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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空恨 第十五章 寧妃強出頭 文 / 傾城之戀

    第十五章寧妃強出頭

    我搖搖頭,有些歎息:"如此這般,倒不如不嫁呢?還能留個最好的印象。這樣鬧得不可收拾,傷心的是誰啊。"

    "行,倪初雪,你高興,你不跟我鬧了,回去我跟你鬧。"他狠狠地說著,丟下我一個人就往回走。

    我怕他鬧不成啊,我不過是宮女。哼,他愛怎麼著怎麼著,我心裡高興。

    我就去看看,這熱鬧的一幕,在走了新郎官的情況下,是怎麼進行的?

    事實說來,不用否認,我是很高興的,洩出唇角的笑意讓七皇子的臉色越來越沉。

    好吧,他不是說除了上官雩不和那個男的勾勾纏,我倒是沒有。

    我安份得很,我心裡只有上官雩一個,那就足夠了。

    我這個宮女,當然也不會參與去處理這件笑鬧之事。

    我可以確定的就是,七皇子就是沒有安好心,要我和上官雩不得來往。

    關他什麼事來著了,而且這樣子我就不信玉貞公主能得到幸福。

    有時候,嫁和不嫁中,還是不要嫁為好,尚能保存最初的好感。

    或者說,玉貞公主是喜歡上官雩的,上官雩多少是知道的吧,對她還算客氣,還算和悅。可是,一旦這樣子撕破了臉,只怕上官雩那傢伙,也拿不出什麼客氣的臉面來,我太瞭解他了,呵呵。我可是知道他發狠的樣子,公主最好不要希望滿桌佳餚地侍候他,討他的歡心,他會掀得更快活的。他脾氣很不好啊,會讓人看了很傷心的。

    其實,他不是心甘情願的,也就夠了。

    玉貞公主是一定要嫁他,鐵了心就是要嫁他。也不怕丟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人家都不在了,還能如何呢?

    反正上官,並不一定喜歡京城。

    我相信上官對於我爹和小靜,會有安排的。他是什麼人,傲人。

    只有他擔心我,他不要我擔心他的,我越想他,怎麼就越是開心。

    七皇子冷冷的警告時不時地射過來,我不當一回事。我有些奇怪,為什麼他現在對我越來越能容忍,而且還要問我保證上官是我最後一個糾纏不清的人,什麼不清,我和他之間就壓根不想清。

    有些怪,我刻意不去深究。

    他對我,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愫。

    梨香在接受眾位妃子討好的同時,眼神也似在等著什麼?

    好一會兒,在一聲宏亮的"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施禮。

    這種場合,宮女還舒服一些,退在主子的身後不作聲就好了。

    雍容華貴的皇后扶著要到知天命之年的皇上,皇上似乎又遠比那天要來的蒼老了一些,第走一步,眼神都流轉在每個妃子的身邊。

    是啊,寧妃,我好像把她給忘了,她在深宮,就是想著出來啊。

    我不知道林珣這件事做得怎麼樣了。

    聲聲的祝賀,怎麼也說不盡。送上的壽禮,堆積如山,好一個歡快的場面啊,這樣子就能粉飾太平一樣,玉貞公主的事,得暗下進行著嗎?每個人都在笑,不知道私下裡,是怎麼傷心的哭,虛假的笑臉上,是怎麼樣的憤怒。

    大家都沒有想到,上官會逃走。那根本就不像是他的行事方式。但是的確,他逃走了,他壓根就不是一個按章行事的人。

    林珣帶著公公出現了,展開了他的畫,迎起了**,無人不稱讚那黃山雲海畫得妙,畫得好,雄壯山河,震動九州。

    皇上龍心大悅:"林珣,你在宮為畫師也有幾年了吧?"

    林珣恭敬地說::"回皇上的話,林珣在宮裡為畫師已經五年了。"

    也是夠久的了,這麼久,足夠將一個青澀的少年磨練成如今的圓滑聰慧。

    皇上笑著,眼睛輕瞇著,像是沒有睡足一般。讓人將畫卷收好:"畫得好,朕得好好賞你,林珣,你且說說,你想要什麼呢?朕對你,可是賦於了厚望,果然不失朕之意,今天,當教那大遼之人看看,我燕朝的大好河山,錦繡之姿。"

    林珣伏地跪謝:"回皇上的話,林珣在宮時在,沐皇恩已久,一事無缺。"

    "這怎麼可以呢?朕說過有賞。"皇上的好意,可不能拒啊。

    我暗暗替林珣著急,就算是要杯酒也好了,不過,林珣當是知道這些的。

    有些時候,不要什麼,就是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要求啊。

    難不成要我去當畫女,這個時候開口,可不是好時候,局時,那我不是又要出風頭。而且麗妃娘娘對我是挑刺兒挑得緊。一旦他現在說了出來,那麗妃會對他有意見的。林珣如是一個圓滑之人,就當知道我也不喜歡這樣子。

    林珣雙手托起一副畫:"皇上讚賞,下官感激涕零,皇上賞賜下官,是下官的福氣,能為皇上作畫,也是下官的福份,下官還有一畫,請皇上過目。"

    皇上心情好,點點頭,一公公拿了畫,展開讓皇上看。

    我看不到是什麼?可是,看到了皇上眼中的一抹溫柔和深視。

    然後,他歎著氣搖頭,那皇后細瞧上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輕笑:"這不是寧妃娘娘嗎?倒是清新脫俗,和這滿園景色,倒不相符了。"

    皇上揮揮手,讓那公公退下,歎口氣對著林珣說:"朕可說過要賞賜你,林珣,朕賜封你為宮廷畫師正一品。至於寧妃,寧兒啊,朕倒是好久也不曾見了,來人啊,去請寧妃娘娘過來。"

    我鬆了一口氣,寧妃的事成了,可是,林珣呢?他一定會讓眾位娘娘暗恨的。

    尤其是皇后那一句,和滿園景色不相符,那就是要皇上別去管。

    我也知道了,這些壽辰之事,並不是只有皇上的開心之事,原來,也是朝堂共歡。這些事,是君臣二相悅,送禮,也能得到賞賜,只要討得皇上的心頭之好便是。

    林珣謝恩之後退下,站在皇上的一側,並不引人注目,依舊是畫他的。

    讓林珣只在宮裡,只畫著這些,多抹殺了他的才華啊,這些奢華的生活,有什麼好畫的嗎?畫來畫去,總是把酒言歡,看盡宮中的虛偽和醜態百出。

    然後我也看到了,不少地方的人,不同的衣服,不同的風俗,也為皇上獻上了壽禮。

    我看得有些不耐,心裡暗暗佩服七皇子和太子的老神在在。

    於是,七皇子開始讓我剝瓜子。

    在一片歌舞昇平中,紅裳綠裙,美人多嬌婀娜扇動著裙波,送飛著秋波。

    他轉過頭:"給本皇子剝瓜子。"這麼一句話。

    多殺風景啊,不好好地欣賞,這個時候還吃,而且還是吃瓜子,連妃子們為了保持儀容,也不怎麼吃的。他倒好,一個皇子也吃起瓜子來了。

    靠近那小桌邊,開始給他剝了起來,一個個炒得香香的。

    剝好一個,他的大掌就伸了出來,那動作,夠是優雅,又自在的無從挑剔。我輕放在他的手掌心,手指觸到掌心,有些暖意,有些灼熱。

    我看到他的眼裡暗暗含著一抹冷意,並沒有被這裡的喜氣所感觸。

    我有些奇怪,還是一粒粒地剝給他。

    在一聲寧妃娘娘到,我伸長了脖子看。

    在二個宮女的引領之下,一個一身白衣如雪,散著長髮的女子。一身的白,一身的脫俗,一頭烏黑的發,再遠些,看到,那細緻而又妍麗的五官。

    才會發現,這一種美,似在飄渺,她輕盈而清麗的,就像是不食人間漸火的仙子。

    沒有過多的妝點,又恰到好處的這種靈美,頓時覺得,這滿園的嬌艷生香,都退得老遠,還沒有寧妃來的清新素雅。如此的好看,越是素衣,越是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比了下去。獨特才是最特別的美,我驀然發覺了這一句話說得真好。

    她嫣然一笑,燦若冷宮院裡那一樹的白花,四周的景物都變得庸俗不耐,她纖靈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像是少女一樣輕盈地施禮,抬起明眸看著皇上。

    皇后轉過臉,有些不悅:"今天是皇上的大壽,寧妃娘娘如此著衣,當是煞氣。"

    寧妃沒有害怕,沒有蒼白,而是坦然地一笑:"皇后娘娘千歲,臣妾這般衣服,也是出於對道家之人的恭敬,凡道之人,仙姿之骨,綵衣當俗之。皇上乃天之子,自當是以天論之。人世間,最是講究有人和,天道之說。道家的精神,道家的書法,也是一絕,臣妾是以尊天之意而尊皇上。"

    這一番話,有些明,有些不明,說得相當的精彩。寧妃,真的變了。

    七皇子叫寧妃是姨娘的,在寧妃說到道家這二個字的時候,臉色驀地變黑了起來。

    皇后眼裡含著輕笑:"寧妃娘娘的親姐姐出家為道了,倒是不知道寧妃也有這般的雅興。"

    "回稟皇后娘娘,道家之仙,日月星辰,河海山嶽皆是神靈之物。皇上得天下,皇上也也神靈之人,臣妾當是敬之。而乃道家之修,當也能令人廷年益壽。"她輕雅清脆地說,讓人心都變得清然起來。

    我不清楚道家,不過,有些得道之人,是仙風傲骨的。

    什麼也不重要了,寧妃這一番巧妙的妝扮,說不說道家又如何呢?她終究贏得了皇上的注目,皇上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打轉,在驚歎著。

    "倒也不知道寧妃娘娘這麼多年久病冷宮,是否對道家之書法冷卻了。"

    寧妃笑著:"還請皇上皇后娘娘讓臣妾一試,為皇上祝壽添風采。"

    "來人,備墨。"皇上大手一揮。

    沒多久,台上就備好了案桌,筆墨紙硯,寧妃雙手各執筆,認真而又自在地寫,那身姿,真如仙女一般。

    一會兒,幾個公公將那大紙給托了起來,大聲地念著:"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千秋萬載,國泰民安。"正聯是:"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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