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生還沒說啥呢,梁智禹狠狠一腳就踹了上去,「我操,想死啊?不早說?」
他臉上實在有點掛不住!
說完,他的小刀又亮了出來,刷刷兩刀,這次話就很嚇人了,「摸摸你的喉嚨吧。」
吳老狼心膽俱裂,勉力伸手摸摸,卻摸了一手血。
「這這這……」他渾身哆嗦兩下,屋裡頓時傳出一股臭氣。
這廝大小便失禁了!
「老子刮了你兩片肉而已!」梁智禹快氣瘋了,「操的,你居然敢拉屎?」
好漢遇上賴漢,他實在是沒辦法!
「我把他弄走了,」抬頭交待一下呂明生,梁智禹就把人拽出了門。
不多時,他回來了,皺皺鼻子,「怎麼還這麼臭啊?」
「那傢伙,呵呵……估計中午吃得不錯,」呂明生淡淡一笑,他已經打開窗戶了。
「沒線索,」梁智禹淡淡地說了一句,也沒說把吳老狼怎麼樣了,把人弄成白癡的手段,他也會,還是呂明生教的呢。
沒線索就沒線索吧,呂明生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認識什麼斷了胳膊的人,有人覬覦風儀齋,那就覬覦唄,夠膽的話,可以來試試嘛。
他對瑪雅的祭司文字,有了一定的瞭解,通過對比,他發現了一些相同之處。
那三段字,前面各有四個字不同,後面卻是有重複或者是相近之處。
那四個字,是很奇怪的結構,奇怪到看起來有點像象形文字,甚至像個什麼圖形。
不過,那圖形代表什麼,他可就真說不好了。
後面相似或者相近的字中,有些字他倒是可以斷定,是屬於數字或者說數詞的。
象形文字最大的特點,就是數字很好辨認。
比如說「一」,通常情況下,不是一個「;」,就是一橫或者一豎什麼的。
當然,三以上的數字,表達手法就多了點,這裡就不做闡述了。
呂明生手上的這段裡,就有兩個二和一個一,只是,他也只能做到這步了,畢竟,他不是語言學家。
楊千里那裡,他是不想再去了,老喬的話多少還是讓他生出了點忌憚。
他打算在過了年之後,找人再去找幾個有名的考古學家或者語言學家那裡打聽打聽,當然,他並不是想掙墨西哥懸賞的那一百萬美元。
第二天,下夜的老趙來得晚了點,梁智禹正幫呂明生拉卷閘門呢,張來寶上門了。
張來寶見狀就是一愣:靚湯什麼時候,也干開苦力活了?
梁智禹也沒解釋,淡淡地點點頭,「找明生呢?他在裡面呢。」
要說張來寶,脾氣真好,笑瞇瞇地點頭,「我幫你拉吧。」
門拉下一半以後,二人進門,張來寶一拱手,「呵呵,呂先生,最近身體好點沒有?」
他來,無非是通報一下,要過年了,他也要回香港了,前來道個別。
人情就是這樣,多走動走動就有了,正是「遠親不如近鄰」的意思。
至於說那文字,張來寶說了,還沒什麼眉目,不過,他會盡快努力的。
他還沒走呢,門口處倆人貓腰鑽了進來,「誰是這兒的老闆?」
外地口音!
呂明生點頭笑笑,「我就是,二位什麼事?」
「我們是警察,」個子稍微高點的上前,拿出張塑封的卡片,「這是證件。」
我這最近跟警察犯沖麼?呂明生有點頭大,眉毛不引人注目地皺皺,「呵呵,什麼事?」
他不擔心警察難為他,他擔心的是,智禹在現場,這傢伙最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囂張了。
倆警察態度還行,高個手裡掣出張照片來,「你見過這人麼?」
照片上是一個中年人,體態適中,戴副眼鏡。
這人,沒有左臂!
「沒見過,」呂明生搖搖頭,有氣無力地笑笑。
那個吳老狼,居然是警方的線人?
「不可能,」個子稍矮的左臉上好大一個黑痣,上面還長了幾根毛,「我們接到線報,他總在你這裡出現。」
呂明生搖搖頭,不再說話,他很奇怪,自己怎麼會陷入這種漩渦中。
大黑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在他身邊挨挨擦擦。
奇怪的是,大黑一扭頭,上前就拱了拱高個警察,嘴裡還發出低聲的「呼嚕」聲,它看起來挺興奮的。
高個沒心理準備,貿然遇到這麼大隻狗,誰也難免有點失措,低聲地喊了一聲,「滾!」
「過來,大黑,」呂明生喊了一聲,然後淡淡地解釋,「那你們等線報再發現的時候,來抓人好了,我真不認識這人。」
大黑回頭不甘心地「嗚嗚」兩聲,又轉頭去拱那高個警察。
咦,這事挺奇怪啊,呂明生腦子一動,「呵呵,二位不像是本地人?」
他想的是,問問這高個是不是得了白血病!
不過初次見面,這麼問,顯然不太合適,所以,他要拉拉近乎。
幾根毛有點不耐煩了,「你知道窩藏罪和包庇罪吧?」
梁智禹沒想為什麼呂明生會突然客氣起來,冷冰冰地插話了,「你二位就拿個胸卡,好意思問那麼多麼?」
「跟我們走,接受下調查吧!」又是這話!
「我美國公民,身體有病,哪兒也不去!」呂明生的反應,也是慣例!
高個和幾根毛對視一眼,隨即又拿出一張照片,「見過這個東西麼?」
照片拍的是一張紙,紙上是祭司文字!
呂明生還沒說話呢,張來寶低低地「咦」了一聲。
高個的反應很快,轉頭死盯著張來寶,臉色沉了下來,「你見過?」
「沒有,」張來寶活這麼大了,這點事兒還是明白的,他搖搖頭,「初看,我還以為是甲骨文呢。」
高個根本不聽這解釋,順手拔出了槍,冷然吩咐,「你,舉起手來!」
幾根毛的槍也拽了出來,面對著梁智禹,「不許動!」
呂明生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沒人願意去理會!
「誤會了吧?」呂明生笑嘻嘻地答話,分散二人注意力。
幾根毛才把頭轉過來,呂明生就動了,快逾閃電!
一腳,他就踢飛了幾根毛的手槍,梁智禹是他的兄弟,怎麼能讓別人拿槍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