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一件破衣服引發的戰鬥
眾人心頭忽然升起一種荒唐的感覺,周易生那打滿補丁的衣服會不會就是從那山洞中盜出的寶貝呢!不然為何會擋住能胡霸道手中的青銅鏟,眾所周知那把鏟子雖然看似普通,但能庇護胡霸道晉級的,絕對不是凡物。
周易生衣服一絞,似乎這普通的灰衣內蘊含了翻天倒地的力量,且細微的金鐵交擊之聲不斷響起。
鐺!又是一聲巨響,灰色書生袍將那青銅鏟纏住,忽然崩裂,衣服和那青銅鏟脫離而出。胡霸道胸口一陣氣悶,也不知哪兒來的古怪力量從青銅鏟上,傳進了他的身體之中,讓他非常難受,手上的動作為之一緩,兩人相交巨力脫離之際,周易生不退反進,一腳踹向了胡霸道的膝蓋。
胡霸道赤裸著上身,青銅盔在晉級之時就已經被無形之中的力道壓成了飛灰,現在下身只穿了一條大紅色的粗布筒褲,打著綁腿。上身粗壯的肌肉似乎是幾條鋼繩絞在了一起,起那猙獰如青蛇的血管一跳跳的,極其恐怖。周易生踢出的腳和胡霸道矮壯的身子完全不成正比,非常讓人懷疑,這小芽菜的身體,能否撼動如牆的體魄。
卡嚓聲給了眾人答案,周易生那看似瘦小的身體中,卻蘊含了能撼動大山的力量,一腳踹在胡霸道脆弱的膝蓋之上,巨大的衝擊力折斷了他的關節,透過那紅色筒褲,甚至能看到骨頭連接出的痕跡。
「啊!」胡霸道慘呼,手中的青銅鏟呼嘯著亂劈,舞出一大片的青色影跡。
周易生靈活如猿猴上樹,一下子從那舞動的青銅鏟下穿梭而過,貼上了胡霸道的後背,雙手摟住了胡霸道的頭,雙手發力就要將他的脖子扭動。
「手下留人。」姬德騎馬而到,高聲呼喚,本以為胡霸道那凌厲的一擊,能夠鎮壓周易生,到那時自己的承諾將在江湖上成為了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卻沒想到變故生得太突然了,他那神秘的青銅鏟居然被一件看似普通的灰色書生袍擋下來了。當他看到周易生一腳踹斷他的膝蓋時,直覺告訴他胡霸道即使比周易生高出一個地榜的實力,也會糟糕,他甚至隨時有喪命的危險,姬德也有點不顧臉面了,替胡霸道開口求饒。
「哼!他能殺我,我就不能殺他嗎?」周易生很清楚他早已和朝廷的這三千宗派結下了樑子,他雖不想和大周朝為敵,但這些武林宗派的人他可不會有絲毫的愧疚,都是你們先惹我的。來一個殺一個,正好解決了麻煩。
手中突然加力,胡霸道勁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似乎成了一堆小山,但周易生突然使出的力,讓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胡霸道的頭已經轉動,不過千分之一個眨眼就能扭斷脖子了。
姬德手中的寶劍第一次脫手而出,刺向了周易生的後背,他打算得很好,如果你不收手,一味的要斬草除根不去阻擋這寶劍,那一定是你殺了胡霸道後,這劍取你姓名。
那寶劍在陽光下飛過,帶起一大片彩色,刺眼的光芒,讓人分不清到底有多快。
叮!叮!
兩聲清脆的聲響,一大片光芒閃過,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寶劍插地,周易生和胡霸道分離。胡霸道卻已經昏迷倒地,胸膛起伏,能夠看出他還活著,周易生卻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手中忽然多出來的一顆圓形珠子。
姬德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插在地上寶劍,不疑其他,手隔空一抓,那插地的寶劍似有靈性的飛回了他的手中。姬德略帶些歉意的說道:「今日之事,是我違諾在先,我在這兒向你道歉了,我也無臉在這兒呆下去,事情已閉,我就先走了。」一催胯下踏血龍馬,抓起地上的胡霸道,將他丟給了鐵慘宗,快速的離去。
姬德王是一個重諾之人,今日他的誠信將傳遍江湖,為世人所稱道,但周易生恐怖會被天下人所唾棄吧!他還是第一敢正面和朝廷對抗的傢伙,更讓人不能理解的是,他的武藝為何在短短的時間如進步如此神速。
廣德王一走,三千宗派的人並沒有大亂,加入這些搶寶的江湖行列中,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能搶到什麼好東西。他們已經把最好的東西都留了下來,不在乎這些。
不過周易生這頭肥羊卻讓他們垂涎,特別是那件能夠抵擋青銅鏟的破衣服,一個個如黑夜中放著綠光的狼。但這些狼還是有些顧忌的,畢竟姬德走之前留下了這麼個承諾。
「殺!」姬德一走,江湖人可就沒有了顧忌,那件破衣服一定要搶到手。
周易生卻沒想露了這麼一手,引來了這麼多人的誤會。亂髮飛揚,怒吼道:「我再說一遍,我並沒有重寶,如果再來,我要殺人了。」
「哼!哼!難道我們不來,你就不殺人嗎?廢話少說,將那衣服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
「孽畜,你敢傷我。咳!咳!」獨孤義站了起來,不斷的咳嗽,似乎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語氣凌厲的說。但雙眼中透著貪婪,精光閃動,連這江湖上的出名人物都對那件破衣服生出了覬覦之心,不過他還算沉得住氣,並沒有在言語之中露出絲毫的貪婪。
「獨孤兄!不必如此,這樣的孽障何必和他廢話,我們一起上,收拾了就是。」一人國字臉,臉上帶著正氣稟然,似乎他說的話就是正義。不過他邀請獨孤義顯然是對周易生帶這些忌憚,功利性很重。
獨孤義老狐狸一個,如何不知這人打的什麼算盤,他可不想別人奪到這寶衣,擺了擺手,說道:「我們身為長輩,怎能圍攻一個小輩,還是算了吧!過了今日,吾必親自出手捉拿他,到時讓天下英雄來觀禮,看看這孽障不尊長輩的下場。」
假惺惺!這人暗罵一聲,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出這個頭,好好的教訓一下他。」
「劉威!我們出不出手呢!」對於胡霸道的青銅這些朝廷的統領很垂涎,但他們不敢出手奪,不過現在有了一件能夠防住青銅鏟的寶貝,讓他們臉綠的同時,非常的垂涎。
不過因為姬德留下的承諾,和各自的忌憚,讓他們不想現在就出手,各自默契的達成了一個短暫的承諾,那就是從今日以後,各自憑本事追擊爭奪。
「讓他們試一試這人的底細吧!我始終看不透他。」丁奇摸了摸下巴的幾縷鬍鬚,斟酌了一番,凝重的說道。顯然他不擔心這些江湖雜魚,能夠從周易生手中搶到寶貝。
「嗯!也好。我們作壁上觀,探一探他的底細,看看他的實力,不過還是得在關鍵時候敲打敲打這些江湖上的雜魚。」
這些江湖人互相算計,可他又怎麼能算過這些背景雄厚的三千宗派,正應了那句老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周易生真的是螳螂能捕捉的蟬嗎?
見著一個個如狼般的目光,周易生感覺頭皮發麻,一挑腳下一把普通的長劍,持劍對江湖人道:「真的以為我就是羊嗎?各位,你們今日所做之事,我記在帳上了,你們慢慢爭吧!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周易生撣了撣有些褶皺的書生袍,忽然手中的長劍呼嘯著刺向了那國字臉,他的腳下一片模糊,帶著他衝入虛空,被黑影一裹,就要消失不見。
那長劍呼嘯,一擲之力如大炮轟擊,咻!快到顛毫,直接洞穿了那國字臉的胸膛,再次刺穿幾個倒霉蛋,穿成一串釘在了地上。那國字臉的男人茫然的看了一眼胸膛上的露出的劍柄,發出幾聲怪異的笑聲,腦袋一歪,死了過去。
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此乃周易生行事準則。沒有那所謂憂國憂民那般的胸襟開拓,只有守好一畝三分地的小氣,但這世上能真正做到一飯之德必償的人,很少,所以倒也不能去太多計較。
眾人以為周易生拿劍打算大戰一場,卻沒想到他突然遁走,一些人還在發呆,反應快的人舉劍向那遁走的天空劈去,想要斬斷周易生的去路。七大統領不愧為地榜之人,七人合力一擊,虛空不斷碎裂,如一條條的小蛇蜿蜒扭動開去,極其燦爛。
但不論這些人打出的招式有何絢爛,但周易生已經提前一步離開了,這些人不能奈何他。
噗!一聲輕微的斷裂聲迅速湮沒在了虛空之中,細小得幾乎不可察。周易生隨之從虛空之中掉落而下,這天地裡不知到底誰,始終在和周易生搗亂。
嗯!想不通他為何又突然出現了,這些人也不想去想,那件破衣服穿在周易生身上讓他們發狂,怒吼一聲,似發春的公牛,紅著眼衝向了遠處的周易生,似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勢。
於是這森林中開始上演一幕千里大逃殺,對於暗中破壞他逃走的人,周易生恨得牙癢癢,不過也只能磨磨牙齒而已,剛一落地拔腿便逃。儘管周易生有餘力大戰一場,但他不敢保證那三千宗派是否會遵守諾言,參合進來,所以他逃得格外的賣力,格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