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去闖最陷之地
嗷嗚!水牛大小的老狼,醒來後還以為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仰頭狂嘯,極具狼王的霸氣。
那瘋子甩了它一大巴掌,將它打到了牆角,道:「小畜生還裝,丟盡你祖宗的臉了,安靜一點。」
白虎不知自己的狼皮已經被扒掉了,現在被那瘋子打了一巴掌,儘管它皮非常之厚,依然感覺到了骨子裡的痛,委屈的叫喚一聲,縮到了角落裡。
「說吧!我們聽著呢!」煞嫣紅似乎急於知道周易生到底看到了些什麼,小插曲過後,忍不住開口催促道。那瘋子呵斥小白虎王后,並沒有其他動作了,彷彿成了一尊雕像,不過那隱藏在亂髮之中的眸子隱隱透出懾人的光芒,顯然對周易生看到了些什麼,也非常的期待。
周易生不想就這樣妥協,那不是太沒面子了,反問道:「你們得用一些答案來和我交換,不然休想我回答,即使是死。」說完後,露出了有些蒼白的脖子,那模樣真的如豁出去什麼都不在意了,彷彿在說,來吧,我的脖子就在這兒,你咬我吧!
「哼!如果你想出去,想完成你那所謂的救母計劃,就得毫無條件的聽我的。」忽然那瘋子冷冷的說道。
啊!周易生大驚,難道那幾十年裡,自己把他揍了一頓,反而和他成了好朋友,將這些隱秘的事情說給了他聽。
「不用猜了,是我告訴他的,你知道我這客棧是做什麼的嗎?除了我不能知道的,就沒有我不知道的。」煞嫣紅輕笑,似千花萬花同開,嫵媚得讓人不敢直視,像極了一隻陰謀得逞的小狐狸。
「我記得我進屋後,那就坐在這兒了,聽著旁邊兩人的說話。而我叫那店夥計上菜時,他們居然不理睬我,更離譜的是,彷彿他們就是這兒的大爺,臉上不但沒有表情,更看起來非常的讓人不舒服,高傲得很。那掌櫃的我倒沒有看清楚,不過我記得他唯一的區別,好像就是他不斷的在算賬,消失不見時,他好像對我笑了一下。」在兩人的『淫』威下,他最終還是妥協了,誰叫他們把到了他的脈門。現在想起來,讓周易生不寒而慄,那只是幻覺,為何他會對自己笑,更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現在回想那兩人的談話,好像他們是故意討論給他聽的。
這些念頭浮上心頭,讓他忍不住起了白毛汗,越想越覺得幻境的真實,彷彿就是他曾經親身經歷過。
「師傅,他到底看到的是些什麼人呢!」王靜竹聽得雲裡霧裡,周易生不過就是看到了五個人,他看到了兩個人,這有什麼區別,要說有區別就是周易生看到的人多一點,而他也不賴呀!看到戰鬥的兩人都打得天昏地暗了,這樣的場面可不容易看到呀!
「哼!無知,你可知那掌櫃和兩個夥計是什麼人,又知白月客棧從何而來,經營的是什麼。」那瘋子沒有回答王靜竹的問題,而是煞嫣紅氣哼哼的說道,顯然她這個光桿老闆娘生氣了,也不知氣從何來。
「前輩請講。」儘管美人薄怒別有一番風情,但顯然王靜竹承受不了,恭恭敬敬的請教道。
「哼!當然一切都是為了尋找那掌櫃的信息,要不然我想在這鬼地方待著……」不知是不是驗證了那句話,胸大無腦,她幾乎沒有經過腦袋就把自己怨恨了無數遍的東西說了出來,說了一半,她不在開口,陷入了回想之中。
煞嫣紅仔細的回想著自己祖上傳下來的傳說,有些複雜的看著周易生,那眼神非常的怪異,彷彿是在看怪物,別過臉去看著那什麼都沒有的景物,看得入了迷,也不知是在看景,還是在想事。她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忽然說道:「張寶!白月客棧我不想經營了,我要和他去做點事,必須去做的。」
「好!走吧!都走吧!人是越來越少了,白月客棧該結束了,不該存在的東西,始終不該存在。」瘋子說話除了憤怒以外,終於有了其他的感情,帶著些相思之情的逝去,悲傷湧上心頭,最終將成為記憶深處埋藏的種子,直到老後才會拿出來種上,讓久遠的記憶漸漸在心中發芽,回味著過去。
周易生又驚又喜,他是一個男人,喜的是有美同行,驚的是如此一個女人,有得苦吃了。指著牆角的小白虎王,問道:「你看是不是讓它和我一起上路呀!」
「不行!它吃了魔狼果,根本不會控制魔狼的魔力,必須留在我這兒。」瘋子站了起來,忽然出手捏著小白虎王的脖子,像拎小雞一般提著出門去了,回頭冷冷的說道:「煞嫣紅!你的家族和我有緣,這白月客棧我會幫你照看的。小兔崽子,走了,你還想和他們一起走嗎?」
王靜竹一步三回頭,如閨中怨婦,眼神幽怨的望著周易生欲言又止,最終像是下定了大決心,道:「兄弟!你出去後打聽打聽我的人品,如果你覺得我還可以,希望你能幫我完成我父親的一個願望。」
「走吧!他會幫你完成的,不然他永遠回不到這兒。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瘋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這是赤裸裸的敲詐,如果不是看你瘋瘋癲癲的,扒了你的衣服,把你埋到那些墓地裡。」瘋子很想要大聲的說出來,不過礙於現在自己的弱小,也只能乾瞪眼,在心裡想想而已。
「走吧!去準備東西,我們去闖最險之地。」煞嫣紅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輕飄飄的說道,彷彿即將面對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呢!」周易生跟在煞嫣紅的身後上了樓,正準備進屋呢!結果被她瞪了一眼,悻悻的退了出來,不過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煞嫣紅的閨房,他倒想要看看,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大美人,會將自己睡覺的地方佈置成一個什麼模樣。
顯然他失望了,屋內很簡單,一張床、一張衣櫃、一張梳妝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除了那梳妝台以外,一點也不像一個女人。不過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卻掛了一副畫,那幅畫讓周易生心神俱震,因為他認識那畫的畫風,正是他無意識所做,他也只是遇見過一次而已,就是幾年前給牛家人所做。他想不出,究竟他的畫為何會出現在這兒,難道那些忘記的記憶之中,就是因為她才會讓自己對華公子生不出一點感覺。
砰砰!砰砰!想到煞嫣然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周易生就忍不住心跳加快,不過現在的她可是一個真正的魔鬼,還沒有那個能力去惹她,但是她只要心裡有了自己,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你想太多了,快走吧!即使闖過最險之地,依舊有迷失的危險。如果我先出去了,我會在人間界等你,如果你語氣不好,只能順流,以你現在的能力,只能去地獄了。」煞嫣然收好了東西,提醒了周易生後,向外走去。
「你真的收拾好了嗎?不帶點其他的東西,我不怕浪費時間的。」周易生跟在身後說道。
「你不怕浪費時間,但我怕,快走吧,沒有多少時間了。」煞嫣紅走出了院門外,消失不見。
周易生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後一步踏出院門,立馬驚呆了,這兒真是那佛堂的後面嗎?為何是這麼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