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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星名綠海 第一百六十章 水渠報警 文 / 隨緣·珍重

    完,還向在場的萬餘人亮亮瓢底,喏,我可是感情深一口悶了……

    還好,這次的水,是沉澱過的,裡面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台下的黃金武者眉頭緊皺,微微搖頭,「奇怪,難道這水……」

    怡主聽到了他的嘀咕,「你是說這水,有問題?」

    「沒人敢拿神罰坑的水開玩笑,」黃金武者面沉似水,「而且,他還是持證信徒,我是說……他真的不想活了麼?」

    呂明生的功夫,他非常清楚,高出自己不知道凡幾,可這麼一個高手,居然要為這點事來獻出自己的性命,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怡主沒說什麼,那年紀略小的侍女倒是有幾分著急了,小聲抱怨,「那你快去救他啊……」

    「他已經喝了,太晚了……」黃金武者不動聲色搖搖頭,目中游離不定,似乎是在琢磨著什麼。

    「灌他大便,還來得及!」怡主恨恨發話了,那次差點降臨的恥辱,實在是讓她印象深刻。

    台下怎麼說不提,台上的神子還待說什麼,早有幾個軍士過來按住他,強行掰開了嘴巴,捏住了鼻子,一瓢神罰水灌下去,倒有大半灑在了台上。

    柯利低聲問冬特拉,「是不是少了點?」

    冬特拉不動聲色搖頭,「最壯的奴隸也扛不住這麼多水……算,要不再喂一瓢吧。」

    神罰坑的水,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讓人死亡的,反正,多者三天,少者半天,那神子連喝兩瓢,半天都沒撐到,就面色慘白屎尿橫流。

    好漢也架不住三泡稀,到得晚間,這廝活脫脫拉屎拉休克,眼見就不得活了!

    呂明生卻是一點事沒有,站在台上東看看西看看,時不時拿下手上的手鏈把玩一下,向在場的眾人暗示:我可是持證信徒哦。

    倒是台下的小侍女,急得直跳腳,到最後,怡主都有點受不了,「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這次他要不死,我幫你張羅張羅?」

    台下,柯利侯爵和兩個城主找了幾把椅子,優質茶水喝著,優哉游哉看著廣場上的眾人,順便評說一下台上的呂明生。

    「這傢伙真的很厲害,不會風神附身吧?不但能殺了黑背蛟,還能喝神罰坑的水不死哦。」

    「不管怎麼說,他算是救了我一次,」歷陽城主一說起來,心臟就撲通撲通亂跳,「要是平南王的怡主死在明珠領,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也怪不得你,」冬特拉插嘴了,順手正正頭上的帽子,輕鬆話誰不會說?「誰知道怡主會跑到這麼個小方,還去那麼齷齪一個平民飯店?」

    「這我倒聽說了點,」柯利點點頭,「好像是……這位怡主看上了哪個無伯爵,然後……就追出來了。」

    這話裡,味道就多了,不過,怎麼說也是親王的女兒,侯爵大人不好過於碎嘴,這樣八卦還是少嚼為好。

    正在這時,?迪獸的蹄聲響起,一個人氣急敗壞闖了過來,身後是拿著刀槍的一干巡城軍,「那廝,你給我們站住,不許擾亂會場!」

    呂明生眼尖,何況又站在高台上無所事事,一眼就看清楚了來人,心登時向下一沉:水渠?他怎麼來了?

    按理說,水渠是跟梁智禹他們在一起,由冬特拉伯爵的軍隊護送著,一路前往明珠城的,他怎麼會著著急急跑到歷陽城來呢?

    呂明生不太清楚,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忙不迭跑下台去,迎著水渠就上去了,「這是我朋友,是我朋友!」

    後面的巡城軍,早就認識呂明生了,聽得他這麼說,紛紛勒住了?迪獸,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城主。

    這時,冬特拉伯爵也認出了來人,「水渠?你不是和他們一起,去明珠領了麼?」

    說完,他向歷陽城主使個眼色,是熟人,等等再說怎麼處理吧。

    柯利侯爵也沒發火,而是饒有興趣看著來人。

    水渠下了?迪獸,也顧不得招呼其他人,氣急敗壞面向楚雲飛,「大先生!二先生和三先生,出事了!」

    呂明生的臉刷就沉了下來,手也揣進了口袋,嘴角抽動,聲音之冷,簡直不像是出自人的口,「他們出事了,你怎麼沒事呢?」

    他是動了殺心了,面對水渠,他

    或許需要走兩個回合,不如用風薊刺保險。

    「不是那麼回事!」水渠立刻就感受到了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滔天的殺氣,一時間,堂堂的白銀上段,竟然有些手腳發軟的趨勢,人的氣勢,真的可以厲害到如此程度麼?

    原來,梁智禹他們一行人,誤打誤撞之下,惹出了天大的亂子!

    按水渠的話說,己方五人,同那護送的百人小隊,相處得一直還是不錯,不過,快到明珠領時,一不小心,還是起了一些紛爭。

    這個紛爭,來源於梁智禹他們帶的幾袋黑脊蛟鱗片,那些鱗片,都已經從蛟皮上剝了下來,實打實的好東西。

    那隊士兵同他們相處得不錯,不過,陳舟的游講方式,有些過於操蛋,有些士兵,很是為那「訂閱」所惱。

    等到陳舟把故事講完,第二天就有人耿耿於懷挑撥了,當然,說者本來也是沒心的,「那麼大的黑脊蛟,你們怎麼就不知道弄點什麼東西下來,好做個留念呢?」

    留念自然是有的,陳舟看了發問的那人一眼,淡淡解釋了兩句,「黑脊蛟身上奇臭無比,要是你,你願意弄點臭哄哄的東西下來?」

    說完,陳舟驅著駝獸前行了,偌大個隊伍裡,就他是騎著駝獸,不過,這也沒辦法,他死活駕馭不了?迪獸!

    問話的士兵少不得嘀咕兩句,「黑脊蛟的鱗片,那可是好東西呢。」

    好死不活的是,這話偏生讓後面跟著的臨孩兒聽到了,這廝不但嘴碎,也特別愛賣弄,得意洋洋反駁,「誰說我們沒有黑脊蛟的鱗片?」

    說著,他一指一匹駝獸,「那傢伙身上的口袋裡,全是黑脊蛟鱗片。」

    鱗片!士兵的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

    對大多數的士兵來說,這東西,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神物,戰場上能保命的東西,怎麼形容都不為過,比什麼寶刀寶劍的還要有誘惑力。

    那士兵也不例外,聽著口水都快出來了,「不會吧?聽說那些鱗片,幻夢領主全都留下了,你們怎麼會有?」

    臨孩兒登時渾身都抖了起來,那得意勁兒,是個人都受不了,「我家大老爺想留點,誰還敢攔著不成?」

    那士兵是世襲的軍功世家,目前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十人長,但明年就能提拔為百人長的隊副,到時手下就有三四十號人了。

    對於這幫城主的客人,他原本也知道,是應該小心應對的,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兒了,看著一個脫籍的奴隸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那顆驕傲的心實在有些無法忍受。

    你丫頭頂上這個疤還沒結痂呢!

    「切,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家老爺比幻夢領主的級別還高?」

    臨孩兒哪裡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就招惹了人?還是那股凌人的氣勢回答,「你這麼說不對,我家老爺……」

    「去你媽的,」那小軍官終於暴走了,「敢說我不對?你個奴隸跟我顯擺什麼?信不信我一刀殺了你?」

    臨孩兒也惱了,做過奴隸實在不是什麼體面事兒,他最煩別人拿他曾經的生涯說事,「我是奴隸?我還是青銅中段呢,你呢,到中段沒有?」

    一來二去,兩人就對上了,臨孩兒自詡是中段武者,不把對方這個下段放在眼裡,殊不知,那小軍官卻也不服氣他。

    小軍官沒考中段跟家裡的經濟條件有關,而且,他學的是戰技,自然不會把一個體技的中段放在眼裡。

    最後,二人商量妥了……決鬥!

    決鬥的賭注是:臨孩兒敗了,要負責向梁智禹說合,給那軍官幾片鱗片;臨孩兒要勝了,那軍官單腿跪了賠不是給他。

    梁智禹和陳舟,敗家敗習慣了,雖然知道那鱗片肯定是能賣大價錢的,只是三人不可能一直呆在綠海,更何況還有別的來錢法子,倒也不在意。

    關鍵的是,自己人的面子,那是丟不得的,於是,「二老爺」梁智禹很痛快答應了這事。

    才說好決鬥,小軍官忽然又憤憤不平了起來,想著自己居然跟一個曾經的奴隸決鬥,心下憤懣之情大起,執意要選擇個危險的段來決鬥。

    要是能把那奴隸殺死,就太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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