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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花錯 第六十六章 上官哀歎息 文 / 傾城之戀

    第六十六章上官哀歎息

    太子雙手攤開,半躺在那石上,閉上眼。那月光將他的臉,照得完完整整的,如此的好看,如此的尊貴,滿臉還有著疲累。

    "她是一件事,還有一件事,遼國在邊境,不停的作亂,似乎有攻燕朝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憂心啊。"重重吐氣的聲音,覺得月色也無奈起來。

    很多的人總想著,能討好太子,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好處?他越是煩。

    怪不得,他眉頭緊鎖:"太子能憂心這些,是百姓的福氣。"

    至於別的,我不能評論,我也沒有資格去評論,皇上沉迷於女色,不思朝政,燕朝的已經慢慢的衰落於別國,太子憂心,但是,他也只是太子。

    還沒有登基,政權什麼的,也不在於他的手中,不是他決定的時候。

    "初雪,你說煩不煩。"他低低地問我。

    我心裡也沉沉的,要是攻打燕朝,百姓加稅,不知又是怎麼樣的一番境地界,朝廷沉痾,奸臣橫行,作亂民間。要想重作士氣,真的好難啊。雖說女子不應管太多的事,但是一旦亂起來,何管男女,全燕朝的人都會遭殃。

    "煩,但是,煩沒有用,總是要面對的。"

    他坐正:"面對,千頭萬緒,如何談起。倒是我得花上心思,慢慢地改變一些風氣。"

    太子就是太子,畢竟還是年輕,有的是朝氣,只要肯做,沒有什麼不能。他有他的霸氣,如果他為政,必是一番不同的新景象,後宮的陳腐之習,是得改了。

    當然現在抓起,也好過於不再抓。

    他的眼神,已經是躍躍欲試,鋒芒如箭。年輕的身子,蘊藏著一種氣蓋雲天,磨拳擦拳的神色。

    風吹得大,我的發亂飛著,我習慣地抬起左手去攏發。

    太子抓住了我的手,看著那長長帶血傷口,瞇起了眼睛問:"這是怎麼傷的?"

    我避開他灼灼如華的視線,縮回了手輕淡地說:"不小心就刮傷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淡淡地說一句:"怎生不小心點。"

    "初雪是笨蛋啊,你不是罵過我嗎?"我乾笑著,害怕他再追根問底。

    "你還笑得出聲。"他沒好氣地笑:"去睡吧。"

    變得,溫柔了好多,這樣的太子,真是好相處。我認真地說:"你說奇不奇怪,這宮裡半夜總是有蕭聲響著,你說那人不睡,吹什麼吹呢?那麼多的氣力,不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才說完,頭又讓他輕輕地一敲:"罵我嗎?"

    "哎呀,我真不知道是太子在吹的,太子的精神可真好。"總是半夜三更。

    "有什麼話就直說,別拐來拐去的,懶得給你猜。"他白我一眼,帶著一臉的笑。

    我自在地說:"太子你明白的。"

    他揮揮手,眼神有些幽深:"和老中書一樣,我知道你說些什麼?這鬼丫頭,去睡吧。有些事情,我也能明白的,可有時,真是覺得無力,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他狠狠地看我一眼,要把我嚇著一樣。

    "是沒有用,太子,努力總會實現一些東西的。"

    "去去去,這些話聽得不止上百遍。"他揮揮手:"跟你談一談,似乎,輕鬆多了。"他吐一口氣:"走吧!"

    我笑著看他:"太子為尊,太子走了,我方可進去。"

    他故意停頓一下,眼裡露出精光:"我來之時,你並沒有行禮。"

    "下次一併補上,夜很深了,太子也該回去歇息。"

    他站起身,我抬頭仰視他,還真是高大。

    他拍著我的肩,雙眼正視我:"別和林珣走得太近了。"

    這一句話,打得我楞頭楞腦的。回過神來,他已經沒了影兒。

    這太子,還真是,唉,怎麼和內在一點也不一樣呢?當我不存在一樣,然後又來說,不要和林珣走得太近了。

    林珣是個好人,是個朋友,更是一個交心的知已,我們之間的友情,他知道什麼?

    早上的時候,在冷宮遇到了上官雩。

    雖然昨天晚上上官雩被罰,可今天,他一樣到了宮裡,一樣還是那般的神清氣爽。

    他是在刻意等我,我遠遠地看著他,小跑了過去,沒有說什麼?眼裡的笑意,洩了出來。

    讓他看了,直搖頭,眼神又在嘲笑我。

    想笑,還要理由嗎?就是無由來的想笑。跟著他進了冷宮,到那片樹林的時候,他又牽住了我的手,這一次,我不再掙扎。

    沒有說話,卻覺得靠得更近。

    我想起了鳳兒的事,告訴上官雩,問他有沒有法子。

    他挑挑眉,我發覺,他很喜歡挑眉,不過,也極是好看:"當然有了,對我來說,小事一樁。"他傲氣十足地說。

    我總是恨不得,將他的傲氣壓下來,不讓他如意。彷彿,看到他垂頭喪氣,我會很在成就感一般。

    正想著,要怎麼挑剔他,為難他。

    上官雩卻傾下頭,靠在我的耳輕聲地說:"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我心一驚:"沒有去啊裡?"

    "胡說。"他微斥:"連我,你也敢騙嗎?你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即然他一早就看到,我也沒有必要再藏住了,縮在衣袖中的左手伸給他:"好長的一道口子,挺痛的呢?"

    他眼裡浮起怒意:"倪初雪,你真是不知死活,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看著他的眼,我心裡驚得有些發顫不,這上官雩,就真的如此的精明,什麼都看得清透嗎?

    昨晚我的一舉一動逃不過他的視線,他不喜歡和我林珣靠得太近。我做了什麼,我在不在,估計,他都一清二楚。

    正如我也只記著他的事般,心真是奇怪啊,這是一種在乎。

    這如鷹的眼光,讓我轉過頭逃開,咬著唇輕聲地說:"不要問這些?"

    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不可以說。要保守的,一輩子都得守著。

    上官雩冷哼:"你這笨蛋,昨天晚上還有誰知道,別當我是傻瓜,誰知道殷梨香是你妹妹?"

    唉,上官雩,怎麼就不讓我守一點秘密呢?不過除了他,也有人自是知道的,樓玉宇,林靜如,還有——七皇子。還有宮中好多的宮女也知道啊。

    妃子倒是無所懼,我只要死守便成,那做給林靜如看的一幕,她們尚還拿我不是辦法。

    而七皇子,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心思,我猜不透。

    "明明暗暗,我怎知,有多少人知道梨香呢?"多少的事,以為是明白的,卻是蒙黑一片。

    七皇子,他的心藏得太深了,我看不透他啊,想到他冷狠無情。我手有些顫抖,上官雩以為我手痛得很,輕聲地說:"一會給你上些藥,過二天就會好。"

    我點點頭,有人關心,真是舒服。

    "你們姐妹還真是膽大包天,倪初雪,你倒就不怕讓人殺了你的腦袋。"輕柔過後,可沒有忘記,還要責備我。

    我覺得頭大:"沒有人幫梨香。我不幫她,誰幫她。"

    "所以你就把事情攬在身上,你怎麼就不為你自已多想一想呢?"他說得很氣憤。

    我挑挑眉:"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好好地站在這裡。"任他罵。什麼時候,我竟然不回嘴了,竟然這般的順從了。

    他沒好氣地看我:"還得意得起來。倪初雪,我不得不服了你,這件事,任何人都不得說出去。"

    我低低地歎氣:"我當然知道,上官,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是個老頭子一樣念叨個不停啊,還要邊說邊罵,真是不好的脾氣。"

    他瞪著我,氣得嘴角抽著。我笑著推著他走:"不氣不氣,上官公子的要虛懷大度。"

    上官雩眼神很無奈,黑如澤玉,熠熠生輝,帶著一些寵愛,歎氣地說:"我真拿你沒辦法,為什麼就是喜歡上你這樣的一個人。"

    想高傲如他,對我歎氣,說著他的無可奈何,我心裡頭,竟然有成就感。心跳得好快,當然,我不能笑出來的,不然的話,他只怕,用眼光來瞪死我。

    我當是知道,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不是他問,我也不會告訴他的。這無關於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知道得多,對他並不是一件好事。

    認識上官雩,是我現在最大最大的收穫和幸運,雖然剛開始並不怎麼好相處。

    可他幫我的,是我以前無法想到的。他帶給我的,是一些我從來沒有的依靠。

    他無奈地拖著我的手走:"以後可能不會常來了。"

    我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當然不能常來了,他昨晚可是連拒絕得夠徹底的。

    常來,皇家的臉面往哪擱,而且,玉貞公主知道他常來這裡,如果,有人看到我們這般。我的日子,也只怕是過不下去了。

    有些事,就是明擺著,一看就透。

    昨晚的上官雩,也著實是讓我驚訝極了,好一個上官雩啊,怎麼如此的傲氣呢?和皇宮的華麗靡俗,格格不入,清高如他,讓人讚歎。他的骨頭是用什麼組成的,讓我好奇啊,我要是大夫,我就想拆開看看了?

    他如此的狂傲。面對皇上,沒有一絲的遲疑和懼色。

    經過昨晚,他的浮燥,我的浮燥,好多的不安,都安穩了下來。

    他歎了一口氣,煩憂地說:"只怕,出宮這一件事,得緩一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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