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逃也逃不掉呢,怎麼辦?」卡布裡偷偷瞧了瞧周圍愣著的幾個人,像個小妞一樣靦腆地問道。
哈哈,看來還是這個卡布裡入道——老蕭心裡暗暗發笑,臉上卻一本正經:「答案很簡單:逃不了就求饒,用各種手段妥協都行,只要能將對方說服就是勝利!」
「求饒?!」卡布裡沒想到蕭古城會給了他如此答案,臉都青了。
「不滿意是不?」蕭古城早料到卡布裡會是如此,不以為然地說:「求饒可是大學問,說服對手要比戰勝難多了。」
後面的庫羅蒂亞再也無法忍受弟弟基德的無恥「高論」,他幾步衝到蕭古城面前,聲色俱厲地大聲道:「夠了!基德,收回你那些懦夫小人都不屑採用的言辭,趕緊跟我回去!」
要知道在這個大陸,特別是身為傭兵,榮譽與信諾是絕對高於生命的。正所謂有所為有所不為,即使在特殊時候心裡畏縮,也萬萬不能說出來。
「唉喲,庫羅蒂亞兄長也在,稀客稀客。」蕭古城故作驚訝狀,「兄長啊,我跟尼爾他們幾個暢談生存手段,又不是商討做人的準則,您生的哪門子氣呢?」
「你還暢談……」庫羅蒂亞真想將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揪出來狠狠地揍上一頓,這幾天對基德莫名異變所懷有的驚奇與冀望,一瞬間全化為了烏有。
「兄長,我座右銘適用的對象是敵人,不是朋友和無辜的平民。」老蕭毫不在乎庫羅蒂亞的反應,這傢伙的臉皮足以跟聖麗塔修道院的院牆有的一拼,「什麼是敵人?敵人是想方設法要攫取你生命、名譽、財產和親人的人,對待這種東西,跟他講信譽講忠誠,你說是不是腦子裡灌水了,命都沒了,你就有榮譽跟名聲了?!你死了,親人、財產誰來保護?那些認為自己敵人高尚的人,全他媽是白癡!」老蕭惡狠狠地說。
這貨明顯入戲了,他瞧了瞧包括庫羅蒂亞在內的人都長著大嘴望著自己,繼續義憤填膺地說:「明知打不過他偏要玩命,人家巴不得要你命呢,你倒好,主動送上門來……如此成全敵人的所謂傭兵,你們說是不是腦子被狗吃了?」
「謬論,完全是謬論!」庫羅蒂亞明知道蕭古城在信口雌黃,卻偏偏拿不出合適的理由去反駁他。
「親愛的兄長,我承認有時候人需要無恥,不過這種無恥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蕭古城根本不鳥庫羅蒂亞那一套,繼續說道,「舉個例子說,如果我是你的敵人,在沒人目擊的場合對決,無論是我用陰謀詭計還是靠實力戰勝了你,只要我贏了,我一樣在事後把你形容的極度懦弱怕死,即使你跟我像紳士般的戰鬥、勇士一樣的面對死亡。可你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辯解的。你說大家相信誰呢?相信一個活生生在你面前展現武勇的勝利者,還是相信已在墳墓裡被蛆蟲啃咬著的倒霉蛋呢?……呵呵,您不用這麼看著我,兄長,我是人,你能保證您以後的敵人裡不會有我這種想法的人嗎?我欽佩您的品德,可您的優雅與坦誠,最好不要朝我這種類型的敵人展現,那完全沒用。」
「……」面對這樣的牛人,大家實在不知說什麼好了,基德說的話是無恥一些,但的確有他的道理,只是被傳統的貴族教育了十幾年的他們,一股腦地接受這些歪門邪道,實在有點兒難為他們了。
氣氛有點兒那個了……老蕭趕緊扯開話題,向尼爾等人介紹庫羅蒂亞,其實尼爾三人早就見過這位騎士系高材生,只是沒有當面說話罷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庫羅蒂亞也不好發作,雖說他對蠍子三人組觀感不太好,可到了如今,也只能硬起頭皮跟尼爾等人接觸了,雙方寒暄了幾句後,蕭古城就將上午的計劃說給蠍子們聽。
「去黑暗森林狩獵?」尼爾等人眼睛亮了,冒險是每個年輕人的憧憬,三隻蠍子其實早就動過這個念頭,只是三個人的實力太過薄弱,而且霍拉德鎮府三令五申的禁令,作為鎮府公子的尼爾所以才一直隱忍到現在。
傻瓜都明白,多個人就多份力量,況且多了三個霍拉德學院原裝正版的劍士系新生,雖然庫羅蒂亞和瑪賴斯有一萬個不願,週末狩獵斂財的活動還是很快就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