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鳥鳴蟬蟬,溪水清澈流轉。猶如一條銀龍般彎曲而下,貫穿在天與地之端。寧靜的山澗中時刻透露著清涼、悅目之感。細細品味有種清馨、風雅之念舒展著你的心聲。
天都山脈很大,它的大體現在有眾多的小山脈與之相連,衡展開來就像則一隻匍匐而棲的巨龍般。就在一處山谷附近,陣陣劇烈的轟鳴聲不斷破壞著周邊的壞境,它的噪音也影響了大多數玄獸的休整。
兩條人影交叉而過,幻影般的速度帶起灰塵,沙石遮蓋了方圓十米之內。而這些偶爾傳出的巨響就來自飛沙走石中心。
他們並不缺乏觀眾,在座的十一隻灰狼和一隻怪異的紅狼,還有兩隻大小不同的上古凶獸——虎貂充實作為它們堅實有力的見證者。
拳對拳,掌對掌。他們的動作來的很是『默契』,就像此刻兩人在嬉戲、玩耍似地。不過中間所爆發出來強大的勁風否定了質疑聲,實打實的對撞,兩人都卯足了力氣。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讀出雙方都想戰勝對手的迫切想法。
越是持久的時間長,軍師越是恐慌。他逐漸的發現剛才還像只大笨熊的林辰峰怎麼越打越靈活,手中的動作也開始頻繁起來。前後兩人可謂是判若兩人,若不是軍師親身體會,他絕對不敢把這兩人重疊起來。
「那個林辰峰起先我還以為只是仗著皮厚肉壯,儘管我使出足多手段和花樣,此人都可以一一化解。更加可氣的就是每當我的拳頭將要砸落到其身之時,不知道他的手莫名奇妙的突然出現,而且硬是以拳對拳,以掌對掌。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光憑這份感知能力就足以讓我得以正視。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堅持到幾時?」思緒入定軍師猛然像換了一個人似地,隨即他的速度、實力都開始飆升起來。
衍氣入刀,腿腳入劍,一式過後,連綿不絕。此刻兩人才把這場戰鬥推進到白熱化的程度中,難分勝負的兩人都使出了看家的本事,誰都不想退後一步。
兩人一攻一防,打得趣味橫生。打著無意可看著有意,這種級別的對決即便是充滿了精彩度不過在虎貂的心目中極為的不屑,自己五品實力擺放在那,如果換成是自己一個加速就可以同時解決兩人了,何必這般推來推去的瞎整騰。
是的,虎貂是看不上眼的,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在座的其他玄獸失去關注的焦點。其中就數小紅最為認真。
身為變異的狼,它的智慧比平常的狼要高的多,平日裡自己與敵對戰中總是靠著招牌手段險勝,這種單調的手段一旦不能成為最有利的殺傷武器的話那麼自己注定就會失去勝利者的耀眼光環。可對面的那個人類就不同了,看似簡單無奇的一招一式一到他的手中就像賦予了生命似地。腳可做刀,即可換劍,一腿掃出,化作繁星點點,緊緊的把林辰峰包裹在刀光劍影之中。那種連綿不絕的手段把手腳的技巧發揮的淋淋盡致,擊打著對手只有苦苦防守,狼狽逃竄的命運。
假設林辰峰一個大意或抵擋不住,那麼接下來的槍林彈雨直接會把他作為一個沙包來甩打。
此刻在林辰峰的心中對手的強大已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可以感受的到此人的實力絕不是普通的衍士巔峰那般簡單。自己身體力量不用說那是強大無疑的,衍氣變異突破,再加上功法的獨一無二更加可以肆無忌憚的放手揮霍。
可是林辰峰做夢都沒有想到對方的攻擊手段是如此的眼花繚亂,駁雜而精。往往一次的攻擊總能尋找到林辰峰舊力剛去,新力未來之時。那種對時機的把握可不是林辰峰這個菜鳥所能具備的,尤其是林辰峰還誇大式的放棄了神識的運用,由此可見雙方在對陣中孰優孰略一目瞭然了。
狼狽歸狼狽,林辰峰還是能苦苦的支撐著。此時可刻他把小強精神發揮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依仗著敏銳的觀察力也能避免那種避無可避的攻擊產生。不過對手真的是很強大,短短的幾刻鐘後,林辰峰身上都掛滿了彩,衣衫處處被撕裂。從漏洞中不難看出,些許鮮血就是從上面滴落在地的。
用餘光掃過這些興奮的信號,軍師沒有開心相反的他開始焦急起來。雖然剛才的一番猛烈的進攻看起來他佔了上風,不過他所消耗的衍氣幾乎是林辰峰的好幾倍。即便是雙方的差距很大,大到無法跨越的階段,可那又如何,相信再過不久自己不用對方出手就會衍氣耗盡而待逸。
「那個林辰峰就像一隻烏龜。不!他就是一隻烏龜,如果可以逃跑的話我絕對不會這般跟他耗下去,可是現在情勢卻由不得我。媽的,不要逼我,要不然我絕對會讓你好看。我的底牌雖然只有一個,可能見到的現在都已經死去了。即便不能讓你死我也要割斷你的舌頭,斷掉你的手腳筋。讓你有嘴說不出,有話不能說。」陰冷的目光在一記瘋狂的切入後狠狠的擊打在林辰峰的胸口。
隨著這一擊之後,軍師接力翻轉而後靜靜的等待林辰峰的吐血而飛。不過事情可沒有軍師所預想的演化而來,對面的人兒只是輕微的退後了幾步,而後用手隨處拍打了幾下,似乎毫不在意剛才那一擊自己認為很滿意的攻勢。
「草你媽的,你還是人嗎?」無法接受結果的軍師對著林辰峰咆哮起來。
林辰峰無辜的扭了扭脖子,一陣辟里啪啦聲後回應道:「呵呵!不要懷疑,我們再來。」
軍師被林辰峰的無所畏懼氣的說不出話來,以往話語連篇的他此刻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就好像在大腦中被堵住了血塊似地。
「我知道了,你是把我當做你的實驗品了。剛才笨重的摸樣可見你是剛剛突破至衍士,衍氣外洩,突如其來的實力你需要發洩出來,以便更好的去適應。而我就被你充當了試金石。」
「是又如何?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要麼立刻被周圍的玄獸殺死,成為他們嘴中美餐。要麼與我戰鬥,或許在這過程中你還能有轉圜的餘地。戰與不戰你自己選?」說完林辰峰也不衝過去,靜靜的站立一處。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回應似地。
胸口處來回起伏的動作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對方自己在緩解剛才疲憊的身軀,舒緩略有起伏的氣息,略微調整後等待下一秒的對敵。
「你狠,我沒的選。你以為我就奈何不了你這只烏龜了嗎?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衍士直接實力是不等的,衍士巔峰與下衍士的鴻溝、差距在哪裡。」話語中軍師散發著張狂,強者的風範從他暴漲的氣勢中得到了很好的詮釋。
林辰峰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自管自的調理跌宕起伏的氣息。馬步站穩,等待軍師口中不可一世的瘋狂進攻。
氣勢在攀升,衍氣在滋長。軍師做著最後的準備,他決定孤注一擲了。不能在努力中勝出,就在失敗中消亡。
灰塵在大風偶爾刮過的時候被吹的稀薄了,整個場面盡數投射在所有玄獸視線範圍之內。它們大多都放鬆了警惕,全身心的入迷到戰鬥中。只有小紅還愣愣的呆在一地,僵硬的姿勢、呆滯的目光把它與這個世界好似分割了出來,只有乾坤兩面之說。
這種場面下能做到毫不在意,時刻謹防軍師逃竄的也唯有虎貂一獸了。它懶洋洋的趴到在地,以一種被它認為最舒服的方式注視著林辰峰兩人。強健的腿腳略微伸開著,鋒利的爪子在陽光的照耀中反射著閃亮的光澤。
動了,不過不是軍師動了而是林辰峰首先動了。一味的退讓、防守他不想再持續下去了。如今他已經做到了適應目前的實力,所以現在他最想的還是去檢測自己的最強點到了什麼地步。
衍氣輸入『輕煙流式鞋』,飆升而來的驚人速度一閃而過,朦朧的游離在兩者拉近的路途中。雙手伸出,飛快的擺動著某一套動作,他的手勢非常的熟練,就像這樣的招數他曾經練習過很多很多遍一樣。
軍師大喝一聲:「來的好。」
隨後他迫不及待的飛射了出去,筆直的朝林辰峰而來。原本兩人之間的距離就不遠,此刻在雙方都到達極限的速度下轉眼便至。
「赫伯掌!」
「陰陽醉!」
『撲哧』!
一口鮮血從軍師口中濺射開來,不過他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而是詭異的往丹田處一拉,緊接著一條似成絲帶的東西重重的掃過林辰峰的胸口位置。
也許是軍師見到自己的陰謀得逞,又或許是林辰峰的陰陽醉所釋放的寒氣已經左右軍師的身軀了。不管是何情況軍師此刻都在這一擊之後遠遠的退離了林辰峰可觸及的範圍之內。而後他整個人開始僵硬起來,絲絲寒霜從他的毛孔中飄離開來。
「哈哈!林辰峰,你知道我剛才使用的是什麼嗎?如今你被我砍中現在我不怕告訴你,這是軟刀。軟刀懂嗎?那其實就是刀的一種,只不過它的特性比較特殊。而它也是由特殊的材料所打造而成的。這就是我最大的底牌所在,你很榮幸,因為你將要死在這把軟刀之下。」
軍師嘔了一口血,接著說:「我承認我嫉妒你,你也比較強大。你的天賦是我見過所有人之中最高的,這其中也包括你的大哥林思宇。可你的命卻沒有他這麼好。『九煞孤脈』你擺脫了,成為正常人你也做到了,如今你更是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從毫無衍氣的普通人成為了焚鐵山莊都不可缺少的衍者。你是該驕傲,你是該自大。不過你現在沒有這個資格了,玄獸又怎麼樣?他能拯救你嗎?你大伯父親是衍王又如何,被我軟刀砍中胸口位置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心脈盡斷而望。請問他們能救你嗎?」
林辰峰的陰陽醉本身就是一種很強大的衍技,一旦被擊中後如果沒有相應的手段立馬消除殘留在體內的陰寒之氣時,那麼你的下場就會非常的悲慘。
軍師起先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以為林辰峰的陰陽醉只是比較強大,但自己應該可以應付。不過隨著剛才的話語完畢之後,體內瘋狂亂竄的寒氣就像脫了韁繩的野馬,自己所有能跳度的衍氣在它們的面前都失去了作用。
一碰不要緊,碰到後全部都被凍住了。而寒氣蔓延的速度依舊,不要錢的遍佈在各個角落中。
死亡軍師早就想到了,可能拉著林辰峰一起死。那在黃泉的路上他也不寂寞,他賺到了。
「誰能拯救我?哈哈!可笑之極,我自己就能救自己。確切的說是這顆珠子救了我。」林辰峰從懷中掏出一顆閃閃發亮的珠子朝著軍師慢慢展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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