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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三 地獄之主 二百五十六 法會 文 / 水若君

    二百五十六法會

    星海市佛教協會,會場大堂之中僧侶滿座,信徒雲集。

    今天是由天竺等國遠道而來的佛學交流訪問團僧人在此與華夏佛教界僧侶**論禪的第三天。

    雖然華夏自從東天宮出世,東天大帝顯聖之後,大部分民眾都選擇信仰了東天大帝這位本土神明,上古聖皇天帝,但世俗中仍舊免不了還有些老佛教信徒的存在,所以華夏各地的佛教協會才擺脫尷尬的局面,沒有名存實亡,淪為純粹討論佛學文化歷史的學術團體。

    此一次天竺各國佛教界高僧聯袂而來,這讓華夏佛教協會的諸多理事長老看到了佛門發展的希望,不由大喜過望的一個個緊張籌備接待事宜。沒想到國家竟然也對此比較關注,派出了一批隨同接待人員。

    只不過這些接待人員怎麼看都不像是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反而像是到下面來鍍金的太子少爺,一個個架子倒是大的很,來到之後工作沒見做多少,衣食住行卻是樣樣挑剔的不得了。不過這樣子也好,倘若這些大少爺們真的事事接手過問一番,倒是會他們這些令主辦方的高層們感到不安和頭痛。

    佛教協會領頭的幾位長老如此想著,不由朝著會場的一角的一排座位上看去。

    只見那裡正有幾個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閒著無聊在那裡悄悄的打著牌,聊以打發時間。好在他們也知道要在這種人多的場合顧忌一點影響,所以只在角落裡兀自玩著,並沒有跑到會場中心來大聲喧嘩,影響這場法會的進行。

    這些個長老們這才稍稍心安下來,開始專心致志的同那些外國僧人展開了一場頻開生面的宗教佛法大辯論。

    一干光頭和尚各自拿出壓箱底的功夫,你兩言我三語的在台上說的是天花亂墜、口沫橫飛,但除了一些狂熱的佛教信徒聽的似懂非懂之外,台下座位上那些抱著見識一下來聽的人卻都是有些迷糊的昏昏欲睡。可見這些佛門高僧一個個都是侃人的大高手,怪不得能給自家寺院博得那麼多的香火供奉錢!

    會場台上的辯論激烈的進行著,這邊正在無聊小聲玩著牌的幾個年輕人之中,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好似感應到了什麼,不由停手上的牌,邪笑一聲說道:

    「嗯?這和尚還真是膽大妄為,難道前兩天的教訓還不夠深刻的嗎?各位師兄弟,這次可輪到我出手了,大家都不要跟我搶啊!」

    說罷,英俊青年收斂笑意,神情嚴肅,面向遠處論經台上雙手掐出幾道法訣,同時一股隱秘的精神波動隨著青年的意念朝著台上漂去。

    一個年紀稍小的健壯少年見了笑道:「哈哈!這下子有好戲看了,張師兄親自出手,那搞鬼的和尚可要倒霉了!」

    幾個青年聞言都是相視一眼,除了一個冷面青年面無表情之外,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神情。

    論經台上,雙方的辯論表面上看起來是華夏幾位高僧佔據了上風。這幾位年老的僧人都是出身於華夏幾大名山大寺的長老主持一流,一個個在華夏佛教界可以說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這些老和尚雖然未曾修煉出什麼法力神通,但一輩子鑽研佛理禪意,渾身上下最厲害的就數那雙磨不破的嘴皮子功夫了。憑借這三寸不爛之舌,足可以把一個正常之中又帶著點迷信的人給侃暈了,如今這般對坐台上談禪論道,對他們來說自然正是輕車熟路的拿手差事。所以辯論起來那是如魚得水,分外的容易。

    不過面對華夏眾僧言詞犀利的機鋒,天竺等國諸僧卻是好整以暇,氣定神閒。彷彿他們都是心懷若谷的高僧大德,寬容大度到真的不在乎這場兩地佛教界一爭高下的辯論一般。

    實際上,雙方所處的位置以及進行這場**論禪之會的目的不同,也就造成了他們兩方的僧人們看待這場交流法會輸贏的角度也就不一樣了。

    華夏佛教協會的高僧們之所以這麼在乎這場法會的輸贏,一來是為了能夠讓他們日漸式微的佛教勢力能夠被國家政府給與重視,為他們協會部門爭取更多的撥款與捐款。二來也是這場法會的最主要目的,便是為了吸引廣大華夏民眾的注意,希望能夠抵抗東天宮興起的衝擊,改善目前他們佛教信徒大量轉信流失的不良現狀!

    而天竺等國僧人之所以對這場交流的輸贏不那麼重視,則是因為此行訪問華夏並非是他們自己的本意,而是受到上面的命令不得不前來華夏執行一場任務罷了。

    而且這些披袍受戒的僧人原本也都並非是真正的天竺佛門中人,而是天竺以及周圍國家一帶大小教派的教徒。直到一個月以前才被突然崛起的古佛門高手殺上門去,逼迫他們這些大小教派臣服,以至於上至教主長老,下至門徒雜役,全部都改頭換面,投入古佛門之下,受戒洗禮,接受以復興之後的爛陀寺以及四大聖地為首的佛門勢力統治。

    若有不服從者,便是被施以重型殺雞儆猴的下場,一時間鬧得整個東方大陸西南域之地的修行者們人人自危。大多數零散的修行者也都是人心惶惶,有能力的全都找機會遠走異地避禍而去,沒能力的也是各自找個犄角旮旯徹底隱藏起來,不敢再於外界拋頭露面。

    只有那些有著宗派拖累的大小教派高層們,才會因為捨不得自家傳承多年的基業,不肯轉移到外地去,這才被人家輕易的找上門去。可到了這等時候,再想後悔也是晚了,要想活命的話就只得乖乖的聽話認命,一時由原本超脫世俗、高高在上的修行教派,淪為了人家的奴僕使役,心態哪能夠平衡?

    所以這些外來的修行者心中對於這次華夏之行的任務,不免都有些牴觸。只是礙於上面的威嚴,對這道命令不敢有所違抗,這才不得不聚眾進入華夏境內。這樣的情況,你說他們這些冒牌僧人怎麼能對於這場法會提起興致?估計就是換作是誰,也不會心甘情願的任憑他人擺佈吧!

    不過這次上面的古佛宗高層對其指派的任務極為看中,如果不能完成,恐怕要面臨嚴重的懲罰,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跑不了,想想就令這些修行者們心中膽怯。再一想到當初那些不服古佛門統治的幾個反抗教派修行者的下場,他們便都一個個不寒而慄。故此即便是千般不願,也要認真完成任務才是。

    好在唯一令他們稍稍感到安慰的是,此行的任務只是以到華夏國傳播佛法,招攬華夏的信徒為主,倒是不用動刀動槍去跟人家鬥法。可即便是這樣,這此的任務也不少那麼輕鬆如易的救能完成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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