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拒絕借身挑戰
犼鑒與曾天霸的速度都是極快，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已經脫離草原不知道多少億光年。犼鑒功力畢竟稍遜一籌，在曾天霸全力追趕之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然而，就在曾天霸馬上就要追上犼鑒之時，曾天霸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笑容，掉過頭來，竟然又倒著破空而去。
原來，在追趕犼鑒的過程中，曾天霸無意中發現不論兩人的速度如何地快，總有一道細微之極幾乎不可察的神識若有若無地連在草原上。而這神識的另一端自然就是犼鑒！
姜終究還是老的辣，思及未來之前就知曉的關於犼鑒的一些信息，曾天霸當即想出了一個兵不血刃就能控制住犼鑒任其擺佈的毒計——以草原上的生靈為要挾，命犼鑒歸順！
果然不出曾天霸所料，他一停下來往回趕，那犼鑒立刻也停了下來，以比方才逃遁還要快的速度朝草原破空而去。
可惜曾天霸畢竟在他之前，速度也並不比他慢，三四個彈指一揮間，曾天霸就已經先趕回了草原，大袖一甩，所有的生靈連帶整片草原都直接被他收了起來。
「老匹夫，你敢……」最終還是慢了半拍趕回的犼鑒雙目赤紅，怒氣衝天。
自從母親死後，他就把這片草原當作了唯一的守護對象。若非如此，以他上位聖人的身份，不論到哪裡都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
「孽孫！本座當然敢殺了他們！」曾天霸得意地獰笑道。
「你若是敢殺一個人，我就到你曾家殺十個子孫作為補償！」犼鑒怒吼道。
「哈哈哈……我曾天霸的子孫有千千萬萬，包括你，都算是其中一個。死傷大半，本座都不會心疼！」曾天霸毫不在乎地獰笑道。
犼鑒渾身怒氣翻滾，恨不得立刻打殺了這殘忍卑鄙的老頭，可是草原上的生靈是死是活都在對方一念之間，他豈敢輕舉妄動！
「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過他們！」強自壓住內心的憤怒，犼鑒沉聲道。
「哈哈哈……讓本座先想一想。嗯……本座好歹也是你的親爺爺，就先叫兩聲爺爺聽聽。」曾天霸無比得意地狂笑道。
「老匹夫……」犼鑒豹目怒張，銅鈴大小的雙目幾乎從眼眶中跳將出來。
「你說什麼？」曾天霸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個一兩歲的幼兒，彭地一聲，他手中的幼兒便化為了一捧碎肉血漿，四處激射而去。
「你！」一股血氣直衝腦門，一道道血紅色的紋理浮現在犼鑒的眼眸之上，「爺爺……」可是，為了避免更多的傷亡，犼鑒不得不低頭……
「你叫什麼？本座沒有聽到，再大聲一點！」曾天霸手中又出現一個白髮老人，只要犼鑒再敢妄言一句，恐怕這老人就會立刻步那幼兒後塵。
「爺爺！」犼鑒大聲咆哮道，聲浪滾滾，震得四周的空間都扭曲起來。
「哈哈哈哈，乖！乖！真是爺爺的乖孫子！」曾天霸洋洋自得道。
「那你該放人了吧！」犼鑒怒聲道。
「你才叫兩聲爺爺，就讓本座放人，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你且過來，讓爺爺好好瞧瞧你的模樣。像你這樣的後代，爺爺可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曾天霸笑道。
犼鑒拚命壓制住內心瘋狂的怒氣和殺意，凌空而行，飛到了曾天霸的面前，與此同時，白金色的紋理取代血紅色的紋理浮現在他的雙目之上。
「這老匹夫想要化去我的記憶，把我變成傀儡！」犼鑒一眼看破了曾天霸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可是眼下卻不敢不聽他的話。
似乎察覺到犼鑒眼眸和臉色的變化，曾天霸臉上的猙獰之色退去，微笑道：「念在你是本座親孫子的份上，只要你肯歸順本座，本座不僅會放了那些低等的螻蟻，還會全力培養你，讓你成為曾家第一人！」
「我不可能歸順於你，更不可能回到曾家，做什麼勞什子的曾家第一人！」犼鑒斷然拒絕道。
「真的嗎？」曾天霸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莫名地悲傷。這悲傷倒不是他裝出來的，而是確確實實突然之間感到一股濃濃的悲傷。
犼鑒沒想到這心狠手辣殘忍無情的老頭竟然真的會傷心，不禁微微一愣。
然而，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一個無形的光罩突然憑空出現，罩住了犼鑒，將他禁錮起來。
饒是犼鑒有看破眼前人心思的神通，卻也始料不及，被對方偷襲成功。這也正應了一句古話：人心難測，海水難量；變化無常，沒有定數！
先前那一瞬間曾天霸確實是黯然神傷，可是下一瞬間卻立刻又斬去那一絲的悲情，變回了殘忍無情！
變化之快，犼鑒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擒拿住。
「哈哈哈哈哈……」無比張狂、無比得意的笑聲從曾天霸的口中發出，響徹天地。
聖殿之中，傲晨等人早已坐定，聖盟盟主啟也向傲晨一一介紹了聖盟的幾位核心人物。比如三位副盟主和五大長老（六大長老中的曾毒不在，所以只有五位。）
此時，啟已經向傲晨拋出了橄欖枝，希望他和歸去來島能夠加入聖盟，成為聖盟的一部分。並許諾只要傲晨同意，歸去來島可以作為聖盟的一大世家，與六大世家齊名，並稱七大世家。
這個許諾一出，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座的高層絕大部分都來自各大家族，哪個不知六大世家能有今天付出了無數年的辛苦。如今啟竟然要邀請歸去來島作為第七大世家，除了死忠於啟的那部分高層，其餘的莫不猶如滾水倒進了油鍋裡，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只是啟對那些反對的聲音不聞不問，只是面帶微笑地望著傲晨，等待著他的答覆。
沉吟了片刻，傲晨卻道：「盟主，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此次在下前來並非想成為聖盟的一部分，而是想與聖盟聯合，共同對抗蝕元煉獄。」
傲晨此言一出，原本有些喧鬧的大殿立刻安靜下來，隨即又陡然熱鬧起來，就連死忠於啟的那部分人也開始紛紛聲討傲晨起來。
「好一個不識好歹的紫帝，我聖盟邀請你是你天大的福分，竟然如此不識趣！」
「想我洪荒遺陸多少家族為了成為六大世家之一耗費了多少的心思，犧牲了多少的高手，你竟然好壞不分，一口回絕！」
「好一個囂張地小子，你歸去來島才有幾個聖人，有何資格與我聖盟平起平坐！」
「蝕元煉獄即將九界之事我們早有耳聞，可是那是你們九界之事，與我們何干？」
一時間，傲晨犯了眾怒，成了眾人口舌征伐的對象。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們很難接受以傲晨為代表的歸去來島成為第七大世家，可是他們更難以接受竟然有人會拒絕這天大的好事。
對他們而言，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此時，只要啟一聲令下，恐怕他們會立刻對傲晨大打出手。
大殿之中喧鬧的聲音越來越大，望著群情激憤的眾人，傲晨的臉上不禁浮出了一絲的苦笑。可是讓歸去來島加入洪荒遺族那是萬萬不可能地！
見識了曾家的飛揚跋扈，傲晨斷然不會讓歸去來島成為其中一員。
而且，這洪荒遺族強者雖多，可是受環境影響，發展潛力根本無法和現在的歸去來島相比。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擁有完美小世界的傲晨一定可以帶領歸去來島超越這洪荒遺族！
若論洪荒遺陸的衍變潛力，它更是連傲晨在完美小世界中所開闢的八十一個界面中的任意一個界面都不如。
在眾人看來天大的好事，對傲晨來說，卻並沒有多大的誘惑力。
傲晨之所以來這裡，也正如他所說，他是來找同盟軍，而非歸順，成為聖盟的一份子。
「肅靜！」沉思了片刻，啟終於開口了。
一股無形的氣勢瞬間籠罩住了整個大殿，大殿的喧鬧之聲也在眨眼間消失了，靜悄悄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既然紫帝閣下不同意，那我便不再強勉，此事就到此為止，任何人不再議論此事！」啟沉聲道，驟然變得異常凌厲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過，欲言又止的高層們紛紛低下了頭。
「只是，方才紫帝所言的結盟，共抗蝕元煉獄一事，聖盟恐怕無能無力。」話鋒一轉，啟又開口道。
「盟主，還請三思！那煉獄之王狼子野心，若是九界被其所吞沒，這洪荒遺陸恐怕也難逃一劫！」傲晨急道。
若是能有聖盟這麼多強者的加入，傲晨相信起碼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戰勝蝕元煉獄！
啟搖了搖頭，道：「紫帝閣下，實在抱歉！洪荒遺陸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實在是不能再加入任何紛爭之中。至於蝕元煉獄將來是否會侵略這片大陸，尚在五五之數。況且，我聖盟有如此多的高手，就算是天道都不敢輕言侵略，那煉獄之王若想侵犯，恐怕有心無力！」
「盟主，唇亡齒寒哪……」傲晨有些不甘心地勸道。
「抱歉，本盟主不能拿洪荒遺陸所有生靈的性命作賭，陪你迎戰蝕元煉獄。」啟搖了搖頭，毅然打斷了傲晨的話。
顯然，其意已決！
傲晨長長歎了一口氣，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紫帝閣下，你是不是當年第一高手太初大聖的隔代傳人或者……轉世之身？」就在這時，六大世家之一的朱家老祖宗紅蓮突然開口問道。
其實不僅紅蓮對傲晨的背景有疑問，其它高層亦是如此。紅蓮這麼一問，其他人的目光立刻又落到了傲晨的臉上。
「暫時不要公佈你的身份，洪荒遺族中有不少是太初當年的敵人，再加上天道的存在，你若是以太初後世的身份，後患無窮。旁人聽不到我的聲音，不要有任何異樣。」一個古樸的聲音突然在傲晨的耳邊響起。
傲晨的神識飛快地掃視了下大殿的眾人，卻並沒有發現這聲音的主人。
不過這聲音的主人所言甚是，現在確實不是時候表明自己的身份。
淡然一笑，傲晨道：「紅蓮前輩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怎麼可能是太初大聖的傳人、轉世之身！」
「紫帝所言不無道理，他若是太初大聖的傳人或轉世之身，天道豈能容他？」啟突然開口道。
「這……」紅蓮略一沉思，覺得啟所言倒也合情合理。
作為洪荒遺族中六大世家之一朱家的老祖宗，紅蓮知曉九界乃是太初的小世界衍變而來，天道掌管九界的運行，如同偷了太初的九界一般。正主或正主的傳人出現了，以天道的品性，卻是不太可能容他存活下去。
孰料，這個不太可能的可能早已成為現實。
「可是那主罰之劍……」紅蓮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畢竟主罰之劍可是太初當年的神兵，據說當年就連天道都無法將其降伏。
「啟，是誰又在假冒太初的名號？本座曾天霸要好好會會他！」就在這時，一個凶悍囂張的聲音突然從殿外傳來，眨眼之間，一老一少兩個身影就已經憑空出現在大殿內。
不正是曾天霸和犼鑒！
犼鑒面色如常，只是目光與往昔相比卻少了幾分的靈動。
「猙族始祖曾天霸！」聖殿內頓時又喧鬧起來，一個個養尊處優的聖盟高層紛紛站起身來，朝那曾天霸行禮。
曾天霸的出現，令那些開始打曾家小算盤的各大家族首腦們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雖然曾天霸已經銷聲匿跡無數年，甚至風傳當年被天道所殺，可他畢竟是當年的十大聖人之一，聲名之盛還遠在冥暗祖龍之上。
而且從他釋放出來的氣息看，他似乎並不像冥暗祖龍那樣復活重生，在場的所有高層中除了啟，沒有一個人能在他氣息的壓迫下保持心神穩定。
更何況曾天霸的輩分極高，在場的高層除了啟一個個都站起身來行禮倒也不算失了臉面。只是各懷鬼胎，心中驚駭萬分。
「打了小的，老的跑出來了。」傲晨鎮定自若，心中暗道。
一旁的冥暗祖龍臉色微變，咒罵道：「你這頭凶猙，竟然逃過了當年一劫！」
「咦，除了啟，還有一位當年的老友！」曾天霸的目光落到冥暗祖龍身上，故作驚訝道：「小冥呀，這麼多年沒見，你的修為不漲反退呀！」
「哪個是的老友，我可沒有那個福分！」冥暗祖龍嗡聲道，絲毫不給曾天霸臉面。
當年全盛之時的冥暗祖龍雖然不是曾天霸的對手，眼下更是遠非其敵手，可是冥暗祖龍卻也絲毫不懼他。
「哈哈……好！既然你沒那個福分本座就不再勉強。本座前來倒也不是認友地！」曾天霸也不生氣，哈哈大笑道。
「曾兄，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們這裡並沒有誰敢打太初的旗號。」啟這時方開口道，對曾天霸的出現倒也吃了一驚。
以啟的眼力，竟然也無法看透曾天霸的深淺。
「哈哈哈，是嗎？難道是本座聽錯了！」曾天霸那凶悍不比的目光落到啟的雙目上，凶光畢露。
「正是！」啟毫無畏懼地回視著曾天霸，沉聲道。
「甚好！本座當年和太初大聖頗有交情，誰要是敢冒他的名號，要先問問本座答不答應！」曾天霸無比囂張道，氣焰滔天，凶氣滾滾。
「我呸！當年太初大聖和你有鳥的交情！你這頭凶猙，太初大聖錚錚鐵骨，乃上古君子，為了給洪荒生靈留下一線生機不惜身隕。而你，哼哼……」冥暗祖龍不屑道。
當年的往事，冥暗祖龍卻也知道一些。太初雖為上古洪荒第一強者，可是卻從不恃強凌弱，以武力壓人。而這曾天霸卻是囂張跋扈的主兒，雖不能說是窮凶極惡，卻也相差不遠了。
曾天霸的雙目連帶眉毛陡然豎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退去，一片猙獰，冷笑道：「你這頭孽龍，本座看在同為當年聖人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不要太得寸進尺！」
「嘿嘿，老祖我不需要你講這個情分，也受不起！」冥暗祖龍不屑地笑道。
「哼！」一聲冷哼，一股凶悍可怖的強大氣息立刻從曾天霸的身上釋放出來，宛如一股颶風，捲向了冥暗祖龍。
「曾天霸，這裡是聖殿！」啟冷喝道，翻掌拍出，一股無形的勁風襲過，化去了那道恐怖的氣息。
「你雖為上古十大聖人之一，可是別忘了這裡是聖殿！你膽敢在這裡動手，就是與聖盟為敵！」啟冷喝道，一股渾厚凜然的氣勢沛然而出，整個大殿的氣氛立刻緊張到了極點。
曾天霸眼眸中凶光閃爍，無比凶狠地瞪了啟一眼，卻沒敢再出手。
雖然曾天霸輩分極高，修為也是極深，可是啟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去，他也不得不後退。
就算他不怕，可是曾家還有千千萬萬個子孫在，可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般深不可測地修為！
「哼！孽龍，本座看在啟的面子上，就饒過你一次。若有下次，定讓你好看！」曾天霸暗壓內心的殺氣，冷聲道。
「啟，本座前來並非想招搖是非，而是陪伴本座的乖孫兒找一個人。」曾天霸不待冥暗祖龍反譏，就岔開話題道。
話音未落，犼鑒就從曾天霸的背後走了出來，與傲晨正面相對，眼眸中閃爍著與曾天霸一般無二的凶狠之色。
「吾乃曾家老祖宗的兒子曾鑒，今日想邀紫帝閣下一戰！」犼鑒冷聲道，在他眼睛裡，似乎只有傲晨一個人存在，毫無顧忌地在聖殿中就給傲晨下了挑戰帖。
只是此時的他還是犼鑒嗎？
不久前，犼鑒被曾天霸禁錮後，雖然還沒有被他那殘忍無情的爺爺煉化成傀儡，卻也相差不遠了，自我意識已經被曾天霸全部封印在識海深處，只待處理完傲晨，曾天霸就會將其自我意識化為灰灰。
如果只是抽取記憶，犼鑒依舊還是犼鑒，只是沒了往昔的記憶。可是如果這自我意識都沒了，那就徹徹底底地失去了自我，成了一具傀儡。
為了保險起見，心狠手辣的曾天霸竟然不顧血脈之情，對犼鑒施展比抽取記憶更加狠辣更加歹毒的手段！
猙之一族天性殘忍，猙之始祖更是其中的翹楚！
望著面目猙獰，戾氣橫飛的犼鑒，傲晨心中有一種極為奇特的感覺，不自覺地將冰清神眸運起……
「原來如此……好一個歹毒的曾天霸，竟然連自己的孫子都不放過！」傲晨心中怒道。雖然犼鑒的自我意識被封，可是傲晨的冰清神眸依舊在他身上看清了方才發生的一切。
「曾天霸，本尊有一事不明。那曾家老祖宗到底是你的兒子，還是你的老子？」暗壓住內心的憤怒，傲晨不理會犼鑒的挑釁，直視著曾天霸，沉聲道。
「本座當然是他老子！」曾天霸冷笑道：「紫帝還真是孤陋寡聞，連這個都不知道。」
「原來你是曾家老祖宗的老子！」傲晨微微點了點頭，冷然一笑，又道：「既然你是曾家老祖宗的老子，那方才為何又以他的兒子自居？」
「胡說，本座何時以毒兒的兒子自居了？」曾天霸怒聲道，雙目瞇成了一條線，凶芒閃爍不斷。
「原來堂堂的上古大聖人曾天霸都說話像放屁一樣，上樑不正下樑歪，怪不得有那麼多的不肖子孫。」傲晨譏諷道。
眾人卻有些不明所以然。
而曾天霸則是氣地腦門青筋亂跳，雙目幾乎噴出火來，恨不得撲上去，將傲晨撕成碎片。
「啟，你可是聽清出了，這混賬小兒竟然如此侮辱本座，本座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聖盟！」曾天霸怒吼道，殺氣騰騰，神識驟然迸發，牢牢鎖定傲晨，似乎隨時可能對傲晨展開雷霆一擊。
「紫帝，方纔你之所言似乎另有深意，可否明確告知？」紅蓮突然開口道。
紅蓮雖然有些懾於曾天霸的凶威，可是卻也敢在關鍵時刻說話。
六大世家之一的朱家實際上是上古洪荒時期的朱雀一族繁衍而成，朱雀一族的子孫嫉惡如仇，平日裡和猙之一族沒少出現摩擦，頗有些水火不相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