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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9章二闖玉京山2 文 / 謎焰

    至此,可怕的星球襲擊成了紫靈玩的一種遊戲。慢慢地體悟著這種控制,紫靈凝神思索著其中的玄妙之處。許久後,他把星球大串整成了一線,突然暴吼一聲挺戟直扎大串的頭球。

    被扎的星球立即出現了一個大洞。這個洞又在緊挨著它的星球上出現了。隨後是依次類推,最後,星球大串上出現了一個連貫的不知其終的空洞。星球大串就如同有眼無線相連的串珠,在宇宙中直直地延伸向未知的方向。

    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親手製造了這個奇跡的紫靈,一掃先前的惱火鬱悶,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隨著他的笑聲漸漸傳遠了,突然,那串珠一樣的星球一起猛烈地爆炸了。爆炸的星球化作了飛灰,四散宇宙中。

    在紫靈愣神的時候,那些飛灰又突然彙集在一起,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星球。紫靈驚詫地看到,此時的宇宙中除了他就只剩下這個龐然大物了。與這個龐然大物相比,紫靈覺得自己連個原子都算不上。

    龐然大物形成後,略一變化停頓。突然,它向紫靈砸來。它雖然巨大,但那速度卻似乎如同閃電。感覺到有危險,紫靈大驚中連忙再次揮動紫金戟,想再次控制星球的運行軌跡。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這一次,紫金戟的牽引之力對星球的影響力小了太多。龐然大物的軌跡雖然略有些改變,速度有所下降,但趨勢依然是奔向紫靈。

    因為它太大了,似乎無邊無際。再快的速度也無法閃避它。所以,這種軌跡的改變不會影響到砸不中紫靈。紫靈更加驚慌。他拼盡全力施法,但收效低微。紫靈知道,這要是讓這大傢伙砸上,不,準確的應該說是碾上,那他只怕會像石碾下的糧米一樣輕易化為粉末。

    眼看著這龐然大物就要砸到自己了,紫靈的心一橫。他一咬牙,怒嘯一聲提起神通,把紫金戟正對著龐然大物,然後人戟合一,一頭衝向了星球。他一邊飛,一邊想:「娘的,我躲不過,還不能迎上來呀。老子拼了。就和紫金戟一起鑽進龐然大物的裡面去。我躲不了你,你這麼大,也休想躲開我。我從隨意一個角度都可以鑽到星球裡面去。」

    當紫金戟的戟尖碰到龐然大物時,立即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但也開出了一個大洞。進到了星球裡面,沒有受到傷害的紫靈,心裡鎮靜了不少,膽子也隨之大了起來。他推戟直進,發誓要鑽透這個龐然大物。

    這個龐然大物似乎沒有邊際。紫靈在它裡面也不知鑽了多久,卻始終無法鑽出星體。偶然回頭間,紫靈驚恐地發現,他的身後又是一個完整結實的球心。現在,他被包在了龐然大物中,成了星球中微不足道的餡。

    驚怒中,道心牽動的紫靈猛然停止了前進。他站起來連想也沒想就向球體揮斬了一戟。在刺耳的怪響中,紫靈驚喜地發現,這一斬比扎有用的多。龐然大物的內部被這一斬劈開了一個巨大的深溝。深溝綿延向前,不知其盡頭。

    發覺那深溝有慢慢癒合的趨勢,紫靈不敢懈怠,又揮斬一戟。這一次的效果似乎更明顯。他驚喜之下乾脆劈斬不斷。也不知砍了多少下,就在紫靈感覺手軟時,那龐然大物轟然一聲裂開了。紫靈瞬間出了星球。

    剛長舒了一口氣,紫靈再次驚恐地發現,那龐然大物不見了,宇宙中出現了無數的太陽。那些太陽又紛紛飛向紫靈。這一次不用砸了,只要它們靠近包圍了紫靈,群體發威,以可怕的熱量和太陽真火,烤也能把紫靈烤成灰。

    「這他niang的還沒完沒了了!」紫靈暴了句粗口,一揮紫金戟,再次以至寶的牽引之力引開太陽。儘管太陽太多,紫靈做的很辛苦,但是有效果。那些太陽不能殺死紫靈,突然間也化為了一個龐然大物,逼向紫靈。

    離龐然大物極遠,紫靈也清晰地感覺到了它的可怕熱量。呼吸有些困難起來,在這個神魔的世界中,紫靈終於第一次體味到了死亡來臨的滋味。覺得肺腑中著了火一樣灼熱難受,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地鎮定心神,然後,閉上眼睛揮動紫金戟全力向龐大的太陽劈去。

    一聲讓紫靈都發蒙的巨響中,龐大無比的太陽化為了漫天的火焰。太陽消失了,但更可怕的來了。現在,這個詭異的空間中整個充滿了火焰。雖然紫靈施法讓他周邊的火焰不能及身,但是,他無法從火焰中脫身。因為火焰無處不在,無可躲避。

    抱元守一,在火焰中靜思了一會兒,紫靈霍然起身。他依舊閉著眼睛,向著茫茫的宇宙奮力而玄妙地擺動金戟。頓時,戟到處,一個奇怪的漩渦出現在了火海中。隨著漩渦的旋轉,它不斷地捲入火焰,並且不斷地擴大。慢慢地,它變成了一個詭異的黑洞。黑洞在旋轉中迅速地吸收著火焰,並且越來越快。最終,黑洞吸盡了火焰,也隨之消失。

    這個詭異的宇宙空間現在空蕩蕩的,只有紫靈這個小不點存在。就在紫靈又發愁的時候。他所在的宇宙一變,頓時又恢復到初始的灰濛濛中。紫靈看著和初始一樣的灰濛濛空間,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他明白:雖說破解了這個陣法中的所有攻擊,但是,護山大陣依然沒有被破掉。這個陣法形成了一個循環演化的世界。從混沌到宇宙,從宇宙回歸混沌。如果他再次對大陣施法。那麼之前的攻擊演化會又一次的重演,永遠沒有盡頭。除了再次受累疼痛惱火,他得不到任何想要的東西,依然上不了玉京山。

    既然無法破陣,紫靈失望但沒有喪失理智,所以施法飄身出了護山大陣,再次回到了起點。

    站在玉京山腳下,紫靈對著沒有變化的大山大吼了一聲:「天瑤,龍吉,我愛你們。我一定要陪伴你們到永恆。」

    心中鬱悶到了極點,前世的那種無奈再次湧上心頭,紫靈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他對著大山發了一會兒呆,慢慢地恢復了心境,這才突然想起烈焰吼。他從法寶囊中取出火獸看了看。烈焰吼並沒有受任何傷,這讓紫靈稍稍有了點安慰。把火獸放在地上,紫靈輕輕拍了拍它的大頭。烈焰吼從昏睡中醒來,立即起身站定。它顯然不知道紫靈身上發生的任何事,只是在法寶囊中大睡了一場。

    紫靈飛身上了火獸的背,一拍它的角說:「走吧。我們回家。」

    烈焰吼儘管明白:護山大陣太強大,看樣子主人又失敗了。它卻不敢多嘴。主人的心情比上次的可差多了。它要是多嘴,無意間讓主人惱火起來,只怕它的小命要完完。所以,它一聲不吭地縱身上天,直奔無極島。

    紫靈歸來後不久,雲霄當先出了關。兩個人隨意聊聊天,沒有談論有關天瑤的事。這之前,紫靈並沒有和雲霄說起去玉京山的事。三霄閉關後,紫靈是臨時起意才去了玉京山。

    儘管沒有提及天瑤的事,但雲霄還是從紫靈那低落的情緒中,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但她聰明地絕口不提天瑤的事。以紫靈這種修為境界都無法解決的事,雲霄自知自己是幫不上忙的,說了只會讓紫靈更加愧疚。

    幾日後,紫陽真人也出了關。他來拜見紫靈,說:「師尊,弟子感覺你的道心有了些變化。」

    紫靈一愣,對弟子笑道:「為師的心情不太好。可能是這個讓你有了錯覺。」

    紫陽真人卻搖了搖頭,說:「非是弟子執扭和有了錯覺。是師尊真的有了變化。弟子是應師尊的造化大道而生,承擔的卻是殺伐一面,以殺開創新造化。師尊對一線生機講究救時,容貌固定。現在,師尊的容貌在變幻不定。雖說之前容貌已經開始有了變化,但並不明顯。現在,師尊的身上隱隱約約地流露著一股殺氣。弟子最能感覺到。所以,弟子才堅持說師尊的道心變了。」

    這時雲霄奇怪地插了一句說:「紫陽,你說你師尊的容貌在變化?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

    紫陽微笑說:「和師尊親近的人看到的都是師尊固定的形像。娘娘是師尊最親近的人,自然感覺不到變化。」

    聽了這話,雲霄有些羞澀但卻更糊塗了。她疑惑地看著紫陽真人,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意思很明顯。

    紫陽真人明白。他依然微笑說:「紫陽當然和師尊親近。只是,我和這世上的其他生命都不同。在造化方面,我的意志隨著師尊的意志變化而變化。我能知道師尊的變化,是因為心感覺到了,而不是眼睛看到了。」

    雲霄娘娘這才明白了。這時紫靈輕歎了一口氣,說:「昔日龍鳳血戰,我出手殺生,初悟了殺道。前些日子教訓了祖巫,我再次悟了些殺道。自那時起,我在外人眼中的容貌就不是固定的了。道行有所提升,卻是因殺而起。我是一線生機,自然要救。殺與救的關係讓我有些迷茫。我迷茫所以我的容貌也變得不固定。」

    雲霄沒有注意其它的話。她想的是:「如果我有一天變了心。那麼我看到的紫靈就是有變化的紫靈。如果離開了無極島,只怕紫靈站在我面前,我也認不出他了。這多麼怪異可怕。道的存在者竟然會這樣?」

    心情極度鬱悶,不想說這些事,紫靈扯開話題,對紫陽真人說:「你去把大鵬找來。此次為師在武道上有些新體悟。現在有暇,正好給你們演示一下,讓你們也體悟一番。」

    紫陽把大鵬找來後,紫靈站在無憂湖邊,取出紫金戟,對弟子們說:「為師只演示一遍。你們要看仔細些。」

    他把在玉京山護山大陣中體悟到的技藝慢慢地演示給弟子看。紫陽是越看越喜,顯然是有了不小的收穫。大鵬張著嘴,雙眼瞪得溜圓,臉上偶爾露出點喜色,顯然也有了些收穫。

    演示完畢,紫靈看了看兩弟子的狀態,心中明白,就一揮手讓他們走了。他也開始閉關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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