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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花錯 第二十八章 初遇七皇子 文 / 傾城之戀

    第二十八章初遇七皇子

    這些主子的話,有什麼好說的呢?我不喜歡到處亂說什麼話的。

    "娘娘呢?"我壓低聲音問。

    "睡著了,你也去休息會吧,這衣服我曬便是,有些事,你也還是不知道為好,好好照顧寧妃娘娘就好。要有一天,還有人這樣讚你,你能推你就推了。"

    我點點頭,陳嬤嬤在宮裡多年,她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要多,她的話,總是有理的,不然,她不會忽然就變了臉對我。

    我也不會耿耿於懷,寧妃的身子變好了,我也高興。

    在後樹林裡,聽著鳥聲,我就想打瞌睡,這裡很靜,而且很清涼,風細細地吹著。我喜歡坐在樹底下聽風吹過樹沙沙作響的聲音,它們,像是在說著什麼悄悄話一樣,有時高興,有時生氣,我暗笑我自已,有些做白日夢,但是,不否認,我是真的喜歡這裡。

    其實,不同的心情,看事,也是不同的。

    進宮也都快一個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寧妃娘娘身體好一點,我爹爹呢?我不知道,我不能侍候在他的身邊,我連他的消息我也不知道。

    悲傷的情緒又上來,我摘下葉子,抹抹放在唇裡輕輕地吹著家鄉的曲子。

    輕輕悠悠,淡淡長長,像是少女的心情一般,帶著我的心,回到那荷葉連田田的地方,天是藍的,水是碧的,葉是綠的,花是香的、秦淮好風光啊。

    "喂,你這個宮女怎麼在這裡?"一聲厲喝,嚇了我一跳。

    我抬起頭,看到一個男子很是高大,我一眼就看到他襟口和腰帶上鏤著金絲,既華貴又脫俗,再加上頎長的身形,優雅的動作,俊美清逸的容貌,溫和沉靜的氣質,更顯得丰神如玉,斯文俊雅。而且,還有著一種凌厲氣息,能看穿人的五臟六腑。

    他必不是一般的人,那眼神,似乎是很氣悶一樣。冰冷的眸子看著我,有些不屑。

    我站了起來,彎腰垂頭,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一個男人,渾身透著尊貴的氣息,而且還能在後宮來去自如,就是不簡單。

    "你是誰?"他冷冷地問,他竟然會問我。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

    讓我也呆住,但是,我不敢再說謊,因為,這就是寧妃小院的後面,他到這裡來,必是去寧妃那裡的。那麼久以為,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來這裡探望寧妃。

    "奴婢叫初雪。"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敢亂叫。

    "七皇兄。"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

    那男人又看了我一眼:"初雪?"有些什麼意思一樣:"你在寧妃娘娘的身邊當差的?"

    "是的,七皇子。"我恭恭敬敬地說。剛才那一聲,我聽得清楚。

    他冷笑:"倒是聰明得緊。侍候寧妃如此不力,在這偷懶,要是寧妃有什麼風吹草動,你這小宮女就等著償命。"

    他說得不大聲,可是從妃色薄唇裡吐出的字,有些冷絕。我讓縮了縮脖子,他的話,讓人很冷:"奴婢會盡心盡力侍候寧妃娘娘的。"他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這樹林。

    我鬆了一品氣,七皇子,七皇子怎麼會來這裡呢?唉,我搞不清楚宮裡的複雜關係,不過,寧妃娘娘好起來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吧!我卻不知道,寧妃娘娘的好轉,帶給她的,是什麼樣的風暴,也讓我,再次見到了上官雩。

    我總是害怕回到秋菊院的,每一次都很晚回去。

    傍晚的時候,還是彩霞滿天飛,落日如金,絢麗讓人感歎。沒一會兒,就開始變天,竟然下去了濛濛小雨,在冷宮裡侍候過寧妃用膳,等著她睡,我側耳聽著外面的蕭蕭雨聲,一邊看著燭火下的寧妃娘娘。

    細白的臉上都滲著汗珠,這樣叫她如何安睡,只是不能給她扇風消熱。

    真是受苦了,這咳血病,為何如此的厲害,要是換了我,能堅持八年在冷宮,還這樣病著,我可受不了。

    "初雪,你先回去吧,這麼晚了。"陳嬤嬤皺著眉:"這一下雨啊,又會涼上幾分的。"

    我知道,她又擔心寧妃的身體了,我走近她輕輕地一笑:"寧妃好轉,沒事兒的。"

    "但願如此,明天要是下雨,你就別來那麼早了,寧妃會睡得遲一些。這裡連傘也沒有,你倒是要淋著雨回去。"

    我喜歡聽她這樣子說話,像我的奶娘一樣,我點點頭:"沒事兒的,嬤嬤,初雪不怕淋雨。"

    我輕輕地出門,那院子裡的白花如黑影,在雨中散發著香氣,天珠現在也黑壓壓的看不清楚。盡情地享受這雨水吧,明天一定會更加的晶瑩剔透。我得早些來,把那落花落葉落珠子給掃乾淨,不讓寧妃看了傷心。

    用手擋著雨,我直往冷宮的門口跑去,下一場雨,卻還是很悶熱,地上的熱氣都給澆得往上直冒。

    沒有月亮的晚上,這冷宮,更黑,偶爾的哭聲傳來,如同鬼泣一般。

    又是哭,我已經不怕了,起初我會為這樣的聲音驚嚇到,會不安。可是,我現在一點也不怕了,人的安然是習慣性的東西,只要習慣了,一切就好了。

    走出冷宮的時候,大雨更是滂沱而下,一聲迷濛。連路我也看不到,又沒有宮燈,沒有傘,藉著雷電閃過的瞬間光芒,就往秋菊院衝去。

    那守在冷宮入口的幾個御林軍在那小房裡笑我,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回到秋菊院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才發覺冷了起來,換過衣服,還不見梨香回來。

    我低聲地問一個宮女:"梨香呢?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她那幾天都很早回來的。

    那宮女輕笑:"殷梨香,只怕在洗衣池裡跪著呢?"

    我一驚:"怎麼回事?"

    "一個剛進宮才多久的宮女啊,就學會了偷懶,學會了頂嘴,嬤嬤們怎麼會不懲她呢?離我遠一點人,你身上有冷宮的氣息,那可是霉氣,別沾染到我身上。"她不悅地捂著鼻子,跑得遠遠的。

    我跌坐在床上,怎麼會這樣呢?梨香那麼聰明的人,宮裡小懲小罰還可以,只是,動不動就要鞭打,這讓人怎麼去承受啊。

    我眼神無主地看著各自聊天的宮女們,沒有人會關心梨香。

    我有些悲哀,在宮裡,連一起做事的人,都會落井下石,何況是關心呢?可是我也沒有什麼資格,我能有什麼權利去指責她們,我還不是一樣自私,我只關心自已在乎的人。如果不是梨香,我大概也不會知道今晚誰會不回來。

    我站起身,匆匆忙忙地抓了二個饅頭要出去,迎面而來的,是連秋池。

    我朝她點點頭,她美眸一閃,看了我那邊的空鋪一眼,笑著側身進來。

    幸好宮女的房裡還是有油傘,提了個油紙燈籠就往雨中走去,卻得很小心地護著紙燈,不然火會熄,也不能讓雨淋得太多。

    上面大大的秋菊二個字,彰顯著宮女的身份。

    風將雨拉得長長的,我身上的衣服,又一下子讓雨給打濕了。

    藉著微弱的光往洗衣池而去,雷聲在頭頂上,一聲蓋過一聲。

    真可歎啊,我以前最怕是打雷了,可是,我現在什以也不能怕。

    它欲將天劈個洞出來一般,轟然作響,連地都在發抖著。長長的銀蛇在揮舞著,沉聲地悶響,清脆的砰然而響,讓這後宮顯得寂靜,聽不到歌舞之聲,也看不到哪裡有燈火通明。

    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雨中走著,連頭髮都濕了,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很是難受。

    洗衣池裡卻是靜悄悄的,只能聽到雨聲。

    我大聲地叫著:"梨香,梨香。"

    我四處找著她,卻沒有看見,那就唯有在裡面的洗衣宮了。那是洗衣宮放乾淨衣服的地方。

    因為好多妃子的衣服都是珍貴無比的,就得放在裡面,也有人守著。

    我沒有進去,每一個宮,都有每一個宮的規矩。

    我明白,可是我不知道她在裡面怎麼了?會不會被鞭打,還是怎麼樣?一件衣服,有時候,比宮女的一條命還要珍貴。

    宮女死了,沒有人會說。妃子的衣服沒有了,上面責怪下來,受罪的,還是宮女。

    我還是鼓起了勇氣上前看著那二個守著門前公公恭敬地說:"奴婢是秋菊院的宮女,奴婢見過二位公公。"

    "這麼晚了,你來這裡來有什麼事?"一個尖著嗓子叫。

    我吸吸氣:"奴婢的妹妹梨香,在這洗衣宮做事,只是這麼晚了,也不見她回來,奴婢就過來看看,也沒有看到。"

    "殷梨香?"一個人也尖著嗓子叫。

    我點頭:"是的,二位公公是否有見過。"

    有一個惡狠狠地說:"不就關在裡面跪著嗎?等洗衣宮的嬤嬤醒了,再懲罰她,讓我們二個在這裡守著,連飯也沒得吃。"

    我趕緊將用油紙包著的饅頭捧起:"這是奴婢的晚膳,二位公公不介意,先吃一些填肚子。"

    "二個饅頭,就想打發我們?"有人冷笑。

    我一急趕緊搖頭:"不是的,公公,奴婢不敢有這個意思,奴婢想見一見妹妹,還請二位公公能通融一下。"懲罰梨香偷懶,竟然是如此大的懲罰?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冷宮,不然那裡倒是自由一些。在這洗衣宮裡,她遭了不少的罪。

    那二個公公互看一眼,另一個吸吸氣說:"行,給本公公跪下磕頭,再去把外面那些衣服洗了,就讓你見上一見。"一手掃過,依然拿走了我手上的二個饅頭。

    他們的衣著,也不過是最低下的太監,這般的難為人,大家都是下人。

    我歎歎氣跪了下去,端端敬敬地磕了一直響頭:"請公公們多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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