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殺楊雄
熟悉周易生的沒有人看好他,畢竟周易生在出雲城很出名,但也僅限於熟知張黑河而知曉了他的這個小兄弟,一個文弱書生,穿著普通,衣服普通,除了普通之外,找不到他任何出彩之處。直到獨孤家比武招親之日,周易生漸漸為人所知,他的第一戰看起來非常的狼狽,唯一出彩之處僅限於那驚世一擊,將招親擂台摧毀,再是當晚的戰鬥,所以知曉他名頭之人很少,也沒有幾個人會去到處宣傳他究竟有什麼厲害之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青臉將沒有認出姬德是誰,只以為周易生和這個朝廷的統帥有矛盾,他可不認為那所謂的對手真能惺惺相惜,都恨不得殺了另一個。所以他考慮著如果殺了周易生說不定能討好姬德,而且他還清楚後面的人都蠢蠢欲動,都在觀望著,只要有帶頭者,定然會一擁而上,那時趁亂多了寶貝,神不知鬼不覺,一舉二得呀!
青臉將算得很好,口頭上更是惡毒的言語說了很多,但沒想到僅僅一個錯身,周易生就把他給宰了,死時頭腦裡特別清醒,原來自己還是心急了,一切惡毒的話不能擾亂他的心神,只能顯出自己的無能而已。
果然青臉將一動,身後的人罵罵咧咧的跟著他向了周易生,不過變故太快了,僅僅一個錯身,青臉將死了。不過這些人已經騎馬難下,衝出了那就要走到底。
「你居然敢當面殺人,此乃死罪,即使朝廷不治你罪,我等江湖俠客也不能放任你這惡徒繼續作惡,還不快跪地求饒,饒你一死。」此時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得要讓自己站在正義的一面。
欺人太甚呀!如果周易生的力量勢力比他們強大,或許這些也不敢如此放肆吧!
廣德王坐在馬上,輕撫胯下躁動的踏血龍馬,馬亦有靈。對這樣赤裸裸的無恥行徑,廣德王非常反感,畢竟他沒有經歷過朝堂上那些政治,和江湖中的人情冷暖。現在他不好出面,雖然他是朝廷手掌重兵的王爺,但如此多的江湖人他不好得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要看看周易生到底有什麼手段殺將出去,那樣才真正配做他的對手。
手下觀戰的三千宗派人也想要出去搶奪那所謂的寶貝,但姬德當面喝止了他們,不能管這些無處不在的江湖人,還不能管你們了。
周易生沒有說話,聽著那嘈雜的辱罵聲,此時的他無喜無悲,如果現在他想要逃脫,自認為非常簡單,但他不想逃,面對天下江湖人又如何,這些都是被重寶吸引而來,又有幾個能算做真正的江湖大俠,不為財帛而動心,所以他不屑他們。他更想要見識見識自己的玄榜巔峰的力量,想著那種釋放傾斜力量的快感,彷彿上癮一般,讓他如癡如醉,欲罷不能。
不過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包圍了戰場的朝廷宗派人馬,忍不住看向了那穩坐的廣德王。
似乎姬德感受到了周易生擔心的目光,微微頷首,大聲的指著漫山坡的兵將說道:「我在這兒以朝廷廣德王的名義擔保,我手下的人絕對不會在今日於你為敵。」
那些江湖人不知為何廣德王會如此說話,一時間疑竇重重,忍不住步伐一滯,不過周易生可不會停留,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向廣德王做了肯定,並指如劍,插向了當頭一個瘦小如瘦子老者,被如此謾罵,是個人都會有火氣的,出手就是殺招。
那瘦小的老者擅長腳下功夫,祖上一不出世的天才觀察燕子在水上滑翔抄水,創出驚世輕功《燕翔水》三篇,傳至他這一代,卻已經流失最兩篇,僅剩殘篇半卷。被人評價:逃命可以,奪命難!
那消瘦的老者腳下的速度非常之快,不過終其一生也不過僅僅達到黃榜巔峰境界,且隨著身體的機能的老去,戰鬥力不斷的下降,如今不過黃榜中期而已,仗著身法犀利才跑到了前頭。
這個老頭經歷了無數的挫折,能活到今天,他一直都很聰明,不過今天為了寶貝,他也認為自己夠聰明衝到了前頭,定然會搶到好東西。不過迎接他的卻是一隻快到極致的手,臨死前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憑著自己天下絕倫的速度,為什麼就躲不過那隻手呢!
卡嚓!周易生那一隻手插進了這瘦小老者的咽喉之中,當場擊斃,他記得這老頭罵得最凶,且最惡劣毒辣,不去看他一眼。手一轉,捏掌為拳,一拳洞穿他的脖子,打向了身後那人。
身後那人本以為自己跑慢了,不知將前面個老頭家的女性親屬問候了多少遍,一手長劍雖然比不得那一百零八口寶劍,但品質也絕對不差,根本就沒有發現那被他罵了不知多少遍的老頭已經斷氣了。拖著自以為帥氣的長劍,聽著那美妙的交擊聲,越發的心急了。
忽然一隻帶血的拳頭從老頭的脖子處突然衝出,轟向了他,手上的血噴射在了他的臉上,那腥熱的血液讓他打了寒戰,拖著的長劍快速的上撩,不知為何只是腦袋一痛,所有的記憶停滯,那長劍因為肌肉的帶動繼續上撩。
周易生快速的收拳,那上撩的長劍堪堪躲過,身體往外一跳,不知多少兵器打在了他剛才的位置上,乒乓作響。
周易生不敢再托大,順手抄起了青臉將手中的天罡劍,蹂身而上在人群中大戰起來。
「孽畜!你當場殺人,論罪當誅,我青州楊雄來殺你,還不快快跪地投降。」青州楊雄,一逃兵耳,但沒想到他的武藝實在高強,朝廷多次捉拿都沒有抓到,成就了他在江湖中的盛名。
沒想到這個朝廷的逃兵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了,還叫囂著要周易生跪地投降。楊雄身材高大,使一把大柴刀,看似非常普通。他一出現周圍的人紛紛躲避,楊雄的氣勢很盛,他也不管前面是否有人,一刀劈下,風聲淒厲慘叫。
周易生慌忙之中聽到了那聲暴喝,心中有些煩躁,忽然身旁勁風吹來,矮身而下,天罡劍上挑,正好挑封擋在了那大柴刀劈下的路勁之上。
鐺!那大柴刀上的力道實在太大了,即使動用了御力之道,卸下了那刀上不知多少力量,天罡劍依然險些脫手而出。虎口隱隱生疼,拉回天罡劍反手一劍刺出,將那偷襲之人刺穿了胸膛,再一旋劍橫斬,劈向了使刀之人。
「來得好!」楊雄感覺手上的力量流失,沒有劈到實處,生出一些憋悶,但現在那迎風而斬來的一劍,讓他感覺力量奇大,正符合了他的胃口。一掌拂刀背,迎著劈來的天罡劍擋去。
那看似重愈萬斤的一劍劈在大柴刀之上,劍尖一劃,惶惶一劍變得輕飄飄了,如舉重若輕一般,那劍尖繞過大柴刀,劍輕飄飄的擦在了楊雄的脖子上,一條血線流了下來。
楊雄大怒,罵道:「賊子,你敢使詐!納命來。」太憋屈了,不顧貼身的長劍,大柴刀瘋狂亂戰。
「你空有一身力量而已,莽夫一個。」周易生手腕一抖,啪!寧折不彎的天罡劍如綵帶抖動,那劍身卻彷如注入了無上的力量,打在了楊雄的臉上,半邊臉被周易生打爛了。
「有我楊雄在一天,定和你不死不休。」楊雄捂臉快速後退,這讓他將來如何在江湖立足,比殺了他更狠呀!
「本想繞你一命,但現在不必了。」周易生不想浪費力量,但現在這人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想以後有人惦記著他,天罡劍向下橫掃,迫開擋路之人,一步邁出,幾乎就要接近了楊雄。
「我的天!楊雄可是在地榜中的人呀!這書生究竟在監武閣中排名第幾。」眼看楊雄被周易生破退,那劍掃向他們的腳時,紛紛感覺不可抵擋,快速的後退,以免斷腳了,那可就是殘廢,不僅臉面全無就連仇家都會找上門的。
「孽畜!你還敢逞兇。」獨孤義一直沒有著急上前,這次的江湖行動是發家發起的,搶與不搶周易生都對他家有利,所以他不急,但現在周易生殺的人越來越多了,如果江湖人回過味來,可能就會怪罪到獨孤家,那時可就兩手空空了,義利皆失。
獨孤義地榜中階的人,眼光毒辣,看出了周易生並不能做到罡氣噴發,那舉重若輕的一劍只是靠著恰到好處的時機而已,並不是不能敵。寶劍翻轉,那刺目的陽光直射周易生的眼睛而去,隨劍光而起,那一劍快如閃電。
那刺眼的陽光讓他瞬間失明,只感覺一團極其明亮的光球充斥其中,看不到任何東西。而中極其細小的咻咻聲傳來,辨不了來自何方,周易生怒吼一聲:「他必死。」
他索性不理刺來的一劍,一掌打在了楊雄的胸膛之上,力道奇大無比,即使筋骨連成一片,罡氣護身也沒能擋住這一掌的力量,楊雄跌飛出去,內腑已破,顯然死定了。這是周易生在向那刺來的主人示威。
「孽畜!吾必殺你。」這讓獨孤義的臉往何處放,哧啦!一劍斜刺向了周易生的心臟之處。
鐺!周易生的計劃成功了,這人果然沉不住氣發聲了,來不及阻擋,身子快速的擺動,手中劍刺向來人,雖失了先機,但他依然不懼的想來個兩敗俱傷。獨孤義的一劍刺在了周易生的肩膀上,但周易生斬在獨孤義的身上時,卻發出了叮噹聲,獨孤義穿了一件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