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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地之距 第140章 將計就計 文 / 瘋想易生

    第140章將計就計

    坐北朝南的高大城牆,兩座高聳入雲的高塔之中,是秦廣王專門養的護城神獸,雖稱神不是因為其來自神界之中,而是因為它護城的本領太過強大,居於高塔之中俯視著來自南方卞成王的威脅。

    這兩大神獸被稱為冰火雙生子,據說擁有真正神獸鯤鵬和真龍血脈的,雙翼飛龍,但淪為看門之犬,可見其悲哀,和神字沾不上半點關係,平白辱沒了他們的祖先,不過也有人反對這不過是秦廣王搞出的噱頭,為的是讓卞成王更加忌憚此雄城的存在。

    得此城向北為秦廣王一馬平川的大片疆土,更能輕易的通往其六王王爺領地,不過這城自古被秦廣王得去,佔了大名分,平日裡地獄風平浪靜,不敢有人來奪,此城的便利讓秦廣王賺足了油水。

    高塔之中的兩頭雙翼飛龍早已經厭倦了待在此地的生活,正是緊要關頭,沒有人監督,兩頭卻乾脆打起了瞌睡,由於高高在上,根本就沒有巡邏的士兵發現。再看城頭上這些巡邏的士兵,皆精神疲勞之輩,上面的壯卒很多都被秦廣王抽去了,統領們自然也跟著搶功去了,沒有了眼裡的將領,這些士兵懶洋洋的不想去巡邏了,只是敷衍了事,做給城中的百姓或是其他人看裝個樣子,就等著巡邏完,回軍營好好的睡一覺,或賭一把。

    不管是人是鬼,其中的平性皆沒有變化呀!軍營單調的生活,讓這些士兵們對賭博那是相當的熱切呀!

    看著城中祥和安寧的景象,周冬勝異常的舒服,他喜歡看百姓們這樣平靜幸福的生活著,所以他並沒有跟隨秦廣王去征戰廝殺,即使他是一員猛將,卻不想輕使屠刀,認為屠刀只能向外,誅向那些欺辱我們兄弟姐妹的異族。

    不過他現在卻有些煩躁不安,他接到了一封信,如果這信是別人傳來,他或許立馬就會將他撕碎不予理會,但是那人傳來,不僅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更有提攜打點之情,如果不是他,自己或許就死在了郊外,沒有這個職位,更不能享受到被自己保護之下而有的祥和安寧的幸福。

    周易生叫停了隊伍,自己一個人站在前方遠眺著那高聳入雲的高塔,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

    「我們等天黑再過去,聽說那高塔上有視力很好的雙生飛龍,能口***啖或者冰啖,有這兩怪物的存在,很難靠近的。」鬼書生這個臨時軍師沒有周易生那麼好的視力,只能遠遠的看著那高大模糊的城牆,提著那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夜襲計劃。

    鬼名揚在一旁聽了鬼書生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畢竟他當初收攏潰兵就是為了奪取此城,讓秦廣王后院起火,好兩頭漁翁得利,給城中那相識的將領送去了信,還並沒有等到回復,不敢冒險的再去聯繫,怕那人反悔暴露了行藏。

    鬼劍雖為一營統領,卻並沒有任何話想說,統領著手下六鬼,一路只是沉默。而被鬼名揚主動聞訊意見時,也是沉默,實在不能拖時,才不得已板著臉隨便的說上幾句,當時敷衍,所以鬼劍的沉默,幾乎已經讓這六人成了習慣,商量意見時將他當成了空氣。

    鬼大頭他用行動證明了他的能力,被周易生看重,此鬼雖然對周易生不是死忠,倒也不是會輕易叛變的小人,所以周易生將他委任為了落字營,統領一千四百多鬼,也算是媳婦熬成婆了,徹底收心在周易生手下辦事。現在見鬼書生被看重,他也沒有多大的怨言,畢竟都是曾經一同落難的兄弟,迎著周易生的目光贊同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此法,最為妥當。」

    余小寶身邊站了一個丈高巨漢,這就是殺字營統領,先前就大錘子,現在叫周大錘,死前老實人一個被逼『自殺』,死後並沒有變壞,嫉惡如仇且蠻力過人在潰兵中很有凶名。他就是昨日成軍替周易生接旗者,被看重的原因很簡單,被下了血符文夠忠心,知曉變通在劉巴和滿天星小麻子二人手下活了性命,也為周易生保存了大量的種子,此時見周易生掃來的目光,卻皺起了眉頭,並沒有開口答話。

    余小寶急了,自己被扔進了殺字營,一心就想著快點立功去他師父的慘字營呢!連忙拉了拉周大錘的衣服後背,示意他講話提意見,別給他在師父面前丟了臉。

    最冤的還是老耿頭,認為自己並沒有露出蛛絲馬跡呢!居然被周易生排擠,任命為平字營統領,雖然手下兵將為六營之最,一千八百多,但處處受著其他幾營的鳥氣,這群庸碌而死的人,死後也沒有了血性,如果不是運氣夠好,一早就被收編了,那要是被劉巴二人截取,非得全軍覆沒不可,用其他五營的話來說,這些就是投降的貨,沒點血性的東西。

    老耿頭單獨領一營反倒便宜了他策劃叛變,自立門戶,手下兄弟活動一天下來的情況,卻讓他擔憂,這些鬼東西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一聽說造反,立馬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讓他好生鬱悶,不過這些人消磨不了他造反為王的意志,於是考慮著另外之法。

    周易生的問詢的目光一到,那陰毒狠辣的神色立馬收斂,腦袋中的壞水也不知使了多少,冷冰冰的說道:「我認為晚上攻城不妥,此城已經平靜得太久,戰爭也離他們太遠,白天的防守看似嚴密,實則鬆懈,而畢竟是真正時候,晚上則更會警醒一些,以防偷襲。『易軍衛』行軍氣勢正是高昂之時,正當一鼓作氣的拿下鬆懈的雄城,只要一進城內,遠離戰爭太久的他們,定然會望風而逃。」

    周易生若有深意的看了老耿頭一眼,這東西居然還不死心呀!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還有無故殺將讓手下的兄弟們寒心,周易生早就將此小人拿下了,認命他為統領不過是釣魚之策,將害群之馬徹底清掃,這只隊伍以後才能徹底屬於自己。

    「不可!」鬼書生連忙勸道。

    「不可!此一派胡言……」鬼名揚不知周易生為何會任命這樣一個草包來當統領,但周易生乃易軍衛大統領,所以他只管好手下暴字營,並沒有過多關注其他,現在這姓耿的老頭居然出了這麼個餿主義,忍不住怒斥道。

    「師傅!你看著辦吧!」余小寶倒是熱心,搶奪了周大錘的話語權,插話道。

    鬼大頭左看看右看看,這老耿頭的私心他倒知道一點,不過他是為了權而謀,這老耿頭卻為了王位而謀,所以有些看不慣他,露出幾分不屑的神色,但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好!我也是這樣認為,不知耿統領可有意奪此第一功。」周易生彷彿沒有聽到眾人的勸解,撫掌大笑,彷彿找到一個同意自己的知己一般,樂極。

    他生為大統領,認為自己軍事有些,所以在某些時候卻並沒有用身份直接壓人去瞎指揮,而是提出建議,不過他相信一般這些將領都會遵從。只要等到他帶領手下們打了多個勝仗,軍事素養過硬了,才會將指揮權徹底的收回來。

    老耿頭提出這個建議,就是希望周易生腦袋一昏,然後答應了白天攻城,死傷大了又沒有破城,就能利用下面的情緒,反了周易生,可謂打的好算盤啊!不夠沒想到周易生腦袋並沒有昏完,居然用這個無關緊要的營去當炮灰,死了就死了,誰叫爹不疼媽不愛的呀!直到現在他都認為他的隱藏非常的完美,並沒有被周易生察覺分毫。

    「大統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平字營呢!不能平別人的營,倒是自己有些平庸,加上剛成軍磨合不久,就算城裡的守兵不堪一擊,但這麼高的牆他們可爬不上去,要是耽誤了您的計劃,那可罪過罪過呀!他們也只能給統領助助威勢而已……」老耿頭做出一副苦瓜樣,生怕周易生將這無關緊要的平庸營給拉去當了炮灰,死了都沒人心疼,關鍵是這與自己的計劃不符哇!只能極力推脫。

    眾人看著老耿頭的神色古怪,不是你建議的嗎?現在又推三阻四的,到底安的是何居心。

    周易生彷彿為了拉攏人心而非常的善解人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嗯!說得很對,你這營都知道,確實不咋樣,那我決定了,我這慘字營正當起個帶頭作用,也才符合了我這易軍衛第一營的名頭,正該帶頭衝鋒,拿下首功。」

    眾人不懂了,難道周易生一天的行軍變傻了,有鬼師爺珠玉在前,如此簡單的陷害,他也會上當嗎?只感覺不可思議,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老耿頭看著眾人古怪的表情,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難道是看出我要陷害他嗎?立馬又否定了,如此高明隱晦的計策,又有幾個人有他這樣聰明,茫然的摸著腦袋,念叨著不可能。

    周易生轉身之時,那輕翹的嘴角拉出淡淡的嘲諷,完全是缺少了束縛的本性使然,這一刻他邪得讓人看不懂,是對女人最大的殺傷藥劑,不過卻沒有人能夠看到他邪魅的一笑,即使是這天也烏雲蓋頂沒了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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