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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空恨 第四十二章 指責的負擔 文 / 傾城之戀

    第四十二章指責的負擔

    可是那酒一落喉,真是一個辣啊,嗆得我臉紅氣短,直咳著。

    耶律重哈哈大笑:"原來,初雪也是好酒量,再來一杯。"

    七皇子一把將我抱在懷裡,一手撫著我的背,淡淡地說:"三王子對初雪的興趣,似乎大過於本皇子了,初雪身體不好,酒是不能多喝。"

    "豈會呢?本王怎不知初雪姑娘可是七皇子的寵妾呢?可是本王甚感疑惑,為什麼七皇子不給初雪一個名份呢?她倒是很投我的緣,七皇子要是肯割愛,本王願意用五百匹上好的馬來換一個宮女,如何?"

    我就是說他沒有安好心,原來是打這樣的主意,投他的緣,還真是孽緣啊。打個酒嗝,我看著七皇子。

    他唇角揚起抹笑,自得地說:"初雪可不稀罕什麼名份的,只要我們開心,就行了,別的,三王子是想多了。"

    "原來七皇子對初雪還真是脫俗一些,佩服,佩服。"他咧開大嘴曖昧地笑著。

    他那笑,讓我恨得牙癢癢。可是我心口生起一股火,好熱好熱啊,頭也暈暈的了。

    不會一杯酒,就把我放倒了吧。

    我靠在七皇子的身上,我就不想動了,眨著眼睛看著他們談笑風生。

    覺得好是遙遠,又在耳邊,真是要醉了啊,不然我不能這樣的。

    我幾乎就躺在他的腿上了,他喝酒,雙手高舉,然後再垂下來。

    我摸到他的袖子一片濕漉漉的,我看著他的眼睛,有些輕笑。

    他是奸滑之人啊,如此,如此假喝。原來,他也會作假啊,還不動聲色,一臉冷若冰霜的。呵呵,他真好看啊。

    他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臉,好是眷戀和心痛般。

    我竟然抓著他的袖子,呵呵直笑。

    他歎了一口氣,手指撫過我的眉,合上我的眼,讓我睡一般。蹭著他的掌手,像貓一樣,找個舒服的地方。

    可是我怎麼睡得著呢?不能這般靠近他的啊,意識在模糊,又似乎清醒,卻又無力。

    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又是歌舞的,真讓人討厭啊,還讓不讓人回去。我要睡了,我想睡了。

    我不滿地敲著桌子的下方,然後是笑聲滿室,一定是歌舞逗樂了耶律重。

    終於可以回去了,七皇子抱著我的腰撫著我出去。

    一出門外,那冷冷的風將我吹了個舒服,灰濛濛的天空,竟然下起了白白的東西。

    冷冷的風吹得我舒服,我驚喜地大叫著:"下雪了,下雪了。"

    他將我的手拉了回來:"是下雪了。"

    說不清楚是他扶我啊,還是我扶他,沿著天香樓的後門,他換了幾件衣服,就一直走著。他壓得我沉沉的,背後的馬車,不近不遠地跟隨著。

    我好喜歡下雪啊,仰著頭看著,貪婪地看著。

    "你喜歡下雪。"他淡笑著在我的耳邊說,親暱地用大衣,包圍著我。

    呵,他一定是醉了,所以,才會這般的笑。我也醉了,不然我會直接推開他。

    "是啊,我好喜歡下。"我聽到自已的聲音,像是在飄的。

    "初雪,我也喜歡。"他輕輕地笑著,漂亮的的眸子裡滿是笑。

    那酒氣,濃濃香香的,我指著他的袖子:"你好狡猾。"

    他直笑著,壓得我更近了。

    "我想回去睡覺了。"我打著呵欠。

    他用頭撞我的頭:"不能說我喝醉了,我沒有醉的,我要抱你,要親你。"

    "壞傢伙。"我笑著軟軟的。"噓,回去。"我不走了。

    他低下頭看我:"初雪,要親你。"

    "不許的。"我笑著推他,可是,卻無力。

    他低下頭,在我的頰上輕輕地親著,暖暖熱熱的,讓我直笑,一手點著他的頭:"小狗小狗真美麗,哇,你好漂亮哦。"

    眸子越來越迷濛了,我雙手抱著他的腰,找個暖暖地位置我就不想再睜開眼睛。他的吻,落在我的發上,額上,讓我直笑著,依著他,什麼也不知。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頭痛得厲害。我細細地回想著昨天的事。

    那麼的清晰,什麼事我都記得清楚,我竟然又讓七皇子親了我。

    狠狠地捶著頭,我咬牙恨自已,為什麼,又再發生這樣的事。

    我拿什麼去面對上官雩啊,扯亂了一頭長髮。

    卻沒有將心情給扯好,怎麼會再發生呢?外面是沙沙的聲音。

    我胡亂地穿上鞋子,披上衣服,推了開門就往外跑去,滿地是最潔淨的雪,純白的刺眼。跑出松林,我聽到有人叫我的聲音,我什麼也聽不見。

    我對不起上官雩啊,我要告訴他,讓他罵我也好,讓他怎麼樣也好,心裡不知是什麼樣的感覺,難受,不能再壓抑,要告訴他。

    不要騙他,這後宮中,太多的不知什麼原因,讓我害怕。

    那個吻,吻亂了我的心,讓我更是擔驚受怕了。

    拚命地跑著,也不知是不是為了甩掉心中那種慌亂的感覺。

    雪下得並不大,淺淺白白的,迷濛蒙成一片。

    這種天氣,妃嬪怎麼會喜歡,而且,雪一下,都準備著去皇園的事了。我可以什麼也不用想,想怎麼跑就怎麼跑。

    冷冷的空氣嗆入我的胸口,讓我直痛得呼吸不過來。

    卻不想停下,一旦停下,昨天的景像,就會在眼前如雪一般撲天蓋地地向我襲來。

    那俊俏的臉,那淺淺的熱吻,掙扎地痛著,怎麼會再這樣,怎麼可以再發生這樣的事啊。

    一刻也停留不下來,我衝到那入口處,那些守衛的御林軍看著我睜大了眼睛,打著呵欠,口氣不好地問:"這麼大早跑這來幹什麼?"

    我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按著痛疼的心口,好一會才說出話來:"我……我有急……事。"

    "有病啊,這宮女。"另一個看著我叫著。

    我什麼也不管,他將那門開了,我就衝了進去。

    我此刻,在別人的眼中,真的是不知是瘋了,還是傻子。

    滿頭的長髮在風雪之中飛舞著,一個沒有將髮束起來的宮女,要是讓主子知道了,不知會罰什麼樣的罪。

    我不管了,什麼也不管了,太早了,這裡的做事的人,還沒有起來呢?

    我手放在嘴邊攏著,大聲地叫:"魚,魚啊。"

    他一定會知道,叫完之後,我又跑到那相見的地方,地下已是淡淡的積雪,枯黃的枝上三三兩兩的花,孤單的在風雨中搖擺著。

    我一屁股坐在那裡,急烈的吐息著,好累好累啊。

    沒多大一會,就聽見上官雩的聲音:"起來,不許坐在那裡。"

    他的眼神,是那般的寵愛。

    我拍拍胸口,靜靜地看著他,只吐出一個字:"累。"

    他無奈地搖著頭,伸出手,我毫不猶豫地抓住了溫暖的手,讓他使力將我拉了起來。

    "跑了多久?可不能這般坐著,記著了。"他溫潤如常的聲音讓我想哭。

    那視線如絞,將我纏個結結實實的。

    我緊緊地抱著他:"上官,我對不起你。"

    "別說話。"他小聲地說著:"讓我好好的抱抱你。"

    雙手,輕細地將我的髮梳理著,將糾結的長髮都順平了。

    我也慢慢地恢復了冷靜,面對他的,只有羞愧。

    "怎麼不把發給束起來。"他輕輕地說著我,溫言地說:"下次別那麼急,你的冷靜呢?"

    我的冷靜,早就飛走了,在早上,回想去昨天所發生的事,我就失了冷靜。我也冷靜不起來了,我畢竟,也是一個人啊。

    我咬著唇看他,心裡萬種語言,不知要從何開口。

    他輕笑:"別說話,等你整理好了再跟我說。"

    手已是辮著我的發,用手帕束著,將我凌亂的發,大略地辮了起來,輕輕鬆鬆地再用一支還帶著半殘花的樹枝將發綰在頭上。

    我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昨天的事,將那假千里的身份,還有一直一直發生的事,包括樓破邪親我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沒有半點的隱瞞,沒有半點的造假,並不為我自已開脫,我怕,我好怕自已會不記得自已是喜歡上官的了。

    我不敢睜開眼睛,我怕看到他眼裡的指責,那是我最負擔不起的沉重。

    可是,事情太多,壓在心裡,我就會很悶很悶。

    說完了,我也沒敢看他,雪打在枝頭上,還是沙沙的聲音,風吹過,讓頰都生寒。

    他會怎麼樣呢?會不會憤怒,會不會指責,會不會罵我?

    他卻是輕笑著,然後有些傷感地說:"這就是你這麼久不曾來看我的原因嗎?"

    我點點頭,他一定是氣及了。

    他歎著氣,一手抓著我的手,放在我的心口上,慎重地說:"倪初雪,你問問你的心,要最認真地說,你這裡,是否有我上官雩。"

    心裡,是否有上官雩。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這當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會大早跑來,告訴他,我的罪行,我的慌亂。

    他笑了,低低的笑聲在我的頭頂上般旋著:"小丫頭,可以睜開眼睛了。"

    "你是騙我嗎?就這樣,上官,你罵我吧。"我可憐地說著。

    我寧願他罵我一頓,我心裡也比較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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