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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星名綠海 第一百六十六章 莫名的恨意(求票) 文 / 隨緣·珍重

    朝克眼見是他,戒備的神情略微放鬆了一點,不過,話語還是冷冰冰的,「他吐到我的臉上了。」

    水渠輕歎口氣,這廝簡直跟他的師兄是一個模子裡刻出的一般,他挺奇怪的,什麼樣的師傅,才能帶出這樣的門風呢?

    他在這裡感慨,巡城軍可是不幹了,敢情你們還一個個加進來湊熱鬧啊?

    「你,讓開……要不我們就拿人了……看什麼看,說你呢!」

    其實,水渠的涵養,也不比朝克好多少,沒人知道他身份的時候,窩囊點不要緊,這種場合下,他怎麼會自降身份?

    「放肆,你們敢這麼說我?」

    又來一頭大瓣蒜?巡城軍們還真的惱了,大公說要和氣對人,可並不是說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出來拽的!

    「找死!」帶隊的十人長一聲令下,七八個士兵就圍了過來,刀劍鐵鏈什麼的紛紛亮了出來。

    呂明生想上前勸解,被梁智禹一把拉住了,「那個朝克太拽了,讓他受受治吧。」

    囂張的人,總是見不得有人也囂張,梁智禹這是典型的例子。

    水渠才掣出腰間長劍,一個人匆匆擠進了***,「老爺,怎麼回事?」

    華服男子一看到他,登時大喜過望,「那雲,你來得正好,幫我把這個傢伙拿下來!」

    那雲長得歪瓜裂棗的,那個慘樣實在不用提了,大奔頭、扁腦袋、招風耳、朝天鼻,連兩隻眼睛都是一大一小。

    偏偏這廝還很有點傲氣,走上前去,跟巡城軍打著官腔,「怎麼,你們沒看到,裘老爺正被人拿劍指著麼?」

    巡城軍們卻是識得此人,居然交換一下眼色,棄了水渠,圍住了朝克。

    這下,朝克可就惱了,劍尖離開那裘老爺,眼睛斜瞥著眾官兵,雖然沒說什麼,整個人卻是越發地冷了起來。

    「我來,」那雲見到老爺被人放開,掣出了長劍,走上前,「小子,報名吧,我劍下不死無名之人。」

    「黑鐵中段朝克!」

    「才是個中段?」那雲的朝天鼻越發地朝天了,一大一小的兩隻眼裡滿是不屑,「那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怎麼做人!」

    他可並不知道,朝克不是過不了上段,實在是囊中羞澀,不得不滿大陸遊歷,增廣見識的同時,積攢點點錢財。

    要說實力,在蘭科兄弟的護衛裡,朝克都是名列第一,考個白銀中段大概是沒什麼問題的。

    水渠就這麼被人晾在了那裡,一時也頭腦發熱了,「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說話?」

    正亂成一團的時候,戈青擠了進來,「好了,我師傅說了,你們都住手!那個什麼裘什麼的,跟朝克道歉!」

    蒜頭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哈!帶隊的十人長快抓狂了,「你又是什麼東西,毛都沒長齊……」

    話還沒說完,順著戈青的手勢,他看到了呂明生他們三個。

    哦,黃皮膚的,少見哈。

    呃……黃皮膚的?

    十人長揉揉眼睛,仔細看看,沒錯,就是黃皮膚的,這不就是大家哄傳的那三個勇士麼?

    完蛋!他心裡登時就是一涼。

    關於呂明生他們的事,沒有比大公私軍知道得更多的人了,他甚至知道,有個脫籍奴隸,送了某個十人長兩片黑脊蛟鱗片!

    大家都是十人長,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哦,原來是呂信友的人,」軍官臉上登時就泛起了一絲哀愁,表示自己的謙恭,「年輕人,你早說嘛。」

    說著,他又想起了什麼,轉頭看看水渠,「閣下……就是那個白銀上段吧?」

    聽到這話,那雲的臉色登時就是一變,轉頭看看呂明生,臉色越發地難看了起來,拉住了那裘老爺咬起了耳朵。

    裘老爺的臉色,也是變來變去,終於點點頭,離了那雲,向朝克行了一個捂左胸的禮,「對不起,年輕的武者,我不應該吐到你身上。」

    朝克的臉色還是那麼冷,淡淡地揮揮手,也沒說什麼,放了此人離去。

    奇怪的是,那裘老爺離去的時候,望向呂明生三人的眼中,竟然充滿了怨毒!

    「這裘老爺,什麼來歷?」這個眼神,讓梁智禹極其不爽,等人散開後,他拽住了那十人長。

    十人長非常榮幸地點點頭,「呃,他只是裘托納老爺的管家而已,裘托納老爺,

    富豪啊,在神風城也是數一數二的。」

    呂明生點點頭,沒說什麼,心裡卻是泛起一絲疑慮,我得罪過這人麼?

    難道說,這人會是真神會的餘孽麼?不太可能吧?

    朝克待人是極冷的,不過,在水渠面前,他可是絕對囂張不起來,不冷不熱地說兩句,水渠聽說朝克連升級的錢都沒有,就摸出了自己自游醫客棧掙來的那倆金幣。

    「這個,算我送你的好了,」反正,水渠跟著呂明生他們,根本用不著花錢的。

    這人縱然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呂明生很欣賞他的一點:為了師兄的吩咐,就能放下自己的驕傲,向水渠行跪禮。

    「算了,水渠,」他打斷了水渠的話,「朝克,做我們的伴當吧,每月一個金幣,怎麼樣?」

    他這話說得很及時,以朝克的驕傲,多半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饋贈,但做伴當和保鏢,那是自食其力地掙工資,自然又不一樣了。

    於是,呂明生的隊伍裡就又多了一人。

    兩天後,二級信徒的耳環,只授給了呂明生一人,蠍子本來就是他一人引開的,梁智禹他們就算想分功,可還有那麼多士兵做證明呢。

    明珠領的領民對這個頒證儀式並不是很重視,只有六百多人參與了觀禮,不過,神廟外面,還是圍了一千多好事者。

    大家都想看看,那引開蠍子的武者和除蛟勇士到底長什麼樣子。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生活起居受到了嚴重的騷擾,領民們雖然比不上地球上追星族的狂熱,但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啊。

    這樣的農耕時代,有太多的閒人存在,有人早晨吃了飯沒事幹,就在客棧門口一蹲就是一天,等著見識那三個黃種人,反正大家閒著也是閒著。

    走人了!呂明生他們實在受不了啦,連黑鐵的段位都沒來得及考,就直接離開了,不行,這日子沒法過了。

    離開明珠城之後,這種困惑就不存在了,這個時代信息的交流,主要是存在於城市中,路邊歇息的農夫,可不會理會這些人有什麼不同。

    越接近神風城,似乎就越發地繁華,等到離開明珠領之後,呂明生發現,國王的直屬領地裡,神廟居然到處都是!

    其中,都不乏有那少人供奉破破爛爛的神廟!

    這下,大家就有得轉了,不過,轉悠了差不多半個月,居然沒得到什麼像樣的線索!

    水渠原本以為,三個先生是虔誠的信徒而已,可這麼半個月轉下來,他隱隱發現了一些不妥的地方。

    「大先生,莫非,你們是在找什麼東西麼?」看著前面一騎獨行的朝克,水渠覺得,那年輕人有點可憐。

    朝克確實有點可憐,他受了大刺激了,年輕的武者沒想到,兩個青銅上段,都能穩穩地勝了自己,呃,難道我朝克,不是年輕武者裡的第一人麼?

    所以,他的傲氣收斂了不少,不但加勁苦練,在每天的行程上,也是自告奮勇地衝在前面,當然,問路還是由水渠來問的,以朝克的脾氣,向別人打聽路,估計得打起來!

    「我們確實是在找一些東西,」呂明生不經意地點點頭,「你不覺得,尋找風神的足跡,是很有挑戰意義的事麼?」

    正說著,前方到了一個岔路口,朝克單人獨獸站在那裡,堵住了側面來的十幾匹?迪獸和兩輛駝車。

    這傢伙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

    原來,遇到了岔路,朝克不知道呂明生他們到底是想直奔神風城,還是想繼續四下轉悠,所以站在這裡等人。

    只是,這麼一來,他就擋了別人的路,那撥人中,騎了?迪獸的可以從路邊過,倒是無所謂,可那兩輛駝車是大傢伙,必須要從道路中走的。

    巧的是,那邊前行探路的,也是個毛頭小子,見到朝克這麼霸道,自然心中不喜,話說得就不是很好聽。

    他不客氣,朝克更不是個善碴,直接來個充耳不聞,兩人登時就僵在了那裡。

    呂明生知道,朝克這廝又犯倔了,想想自己這邊的駝車已經賣了,除了?迪獸就是駝獸,也懶得多說什麼,「加把勁,天快黑了!」

    於是,一行人烏煙瘴氣地衝了過去,喊了朝克就走,既沒跟對方計較,也沒留給對方發難的機會,屁大的事,連說話的必要都沒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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