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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渠梁的嘴湊了過來,低聲向梁智禹解釋,「掌櫃的人面很寬,你在這裡砸他場子,會吃虧的。」
梁智禹氣得笑了起來,手指掌櫃的,「哈哈,他跟我們要金幣的時候,你就沒想想這是你自己的場子?我呸,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著我?」
「這是在欺負生客吧?」呂明生眼皮都不抬,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端起罈子再倒一碗魔梭汁,一邊倒,口裡還在說著,「看起來,你挺不滿意?」
掌櫃的臉色變來變去,終於發狠了,「不許讓頓石磕頭,這是我的地方,我說了算!」
就在這時,手上中了風薊刺的那廝大喊一聲,暈了過去,刺上的毒發了。
「蹬蹬蹬」木製樓梯輕響,一個漢子走了下來,腰掛長劍,「誰在鬧事?」
掌櫃的神色頓時輕鬆了起來,「我不想多說什麼,你們,看著辦吧。」
說完,他轉身走了。
「你那同伴,」呂明生面對壯漢,和顏悅色地一指昏倒的那廝,「他中了我的毒,你不磕頭,他就沒救了。」
梁智禹聞言,也鬆了手,坐回了椅子,抬手端起碗來就喝,根本看都不看那壯漢一眼。
壯漢現在可就慘了,右手手腕被割了老大一個口子出來,深可見骨,左手卻是已經脫臼了,癡呆呆地愣在那裡。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才下來的掛劍漢子的身上。
掌櫃的走了過去,低聲同掛劍漢子說了起來,時不時地回頭指指呂明生這一桌。
漢子一抬腳,就衝著呂明生他們過來了。
正在這時,一個乾巴瘦的老頭跑了進來,「大事情,大事情……」
「你還敢來啊?」一個夥計對著老頭就嚷嚷了起來,「欠著兩百多銅幣,我們正找你呢。」
「歐可巴……歐可巴被人打敗了!」老頭不理他,大聲嚷嚷著,「歐可巴的師傅來報仇,讓人殺了!」
大廳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掛劍漢子也被這個消息鎮住了,停下腳步,訝然回望,根本不理會臨孩兒那挑釁的眼神。
半天,大廳裡才爆發出一片震天的喝彩聲,吶喊聲中,樓板都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了。
歐可巴帶給裂雲城太多的恥辱了,聽到這消息,誰不激動?
不過,林子大了鳥多,這種場合下,照樣有人潑涼水,「激動什麼,誰知道是不是裂雲城的武者干的?」
這話一出,場面又涼了下來。
是啊,歐可巴又不是天下無敵,合勒國能打敗他的武者多了,可受辱的,不過就是裂雲城的武者而已。
老頭又發話了,「是咱裂雲城的武者……」
說到這裡,他不說了,左手食指輕戳三下右手掌心。
呂明生他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有人喊了起來,「好了,我出二十銅幣。」
敢情,這是個賣消息的手勢,老頭的行為表示,他這裡有細節奉送,想知道的人,拿錢出來!
不一會兒工夫,老頭這裡就收了三百多銅幣。
說實話,平日裡游醫客棧的消息,不會賣到這麼高價位的,不過,對於這樣的好消息,在座的多出點都是心甘情願的。
掛劍漢子發話了,「你要知道歐可巴的師傅叫什麼,我出五十銅!」
老頭二話不說,手就伸了出來,「拿來吧。」
收得七七八八的時候,老頭轉悠到了呂明生他們這一桌,才把手伸出來,臉色就是一變。
他仔細打量五人幾眼,又盯著臨孩兒額頭上那個新疤看看,咳嗽一聲,「咳,生客……算了。」
說著,他竟轉身走了。
等他收完了錢,眾人也被他吊足了胃口,老頭才來了一句,「歐可巴的師傅,是迅南,打敗歐可巴和殺了迅南的人……」
「……在那裡!」老頭一指呂明生他們一桌。
說完這些,他把手裡點好的兩捧銅錢交給了夥計,「好了,給你給你,催什麼催?」
「嘩……」整個大廳再度熱鬧了起來。
掛劍漢子登時就愣在了那裡,半晌才嘟囔了兩句,看口型,大約是在念叨「迅南」兩個字。
掌櫃的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拽住老頭,「你沒搞錯吧?」
「我從來不騙人,」老頭恨恨地撕扯著掌櫃的手,「你放開我……我是從武技考核協會聽說的……」
「……他們五個,今天才剛過了考核,其中一個是才脫籍的奴隸!」老頭把消息來源都交待了。
這下,整個大廳的人都不言語了,呂明生他們一桌剛才還嚷嚷呢,說是什麼剛過了考核,可不就是這回事麼?
接著,滿大廳的竊竊私語聲,更有人指著站在那裡的頓石低聲嘀咕著,大概,也是笑話這傢伙撞到槍口上了吧?
掛劍漢子猶豫半晌,還是走了過來,他剛要開口說話,陳舟一指他,「你……住嘴,想活的話就住嘴。」
說著,他面帶冷笑掃射大廳一眼,「歐可巴在裂雲城設擂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只會跟同城的鄉親們發威,切……虧你還好意思掛把劍!」
掛劍漢子這下臉上掛不住了,張嘴剛要說話,呂明生手一動,已經把隨身攜帶的長劍掣出。
大家只見寒光一閃,那劍尖已經塞進了漢子的嘴裡,「我兄弟說了,想死你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