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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章二五 時代的奏鳴 文 / 心中的小石頭

    東方大陸中部國家之一的樺夜帝國,一個極度崇尚科技,用其增強自身武力的帝國。聞名全大陸的機械城就坐落於樺夜帝國北部,面積佔去整個帝國的五分之一,佔地約35萬平方公里。

    機械城的外圍除了環繞的古樹森林,每隔5000米的前沿哨所環繞著呈圓形的機械城外圍。除了固定的軍隊巡視外,更多的是遊走巡邏的機器人,隱藏在各處的微型機器人和各類機械陷阱、感應器。不要說誰要秘密潛入機械城,就是保證自己在突破機械城第一層防禦系統時不死,也是極其困難的事。[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當然,在機械城的歷史中,曾經有一人,成功的潛入。並拿走一件東西後,在機械城全面防禦系統啟動後,正面突破全身而退。而對於這段歷史,知道的人已經很少。但瞭解那段歷史的少數人們知道,機械城現在的各項新型規定和設置都是從那時開始來的。現在我們就不再糾結於機械城的那段歷史,在機械城的d區模擬試驗室中,正有著我們感興趣的事。

    佈滿繁星的夜空依然動人美麗,而d區模擬試驗室的地下,第十三層,一個實景試驗室中,忙碌的工作人員正在調出各項數據。試驗室中央是用合成物質玻璃圍成的巨大圓柱形調試間,各種設備圍在調試間的四周,而調試間中心放著一個人形機器人。

    這個機器人整體外表完全是合金材料製成,在各個關節鏈接處是一種柔軟的彈性物質加上磁電幕,不僅大大增加了關節活動的旋轉角度,而且防禦超強的磁電幕也使機器人的關節不再是軟肋。而機器人的圓形頭部有著四個電子眼。其中三個在同一圓面上,均勻的分佈著,最後一個在頭頂上。這樣可以說,沒有機器人看不到的地方。

    「準備就緒,請發佈命令。」一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轉向此項目的總工程師,然後象徵性的說道。

    總工程師是一個七十多歲的人,他穿著整齊的黑色西服,油亮的頭髮格外吸引人。聽到工作人員的報告,轉身向旁邊的一個中年人。在得到中年人示意後,說,「試驗開始,進入倒計時。」

    「十,九,八,七……一。開始!」報時員大聲的喊著。

    就在「一」的聲音喊出,機器人外接電源拔出,智能程序啟動。圍繞調試間的工作人員開始看著屏幕上的各項數據,總工程師也是激動的看著慢慢閃現紅芒的機器人電子眼。

    「第一步,抗爆炸性測試。用相當於加強型加農炮炮彈威力的炸彈,全方位,持續轟擊五分鐘。開始!」工作人員一邊打開一個紅色按鈕,一邊說道……

    「第二步,抗腐蝕性測試。準備自然界、人類合成的幾萬種具有腐蝕性物質,全方位,持續噴射五分鐘。」……

    「第三步,抗壓力性測試。調試間的氣壓將不斷升高,達到1000倍地面標準氣壓,然後持續五分鐘。」……

    「第十一步,攻擊測試。調試間將放出5萬個飛行小金屬球,機器人雙手各拿一把重型機槍,每個機槍彈夾量為2萬6千個。然後連續射擊。目標為五分鐘內,射落97%以上。」……

    「第十二步,防禦測試。調試間中央放置圓形氣流感應器,以其為中心1米範圍為測試區域。全方位炮彈轟擊,持續五分鐘。目標為保護區域的氣流流動率為0.5以下(相當於輕輕哈一口氣,引起10米外地方的氣流變動)。」……

    「報告!所有測試進行完畢,測試全部完成。等候指示!」一名戴著眼睛的工作人員在校對完所有數據後,對著總工程師說道。

    總工程師心裡雖然早已知道是這種結果,但還是有些激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平復了下心情。轉向左邊的中年男子,說:「測試已經完成。按照之前的要求制定的這個型號的機器人,我相信完全有能力滿足執行特殊任務的要求。」

    總工程師身旁的中年男人穿著不是很華麗,但全身的標準貴族黑色西服,完全將他雄偉的體魄體現了出來。而且他下巴留有精緻的鬍子,使整個冷俊的面孔更顯出威嚴。中年人依然看著面前調試間中的機器人,然後對身後的一個年輕人用手示意了一下。

    「是,鍾先生。」年輕人恭敬的說道。並且開始脫去上衣,交給旁邊的工作人員。

    年輕人雖不屬於那種肌肉型,但絕對可以說是精壯型。一條龍形紋身從年輕人的右手臂一直延伸到左手臂,龍尾捲著一根巨柱,龍口含著一顆明珠。巨柱上寫著「用科技光照世界」,明珠上刻著「獻給至高的權利」,這正是樺夜帝國親衛兵的專用紋身。而金色的文字,顯示出這個年輕人至少是一名隊長。

    年輕人從調試間進口的合金門走出,走到機器人的面前。高大的機器人比年輕人高出了半米左右,體形也大的一圈。

    從年輕人進入調試間,總工程師就開始有點心神不寧,不自覺的緊張中,緊緊握緊的拳頭也開始出漢。

    「戰鬥模式開啟,攻擊啟動系統倒計時。十,九,八……一,開始。」

    機器人頭上的四個動態視覺感應,三個聲納感應同時開啟,在多重定位下,年輕人的任何舉動都將被完全的感知。

    機器人和年輕人同時動了,各揮了一拳。兩個不成比例的拳頭撞擊在一起,發出尖銳的刺耳聲,爆發的猛烈衝擊波撞在特別加強的復合玻璃上,沒引起一點動靜。

    年輕人藉著巨大的反衝力,在空中翻了一圈。正立後,一個突擊繞到機器人的背後,一個大力的腳踢與已經反應過來的機器人的巨腳撞在了一起。這次的碰撞力量比剛才那一下更加猛烈,而年輕人和機器人卻都沒有向後退,而是藉著力量旋繞起來攻向對手,然後就是上百次的交手。

    但每次交手的部位都不同,而部位的選擇,機器人完全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也就是完全由年輕人來決定。

    突然,年輕人跳落到地面,然後揮手示意停止。工作人員將系統切換到休息模式,機器人立刻就像切斷電源一樣,靜止在地面。

    「鍾先生,不得不說,這個型號的機器人一直都在進步。不論是防禦強度,攻擊強度,關節保護,還是感應速度,反應速度和攻擊方式的變化都較前一個版本進步了許多。」年輕人腦中處理過剛剛打鬥中的各項數據後,向中年人報告道。

    調試間外的總工程師沒想到,年輕人會這樣說,心頭一陣狂喜。看向站在他前面的中年人,卻看到這位鍾先生還是一臉嚴肅,正玩弄著手指上的鑲著一顆藍色魔法鑽石的戒指。聽到年輕人的說話後,平淡的說了一句,「達到完成任務的要求沒有?」

    「鍾先生」年輕人剛說了三個字,延伸過肩旁的龍紋印突然蠕動,陣陣流光在其上穿行,龍像活了一般,在年輕人精壯身體上不斷扭動。

    年輕人示意工作人員啟動機器人系統,然後做好了攻擊的姿勢。

    「快,啟動防禦模式,動用最大功率。」總工程師看到年輕人要再次測試,忙對操作人員說道。

    年輕人面對做好防禦的機器人,猛的衝了過去。一共交手18次,然後年輕人落地,機器人站在原地,外邊看上去沒有一點損傷。

    而調試間外的工作人員卻忙碌了起來,負責各個部分的調試員不斷的調試數據,最後的得到的結果都是,機器人失去聯絡。

    「報告,與gr-7型號機器人的聯絡中斷,調試無效。」工作人員來不及擦去額頭上,向總工程師報告道。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鍾先生,可能那裡出了一點小問題,請你」總工程師現在整個腦袋中亂哄哄的,精心開發3年的此型機器人,都已經是第七代了,也是所謂鍾先生給的最後期限。

    中年人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然後向年輕人問道,「試驗失敗了嗎?」

    「可以這樣說。作為普通的戰士,它的確合格了。要是去執行那種任務,還是不行。只有一個控制中樞,多重感應不能結合實戰,攻擊沒有前瞻都決定了它現在還不能勝任任務。」年輕人一邊慢慢的說著,像燒紅鐵塊一樣的雙手也緩緩變回了原樣。「但我還有一點要補充,它從一代到七代的進步的確是很大。如果繼續下去,成功製造出任務機器人的幾率將是70%左右。」

    「這樣嗎?」中年人看著眼前的機器人,然後轉身對總工程師說到,「結果嘛,就等委員會的通知吧!還有什麼要視察的嗎?」

    中年男人旁邊的一個女秘書,立刻報告到,「鍾先生。最下一層,也就是第十五層,莫工程師的空間鎖定試驗已經進入尾聲了。你可以當作視察的最後一站。」女秘書邊說,邊微微笑著,淺淺的酒窩讓清秀的臉龐更顯風采。

    「好,那我就去看看。那傢伙總是這麼有效率。」中年人說著,露出難得的一抹笑容。當他看到拉長著臉的總工程師想說什麼時,立刻臉色又變的嚴肅起來,然後向電梯走去。

    總工程師看到中年人陰沉下的臉,想走上前去的腳步停住了,只好深深鞠了一躬,恭送他的離去。

    當中年人離去了將近十分鐘,總工程師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姿勢。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弓著的腰猛然筆直,然後在一群工作人員的注視下,從防衛手中拿起一把加強型的半自動機槍。

    總工程師進入調試間,就對著呆站在地上的機器人一陣瘋狂掃射。機槍口的火蛇和落地的彈殼聲在一起交織成一首別樣的交響樂,在整個調試間中不斷響起。

    地上的機器人表面完全沒有損傷,正是製造材料優秀的佐證。而它對面的總工程師兩隻條手臂已經滿是鮮血,兩根手骨也被巨大的機槍反坐力弄的錯位。

    機槍掉落在地,總工程師完全沒有注意自己還在鮮血流淌的手臂,只是呆呆的看著這個自己十年來的心血。

    「滴滴滴滴……」一陣傳呼聲從電子通話機上傳來,打破了寂靜的調試間。

    「你好,這裡是13號實景試驗室。請問有什麼事?」工作人員有點慌亂的按下接聽健,然後問道。

    「我是鍾先生的秘書。先生要我告訴你們的總工程師,再給一年的時間,到時如果不能拿出東西來,就別怪不念舊情了。」

    然後女秘書就直接掛斷了,寂靜的試驗室中只有工作人員未關閉的通話機,還在發出「嘀嘀嘀」的電子聲。在沉默了30秒左右,情緒低沉的人們爆發出強烈的感情。有人吶喊著,有人舞蹈著,有人仰面留下熱淚,有人掩面呻吟。整整十年的時間,付出了那麼多,如果就這樣退出,試驗失敗,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可能就要離開這裡。

    「安靜!!!大家聽我說,現在有一個機會在我們的面前,如果我們能抓住,會勝利接到下個項目,實現我們當初的願望。而失敗,則是我們離開這個試驗室,有些人也許幸運,可以在別人手下當助手,而有些人則要離開實驗區。」站在調試間中央的總工程師揮舞著剛被醫護人員接上的雙手,激情的演說著。

    「現在,就有這樣的機會在我們的面前。是男人的,就跟老子一起拿下這個任務。如果沒有信心,現在就可以離開。是留,是走,你們自己決定。」

    「我不要做懦夫!我留下。」

    「我還有夢想,我留下。」

    「我不會放棄任何成功的機會,我留下。」

    「我有作為男人的尊嚴,寧願死在前行的路上,也不願落寞一生的活下去,我留下。」……

    「好!我知道了大家的決心,那麼我們就用自己的血汗構築通往成功的橋樑吧!」總工程師說道最後,直接是吼出來的。但他心中清楚,表面是鍾先生表示仁慈,讓自己繼續下去,而實際可能發生了什麼,才會改變了鍾先生原先的決定。不過這對總工程師並不重要,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抓住機會,一舉成功。這才是總工程師要注意關心,才是重要的。

    此時,鍾先生接到特別信息報告後,從視察莫工程師的試驗中途離開,然後趕往帝國東部的皇城。這次召開的上層緊急會議,全員必須在半小時內到達,否則直接撤銷職位。

    看來這次大皇子,也就是朗切斯特,行動失敗,將會引——什麼。鍾先生沒有多想,急匆匆的乘上專用自能豪華飛行機車,在夜幕下正快速的向皇城駛去。

    同一時間,臨近樺夜帝國的聖都——聖彼得堡,中央大教堂的一間簡潔的祈禱室內,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做著祈禱。他穿著灰色麻布衣服,且衣服很寬鬆,看上去很舒適。老人口中發出並不洪亮的禱告聲,但聲音在這間祈禱室內不斷的迴盪,聲音混響後透露出陣陣活力,讓人倍覺溫暖陽光。

    室外正跪著一個身穿騎士套裝的女騎士,雖然重重的鎧甲遮蓋著她大部分的身體,但隱約勾勒出的曲線和露出的冷秀臉龐,讓人為之傾倒。她靜靜的跪在那裡,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只為了等老人祈禱完畢。

    就在她等的有點不耐煩,想去敲門時。門開了。老人慢慢的走了出來,滿臉的皺紋顯示出他的年歲。而他本來不大的眼睛,加上過大的眼袋,幾乎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從眼中射出的目光卻讓人感到猶如太陽。

    「你還是這樣急躁,看來這幾年的磨練也不能使你的心性轉變。」老人慢慢的走著,話說完時,才到女騎士的面前。

    「不是。我在外邊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就是想等你祈禱完。」女騎士抬頭看向老人。被老人說成沒耐心,而且這幾年自己已經改善了許多,還這樣說,心登時感到不好受。

    「起來吧!你要說的事,我已經從你的眼中知道了。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老人依舊向前走著,速度不緊不慢,又說道,「你要記住,只有依附於主榮光的人,才能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不斷前行。只沉迷在世間的迷彩中,是不可能看到雲霧後的真相。」

    「不是。我在這幾年中,真的改變了許多。而且姐姐也說,我進步很大。」聽到老人不僅沒肯定自己,還說大道理。女騎士很是傷心,自己做出的努力難道就不能換回一句讚賞嗎?

    老人停住了向前的腳步,抬起頭,用過小的眼睛,看著比自己高許多的女騎士,緩緩說道,「『謙卑的人,我必讓他加增;虛心的人,我必讓他成長;清心的人,我必讓他滿足;追尋的人,我必讓他得著。』我們須當盡心盡力,須當虛心受教,須當時常審視自我,須當常常改過,這樣才能成長。」老人伸出滿佈皺紋的手拉住女騎士白皙柔嫩的手,又說道,「你只是想證明自己,卻沒發現自己已經迷失在,渴望滿足自己、證明自己成長的道路上。只有耐得住寂寞,堅守住本心,時常依靠,時常悔醒,才能一直走下去,走正確的路。」

    老人說完,轉身繼續向前走。走了幾步,感到女騎士還是不明白,邊走邊說道,「我不是要你學你姐姐的性格。而是要你平靜內心,明瞭自己,才能從心中有所改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人推開禮堂大殿的側門,緩緩走了進去,他要去打掃整個禮堂。只留下女騎士站在落寞的庭院中,她感到這一刻,只有夜空中的月亮才能明白自己的感受,和自己一樣孤獨。而月亮身旁的那些星星,就像她的姐姐,她的父親,老人等,不能明白自己的孤獨、落寞。可是她並不是月亮,只是一顆星星。而且是身邊圍繞著一群月亮的星星。

    就在那個女騎士還在望著夜空發呆時,大陸東北部的聖夜聯盟總部剛剛結束了緊急召開的高層會議。會議很簡潔,沒有提到無情恨的功績,沒有提到朗切斯特的懲罰,只提及了一個組織——「破曉」。

    這個組織並不隱秘,但知道的人很少,瞭解的人就更少。聯盟暗地與其交手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但真正能壓住他們的人的確不多。聯盟為了維持自身威信、壓制時代革命軍和做一些特殊任務派遣了不少強者,剩下的強者並不多。

    對於這次「破曉」高調的出現,許多人認為,他們是準備做大動作了。但高層也一致認為,與「破曉」的較量只適於在暗中進行,如果消息傳出,引起民眾恐慌,就會很被動了。而主要問題是,對「破曉」的資料太少,不好做出有效防禦措施和攻擊部署。會議要求聯盟各帝國,並其附屬國一邊部署必要防禦,一邊關注有關人員變動,一邊收集「破曉」信息。

    就在會議結束,帝國國主們返回各自的專用別墅。而在其中一個別墅中,一名皮膚黑色,兩米多的大漢正躺在專門為他準備,位於客廳中央的大浴池中。四名樣貌優美,身姿妖嬈,身穿透明絲袍的侍女正為他進行全身按摩,而有兩名同樣貌美,相同裝扮的侍女正在大廳中,用各種香料配出這位國主喜歡的香味。

    這名國主雖然皮膚黝黑,但優美的肌肉線條,保持良好彈性的皮膚,修剪整齊、個性的鬍鬚,加上一頭偏長的黑色卷髮,使他突顯出性感的味道。為他按摩的四名侍女不斷用自己柔軟的肌膚觸碰著他強健的肌肉,甚至時不時用她們寶貴的部位觸碰國主的一些敏感地方,這種**裸的獻媚迅速在四名侍女中傳染開來,四人的動作越來越誇張,越來越嫵媚起來,就像四隻在比拚美麗(獻媚?)的蝴蝶。

    黑色皮膚的國主沒有阻止侍女們的行為,雖然她們在皇宮中地位最低,但她們所表現出的這種獻媚卻讓他很是受用。當然,他雖然很享受這種感覺,侍女們也是妖嬈美麗,而且自己也有那方面的衝動,但地位差別的觀念讓他不想碰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在侍女們肆無忌憚的大肆動作了二十分鐘後,黑色皮膚的國主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站起,快速走出浴室。有一名侍女因為未能從獻媚動作中反應過來,被國主直接撞倒在浴池中。

    「都快滾出去!」國主穿上白色的寬鬆外袍,看到那名由於被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走出房門的侍女。國主俊朗的臉龐登時一沉,然後朝她背部就是一腳,將她重重的踢出了房門。巨大的撞擊力,使這名侍女身上出現了幾處骨折,皮膚多處淤青。而侍女只是吐了一口淤血,沒有發出一絲其它聲音。將房門輕輕帶上,然後就摔倒在地,痛苦呻吟著,由其它侍女將她抬走。

    房門關上後,整個房間突然變的陰暗了些。而那名身材高大的國主在靠近露天陽台前跪下,夜空中柔美的星光灑在他的身上,如一層輕輕的薄紗。而國主現在表情嚴肅,又顯現出一絲敬畏,左手用氣刃在右手腕上輕輕一劃,防禦強度達到八階的皮膚立刻滲出鮮血。

    血並沒流到地上,而是在國主前面的半空中匯聚。越來越多的血在空中不斷形成不同的符號、圖案,血色的巨大魔法陣瞬間就在半空中形成了雛形。巨大的魔法陣需要的血量極其龐大,但對這位在恢復、再生方面有極高成就的國主來說,並非難事。

    夜空的星光照射到血色魔法陣上,顯露出一種詭異的光暈。整個血紅色的魔法陣不斷有流光閃耀,但並光流沒有形成一個整體,只是在各個部分形成回流。但在整個魔法陣完成時,整個魔法陣各個部分的光流形成了完整的回路,大方光輝。而跪在其下方的國主,這時的神情更顯尊敬和仰慕。

    魔法陣上的光芒流轉到最後,就像一層薄薄的光幕覆蓋在血紅色魔法陣上。而就在這時,整個魔法陣向中點收縮、塌陷,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就在整個魔法陣收縮到一點紅時,立刻爆裂開來,在空中散出點點金光。

    金光並未消散於空中,而是形成了一個人的大體輪廓,然後整個人越來越清晰。而仰望前方人影的國主卻覺的,輪廓越來越模糊,到最後好像消失了一樣,完全感知不到了。

    「吩咐的事,辦的怎麼樣了?」一聲冰冷的話語從前方傳來,國主聽到問聲,全身肌肉都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調整了一下情緒,國主說道,「多年的準備已經進入最後階段,最慢五年就可以完成,快則三年。還有聯盟內部已經有人懷疑我了,不過他們想得到證據應該要超過五年時間,足夠計劃的完成。」國主黑色的卷髮在夜風中隨意的搖擺著,讓這位雄壯的國主增添了一種別樣感覺。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關心計劃的進度,如果你辦砸了。還是那句話,我可以成就你的今天,也可以毀去你的明天。」說話的人全身罩在黑袍中,臉上戴著一個戲曲面具,面具不斷變換。

    面具上,有紅臉的,有白臉的,有粉色的,有黑白混色的,有嬰兒柔嫩的,有老人遲暮的,有平滑如水面的,有粗糙若樹皮的,有白嫩的,有皺紋的,包容了人世間的百態千姿,萬中人生。

    雖然面具變化無常,詭異難辨,但他一雙露出的眼睛卻流盡悲傷和落寞,進而只剩下冰冷。

    突然,這片空間開始劇烈動盪起來,如潮的空間能量頃刻之間就將國主設下的結界粉碎。黑袍男子手微微一動,霎時一個透明正方體型的結界出現在別墅四周,將巨大的空間能量牢牢鎖在結界內。

    龐大的能量在結界內胡亂衝撞,並未將別墅內的設施損壞,但國主全身肌肉已經隆起,青筋爆裂而出,皮膚下更是條條蚯蚓般的筋絡在蠕動。國主的體形瞬間就增大了一倍,以他8階的力量防禦,都要全力應對,可見結界中能量的濃度之高及其破壞能力至高,而別墅周圍的結界當然與這股空間能量是同一級別。

    「你為什麼會出現這裡?不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了嗎?」略帶滄桑的聲音傳來。接著黑袍人面前的空間碎裂,一個圓柱形的空間通道出現。通道中儘是破碎的空間介質,接著泯滅,只剩下一片黑暗虛無。而圓柱通道的邊緣卻是一層耀眼的光幕,黑袍人站在通道前,看到另一端由金色光輝形成的形象,就是那名在聖都中央大教堂的大殿中打掃的老人的巨大投影。

    「我來就是提醒你,千年之期的約定還有五年就到了。而到時,如果你沒有完成約定,我就會進駐東部大陸。而以現在的情勢看來,時代的天平是傾向我這邊的。」不斷變幻的聲音從黑袍人的面具中傳出。

    「約定,我會遵守的。但你違背約定出現在這裡,又作何解釋呢?」巨大的金色虛影形象緩緩開口,傳出威嚴的聲音。

    「好,就算是違反了約定。不過現在命運的鑰匙已經出現了,我很想知道,哪扇時代的大門會被打開呢?世界將迎來拯救,還是將變的更加混亂呢?他將帶給掙扎在苦難泥澤中的人們光明,還是更加深沉的黑暗呢?你不想知道嗎?」忽大忽小的聲音在圓柱形金色光幕通道中越傳越遠。

    「命運必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也許可以做一些事,但最後的結局早就注定。對於世界,不管你想改變,抑或不想改變,她都會傾向引領光明的使徒。只有緊跟恩主的榮光,渴望生命的重生,銘記真理的教誨,堅守心中的明燈,才可以真正的引領時代。」老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點滄桑的味道,在通道中不斷迴響,越來越大,最後成為猶如天雷在耳邊炸響一般的轟鳴聲。

    聲音傳到通道另一端是,已經變成了混響的爆鳴聲。劇烈的能量動盪虐過別墅中的所有空間,雖然別墅中的物件沒有絲毫損壞,但巨大的爆裂聲卻像地獄大門打開的聲音,要將跪在地上的國主帶入絕望的死地。

    國主全身的肌肉緊繃的快要裂開,一根根粗大的筋絡已經如麻繩一般纏繞在皮膚下。雖然他已經關閉了所有的感知系統,但巨大的能量擠壓使他的七竅開始流血,臉也開始不自主的抽搐。在死扛了不到一分鐘,國主碩大的身軀倒地,身體的防禦本能已經啟動,讓他的身體以一種微弱的、小振幅的顫抖來緩解能量帶來的損壞。現在的國主,看起來就像癱軟在地的一堆肉,還間隔的抽搐一下,完全沒了先前的性感模樣。

    「既然你這麼虔誠的信仰你的恩主,那你當初還費盡心力成立『聖夜聯盟』這個組織,不就是自相矛盾嗎?還有你那麼關注那個叫『時無尹』的小傢伙,難道你真以為他就是『鑰匙』嗎?可以拯救這個世界,帶來光明嗎?」略帶些嘲諷意味的話語,緩緩從通道中飄向老人。

    「命運不是可以隨意預測的。我要做的,就是抓住那出現在眼前的一點光芒,然後靜靜等待,命運是不會漠視每一個虔誠崇敬者的真心。」老人的話語堅定而威嚴。

    「命運嗎?時代嗎?世界嗎?只有強者才是永恆的鐵律,只有強者才可以開創未來,才是光明的源頭。而那把『鑰匙』將開啟通往和平的大門,還是充滿無盡殺戮和怨念的地獄呢?不如我們再打個賭,見證未來的模樣。」黑袍人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如同天際的黃鐘大呂,震徹心靈。

    「『鑰匙』嗎?命運自有安排,是開啟和平,還是戰爭,都不重要。我唯一信仰的是,在最後的終了,真正的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的時代會再次降臨在大地上。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就當你沒有違反約定。而按照約定,五年之後,你可以進軍東部大陸。」話聲一落,巨大的金色老人形象越來越亮,瞬間就光照整個圓柱通道。整個通道的溫度霎時升高,虛無的空間通道登時沸騰了起來,黑色的間層層面不斷在金光中蠕動。

    「好!你就期待著即將開始的表演吧!整個時代將會動盪,命運的齒輪將重新整合,未來的天平傾向何處,就讓我們一起見證吧!」黑袍中的男人狂笑著,巨大的聲響在整個通道中迴響,與金光產生激烈碰撞,激起的能量波動狠狠的撞在圓柱通道的金色壁面上,登時起了一**金色漣漪。

    在黑袍人消失前,他看了看癱軟在地的國主。他很好的控制了別墅中的能量濃度,使其達到國主防禦的極限。這樣做,國主既不會死,也可以用身體記住這種感受,讓他對自己產生絕對的畏懼,完成交給的任務。

    「盡快完成任務,如果你感耽誤整體的計劃,你知道後果的。知道了嗎?」黑袍人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消失在金色圓柱通道前,然後是整個通道的消散。

    一切又歸於平靜,除了黑袍人和老人,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癱軟在地的國主,身體的接收和反應系統已經變的極其遲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半個小時後,遲鈍的神經跳動了一下,黑袍人的話語這時才緩緩傳遞到他的大腦,然後聲音越來越大。腦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像不斷增強的怒雷電擊著國主變的脆弱的神經。

    「知道了,主人!」身體終於在崩潰的邊緣擠出了這句話,然後腦中聲音才慢慢平息,而恢復了一些的國主則換成了躺在的姿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就在這時,中央大教堂裡的老人剛好掃好了地,準備去做一個臨睡前的禱告。他一轉身,正好看到教堂的聖像——恩主釘於十字架,被釘傷口的痛楚、不被理解的無奈、門徒離去的心傷就像一把把利刃在割著恩主的心,恩主的臉上顯露出悲傷,痛苦,無奈,憤怒,而眼神中卻夾有著對未來的期盼和救贖的恩典。

    這個聖像是中央大教堂剛建成時,由當時最偉大的雕塑家,也是教堂的主教——亞歷山大?麥昆雕刻而成。他在刻成之後,就出走了。至今沒人再見過他,而出走的原因也沒人知道。

    老人靜靜的看了一會,就在要將目光收回時,他注意到了聖像下的七根久歲蠟燭。它們還在緩緩的燃燒著,一滴滴滾燙的蠟珠順著久歲蠟燭滾落而下,在長長的蠟燭上留下一道道痕跡,看上去就像哭久的人未擦去的淚痕。

    老人對著久歲蠟燭又是靜靜的看了一會,然後轉身向後院走去。在老人帶上教堂的最後一扇門時,幾聲略顯有些蒼老的咳嗽聲隨著夜風緩緩飄進教堂,然後在教堂中消散。

    教堂中的聖像依舊讓人感動,聖像下的久歲蠟燭依舊流著燭淚,聖堂依舊是整齊乾淨。而消散在其中的咳嗽聲,卻夾帶著老人經歷的滄桑和這個時代的問候,悄然改變著什麼。

    就像那句老話,「就在我們不經意之間,世界已然改變。」

    在大陸北方的十大荒蕪之地之一——「厄難深淵」。

    北方連成珠線的山脈地帶,「厄難深淵」位於極北的地方,而其名稱則是由於本來地勢不低的一片由岩石、沼澤、濕地組成,在群山擁抱中有些類似盆地的地方。

    「厄難深淵」被聖夜聯盟佔據,並規定,未被允許的人不得進入。一方面是由於不死冥王蟲是那片地域的主人,過於危險,另一方面則是,百年結果一次的金線血蓮就生長在「厄難深淵」的中心地帶。

    現在就有一個人,正走在通往「惡難深淵」的「迴旋走廊」上。想進入中心地帶,必須以接近圓形的螺旋狀路線前行。因為「厄難深淵」是大陸上此位面與其他位面有交集的地方之一,空間間層極不穩定。而「迴旋走廊」就是由聖夜的代代強者,經過近前年的摸索,才找出的一條比較安全的路線。

    其實,「迴旋走廊」是在一個無關者的一句話指引下,才發現的。而關於這段歷史,有多種版本。被大眾接受的是,偉大的聖夜第七位聖王,由於其卓越的才能,最後發現了「迴旋走廊」。被歷史考驗學家接受的是,偉大的聖夜第七位聖王下的左輔助祭祀,憑借其信仰、才智、經驗,最後發現了「迴旋走廊」。

    而就在聖夜的藏書庫中,有一本只被編上序號代碼,沒有名字的黑色封皮書,卻記載著真實的歷史。

    「由於常年未能尋到路線,負責這次任務的聯盟總督與北部小國的國主們在一次降壓宴會上。由於大家都喝多了,總督就說出了自己不但面對著空間間層的威脅,還要面對生存在那裡的不死冥王蟲的侵擾。就有一名喝大的國主就說,既然那些蟲子能在那個鬼地方生存,那只要找到它們的巢穴,不就好辦多了。總督聽了這話後,酒立刻醒了一大半。他想了想,然後微微一笑。就藉故離開了宴席,並示意將參加宴會的人全部殺死。接下來的幾個月,進軍『厄難深淵』的進程一下快多了。雖然仍有不少強者在尋找巢穴的過程中死去,但人們也大體知道了通往中心地帶的路線是環繞形狀。總督回到聯盟總部,雖然受到了嘉獎,但卻被撤銷官職,提前退休,並被軟禁起來。接著,在路線完全找出的最後一天,聯盟的聖王感到了『厄難深淵』,在各大帝國、各大勢力、各大財團,以及民眾代表面前,虔誠向主禱告。禱告後,由左輔助祭祀帶著各大組織、國家派出的強者,一起沿著螺旋狀路線走了一邊,看到金線血蓮後,又折回。然後,聖王宣佈,『厄難深淵』永屬聯盟所有,並感謝恩主降下榮光,指引前行道路。」

    這本書關於那段歷史的記錄很短,但看過這本書的人更少,不超過十人。書寫這本書的那名倒霉史官第二天就被處死了,而書卻被聖王下令收藏在聯盟加密級的書庫裡。

    這種書比人活的久的事的確不少,但那種看過真正歷史的人也的確不多。

    走在「迴旋走廊」上的這個人有兩米五左右,頭戴斗笠,兩個肩膀上披著簡陋的草披,袒露著胸膛。最為特殊的是,他頸項上戴著一串長長的念珠,共有108顆。這串念珠有些殘破,有些珠子甚至缺失了一小半,本來刻在其上的文字更是殘缺、模糊不堪,整串念珠一直垂到膝蓋處。還有就是他的背上,背著一個半米左右的竹簍。

    「厄難深淵」現在的氣候正處於一天中的雨季,「迴旋走廊」的通行其實很困難。但這位僧侶走的不快不慢,卻很穩健。(「厄難深淵」的一天將會經歷三個氣候,分別是,雨氣候、霧氣候、凍氣候。雨氣候,主要是天空落下黑色雨滴,每一滴雨滴都急劇腐蝕性。如果落在能量體上,將會吸收能量,並滲透到能量體內部,直至將能量體的能量全部吸收完。霧氣候,主要是地面蒸發的有毒氣體,瀰漫在整個「厄難深淵」。不僅氣體所含劇毒的持續傷害很有威脅,而且會讓大多數的感知系統受到迷惑,形成幻境一樣的效果。「厄難深淵」的白天是72小時,夜晚是36小時。前面的兩個氣候出現在白天,而凍氣候則出現在夜晚,也是最為危險的氣候。所謂凍氣候,主要是溫度急劇降低,空氣的濃度將急速下降,有些地區將成為真空。而由於溫度降低,凍結的劇毒性、腐蝕性物質在地表由於溫差,造成「假相沸騰」。不來已成固態的物質,會由於特殊原因,在分子層面共振,然後地面物質撕裂、重組,造成了物質的蠕動,形成了好像沸騰的假相。蠕動的物質,不僅溫度極低,而且極其不穩定的內部結構和本身的劇毒、腐蝕性質將是「迴旋走廊」上最可怕的魔鬼。)

    僧侶繼續耐心的走著路,突然他背後的竹簍動了一下。這名僧侶停了下來,從腰間的黑色袋子中拿出用粗布包著的饅頭和水壺遞向了竹簍。當滴下的黑色雨滴靠近僧侶半米範圍時,雨滴的黑色就開始迅速變淡,滴到他身上時,已經與平常的雨沒有不同了。

    竹簍的蓋子被掀開一點,伸出一雙白皙、消瘦的小手,接過僧侶遞過來的食物和水後,又將竹簍上的蓋子重新掩上。竹簍中窩著的小女孩開始吃東西,她吃的很慢、很仔細。而僧侶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著小女孩把東西吃完,他等的很安心、很平靜。

    突然,僧侶旁邊的地面多處開始蠕動起來,然後從常年受侵蝕、破開的岩石縫中鑽出一個個長半米左右的生物——不死冥王蟲。這是一類與穿山甲相似的生物,堅實、厚重的甲殼覆蓋整個背部,但不死冥王蟲卻沒有眼睛、鼻孔、耳朵之類的感知系統。「厄難深淵」特殊的環境中,這些生物普遍存在的感知器官完全沒有用,有時甚至會成為殞命的原因。

    雖然不死冥王蟲沒有人們熟知的感官系統,但它們的體表進化出可以感應空間震動、能量波動、溫度變動的感知系統。而這些還不能造就它們成為這裡的唯一的生物地位。除了特殊的感知系統,它們再生能力就更能反應出造物主的偉大。類似壁虎尾部再生能力,不死冥王蟲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可以在足夠能量、時間下重新長成完全體。雖然進化出多種適應環境的能力,它們在「厄難深淵」夜晚來臨時,也要鑽入地表岩石層下幾千米。因為凍氣候會將「厄難深淵」地表的所有一切都帶回到起初,就是那個沒有生物的年代的「厄難深淵」。

    現在的這個時間,正是不死冥王蟲爬出深深洞穴的時候。一隻隻直徑有50厘米甲蟲從直徑只有5厘米的岩石縫隙中爬出,不僅身體的柔軟度高,而且就連堅硬甲殼都能柔軟化,真是一種環境造就一種生物。

    僧侶閉著眼睛,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不死冥王蟲,又像完全無視它們的存在。天邊一點微弱的光芒透過黑色、壓抑的雨輕輕映照著僧侶,除了雨滴聲、竹簍中微弱的咀嚼聲、破開岩石的碎裂聲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站著的僧侶一動不動,沒有呼吸聲,就連心跳聲都沒有發出一點。

    對於不死冥王蟲來說,有這兩股能量擺在它們的眼前。一股強大到無法完全感知,但沒有溫度的變化(相較於環境),沒有絲毫的震動。而另外一股很微弱,不僅溫度明顯差異,除了探知到其心跳震動外,身體還不時劇烈震動。

    幾百個不死冥王蟲雖然都嘴饞眼前好久不見的食物,但未知的感覺還是讓它們決定繼續等等。

    突然,竹簍再次被掀開,僧侶從接過粗布和水壺,放入黑色袋子中。由於周圍還有些涼的空氣竄進竹簍,竹簍中羸弱的小女孩登時咳了幾聲,然後就是喘息聲。

    「要不再休息下吧!連續的奔波,你的身體快要到極限了。」僧侶發出輕微的建議聲,生怕打擾到她。

    「不了。還是快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我還可以支持下去,沒事。」羸弱的小女孩天生一幅好嗓子,雖然由於積弱,聲音不大,但卻有種甜而不膩的味道。

    「好吧!我會盡快拿到『金線血蓮』的,我相信你的病一定可以慢慢好起來,然後我就帶著你去找『永恆記憶』項鏈,實現你的夢想。那你現在就休息吧!等你睡一覺後,應該就能拿到『金線血蓮』了。」僧侶依舊是一個語調,但卻包含著無盡的溫情。

    「嗯!那我再睡一會。」由於疾病,小女孩很容易嗜睡。但每次從睡夢中醒來,可以看到他面孔、聽到他聲音,她覺的很幸福、很平定。

    得到小女孩的答覆後,僧侶繼續向前走著,每一步都平穩,完全沒有顛簸。

    而幾百個不死冥王蟲看到眼前的食物要走,貪婪的本性使它們忘了對手的強大,一個接著一個的彈跳起撲向僧侶。而僧侶依然沒有動作,就在先前的不死冥王蟲已接近他半米時,以他為中心,一道強烈的金光閃射而出。

    金光觸及昏暗天空中飄落的黑色雨滴就將雨滴本來的黑色除去,然後金光在透明雨滴中不斷反射、折射,整個雨滴都金光燦爛。當金光觸及了所有的不死冥王蟲時,不再向外發散。金光開始夾帶著不死冥王蟲收縮,在雨氣候的天空下,形成了一尊百米高金光流轉的大佛。金色光幕織構出面露威嚴的大佛形象,而幾百個不死冥王蟲就包裹在其中,不能動彈。

    僧侶緩緩從金色光幕中走出,逕直向前走去,這個禁止佛法可以保留到他回來的時候。當然,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不死冥王蟲會被同樣禁止,僧侶也必須控制能量的輸出了。

    西部大陸,這是相對東部大陸的一塊大陸。不,準確來說,西部大陸只是一個巨大的環狀大陸,每個國家都是組成圓環的一部分,而圓環中央有著幾千個島嶼,都是各大帝國的附屬地。對於附屬地的爭奪,爆發過戰爭的那段歷史有幾代人那麼長,而現在也只能說,整體穩定,局部緊張。

    在西部大陸中心地帶的一個島嶼上,一座古老、莊嚴的城堡坐落其上。在城堡的最頂層,一名滿頭白髮的老人正端著一杯原味手工咖啡,聽著身後一名50歲左右的管家匯報情報。

    「小姐和少爺已經去接朗斯先生了,不知老爺為何這個時候停手,不然我的計劃可就前進一大步了。」管家在匯報完情報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為這就是原本的計劃。成功的秘訣是,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用相當的能力去完成理所當然的事情。而現在,『鑰匙』還需要打磨,著急只會把『鑰匙』損壞,那結果就會不同。時代的脈搏始終握在我們的手中,該著急的應該是那群傢伙。」老人說完,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撫摸著懷了一隻黑貓。

    「是,老爺。」管家恭敬的答道,「召集的16為部長,七巨頭的五位都已經集合完畢,隨時可以開始會議。」

    「時代呀!終於要開始搖放起來了。在這激盪的時代中,誰可以活下去呢?世界選擇了我們,還是那些傢伙呢?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老人為著將要來臨的動盪興奮不已,雙眼射出光華,透過天空厚厚的雲層,看著遙遠的空間,就像看著將要到來的未來。

    老人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懷中黑貓的頭,然後將它放落在地。

    「去監視他!」老人轉身走向樓下。

    「是,主人。」黑貓屈下兩隻前爪,像人一樣,恭敬的答道。老人下了樓後,黑貓打開一扇窗戶,然後將其帶上,接著從城堡上跳了下去。

    黑貓在半空,迎著風,開始從背部長出一對翅膀,接著四隻貓爪子變成了鷹爪,身體變成了一種流線型的候鳥模樣,在陰沉的天空下向著東部大陸飛去。

    突然,一道閃電從厚厚的積雲層中向這只怪鳥劈去。刺眼的電光、極高的電壓、瞬間的速度,都是閃電的武器。而怪鳥卻輕易的躲過,然後它生氣的向天空怒吼了一聲,登時厚厚雲層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陽光從空洞中照射下來,灑在怪鳥的身上,一時間陽光明媚。

    而這個時代就像這時的怪鳥,暫時身披明媚陽光。但在不久之後,陰暗將會來臨,狂風暴雨也會如期而至,激盪的天空將充滿閃電雷鳴。舊的格局將會逝去,新的世界會屬於那些人?又一道閃電劃破天際,耀眼的光亮、震耳的聲音,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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