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女人來學。
弊端也有一個,高強發現,他根本聽不懂呂明生在講什麼,但總的聽起來,絕對是一門極高深的學問。
反倒是游樸這樣剝削平民的人渣,居然聽得有滋有味,不但做記錄,還時不時地出聲發問。
既然人家不瞞他,高強就想借游樸的筆記來看看,卻愕然發現:游上段居然只識得四五個字,其他的符號,那就是天書!
再一追問,原來游上段這幾個字,還是剛剛習得的,雖說人過二十不學藝,可面對了這樣高深的武技,游上段充分地發揮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他捨不得有所遺漏。
這件事導致的第一結局就是:高強也聽得上癮了,沒事就來轉轉,有時還虛心地向黑鐵中段朝克或者青銅中段戈青請教些問題,端端的是「不恥下問」。
擂台賽即將開始了,一行人中,水渠和游樸等人並沒有報名,參賽的只有呂梁二人和後來報名的朝克。
朝克學習的進境是比較快的,但連著幾天,呂明生要他靜心打坐,這廝卻是有些定不下心來,死活找不到大先生所說的「氣感」。
說不得,呂明生的「混沌真虛天罡元應力」再度出手,硬生生地灌注了些許內氣給朝克,這法門正運的話,確實能幫人提升境界。
終於在擂台賽開始的十天前,朝克完成了第一個大周天運轉,雖說只是基礎內功入門,可連著兩個周天循環之後,朝克站起身來,輕吐一口氣,竟然覺得全身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高強是戰技改修械技的,目前是強中段,水渠和游樸卻是上段,三個人圍住朝克,緊張地發問,「怎麼樣,朝克,感覺好麼?」
「好極了,」朝克依舊是吝於吐字說話,眼神卻是轉向了高強,他原本要略遜高強半籌的,眼下習了新武技,很有點躍躍欲試的興趣。
高強自然知道這眼光是什麼味道,二話不說,一人一把木劍就戰到了一起。
打了良久,高強覺得有些吃力了,跳出***,呼哧呼哧地喘個不停,「不打了,你這傢伙,以前沒這麼大的力氣啊。」
朝克同高強相比,差的就是力量和持久性,要說械技的技巧,高強還不如他呢,眼下他也收劍,呼吸卻是比對方要平穩一些。
水渠和游樸面面相覷,學了二十幾日,各人的真實水平,彼此之間大都瞭解了,朝克學內技幾天,就有這麼大的進步麼?
半天,游樸才發問,「朝克,你使用內技時,感覺……怎麼樣?」
「很好,」黑鐵中段點點頭,難得地多說了幾句,「把內氣用在比鬥中,不但能增加些力氣,也能持久些,不過……也許,是高大哥讓我來著?」
「我倒是想讓你呢!」高強讓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過了兩天,你就成了這個樣子,回頭就該你讓我了!」
朝克是年輕人,吃不得誇獎,登時,就有一些飄飄然的感覺。
「你還差得太多,」呂明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直接一盆涼水澆了上去,「你只會用些傻力氣,這也叫內技?純粹給我丟人!」
這下,朝克可就高興不起來了,轉身囁嚅著發問,「大先生,難道說,還得習練一些日子麼?」
「一些日子……一些日子?你做夢吧!」呂明生臉色一繃,「想要大成,你起碼要習練五年,這還是基礎內技,高深的我還沒教你呢!」
「而且,內技這東西,講究個精益求精,根本不是一些時日的問題,這東西,要活到老練到老!」
眾人靜聽無語,心中都是震撼異常。
呂明生說得性發,隨手指指水渠和游樸,「比如說水上段和游上段,沒錯,他倆是上段,但現在已經三十歲了,他們的巔峰期,基本上已經過去了,現在是一日不如一日,能保持就相當不錯了,我說的,可有錯麼?」
水渠和游樸默然點頭,這話很傷人,但卻是實話,武者本來就是吃青春飯的,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但是!」呂明生加重了語氣,「如果修習內技得當的話,他們的巔峰狀態,完全可以保持到四十歲或者更久,四十歲以前,武技只會增強,這就是不斷習練內技的好處!」
「啊~」這次卻是高強忍不住失聲了,他
十六歲的人了,目前正處在巔峰期,想再有所寸進是但武技滑落卻是指日可期,乍一聽到,他能不激動麼?
呂明生沒理他,而是很沉重地點點頭,「大家有緣,我就教你們些基本的內技,至於高深的……唉,那就……」
他想的是,自己的三年期限,差不多已經過了半年了,剩下的日子裡,他真也教不了別人太多的東西了。
可這話聽在別人耳朵裡,卻絕對不是那麼回事,眾人面面相覷半天,還是臨孩兒最先發話了,「大先生,我想學高深的,要辦什麼手續?認師我能行,可是……你也知道我沒錢。」
「唉~」呂明生長歎一聲,不再言語,呆呆地站在那裡+他整個人顯得蕭瑟無比,哪怕,現在已經是初夏季節了……
擂台賽馬上要開賽了,陳舟是坐不住的,讓人喊來了兩位哥哥,「我覺得,咱們可以在擂台賽上設設賭局的吧?賺錢還不是穩穩的?」
梁智禹真被他的憊懶氣得不輕,「我說,你還真打算在神恩大陸混一輩子了?哪兒涼快去哪兒歇著吧。」
陳舟不甘心,又看看呂明生,眼神實在是楚楚……那個可憐。
「誰知道神風城讓不讓開這種盤子啊?再說,咱們也沒多少錢不是?」呂明生歎口氣,三兄弟是錢不少,但開這樣的盤口,無異於癡人說夢。
沉默良久,他又發話了,「要不這樣吧,我回頭去柯猶大公那裡轉轉,一來給人家還禮,二來……二來問問大公,這事能不能搞吧?」
幾人正說著話呢,波奇斯的管家屁滾尿流地跌了進來,「三位先生,外面……外面有神殿的人找你們!」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來的人,三兄弟都有強烈的印象,是那個長得極像地球人,名叫霍麗兒的神官。
見到她,陳舟就忙不迭想往起坐,一不小心碰到傷口,「哎呦」了一聲。
霍麗兒卻是只當沒看到他,向三人行了一個禮,「奉主祭司大人的命,擂台賽要開始了,祭司大人要請你們前去,祈禱些神恩為你們祝福。」
陳舟和梁智禹交換個眼神:咱倆上次就享受過了,好像……沒什麼神奇的吧?
霍麗兒卻是會錯了陳舟的眼神,還以為他為不能去神殿而遺憾呢,慢悠悠地在那裡補充,「陳信友的傷勢,主祭司也知道了,所以,這次請你們三位一起去,不單為兩位武者祝福,也為陳信友減輕病痛。」
話說到這裡,大家就不能再說什麼了,主祭司發出的邀請,雖然比大祭司略微差點,可那也是等閒難得的榮耀。
呂明生和梁智禹又跪行了一遍,陳舟卻是比較幸運,躺在擔架上大剌剌地進去了,抬他的是一個見習神官和霍麗兒。
這廝真的很能裝,偽作要勉力掙扎起來,卻被霍麗兒勸住了,「主祭司說了,你的傷勢很重,真要跪行的話,下次吧。」
正用膝蓋前行的呂梁二位交換個眼神,裡面內容複雜,一方面是感慨陳舟到現在不忘裝逼,一方面卻是為神殿對這樣的小事都不放過而感到一絲凜然。
陳舟自然要做出個感激涕零的樣子,等到行進正院,悄聲發問,「你們兩個女子,居然要抬我一個男人,實在是慚愧啊。」
霍麗兒翻個白眼給他,表情異常生動,低聲嘟?一句,「你真重。」
這表情再加上聲音,陳舟聽得就是心中一蕩,低聲發問,「你什麼時候下班……呃,我是說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做的菜很好吃的。」
這下,霍麗兒可是不理他了,這也難怪,在如此莊嚴肅穆的神殿,這廝居然敢這麼說話,真是……看來傷得還不夠重。
不多時,他們被邀進了神殿的正院的正殿,主祭司頭戴一頂高冠,上面滿是白風鳥的羽毛,身旁還有兩個祭司,一起為三人念起了禱文。
陳舟忙不迭從擔架上滾下來,跪是不能跪了,整個人五體投地趴在地上,看起來雖然滑稽些,倒也很顯虔誠。
主祭司出手,比奧蒂芙准神官可是要強得太多了,不止是陳舟,就連呂梁二人,都隱隱覺得,一股暖洋洋的東西,從四面八方向身體內鑽了進來,實在是說不出的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