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挑起事端(《》)
華公子出手果然不凡,功參造化,逆天改命,武道高處,一切皆蘊含道理。
周易生現在全身幾乎成了一座火爐,噴發著熱氣,體內罡氣吞吐,隨時都有破體而出的危險。
啵!啵!啵!三滴紫色精血在周易生體內,造出的景像是華公子都沒有想到的,就如一個飢渴的壯漢,突然遇見了一條大河。周易生那近乎完美的體質迅速將那三滴精血吸收利用乾淨,不留絲毫痕跡。
周易生感覺到冥冥中有一股強悍的意志,隱秘的鑽進了自己的腦中,而潛意識裡那聲音又響了起來,牢牢的告誡著他,不要有任何的慌忙和任何多餘的想像。那股強悍的意志無功而返,周易生驚訝之餘,更多的是疑惑,那華公子到底在查探什麼呢!
華公子閉眼沉思,忽然幽幽一歎,帶著幾分落寞,看來她確認了某事,否定了期盼中的答案。
忽然,她隨意一指隔空點出,戳向了老頑童那張桌子,風聲尖嘯,極其駭人。
老頑童似乎早就料到她有此一招,坐著的身子一腳踢出,腳下的臭鞋飛了出來,這布料做的鞋子,現在卻變成了鋒利的神兵,洞穿桌子後恰恰擋在了那股迎面而來的勁風前。噗!一聲輕響,勁風消失無蹤,鞋子被殘留的風吹了回去,老頑童的腳踢開桌子後,飛回的布鞋剛好落在了他的腳上。
老頑童得意洋洋的怪叫起來;「哈哈!小丫頭給我穿鞋了。」站起身來手舞足蹈,臉上現出非常興奮的模樣。
「呵呵!你沒事就好。」華公子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帶著身邊的兩人走向了角落裡那三位皇子,安靜的坐了下來,沒有再說一句話,甚至是和獨孤家這位主人家。
三位皇子以為他們的皇阿姑在老頑童手下吃了虧,皆是表情惶恐,有幾分害怕的向外挪了挪位置,生怕引起無名火,這個皇阿姑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平時很好說話,要是惹惱了她,不知要被怎麼折磨。
獨孤啟對於這位華公子的到來,完全手足無措,這麼一座大火山擺在這兒,指不定她一不高興就把獨孤家夷為平地了,臉色灰白的望了一眼氣定神閒的華公子,差點咬碎了牙齒,卻不敢說出任何不滿的話來。
整個宴席由喧囂熱鬧徹底變了味,安靜得出奇,一個個望著桌子上那早已涼透的酒菜發呆,也不知該幹什麼了。
張黑河搖了搖頭,拍拍周易生的肩膀,對他說道:「兄弟!這人脾氣雖壞,但不得不承認,她的武道絕頂,你可得了一個大好處。」他打算拉起華公子的虎旗,讓獨孤家妥協下來,辦成這件婚事。
少頃,張黑河帶著幾分複雜的表情,對獨孤啟說道:「獨孤老兒!我這兄弟的婚事,你就看著辦吧!」
獨孤啟聽懂了張黑河話裡深層的意思,頓時陷入了兩難,如果華公子出面幫著周易生娶他家之女,獨孤啟不會有任何猶豫就會答應下來。可惜她沒有任何的表示,獨孤啟就不好表態了,這周易生雖然看起來身體孱弱,不過身手還是挺好的,並且還是個讀書人,倒是有些可取之處。但現在最困難的就是,如何在這麼多江湖人面前放下獨孤家的臉面。
同周易生一起而來的三人,在江湖中都是頂尖的年輕駿傑,他們也都被壓迫著跪了下去,這三人如何能受這樣的打擊,皆是憤怒的望著那位一直高高在上的華公子,以此來表達他們心中的不滿。華公子似乎也沒有發現他們別樣的目光,只是靜靜的坐著,如飄渺在天上的紫雲,高高俯視眾人,不留絲毫餘地。
劉巧伊也不是個怕事的主,誰叫她家裡有個愛護短的師傅呢!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樣,突然在臉上一抹,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現了出來,帶著幾分青澀,就是因為那幾分青澀,讓男人更加憐愛,如春風中飄蕩的紅花,即將進入夏天的火辣,紅得令人心醉,任不住讓人採摘,她用她扮出的美貌來還擊。
劉巧伊噘起了誘人的嘴唇,帶著幾分不滿,念道:「酸書生!我們還是不是朋友,那人欺負我們,你還要她的東西?」
如狼一樣的目光一道道的集中到了劉巧伊的身上,她的美貌,她的聲音都是那麼的撩人,這些江湖中人眼中的火焰蹭蹭往上竄,都有一種想要犯罪的衝動。
周易生十年寒窗苦讀,哪裡見過這樣美貌的女子,一時間口乾舌燥,和其他江湖人沒有任何區別,呆愣愣的望著她姣好的面貌,囁囁著說不出話來。
嗯!華公子眼神徒然凌厲,似乎一輪灼人的太陽升了起來,這一聲輕哼,如重錘重重的敲在了這些江湖人的心裡,如一大盆水兜頭澆下,只剩恐懼,不敢有其他絲毫齷齪心思。
「『萬變鬼手』選徒弟還是有些高明的!你居然習得了她的六分易容之術,那老匹夫不專心研習武道,卻喜歡裝神弄鬼,排第四也不辱沒了他。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跪我也不算吃虧。」華公子如果高傲的人物居然開口解釋了,她在天榜上排名第三,而萬變鬼手第四,恐怕她對萬變鬼手有所求,才會對這小丫頭示好吧!
劉巧伊看著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丫頭,但實際上還是有些鬼靈古怪的,她知道華公子厲害,定然能看出自己的師承,埋怨周易生,一則是為了周易生的與眾不同,二則是想要出聲提醒華公子自己的存在。她也知道見好就收,連忙笑著道:「原來前輩和我師傅認識呀!那可是我的師叔呢!師叔也給我些禮物,好嗎?」那細長的柳葉眉都彎成了一輪明月,不管是男人女人,看著她那嬌俏可愛的模樣,都生不出拒絕之心。
「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如果我給你漲了功力,那老鬼非找我的麻煩不可。」華公子居然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這讓江湖裡對劉巧伊有其他想法的人,冷汗長流,不敢在有其他任何的妄想。
嘻嘻!劉巧伊的笑容更加的甜膩,純粹是在點火呀!
唉!諸葛玉仁輕歎一聲,這就是優勢!自己雖為監武閣公子榜第一公子,但這公子榜卻在江湖上只是為博人一笑的玩鬧,比那武榜的份量輕了太多。如果自己的師傅位列天榜,自己的武藝怕是早就能登上地榜高端了吧!那時自己在江湖上的名氣更大,那才叫真正的名利雙收呀!
想著這些不公之事,諸葛玉仁有些忿恨、落寞,拉著夏侯陽到旁邊吃酒去了。看來華公子此次出現,震懾了太多的年輕駿傑,給他們的心靈以何等衝擊,這世界很大的,小樣!別半桶水就響叮噹了。
華公子終於沉寂了下去,獨孤啟生出一股很複雜的情緒,獨孤家的臉面必須得要保存,咬了咬牙,對著張黑河大聲說道:「張黑河!你這兄弟畢竟是要娶我的女兒,那就必須得按我獨孤家的規矩來。今日白天規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各憑本事武藝,最終還得我女兒來定奪。不過你這兄弟今日根本沒有打擂就走了,已經壞了我獨孤家的規矩,不過我二弟說了,他會擺下梅花陣以待,只有過了他的梅花陣,才有機會進行最後的比試。」
「你別太過份,今日人人都看到了我兄弟所為,難道還不是打過初擂了嗎?」張黑河擺了擺手,強勢的說道。
他知道周易生的底子,自己灌輸的罡氣最多能讓他打上一場比賽而已,況且他也要幾個時辰才能恢復輸出的罡氣,如果太過頻繁,不僅是他自己,就連周易生的身體也會吃不消。
「哼!沒那本事就別逞能,只會徒增笑料罷了。」李傲南感覺今晚是有生中最倒霉的一天,處處被那小小的捕頭壓制。華公子的出現,也給了他一個潛藏心底的重創,讓他生出一股更加巨大的屈辱,張黑河剛為周易生一出頭,他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攪局了。
監武閣共分六榜,四榜為記錄江湖中人武功高低的武榜,從高到低分為天地玄黃,各有其意,四榜中只有天榜會記錄朝廷中的武人,另兩榜為文榜,公子榜和美人榜,皆是以相貌、品質而選,前十者抽籤決定。武榜中只有天榜會記錄朝廷中人,天榜裡只有九人,不知他們的名字,只有封號而已。
李無敵的武功非常之高,具體高到了什麼程度,還未可知,能肯定的是和眼前這個天榜排名第三的天榜強者相比,恐怕份量要差了很多。現在李傲南又出來攪局,讓獨孤啟生出了一種厭惡之感,這人難道就不怕給他的父親惹下麻煩嗎?
儘管有些厭惡,但獨孤啟臉上卻沒有表露絲毫,而是將問詢的目光投向了張黑河,等他來處理。
周易生對於這些只懂一味欺壓良善的權貴之子,他對付著都是用書生之態,不屑與之為伍。李傲南現在攪了張黑河的局,也就給給他搗蛋,周易生書生的死硬脾氣一上來,他才不會管你是個什麼身份,還沒有等張黑河開口,他就出口嘲諷起來:「自以金絲南木貴,此念大誤天下累,若沒庸人博他笑,怎能傲慢迎風跳。問我南木用何處,遙指桌邊那棵樹,一根棍子長又長,偏執他要來盛湯。」
周易生暗諷李傲南的傲慢,如果沒有那些趨炎附勢的庸人,他也只不過一個落湯雞而已。
噗!所有人當場就將口裡的酒菜噴了出來,這書生太有趣了,一首打油詩雖然粗鄙,但道理卻簡單淺顯,讓人捧腹呀!老頑童不愧為老頑童,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就連華公子那樣的人,也露出了幾絲笑意。
張黑河沒想到自己這個木訥不懂世事的兄弟居然說出這麼粗俗一番話來,笑呵呵的站在邊上,準備好的那些話也沒有說出口,而是站在邊上,以一種完全支持他的態度看起了戲。
難道世道變了,蝦米都能嬉戲游龍,猛虎也要被犬欺了嗎?怒聲說道:「好!好!我打不過你大哥,難道你這書生我也怕了你嗎?」
周易生剛得了那三滴紫色精血,激發的不僅有身體潛能,更有意志的堅強,正好傳了功力後好好教訓一下出出名。昂著頭,我也要好好享受一下別人崇拜的目光,大叫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這人菜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