寥寥幾人,其他名妓,不是看上的男人無錢幫這些名妓贖身,就是家中夫人不許,很多名妓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做著那些男人的附屬品,連一個最起碼的名分都得不到,而趙磊現在居然表示要娶她,怎麼不讓白馨蘭欣喜若狂呢!
「官人!」白馨蘭欣喜而羞澀的低聲說道。
「馨蘭寶貝!官人給你打針,這可是華佗祖師傳下來的秘技,治療風寒引起的體熱最是神效呢!」趙磊聽到白馨蘭羞澀而誘惑的聲音,心中直癢癢,急切的對眼前風騷美女說道。
「打針?什麼是打針啊?」白馨蘭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