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上官雩逃婚
"七弟。"太子輕笑地說著,沒有什麼感情。
太子看向我,那虛假的笑變成一些讚賞的笑。
今天的他,神清氣爽多了,必是有什麼所成吧,我為他高興。
點點頭,也沒有多敢出格,依舊站在七皇子的身後。
等到了太陽老高的,我的心也玄到了老高。
皇宮裡,就太子和七皇子最得勢,二個人的位置竟也是相鄰而坐,比起別的皇子,更是要高貴一些般。
還有幾位公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在談笑風聲。
這一次,梨香和林靜如倒是沒有坐在首位邊了,如此隆重的場合,皇上也要面子。
梨香變得美艷多了,華貴的衣服,金貴的首飾往她身上一佩戴,就如光找到了影一般,襯到了它的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是沒有錯的。
看來,過得好吧!她看一眼七皇子笑著說:"七皇子倒是好精神啊。"
怎麼會笑得出聲啊,梨香挨了那打,不是要對七皇子恨之入骨的嗎?
七皇子倒也不客氣,沒有什麼熱情地說:"謝昭儀娘娘誇獎。"
梨香瞧一眼我,輕輕地笑著,帶著一絲討好的興味:"我姐姐倪初雪,還好使喚嗎?"
我皺緊了眉頭,我是人啊,不是畜生,為什麼要說使喚這二個字。尤其是從梨香的嘴裡說出來,那般的傷人。
林靜如掩嘴笑,眼珠子看了太子一眼:"梨香姐姐怎麼可以這般說倪初雪呢?她會不高興的。"
眼珠子看微太子說:"好精神的是太子,遠遠的,就看到太子一身的正氣了。"
梨香垂下眼斂,伸出手指把玩著,上面佩戴著閃亮的金玉質手環,慢悠悠地說:"怎麼說呢?是我的姐姐又如何,是宮女,就是宮女,當然是使喚二字。"她睜開眸子看著七皇子:"不是嗎?七皇子,我這姐姐啊,你也別當一回事,我不會念親的,該怎麼著,還怎麼著。"
這是什麼意思呢?我真的不懂,好吧,反正我今天傷得夠深,也不差她這麼一說。還有什麼,也只管可以再傷,今天我說過,不鬧事,不鬧七皇子。
梨香有著討好七皇子的意欲,而七皇子連瞧她一眼的意思都沒有,也沒搭理。
氣氛有些尷尬,林靜如笑著:"耳聞太子吹得好蕭,倒不知有沒有機會聽之。"
耳聞,這林靜如搞什麼鬼,為什麼總是盯著太子看。
她要等的是皇上,這般**份,真是不像她啊。
罷,反正,後宮中的事,我能理得清嗎?我猜不到,太多的為什麼,交織成二個字,就是後宮。謠言的溫床,分不清事非,看不清面目的地方。
我從來沒有想過,梨香要是能高昇之後,我就可以揚眉吐氣了,我不想沾她的光,她這般說我,我好難過。
在秦淮,好多事,我也不爭,我樂得我自在逍遙,可是。她是把我當人說嗎?我真的好難過,好傷心,也可憐她,她已經沒有她的本性了。
她要和自已最是討厭的最恨的人在一起,談笑風生,我做不來。她能做得來,那她暗裡,是吃了多少的苦呢?
可是沒有必要這樣子,想討好七皇子所以打擊我當話題,那是梨香最不智的事。
七皇子要是這樣的人,我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見到她了。
麗妃娘娘轉過頭來,帶笑地看著這邊:"今兒個太子和七皇子倒是精神得很,讓我們二位妹妹在這裡談得那麼開心。"
我討厭麗妃,我冷傲地轉過頭去,看著遠方飛著的鳥,它們可以飛得好高,我卻不可以啊,這些場面都太虛假了,我相當的不喜歡。
那首位下面的是平貴妃,最是坐得端正而又冷厲,沒有哪個妃子敢靠近。
現在得寵的人,也不是平貴妃了,自是沒有人喜歡去討個冷臉的。
簡單打個招呼,也就沒有上前閒磕牙。
最是熱鬧,怎麼會離得開梨香呢,宮裡稱梨香和林靜如是畫絕啊,二人的畫,各有不同,卻又是妙絕。我想,就這一會兒,我所不知道的宮中消息,就知道得滿滿的了。
我無奈地轉過頭去,不經意地和那太子的視線對個正著。
他勾唇一笑,坐正了,又還是那冷漠之色。
該是吉時的時候了吧,為什麼皇上皇后沒有來呢?連個迎親的鼓聲都沒有響起。
一個公公神色慌張而來,這裡是皇上不在,太子為大。
他就往太子身邊而來,湊在太子的耳邊說著。
我發現,太子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我焦急啊,必是和上官雩有關的,不然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喜鼓花樂呢,而且也沒有見到有什麼人的。
這七皇子還真是人家不說,也不急,也不問。我好想踢他,似乎遇到這樣的人,我脾氣也變得極易的暴燥,我想,是因為我太緊張上官雩。
他也知道一些一樣,回頭看我一眼,眼神中,含著一些警告地一瞪我。
那公公趕緊又到他的耳邊說話,這些小動作足以知道,他的身份和受寵,不亞於太子。
我站得很近,再移前一些,豎著耳朵聽著。可是,我什麼也聽不到。
好一會兒,七皇子站起身就往後面的花園走去。
我趕緊跟上,小碎步地跟在他的身後。
這些花吸取太多的養份,又高又壯足以將那園中的視線給阻隔了。
我正猜想著出了什麼事,沒有注意到七皇子已停了下來。我一頭就撞了上去,撞痛了鼻子才嚇得停下:"對不去,七皇子。"
"哼,倪初雪,你不是很想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嗎?"他轉回頭看我。
"是的。"我乖乖地說著。"一定是和上官雩有關的。"
"你保證,上官雩會是你最後一個有糾纏不清的男人。"他的黑眸好深,深不見底的,寫滿了我讀不懂的意思。
我眨著眼看他:"為什麼呢?"
"你不必知道,僅止於他。你說說,我便把剛才的消息告訴你。"
這是在談條件嗎?那個是我的權利嗎?還是我抓在手裡的籌碼,好怪啊。
我斟酌了一會,慢吞吞地說:"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證,你不說就算了,我一會去問問太子。"太子比他好說話多了。
他有些急燥:"太子,你忘了你的身份嗎?總是這樣想著太子,倪初雪,你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得莫名其妙。和太子太親近,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是啊,我知道啊,好幾次,都是因為太子,我差點就那個了。可是,這能怪太子嗎?他有著多大的壓力,你知道嗎?你好風光,你好得寵,這些,別人都知道。可是,沒有人知道太子的。"我有些不服氣啊。
他臉色變得有些沉:"你這般關心他?"
"是啊,我倪初雪是人對我好,我必對人好。"我振振有詞。
他半瞇著眼,危險地問:"我對你不好嗎?"
這,還要比的嗎?我小心地問:"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想必。這後宮中,也只有我那麼笨這樣說出來的了,可是,不是我怎麼會覺得這是呢?這七皇子不是一般的人,豈能糊弄得了他。
"廢話。"他低低地罵著。
讓他生氣,我心裡高興啊,他太讓人討厭了。"七皇子對我一點也不好。"
"不好還讓你這麼舒服,不好,還讓你到崇閣宮。"他咬牙切齒了:"不好,還救你,還縱容你,還讓你這般的無禮。"
所以,我就說啊,這世上,別說女人心眼兒小,就連男的也是一個樣。
我摸摸腰:"是啊,夠好的了,是誰不分青紅皂白,摔傷了我的腰,是誰撕了我的畫,是誰想要扯下我的天珠,是誰撞破了我的頭。"
他低咒:"有你這樣的宮女嗎?在數本皇子的錯。"
"也沒有你這樣的皇子。"我還口。
"倪初雪,你越來越會頂嘴了。"他冒著火氣了。
我軟了下來:"還好了。"基本上沒惹火我的時候,我是不還嘴的。
"那好,我告訴你。"他瞪著我的眼,一字一字地說:"上官雩逃婚了。"
"真的嗎?"我覺得眼前光明起來了,胸口的雲霧也飛散了開來。
"一個孬種的男人。"他恨恨地說著。
我卻輕笑:"還好,男人能伸能屈嘛。"逃得好啊,上官雩我的英雄,關鍵時刻,逃一逃也是無所罰的。
我就看著這皇室的笑話,還能怎麼進行得下去。
"你以為他逃得了嗎?"七皇子不懷好意地聲音。
我當然知道,這鋪天這下,莫非王土。要逃得遠遠的,一世找不到,是有些難。不過,逃過風頭就好了:"那皇家的臉,還丟得起嗎?"我輕聲地說著。
他瞪著我看,然後低沉地說:"倪初雪,你再激我生氣看看,你很高興嗎?看到你的笑,特別的礙眼。"
我甜甜一笑:"事實是如此,我很高興。上官雩,終於逃出魔拳了。"
他猛地吸氣:"倪初雪,你真是很有惹人火氣的本事。"
"沒有啊。"含笑地說著:"七皇子過獎了。"
上官啊,這樣就對了嘛,幹什麼要那麼傲骨地跟著那麼多人鬥,會讓自個更傷心的。處境更不好的。
"你以為,逃了,婚事就作罷了。玉貞公主一樣是上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