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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行在人生邊上 章三六 鐵匠試煉 上 文 / 心中的小石頭

    夕陽西沉,無垠的天空中,展露出一抹羞澀的紅暈。霞彩緋紅,猶如激情消散後,貴婦俏臉上殘留的絲絲餘韻。但尹千尋等人卻沒時間欣賞這動人的美景,多多羅的那久久在耳邊迴響的「解散」,已經透漏出危險的訊息。

    眾人在之後的幾天,就要為新的目標拚命了。

    「你們好,我是你們的培訓、選拔教練官。現在通報一下訊息,這批參加考核的人數,共計3268人。參加特別考核468人。也就是說,這裡留下的人數為2800人。你們被分為7組,每組400人。」說話的是一頭鋼針般短髮的王發指導,從其整潔、利落的簡便裝束,可以看出此人非常注重效率。

    王發指導示意了一下手邊的助手,接著用一口標準的聯盟語音說道,「你們雖然是菜鳥,但我可以給予你們一定程度上的尊重,但你們必須配合我的工作。現在,給你們半個小時,一個組別跟著一個組別,按照我助手的指示,去你們各自組別的休息通捨。go!」

    隨著王發的一聲「go」,眾人立刻活躍起來,按照助手的指示,一個組別接著一個組別的向前行進。而在行進的盡頭,尹千尋走進休息通捨,居然被嚇了一跳。

    所謂的休息通捨,居然就是一個大通鋪。地上斜斜歪歪的鋪著破舊竹蓆,而其中大部分早已霉爛。剛踏入通捨,一股讓人窒息的氣味就迎面而來。尹千尋四處查看,才發現原來通捨的兩旁,都多多少少的堆積著一些已腐爛的小生物屍體。

    就在眾人都以為走錯地方時,王發指導走了進來。指著通捨,問道,「你們不滿意嗎?」

    「這是人住的嗎?何況我們又不是來遭罪的,是來參加獵人考核的。」一個穿著華麗的青年站了出來,捂著鼻息說道。

    「…這次我就原諒你的無理。至於你的疑問,我的助手會為你做全面解答。」王發指導指了指旁邊的助手,對著青年說道。

    「哼!我倒要看你們有什麼讓本大爺信服的理由。」青年怒哼一聲,跟著助手就往外奔去。

    就在一片寂靜之中,幾道悶聲過後,一個身影被狠狠的丟了進來。青年全身的華麗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血肉,而本人則應該是昏死過去了。

    「你還有什麼意見嗎?」王發指導掃視了一下四周,見大家都鴉雀無聲,才輕聲說道,「在我的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能完成任務的活人,一種是不能完成任務的死人。在這裡,你們只可以成為這兩種人中的一種,因為這裡只收留這兩種人。明白我的話嗎?」

    「明白了。」眾人齊聲高聲喊道。

    「都他媽的沒吃飯嗎?大聲點,我聽不到。」王發突然一臉冰冷之色,怒道。

    「明白了。」眾人扯著嗓子齊喊道。

    「既然大家這麼有精力,那麼晚飯就免了。有沒有問題?」王發大聲問道。

    「沒問題。」眾人極其不甘心的說道。

    「嗯,很好。這樣的態度,才是留在『我的地盤』要有的態度。首先,你們要端正自己的態度和位置,因為對你們來說,獵人考核早已開始。而這裡就是你們上的第一課——忍耐。」王發沉聲對著所有說著,當然也包括昏死在地上的青年,他接著說道,「忍耐是一個獵人最起碼的素質,因為獵人的目標只有一個——完成任務。為了完成任務,就要在必要的時候,忍人不能忍,耐人不能耐。好,今晚你們好好休息吧!明天正式開始試煉。」

    在眾人響亮一致的說出「是」後,王發和他的助手離開了通捨。尹千尋在一陣嘈雜和咒罵交織的聲音中,找到一塊還算過得去的竹蓆,躺在其上。而周圍的腐臭味實在是讓人反胃作嘔,又怎麼可能睡得著。

    「忍耐?哼!」尹千尋躺在竹蓆上,望著烏黑的通捨木片頂,笑著自語道,「明明是想讓我們修煉身體的閉氣和納氣,才設置了這樣的地方吧!」

    尹千尋轉頭看了看四周,的確有些人在竹蓆上,或是盤坐、或是臥躺,毫無氣息流動,而整個人卻顯得異常平靜。看來,明白其意的人不在少數嘛。

    「他媽的,就是這傢伙惹的禍,害的我們沒晚飯。難道不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嗎?」一個傢伙正一邊狠狠的踢踹著地上的青年,一邊咒罵到。而隨著他的咒罵,越來越多的人由於腐臭之氣引發的煩躁,而加入踢躥的行列。

    「看來那個傢伙是活不成了。王發指導,這招『假人之手,立己之威』,的確好手段。」尹千尋自言自語的說完,並不做他想,心沉如水,屏息閉氣,放鬆全身。將體內的流轉的氣息流漸漸變慢,然後滲透到身體的細胞級別單位,通過身體細胞來進行攝取空氣中的氧氣,支撐身體代謝。

    這個細胞呼吸的修煉,正是王發指導交給眾人的第一課。

    一夜悄然而逝,眾人在第一縷陽光灑下時,已被王發指導領到了一座人工山巒之上。當然,眾人中並沒有了昨日的那位青年。

    「這是一座煉製兵器的鐵匠房。」王發指導指著眾人眼前一個長達千米的廠房,解釋著本次試煉,「今天我們正式進行第一次試煉——鐵匠試煉。」

    「今天的任務很簡單。光屏上會不停播放命器製造流程之一——煉製,而你們今天要做的就是,煉製成一把合格的作品。」王發指著光屏大聲說道,「聽清楚了。任務是:一把合格的作品。而時限是,12個小時。」

    王發說完,示意助手,然後轉身下山去了。

    「任務都清楚了吧!那麼我再囉嗦一句,昨天指導說過,這裡只存在兩種人,一種是完成任務的活人,一種是未能完成任務的死人。我現在再強調這句話,就是想讓你們明白。」助手冷笑著轉頭看著眾人,冰冷的說道,「如果未能完成任務,除非你有自信能獨自穿過武行的防禦線,否則只有死路一條。話就到此,開始!」

    隨著助手的話音一落,眾人立刻仔細觀摩光屏上的煉製動作。

    光屏上,一個彪壯的大汗,正嫻熟的掄著手中大錘,一次次的敲砸在一塊鐵板上。每一次的掄砸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而又宛如雙手輕撫花瓣,一次次去除鐵板上的渣滓。彪壯的大漢如同處理藝術品一般,力量的角度和大小掌握細緻入微,極其到位。

    這種專門煉製命器的職業,就是大陸上知名的煉師行業。

    眾人觀摩了一個小時左右,逐漸有人走進鐵匠房,開始嘗試煉製。而尹千尋卻並沒有著急,而是極其仔細的觀察著煉師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通過煉師身上每一塊肌肉的蠕動,來推斷力量的角度和大小。

    這次的試煉,目的很簡單。就是考察眾人的學習、忍耐能力。所謂學習,就在通過動作觀察,來推測、總結,進行嘗試,再推測、總結,再實際嘗試,直至成功。而所謂忍耐,是要忍耐克服昨晚未進食,體力有限的**壓力,和任務失敗即死亡的精神壓力。

    雖然知道這次試煉的意圖,但尹千尋從未接觸過命器煉製方面的知識,僅僅靠著觀摩光屏上煉師的動作,的確很難掌握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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